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孤焚書名:
“飛飛揚揚,瀟瀟灑灑,是雨,是你,是無情淚。
我在天之涯,海之角,看雨,看你,看盡有情絲。”
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又是一年春季。銀河邊上,那里有座小木屋。
木屋前站立著一個妙人兒,此刻正淋著雨,仰面看天,“蕭南哥哥,你還活著對么。可是你到底在哪。我該怎樣才能救你。”
這人正是夕淺月,沿著銀河一直向下,始終找不到蕭南,她只能在銀河邊上搭一座小木屋,終日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她總是那么感性,總是相信自己的誠心能夠感動上蒼,總是相信蕭南一定能夠回到她的身邊,哪怕希望渺茫,她始終堅持著,始終相信著。
和蕭南分開的時間或許只是幾年,在她的世界里卻仿佛過了幾千年甚至幾萬年,雖然朱顏依舊,她那一頭青絲卻早已成雪。
遠處一道流光激射而來,那是一枚飛劍,目標正是夕淺月,上面的信物正是她親手交給蕭南的。
抬手摘下飛劍,夕淺月的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她只知道,她的心跳得快極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她還是迅速將書信拆開,入眼正是蕭南那熟悉的字跡。
“果然,我就知道蕭南哥哥是不會死的。”這一刻,她的欣喜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長期以來的心結就此放了下來,渾身上下的力氣似乎徹底被抽空,她哭了,伴隨著雨,淅淅瀝瀝
好一會兒,她終于想起了什么,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書信,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小云天,那豈不就是”
“月兒。”身后輕輕一聲呼喚,“是你么。”
那道聲音竟是那么熟悉,是她日夜思念的聲音,是她日思夜想的人,是蕭南,是她最愛的人。
“蕭南哥哥。”她轉過身,果真發現了一道熟悉到已經徹底銘刻進內心深處的身影。
小雨淅淅瀝瀝,那道身影卻是無比的清晰,清晰到她的視線中只剩那道身影,此外再無他物。
這一瞬間,如在夢中,甚至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夢,什么是現實。自己的誠心終于感動了上天。還是這一切又只是一個美好的夢。
如果是夢,她寧愿永遠都不再醒過來。如果是現實,她
她喜極而泣,飛身朝著那道身影撲了過去,甚至因為太快而跌倒,但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因為她害怕,害怕這只是一個夢,害怕蕭南很快又會離她而去。
“傻丫頭。”蕭南抱著夕淺月,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原本他只是想來銀河邊上看看,看看自己為何掉下銀河還一點事情都沒有,卻沒想到其中一枚飛劍所指的方向正是銀河邊上,他急急忙忙追了過來,果真看到了夕淺月。
這一次分離,再一次相遇,他的心中也滿是感慨,或許他和夕淺月的緣分真的早就已經是注定了的事情。
“蕭南哥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終于再一次和你在一起了是么。”夕淺月默默留著眼淚,將蕭南抱得緊緊的。
“真的,都是真的,以后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蕭南摟著夕淺月,輕輕捋了捋那如雪般的發絲,心中說不出的感慨。
“月兒,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是我不好。”蕭南輕輕說了一句。
“不,不是的。蕭南哥哥,這些都不能怪你,你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這一切比什么都重要,我已經不再奢求什么了,只希望以后永遠不要和蕭南哥哥分開,那樣的感覺太難受,太痛苦,我承受不住。”夕淺月終于低聲抽泣了起來。
很快,抽泣聲越來越大,漸漸化作“嗚嗚嗚”的聲音,她已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一個勁地將心中的委屈宣泄出去。
雨勢越來越大,似乎上蒼都被這一幕給感動了。瓢潑大雨中,兩人緊緊相擁,任由豆大的雨點打在頭發上、衣服上、身上淋濕點點滴滴,徹底模糊了這一幅美好的畫卷。
進入木屋中,蕭南環顧四周,輕聲說道:“月兒,你一直都待在這個地方么。水韻呢。她沒和你在一起么。”
“她說要先修煉,等實力強大起來再想辦法找你,我卻一直相信能找到你,所以就和她分開,獨自來到這個地方了。”夕淺月有些忐忑地看了蕭南一眼,似乎害怕蕭南責怪她。
蕭南笑了笑,說道:“水韻說得對,這種時候就要先想辦法提升修為,不過你做的也沒錯,因為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水韻有水韻的選擇,你也有你的選擇。”
“蕭南哥哥,我們以后怎么辦。”夕淺月弱弱地問了一句。
“本來我來這里是想找找我掉下銀河還一點事情都沒有的原因,現在想想還是算了,找到你已經足夠了,我們先在這里待兩天,然后你跟我上白衣劍宗報仇,再然后我們就去找水韻。”蕭南回答道。
“在這里待兩天。”夕淺月有些不解地看著蕭南。
“沒錯。”蕭南點了點頭,“這里是你待了那么久的地方,怎么說我也得體驗一下,反正不著急,過兩天再走吧。”
夜幕降臨,蕭南和凌水韻相擁而眠,似乎蕭南給了她很久沒有過的安全感,這一晚,她睡得特別香甜。
蕭南卻沒有睡,在夜幕中看著夕淺月那斑駁的白發,他的心中無限感慨,這是有情絲,真正的有情絲。
能有一個女人為自己愁白了頭,此生當無憾。
兩天過后,蕭南和夕淺月起身離開,臨走前蕭南還特意將那間小木屋弄進了小世界,或許只是一個紀念,但是他卻知道這是有必要的。
或許是心結消除,夕淺月的白發也漸漸轉黑,蕭南心中自然很是高興。不過就算一點變化都沒有,他也不會嫌棄什么,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他,他也沒有嫌棄的理由。
幾天之后,夕淺月終于恢復了那一頭烏絲秀發,兩人也終于來到了白衣劍山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