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臣服我,或者死,”葉劍冷聲說道,
天月老人瞳孔中精芒一閃,隨即直接流逝,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哼道:“小子,想要老夫臣服你,你還早了八百年呢,,”
“哼,我早知道你會這么回答的,”葉劍冷笑一聲,隨即話鋒一轉,道:“你放心,你一定會主動臣服我的,”
說著,卻見其快速的捏指掐訣,打出一個佛印,
輕顫聲響起,當即,自其腦海中,釋放出金色的佛光,普照在下方的天月老人身上,
“今天就讓我看看,《渡難經》到底具有什么樣的威力吧,”
葉劍輕喝一聲,隨即,低沉的佛唱聲自虛空中飄來,金色的佛光籠罩在天月老人的頭頂,一片祥和的氣息,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道道的經文吟唱,一個個的金色斗字漂浮,正不斷的自葉劍嘴里傳唱出來,
此刻,葉劍就如同真的化身為一尊金色的古佛,寶相端莊,滿臉肅穆,矯健的身軀挺立,仿佛撐起了這一方的天地,
他的目光直接落在天月老人的身上,后者的心神頓時一顫,
這是一道什么樣的目光,,
只在這一瞬間,天月老人的心神劇顫,頭仰的上空,在他眼中消失了,背靠的大地,同樣是消失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無盡的黑暗,
黑色的海洋,永遠看不到盡頭,
而天月老人他自己,則化成了一葉扁舟上,一個孤獨的青年,飄蕩在這一汪黑色的海洋上,
漫無目的,永遠抵達不彼岸,
孤獨,恐懼再次填充了他的心神,而早已經埋葬了的記憶,卻是又破土而出,
“天月哥,”
嬌滴滴的聲音直接傳來,隨即,只見黑色的海面波浪翻滾,一名身著青色長衫,模樣秀眉的少女,從遠處踏浪而來,
少年雙眼迷成月牙狀,對著天月老人化作的青年,甜甜一笑,道:“天月哥,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我想你了,”
說著,少女的臉頰紅了,羞澀的低下了頭,
“菡妹,”扁舟上,天月老人化作的青年,眼眶瞬間濕潤了,雙手輕顫,瞳孔驟縮,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等了多少年了,他終于又一次的見到了自己心愛的菡妹,是五十年,八十年,不,不對,是一百五十年了,
處于自己記憶中的天月老人,他哭了,淚水嘩嘩的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可是,就在這時,心境中的黑色海洋浪潮再次涌動,眼前的景象突然一變,畫面一轉,直接變成一個漆黑的夜晚,
血月當空,空氣中彌散著濃重的殺戮氣息,天月老人化作的青年,這一次卻是獨自站在一個山峰之上,
山峰下有一個山莊,名叫柳氏山莊,可是此刻,山莊中卻是火光沖天,
青年瞳孔一縮,頓時認出了,山峰下的那個山莊,赫然正是一百五十年前,他出生的那個溫暖的家,
而此刻,山莊似乎正在上演著,當年的那場血案,
“不,”
青年大吼一聲,睚眥俱裂,內心仿佛正被一根根的長針,不斷的扎著,
“不行,我必須阻止這一切,可惡,我必須阻止這一切發生,,”天月老人化作的青年面孔大急,朝著山峰下俯沖而來,
只是,等到他來到山莊外時,卻是正好遇上了一幫剛從山莊中出來的,周身血腥味十足的黑衣人,
而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衣角上,赫然都絹繡著一個‘劉’字,
這種勢力標志,天月老人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在他的衣角上,也有著同樣一個字,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怎么會,屠滅我柳氏一族的罪魁禍首,怎么會是劉家的人呢,”天月老人滿臉的惶恐,身體悸顫道,
這一群屠滅整個柳家莊,身著劉家服飾的殺人者,緩緩的朝著天月老人化作的青年走來,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
一群人直接穿過天月老人,隨即直接朝著遠處走去,
“桀桀,大哥,剛才房間里的那個女人,真他媽的正點,”只聽見一名瘦弱的黑衣人,直接站了出來,輕笑道,
“嘿嘿,那女人真是個貞潔烈女,不過,老子就喜歡搞這樣的女人,”為首的黑衣壯漢,舔了舔嘴唇,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
“大哥,你剛才那么用力的搞她,都把她搞出那么多血,我本來還打算在大哥享受完后,嘗嘗鮮呢,”又一名黑衣人,猥瑣的說道,
“哈哈,老五,以后想這種事,還多的是,你慢慢來吧,”那名為首的黑衣壯漢,一臉冷笑道,
天月老人聽著這一群人的談論聲,瞳孔頓時縮成一點,同時眼中充滿了瘋狂之色,
“我殺了你們,,”
大喝一聲,天月老人化作的青年,此刻狀若瘋牛,周身的氣勁繚繞,衣闕鼓舞,怒發飄揚沖冠起,
右手斂掌,一道淡藍色的掌印直接拍出,朝著前方一群黑衣人拍去,只是,掌印卻是透過黑衣人的身體,直接飆向遠方,
“不,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打不死他們,,”天月老人咆哮,怒吼聲直接傳來,
“嗯,”前方,黑衣人一伙卻是突然停下了,隨即只見他們當中領頭的,直接摘下面巾,露出一個熟悉的面孔,
黑衣漢子眉頭微皺,疑惑的看了身后一眼,但卻見到并無任何異樣,當即輕輕皺了皺眉,輕咒一聲,再次領著眾人,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中,
天月老人目光呆滯,久久回不過神來,良久之后,其臉色卻是平靜了下來,自語低喃:“不回答,這一定是幻覺,”
“沒錯,這一定是幻覺,,”
只是,天月老人雖然極力的使自己相信,這只是一場幻境,但是,其內心的某樣的東西,卻是已經松動開來,
托著沉重的腳步,青年緩緩的朝著著火的山莊,一步步的踏了進去,
“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虛幻的,事實不是這樣的,,這只是那小子的一場幻境,沒錯,就是幻境,,”
只是,當天月老人來到院中,看到滿院橫躺的尸體,看到地面上殘留的道道血跡,他的心突然軟了下來,
當他來到大堂之中,看到一對中年夫婦,被人虐殺后釘在中堂上,他的一顆心,卻是有些拔涼起來,
“不,不會的,,”
天月老人身軀急劇的顫抖起來,只是,其眼角卻是流下了冰涼的眼淚,隨即,對著被釘在中堂上的夫婦,深深一拜,
身形一閃,天月老人化作的青年,再次出現時,卻是在一間充滿脂粉氣的房間內,
房間十分的凌亂,掛在橫梁上的簾幕,粉紅色的浣紗,已經被撕扯了下來,青年步伐有些沉重起來,緩緩的朝著房間內走去,
咚咚咚,
仿佛這一方天地都靜止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咚咚的心跳聲了,
青年看著房間中的凌亂模樣,當即神情有些忐忑起來,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朝著房間內的床榻走去,
只是,尚未待他走進房間深處,便是遠遠的瞧見了,紫檀楠木的大床上,被褥一團凌亂,而在被褥之上,躺著一具光liuliu的尸體,
雪白的肌膚上大片的淤紫,而在下方,更是凌亂一灘,染紅了被褥,清秀的臉龐仰望著,死在眺望著某人,嘴唇蒼白,瞳孔縮成一點,
似乎死前承受了極大的折磨,
“不,涵兒,,”
天月老人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仰天怒吼,
周身的氣勁爆發,在這一瞬間,天月老人化作的青年,他的頭發卻是瞬間的蒼白起來,緊隨著,還有臉龐蒼老起來,
畫面一轉,天月老人從新回到黑色的海洋上,從新回到孤獨的扁舟上,
心如刀絞,生不如死,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不,涵兒,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為什么,,為什么事實會變成這樣,”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在這一刻,天月老人放下了所有的一切,失聲痛哭起來,小舟浮蕩,朝著前方茫茫的黑暗海洋漂浮而去,
天月老人心如死灰,萬念俱滅,
只是,就在這時,上方的天空卻是突然破開,隨即折射出一道純粹的金芒,伴隨著佛號聲響起,威嚴的聲音擴散開來,
“你還執迷不悟嗎,”
這道聲音,猶如灌注了無上的魔力,直接驚醒了天月老人,后者瞳孔中精芒快速的閃爍,片刻后卻又沉寂了下來,心境也平穩了,
“弟子柳天月,愿意被公子渡化,追隨您的左右,”
說完,天月老人直接敞開心胸,似乎在等待上空中,金色的佛光渡化,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經文的梵唱聲再次響起,當即,卻見上方虛空中破開的那道缺口,自其中正不斷落下金色的斗字,普渡佛光照耀下來,
天月老人沐浴在普渡金光中,臉色安詳至極,
外界,葉劍緩緩的收回左手,臉色頓時白了白,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氣來,而在其指尖上,最后的一絲佛光也潰滅了,
“呼,總算成功了,”
深吐了一口氣,葉劍當即將目光落在下方的天月老人身上,而此刻,后者正閉著雙眼,臉上一臉的恬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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