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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拍會結束,富商們6續離場,圍觀的群眾也是走的走,付錢的付錢。凡與柳春兒草草飽食后,凡付了飯錢后,拉了柳春兒的手,帶著她來到鳳仙樓的后巷。
“大哥,我們這是去哪?”
“去吃水晶梅花。”
“水晶梅花!不是剛被那位富商拍下了?”
“噓,跟我來就好。”
凡摟著柳春兒,躍過瓦頂,落到鳳仙樓后院,就見帶著孟青拐進一條走廊,沿著走廊一直走到盡頭的小亭上。
柳春兒疑惑的看向凡,凡微微笑道。
“這就是孟青的生意。”
柳春兒歪頭。
“托?”
凡聞言笑咧。
“自然不是,這是他與一起合開的酒樓。”
柳春兒恍然大悟。
凡見她明了,便拉著她走上亭。
“孟三少好興致啊。”凡率先開口。
孟青聞聲望去,見是凡,馬上擺了個臭臉。
“鬼,凡,你來這里做甚。”
“我是來吃水晶梅花的。”
“水,水晶梅花”孟青結巴。
“是的,水晶梅花。剛剛孟三少不是也想吃嗎,正好我與春兒路過,也來湊兩份可好。”
孟青看凡這架勢,必定來者不善,可他又不愿低頭于他面前,便硬著脖道。
“剛剛的水晶梅花不是讓那位林姓富商拍走了嗎,你怎不找他去。”
凡聞言只是微笑。
“某不過是一鄉下獵人,又無黃金萬兩,實在是吃不起那價值不菲的甜點。”
“那你找我就有了嗎,你當我會造那水晶梅花么。”
“孟三少自是不會,可是有別人會不是么。”凡意有所指。
知凡指的是她,她仔細打量凡一番,感覺他不似一般武林中人,行為舉止十分有震懾力,便對他與柳春兒俯身點頭。
“公,小姐,小女這廂有禮了。”
柳春兒連忙掙脫凡的手,也對著俯身回禮。
看柳春兒稚嫩卻不失禮節的舉動,心里點頭贊賞。她扭頭看向凡,“公對那水晶梅花有興趣?”
柳春兒聽得如此問,便替凡答道。
“不是的,是我想吃,看起來怪漂亮的。不過若是不方便,就當我們沒說好了。”
看著柳春兒,溫柔一笑。
“原來是小姐想吃,也沒什么不方便的,正巧我也做多了,兩位不如進亭坐下,等下人送上來,大家一起品嘗。”
孟青聽邀請他們,滿臉不高興,柳春兒也就算了,凡憑什么也邀請,難道她就沒看出他很討厭凡嗎。
不過他與雖是合作關系,到底在她的地盤上,孟青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鳳仙樓的后院很別致,走廊的木梁均是上好檀木建成,往前走,是池館水榭,里面養著好幾條色彩斑斕的錦鯉,在浮蓮中穿梭往來。亭旁邊有一座假山,不知用何方法,竟引得流水從上往下落,似是一小型瀑布。
柳春兒甚是好奇,這還是她頭一回看到這么漂亮的后院,她往常見過最好看的,就數楊老太太家的。她記得繡坊里的姐妹說過,流水生財,想必這假山的格調便有此意頭。
拿著茶壺,為在座的各位斟滿,爾后笑看著柳春兒。
“妹覺得這里如何?”
“很好看,婉掌柜好心思。”
“甭叫我婉掌柜的,若妹妹不嫌棄,便喊我姐姐罷。”雖不清楚凡的來歷,卻看的清楚凡對柳春兒的寵溺,便故意與柳春兒親近。
恭敬不如從命,柳春兒甜甜的叫道婉姐姐。
四人落座不久,甜點就送上來。
柳春兒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到水晶梅花,比在閣樓上看到的更晶瑩粉嫩,歡喜的左看看右看看,就是舍不得吃。
難得看到柳春兒如此孩氣的一面,凡心中一笑,把自己那份推到她面前。
“你吃吧,我不愛這些甜膩的糕點。”
“不用了,凡哥哥,這些就夠我吃了。”柳春兒連忙擺手。“只是這糕點實在太好看,我無從下口。”
一席話,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
突然,凡不動聲色地望了下走廊盡頭,垂眼想了下便站起身。
“春兒,你先在這里坐會,我出去一下。”他轉頭向拱手,轉身離去。
孟青原先懶在木欄上呆,看凡這表情,便不動聲色的坐到桌邊。表面沒有任何動作,實際手已經放到腰間的軟劍上。
這廂,兩女還毫無察覺,正在親密的聊著天。
“妹妹你放心吃,若是還要,姐姐再給你做,不要舍不得,你喜歡,姐姐才覺得做這些有價值。”
聽的這么說,柳春兒甚是感激,大家不過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卻對他們如此好,柳春兒生性單純,自然是一下就喜歡上了溫柔的。
柳春兒在洪災前,一直是與父母相依為命,她無兄弟姐妹,家里只她一個孩。以前常常很羨慕鄰里的孩都有同伴,可惜她家的環境條件無法養活兩個孩。
“謝謝婉姐姐,不過真的夠了,我吃不了許多。”
“也好,無事,若是以后想吃,便來找姐姐,姐姐給你做。”
孟青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一邊裝作在聽兩女的話題,自然的接口。
“婉姐姐,他們不住這里,我們處理完事情,過幾天就需得走了。”
驚訝,看柳春兒。
“這么趕?”
“是的婉姐姐,我們說不準再這幾天就要走了。”
滿臉遺憾,十分不舍的握著柳春兒的手。雖與柳春兒認識不久,不過她十分喜歡柳春兒的性,溫和,又不嬌氣,說話進退有分寸。像足了她外嫁的小妹。
“姐姐這兩天忙,不然都想陪著妹妹在清水城好好逛逛。”
孟青道。
“婉姐姐就甭操心了,小嫂有她相公陪著呢。”
聞言驚訝。
“妹妹成親了?”
成親不是事實,柳春兒支支吾吾,點頭不是,不點頭不是。卻當她是靦腆,取笑道。
“妹妹還害羞了,也怪我眼拙,妹妹沒梳婦人髻,我也沒看出。早該知道,看那公對妹妹的關心,還有妹妹看那公的表情,又怎是朋友那般簡單。”
一句話說紅了柳春兒的臉。表現的真那么明顯嗎?她摸著垂下的絲。
柳春兒之所以沒梳婦人髻,是因為那次后山事件后,凡說往后就離開小鎮了,他希望她可以做回自己,所以已經沒有梳婦人髻的必要,讓她往后也這樣梳。而且他覺得柳春兒梳少女髻很好看,所以柳春兒也就試著梳少女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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