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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荒地上,密密麻麻駐扎著數十個營帳,十步一哨,百步一崗,這里正是“靖國軍”在廣平地境的駐地。左邊營地氣氛肅然,乃是是正規軍的編制。而右面則是新征的兵卒,動作遲緩,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喝。殺,,”
“殺,,”
營地較場不時傳來陣陣訓練的殺喊。金戈鐵馬、殺氣凜然,新來的兵卒聽得心顫,也有點明白了自己生存的方向。
岳凡感慨之于不禁暗暗點頭,很明顯,這些人并非軍中精英卻有如此實力,看來“靖國軍”果然名不虛傳。
“咚,,咚,,咚,,”
“新來的集合。”
集結鐘響,數名將士列位前排,隨后數百新兵依次排列,岳凡與王家三兄弟排在最后。
整隊就緒后,一名大胡子將領精神抖擻的走出,大聲道:“各位兄弟好。我叫賁虎,負責‘靖國軍’前鋒營的頭……今天大家都站在這里,以后就是兄弟了,所以我希望你們都活著。想要活著就要服從命令,不斷努力的操練,上了戰場要勇于拼殺、一往無前……我不要求你們以一抵十,但我問你們,能不能做到以命換命。能不能,”最后一句大吼,氣勢逼人,不愧為殺場猛將。
“能,能,,”
“我們要活著,,”
“以命換命,以命換命,,”
“活著,活著,,”
賁虎說話鏗鏘有力,字字激奮人心,聽得眾將士熱血澎湃。
王大吆喝了兩聲道:“威風。太威風了。”
王二苦著臉道:“他好威風,我們好命苦,真是命苦啊。”
王三嘿嘿笑道:“不苦,一點都苦了。你說是不是岳凡兄弟。”
岳凡沒有刻意換名,他并不在意這些。而且,在江湖上盛傳“刀狂”之名,他的真名反而少被人提級,所以,不出意外,應該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聽著旁邊三兄弟的對話,岳凡好氣又好笑,真是三個活寶。
“好,天色不早了,大家回去整理一下吧。我們部隊明天出發河間府與‘靖國’大軍匯合。”
賁虎訓話完畢,找來參軍安排整頓事宜。
經過一翻編排,十人未一營,岳凡與王家三兄弟乃是一起報名,正巧被分到同一營帳內。為此,岳凡感到郁悶不已。
軍營生活樸素且辛苦,岳凡倒是無妨,可王家三兄弟卻是怨聲載道。你一言我一句,簡直沒有讓岳凡耳邊安靜過。好在這里有吃有住,折騰過一陣后,三兄弟也就消停下來。
晚飯過后回到營帳,岳凡本以為可以安靜一陣子,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喂,你們幾個新來的吧,”
吆喝聲中,一行六人從帳外走入,個個神色居傲,全然沒把岳凡四人放在眼中。
為首的人叫華奎,高頭大馬,強壯結實,太陽穴飽滿,自視武功高強。他本是一方地痞老大,奈何形勢所逼才來投軍。
這華奎也是一個心懷抱負之人,所以剛來這里便拉三結四,加上身強力狀,也算新兵冒尖的人物。看那身后幾人便是他以前的兄弟,都為華奎馬首是瞻。
“你們四個聽著,以后這里我們華老大說的算。”廖強從華奎身后走出,雙手環抱抖著腳,擺出一副高調的樣子。
王家三兄弟也出來是混過的人,哪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大哥,我們不想混幫派。”
“看你們好兇,是不是要打我們,我們命苦,真的命苦啊。”
“他們不兇,我們就不苦。嘿嘿。”
“別羅嗦。”廖強不耐煩的呵斥道:“你們新來的都睡地上,否則有你們受的。”
囂張、霸道尖銳的聲調很是刺耳。岳凡也不生氣,反而想起了當年的王充。倒是王家三兄弟嚇得往后一縮。
“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們能不能睡床上,”
“要睡地上,我好命苦,這次更命苦啊。”
“不苦,不苦。不睡地上就不苦。嘿嘿”
廖強聞言似乎想起什么,一下蹦起,大聲道:“咯老子的,我說怎么有點面熟,原來是你們‘倒霉三星’,真他娘的晦氣。”
“哼。”華奎冷著臉道:“難怪敢跟老子在這兒廢話,原來是你們三個家伙……我再問你們,到底聽不聽我的,”
“對不起,對不起老大,我們真的不想。”
“哇,他們威脅我們,好命苦。”
“不苦,都不苦。嘿嘿”
“既然你們不聽我的,那我就打到你們服為止。”華奎大喝一聲道:“都給我上。”
話剛出口,就見一個臟兮兮的拳頭出現在眼前。
華奎好歹也練過,本能的左手一擋……與拳相交被震腿兩步,手臂也是生疼。抬頭一看,卻是王大三人搶先沖上來。
盛怒之下,華奎也不顧一切的迎上前去,什么規矩的拋在腦后。
“他娘的,,”
“給我打。”
“廢了他們,,”
幾人一擁而上,打成一團。岳凡見狀站開一旁,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華奎一方雖然人多,但王家三兄弟也是老手。雙方你一拳我一腳,完全沒有花哨的招式動作,純屬肉搏。岳凡在角落繞有興致的看著,不覺暗笑:“還以為王家兄弟只是廢話多,看不出也挺能打的……而且打架盡是一股狠勁。”
“操你大爺的,,”
“唔。我的鼻子。”
“豬頭三,你踢老子干嘛,”
“不是……哎喲。誰踢老子屁股,”
“誰騎老子,”
“老大……哎喲。”
“打的娘的。”
“對不起,對不起,打的就是你。”
“我好命苦,豬腳踢我,”
“苦啊苦啊。我們好苦,老子也打你丫的。”
亂。營帳內一團混亂,地上更是狼籍滿目。在看王家兄弟和華奎等人,他們頭發蓬亂、衣冠不整,每個人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彩頭。
“厲害。”岳凡暗暗贊嘆,流氓打架原來也可以這樣精彩。確實不錯。
突然,岳凡眉頭一皺,聞得營外一陣厚重的腳步聲。鬧這么大的動靜,想必是執守軍營的衛兵來了。
果然。帳簾打開,一隊裝備整齊的士兵迅速闖進,把王家兄弟和華奎等人團團圍住。
“住手。”
一聲呵斥,刀槍架身,王家兄弟和華奎等人全都停手,大氣也不敢出。
“哼。”一個黑臉男子對著打架之人道:“第一天來就敢鬧事,把他們統統給我拖到較場去……”說著指了指邊角的岳凡道:“把他也給我帶上。”
“是。”
是夜,軍營的較場中央柴火點起。這樣的情況出現,一般都不會有好事。四周的兵卒越聚越多,紛綸著。
“兄弟,他們犯了什么事啊,”
“聽說在營地里打架歐斗。”
“這種小事也要較場示眾,”
“本來沒什么,但‘靖國軍’出了名的紀律嚴明,而且新兵來了總要給個下馬威吧。所以要殺雞給猴看。”
“咦。那不是雛兒兵里新頭頭嗎。怎么被收拾了,”
“嘿嘿。誰知道呢,不過他們這次落在‘黑面神’閔寒手上,不死也要脫成皮了。”
“沒錯,等著看好戲吧。呵呵”
下面談話盡收岳凡雙耳,心中也有了底。
這閔寒的確不是好相與的主兒,身為參將,軍中地位僅次于賁虎。他武功高強、手段毒辣,做事不講情面,只按規矩,所以“靖國軍”中的士兵沒有人不怕他。
“打。”
不問原因,不問對錯,王家三兄弟和華奎等人首先就挨了二十大板。疼得他們直叫爹娘。
士兵撤下,閔寒這才走到華奎等人跟前,冷冷道:“姓華的,我早就警告過你,別在這兒惹事,說,怎么回事,”
華奎疼的汗水直流,但還是強忍著疼痛道:“嘿嘿。大,大人,我們哥幾個只是在一起玩玩,沒別的。”
“是啊是啊。”其余之人一片附和。
“哼。”華奎怒容道:“你們以為我是白癡,還是自己白癡,”說罷轉向王家三兄弟道:“你們說。”
王大縮著頭道:“對不起,對不起大人,我們真的是在玩,真的。”
“命苦,玩也被打,好命苦啊。”
“好痛,我們都痛了。”
岳凡心下無奈,都這個時候他們還是這副樣子,看來真是性格使然啊。
華奎裂嘴對著王家兄弟一笑,后者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住口。”閔寒臉色更黑,呵斥道:“我看你們不見棺材不掉淚,把他們給我掉起來,繼續軍棍伺候。”
“是。”
“老子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們憑什么這樣對我。”
“他娘的,放開我們,,”
“對不起對不起大人,我們以后不玩了,不玩了。”
“這次更命苦。”
“都被打了,都苦了。”
“哎喲,,”
幾人見狀也都豁了出去,慘叫伴著罵聲不停從口中蹦出。
又是二十軍杖,如此下去,他們幾個焉有命在,可閔寒卻面色不變,一點叫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夠了。”
岳凡明白,若是自己再不說點什么,恐怕他們幾個就廢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