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崗小學簡單吃了一個便飯,秦胄一行人不顧劉志明的挽留,離開了,劉志明看著汽車尾氣消散,站在大門口,久久不動。
悅耳的手機鈴聲已經響起了多次,最后把睡覺的秦音給吵醒了,哇哇大哭起來,柳輕煙抱起秦音喂奶,秦胄卻拿起了電話,看了柳輕煙一眼:“誰的電話?為什么不接?”
“伯父的電話。”柳輕煙猶豫了一下道。
“喂。”秦胄笑了笑,按下了接聽鍵。
“二丫,救命啊——”
電話那頭,傳來伯母哭天喊地的聲音,偶爾還夾雜著堂哥的慘叫,聽起來很凄慘,似乎還有毆打的聲音,拳拳到肉,以秦胄的經驗,自然能夠聽出,這是真的,伴隨著兇狠的辱罵聲音。
電話那頭很熱鬧。
“似乎,你的伯母遇了不小的麻煩。”秦胄掛掉了電話。
“不管他們。”猶豫了一下,柳輕煙還是硬著心腸道。對于伯母一家,她是傷透了心,不過,秦胄卻發現了她眼眸深處的擔憂。
“掉頭。”秦胄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幸虧在學校吃了飯,不然的話要餓肚子了。”柳輕煙張了張嘴巴,還是沒有說出阻攔的話語來。
二十分鐘之后,汽車重新回到伯母一家的別墅前,大門口的邊,多了幾輛汽車,院子里面擠滿了人,議論紛紛。
秦胄還在車里面,都能聽見沖院子里面傳出來的慘叫和拳打腳踢聲,走下車來,周七斤等人早已經嚴陣以待,一個個目光銳利,掃視著所有的人。
圍著的鄉親看見秦胄去而復返,主動讓出了一條通道,露出了里面的情形,十幾個身材強壯的大漢,圍著伯母一家正在往死里打,雖然沒有用武器,但是時間久了也是會打死人的。
伯父躺在一邊,生死不知,堂哥奄奄一息,身全是腳印,已經叫不出來了,倒是伯母還精力旺盛,依舊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音高亢洪亮,十分具有穿透性。堂嫂倒是沒有挨打,被兩個大漢夾持著,簌簌發抖,眼淚都流出來了。
“住手!”柳輕煙看到這一幕,焦急萬分。
“二丫,二丫,你來了,救救我,快救救我啊。”伯母因為雙手抱頭,沒有第一時間看見秦胄進來,直到二丫出聲,才恍然驚醒,抬起頭來,左邊臉頰紅腫,顯然挨了一巴掌,淚水把妝容沖花了,看起來十分惡心,想要爬向二丫,只是被一個大漢踩著,根本動不了,眼全是恐懼。
“你是什么人?”一個身穿西裝的青年走出來,身材等,目光銳利,應該是這一伙人的頭,后面跟著四個大漢,四個大漢身體素質明顯強壯幾分。
“她是我和你們說的侄女二丫,現在是大明星柳輕煙。”伯母搶著回答。
伯母的話音方落,臉挨了一巴掌,一個大漢惡狠狠地道:“賤人,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伯母捂著臉,眼射出憤怒恐懼還有怨毒,卻不敢再開口了。不過,經過這么一鬧,那些大漢倒是停止了毆打,堂哥還在發出微弱的呻吟。
“你是柳輕煙?不錯,不錯,果然漂亮,電視的還要漂亮三分。”青年走到柳輕煙面前,眼射出色瞇瞇的光芒,剛剛靠近兩米,突然感到邊一股龐大的氣息如山襲來,心一震,抬起的腳步落不下去了,扭頭看起去,一個骨架高大的漢子不知何處出現在他必經之路。
“嘴巴放干凈一點。”秦胄前一步,微微瞇起的眼睛果然青年心一凜,不知為何,秦胄身沒有放出任何氣息,但是青年卻產生了一種高深莫測之感,似乎秦胄周七斤還有可怕。
“我叫陶子兵,不知先生如何稱呼?”青年的態度不知不覺低了下來。
“我的名字你還沒資格知道。”秦胄淡淡地道:“你還是說說這里是什么回事吧。”
陶子兵眼一怒,要發作,不過想到周七斤的恐怖氣息,還是忍住了,不過,他忍住了,后面的四個大漢卻忍不了了。其一個人表情憤怒,豹子一般沖了出來。
“小子,你找死——”
呼——
一道人影從秦胄的身后竄了出來,速度快到極點,陶子兵只來得及喊出一聲:小心——聽見一聲巨響。人影分開。
大漢橫飛五六米,撞在一個想要伸手阻攔的大漢身,咔嚓一聲,那人的雙臂折斷,兩人撞成滾葫蘆,在地翻騰了三四米才停下,兩人都斷了不少骨頭,呻吟著爬不起來,也虧得院子夠大,不然的話要撞墻了。再看出手的人,已經回到了秦胄身后。
陶子兵心震驚無,秦胄身后一共站著四個虎組成員,他甚至沒有看清楚是哪個人出手的,一種濃烈的危機感在心升起。
而這猛烈的一擊,也把其它的大漢鎮住了,一腳把人踢飛五六米遠,連帶撞到一個,在場之人自問做不到,囂張的神色收斂了不少。
“大家鎮靜。”陶子兵深深地看了秦胄一眼,這會兒,他也不敢輕視秦胄了,一般來說,保鏢厲害的人,只能證明主人的身份可怕。不過,他也不會害怕,這畢竟是在他的地盤,指著伯母和堂哥道:“這兩個人,加起來,欠錢我六百萬,已經拖延了三個月,我希望他們還錢,這么簡單。”
“還錢,也不用打人吧?”柳輕煙質問道。
陶子兵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胄嘆了一口氣,估計一下,也這事情了,也只有賭場里面的人才會養著一些打手,看著陶子兵,問道:“對于還不起錢的人,你們是怎么處理的?”
“砍掉兩只手,一筆勾銷。”陶子兵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
“呵呵,還挺有個性的嘛。”秦胄冷笑一聲。
“二丫,救救我,救救我。”伯母聽見砍手兩個字,渾身一抖,差點嚇得手足發軟。而堂哥也抬起一張被打成了豬頭的臉,淚眼朦朧看著二丫,帶著哭腔道:“二丫,二丫,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我不想被砍掉手……”
“不想被砍,還錢啊。”柳輕煙怒其不爭道。
“我沒錢!”堂哥哭著道。
“錢哪里去了?”柳輕煙問道。
“都賭輸了。”堂哥可憐兮兮道。
“輸掉了還敢借?”柳輕煙氣的說不出話來。
堂哥不說話了。賭徒的心理都是一樣的,賭輸掉了的人都想翻本,但是越賭越輸,最后一敗涂地。
“二丫,伯母向你保證,只要你把錢還了,我以后再也不去賭博了。”伯母希翼地看著柳輕煙,眼睛里面再也沒有了早來的時候的盛氣凌人。
“可是——”柳輕煙為難道,“我也沒錢了。”
“啊——”堂哥差點摔倒。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大明星,每個月都賺幾百萬幾千萬,怎么可能會沒錢?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你是一個白眼狼,你是不肯拿錢來救我,你這個白眼狼,我算是白養活你了,早知道而是多年前應該不管你,讓你自生自滅好了。”伯母臉色扭曲,咬牙切齒,看她的表情,恨不得撲來要人。
“二丫,你騙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堂哥想罵,卻又不敢,一張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連,忽紅忽白,十分滑稽。
“以前賺的錢,都給你們了,而最近一年,我辭職在家,沒有班,也不可能有錢。”柳輕煙聽著伯母的怒罵,心在滴血,眼神卻慢慢平靜。
堂哥身體一顫,呆住了,而伯母的咆哮怒罵,也仿佛被捏住了脖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有一雙死魚眼,死死盯著柳輕煙,微微顫抖的身體表明著內心的恐懼,她了解二丫,二丫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
完了!堂嫂雙腿一軟,坐到在地。
“最后問你們一聲,給不給錢,不給的話——”陶子兵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伯母和堂哥都是身體一抖,一臉死灰,而圍觀的鄉親看著這一幕,也不知該說什么,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們有心幫忙,卻無能為力。
“只要能夠保住他們的手腳,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吧。”誰也沒注意,暈倒的伯父不知何時醒來,平靜的目光看著秦胄。
聽到這句話,堂哥和伯母死灰的眼神一下子活過來了,充滿希望地看著秦胄,秦胄詫異地看了伯父一眼,想不到最冷靜的竟然是這個看似懦弱的男人,微微一笑道:“錢,我可以幫助你們還清,不過,從此以后,你們和二丫的關系一刀兩斷,不準打著二丫的名頭招搖撞騙,也不準來騷然二丫,同意嗎?”
“同意,我完全同意。”堂哥立刻大聲道。
“你放心,只要你把債還清了,我們保證不騷然二丫,我們從此一刀兩斷,各過各的。”伯母也毫不猶豫道。
“我也同意。”堂嫂緊隨其后舉起了手。
雖然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但是親耳聽見這幾個在世界唯一的情人為了錢毫不猶豫放棄殘留的那一點點血緣關系的時候,柳輕煙還是忍不住心如刀割,難受無。一言不發,轉身回到了車里面。
秦胄心一顫,看到柳輕煙黯然的背影才恍然自己做錯了,親戚再不好,那也是親戚,逼著親戚斬斷關系,哪怕全部是親戚的錯,但是,一念及此,秦胄再也沒有興趣留在這里了,對周七斤道:“你處理一下,我先回去。”追房車。
“對不起,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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