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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202
這是一個很有特點的人。額頭很廣,微微朝前面突出,按照《麻衣神相》來說,這種人是有智慧。面容粗獷,但是皮膚白皙,自有一種養尊處優的貴氣。
穿著繡著金絲神龍的龍袍,色澤內斂,并不刺目,卻讓人不敢直視。身量很高,比秦胄還要高出半個頭,坐在椅子上,仿佛一頭擇人而嗜的洪荒猛獸。
“秦王駕到,未能遠迎,還望莫要見怪。”看見秦胄進來,二大王站了起來,含笑看著。
“豈敢豈敢,冒昧打擾,還望王爺莫要怪我無禮才好。”秦胄快走幾步,在相距三米的時候,站定。臉上帶著笑意。
近距離打量二大王,又別有一番感受,二大王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大氣,雖然竟然表現的平易近人,但是那種已經浸透到了骨子里面的高貴還是會不經意散發出來,三代才能出貴族。那種即使一鄒眉,一微笑,都無比優雅從容的姿態,卻非那種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可以比擬,這不是歧視,而是確實存在差距。
最讓秦胄無法忽略的是二大王的一雙眸子,深邃、明亮,如同漆黑夜空中的兩顆寒星,一眼望去,直接能夠望進人的心底里去。
“請坐。”
“謝王爺。”
主次坐好,自有侍女送上香茗,二大王宮的侍女就不用說了,全天下選秀選上來的,一等一的姿色,全部是國色天香。
二大王很健談,上來就是一陣胡侃海聊,對于歷史人文、詩詞歌賦,信手拈來,文學功底之深,讓秦胄嘆服。秦胄本來心里很著急的,一開始只是耐著性子應付,漸漸的就被二大王的文采風流所吸引。不由自主跟著二大王的節奏走,連來的目的都忘記了。
所謂看人,也就是容貌、言行和舉止,二大王不管是容貌談吐還是姿態,都是秦胄平生所見,如此風流人物,即使為敵,也是平時幸事。
“不知秦王此來,有何貴干?”二大王主動問起了秦胄來的目的。
“圣賢山。”秦胄暗叫一聲慚愧,他確實忘記了來的目的。二大王剛剛講到那一段人族的黑暗歷史,太吸引人了。話又說回來,這種秘史,也只有皇室才保存有完整的資料,民間連殘存的資料都少的可憐,傳出來的,都是只言片語,要么殘缺,要么變了味道。
“圣賢山?”二大王眉毛微微一挑,放下了茶杯,饒有興趣看著秦胄。
“沒錯,此來就是為了圣賢山。”秦胄臉上一肅,把秦王集團和圣賢山的過節矛盾詳細講了一遍。迎上二大王的目光。
“我想,請二大王提供一點幫助。”
“秦王,大家都是王爺,你能來我這里做客,我很開心,詩詞歌賦,音律舞曲,我都歡迎,但是圣賢山,你不會不清楚圣賢山和皇室的關系吧?”二大王收起了笑容,變得十分嚴肅。
“王爺,有些事,你知我知,說的太明白,就傷了和氣。”秦胄輕輕飲了一口茶,說道:“皇朝更替,圣賢山的地位卻不會改變,敢于挑釁圣賢山威嚴的勢力可不多,也許去了我秦王集團,想要等到下一個勢力,可就不知道是何年馬月了。”
“皇室和圣賢山有過約定,只要圣賢山不忤逆造反,皇室不會出兵的。大帝金口玉言,不管作為皇室成員的一員還是后人,我都不可能背棄諾言,秦王還是請回吧。”二大王拒絕道。
“王爺可能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說的幫助,并不需要皇室直接出面。”秦胄道。
“暗中出兵和直接攻打,可沒多少區別,這樣的做法,難堵天下悠悠之口。”二大王還是不同意。
“皇室不需要出兵,不怕說句狂妄的話,圣賢山雖然厲害,但是我秦王集團并不害怕。”秦胄傲然道。
二大王眼中精芒一閃,淡淡地道:“既然如此,秦王好像沒必要來這里吧。”
秦胄知道二大王心動了,用平和的語氣道:“秦王集團和圣賢山相比,除了財富多了點之外,其他的都比不上圣賢山,但是我的底氣也是財富,所謂以己之長,克敵之短。戰爭打到最后,拼的就是財富,這也是我自信能夠打敗圣賢山的原因。我說這些,不是炫耀秦王集團的強大,相仿,我是想告訴王爺,秦王集團的弱點,就是秦王集團不可能變成圣賢山那種存在,對王爺沒有任何威脅,我秦王集團和王爺有合作的可能。”
“現在沒有威脅,并不代表以后沒有威脅。”二大王意味深長道。
“如果王爺為千百年之后的事情杞人憂天的話,那么我只能告辭了。”秦胄也很果斷,站了起來。
“秦王且慢。”二大王沉吟了一下,不得不說,秦胄的提議很動人,圣賢山是歷代皇室的大敵,在大帝統治時代,圣賢山乖巧的向小貓,但是一旦大帝消失,圣賢山就恢復老虎的本來面容,他一方面瘋狂抓權,另一方面有低調行事,很大程度就是忌憚圣賢山,那是一股足以威脅他二大王王位的勢力。
秦王集團主動攻打圣賢山,還不用皇室出面,這樣的機會,確實千載難逢,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不認為秦王有那么好心。
“既然是合作,相比秦王已經有計劃了吧。”
“我希望秦王集團和圣賢山之間的戰爭,僅僅是私人之間的矛盾,不涉及到道義和其他含義。”秦胄道。
“這方面我會來處理。”二大王一下就明白了秦胄的意思。其實秦胄不說,他也會提出來。因為圣賢山是皇室的御用文師,在某一定程度上,圣賢山是和皇室捆綁在一起的,代表皇室的臉面,秦王集團攻打圣賢山,也就是挑釁皇室,那牽扯就大了。
相反,如果僅僅是私人之間的矛盾,那就好比是兩個小孩打架,只要大人不參與,矛盾就不至于升級。
這種事情,也只有皇室能夠辦到,只要皇室出面澄清秦王集團和圣賢山的戰斗屬于私人戰爭,秦王集團就不會處于輿論下風,不會被天下人辱罵了。
這一點很重要。
“第二,我想要一些地。”秦胄道。
“地圖。”二大王對著空氣喊了一聲,憑空一道黑影出現,拿著一張炎黃的地圖鋪在桌面上,嗖的一聲,消失不見,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秦胄十分羨慕,這種二十四消失貼身保鏢,他就沒有。
“不知秦王需要哪些地方?”二大王問道。
秦胄暗中搖搖頭,就知道這個二大王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人,起身走到地圖前,炎黃的地圖,他很熟悉,根本不用尋找,手指直接落到了圣賢山的位置,繞著圣賢山方圓十公里的位置畫了一個圈。
“我要這些地方。”
饒是二大王這個向來注重舉止的王爺,見到秦胄畫的這個圈,也差點嚇掉了下巴,半晌無語。在人家家門口挖陷阱打埋伏,這種事情,也虧得秦王想的出來。
“換個地方吧,我做不到。”
“我查過了這些土地,可不是圣賢山所有。”秦胄道。
“秦王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二大王還是搖頭。
“不是送,是買。”秦胄道。
“這樣做,和皇室直接與圣賢山宣戰有什么區別?”二大王還是不同意。
“與圣賢山之戰的關鍵就在這些土地上,如果王爺無法做主,我只能撤兵了,明知不敵的戰斗,我不想為了賭氣,喪失了百萬軍隊。”秦胄很失望,但是語氣堅決。
“秦王只需要對秦王集團負責,但是本王不同,不僅需要對皇室負責,還需要對天下千千萬萬的人民負責,其中的難處,不是秦王想象的那么簡單。”二大王道。
“如果很容易的話,皇室也不可能歷經數萬年也無法鏟除圣賢山。”秦胄道。
“除此之外,還要其他辦法嗎?”二大王充滿希望看著秦胄。
“圣賢山的難對付,皇室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即使現在這個辦法,我也只有五成勝算。”秦胄苦笑。
二大王沒有說話了。卻是,如果圣賢山那么容易對付的話,他還需要和秦胄這個不知道哪里封的王爺坐在一起?
“或許,我們可以變通一下。”秦胄忽然道。
“秦王請講。”二大王急忙道。秦胄于是把想法說出來了。二大王聽后,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哈哈大笑:“妙,妙,妙,還是秦王腦子靈活,這個主意很好,就這么定了。”
秦胄也露出了笑容,這可是成敗關鍵的一步,如果說服不了二大王,秦王集團真的必須退兵,這不是威脅,也不少玩笑。到時候,勞師動眾倒是其次,關鍵是對秦王集團士氣的打擊,無可估量。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擊掌為誓,哈哈大笑。兩人都是很興奮,也很激動。也許,一個新的時代,就從這一刻開啟,或者說發生軌跡。
之后,兩人又仔細就合作的各項事宜進行了一番認真的研究和討論以及完善,確保萬無一失,秦胄才提出告辭,二大王熱情挽留,秦胄謝絕了二大王的好意,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