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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騰雖然不知道薛郎怎么就認定對方的,但他不會有任何猶豫,地下的戰斗,經過兩個已經搶救蘇醒的特警敘述,讓他知道了那短短的幾分鐘內險象環生,都想象不出薛郎是怎么打跑對方的。
加上對方使用了一種從未見過的強腐蝕液體,要抓捕的目標兩只腳的血肉全沒,小腿也被腐蝕掉了近半,在高位截肢后,才得以保存他的性命,看架勢,不截肢的話,用不了半小時,目標人物崔廣義就會只剩下骨頭。
如此危險的人物,斷然不能存活,就算他身上有天大的秘密,也不可以讓其逃脫。
所以,他短暫的停頓后,下令道:“雛鷹,如果抓捕困難,務必迅速擊斃,那里的所有人,不論老幼婦孺,只要反抗,無法快速抓捕,就一律擊斃,任何手段都可使用,錯殺在所不惜!”
“是!”
薛郎應聲領命。
同時,心里也一沉。
金騰居然下了這個命令,可見對這個馮紹亮有多么的忌憚,絕對不允許他活著離開。
薛郎領完命,頭不回的問道:“山鷹,結果怎么樣?”
陸錦在身后噼啪的敲擊著鍵盤,頭不抬的說道:“正在進入,監控網絡在地下,地上只有象征性的兩個,還都不工作。”
地下?
薛郎一邊驅車疾馳,一邊琢磨,似乎,這里有問題。
但他說不好是什么問題,只有到了才能知道。
他們距離幼兒園驅車需要十五分鐘,薛郎的速度再快,也不過七八十公里,畢竟路上車太多,也不可能按上警燈,那會讓對方提前警覺,弄出禍患。
薛郎的速度不慢,金騰那里的動作更快,就近的警力在薛郎之前就隱隱的包圍了幼兒園,控制住了那里,雖然很隱秘,但一輛輛剛剛停穩在周圍街邊的車里,路上溜達的閑人,都是便衣和武警。
兵貴神速,他不會采用打草驚蛇什么的方式,不管對方是不是認為自己已經暴露,最快,最直接的就是強行突破,在對方沒能反應的時候控制全局。
至于馮紹亮回沒回到幼兒園,薛郎顧不上了,因為要確定,就要時間,時間越久,變數越多。
薛郎駕車速度不減,在匯報目標周圍已經布控,隨時清理周邊行人的一刻,一打方向,拐進了興凱街,隨之發動機咆哮著,一頭撞向了幼兒園的大門。
轟的一聲,大鐵門被巨大的力量撞飛,路虎推著還沒來得及倒下的鐵門就沖到了房門前。
車沒停穩,薛郎就縱身而下,一個飛踹,嘭的一聲,撞進了人員集中的那個房門。
“快快!!”
身后,張明邊跳車邊喊,跟著薛郎就沖進了屋里。
身后的隊員迅速分流,端著槍,暴力的踹開每一個一層的房門,快速搜索。
跟著他們身后的是一輛輛裝滿武警和便衣的車輛,都紛紛打開車門,人影瞬間匯集成溜,端著槍,奔進了幼兒園的園內,奔上樓,奔向控制周邊。
突襲的速度可謂極快,短短數個呼吸,外圍就被控制。
薛郎先一步沖進了房間,筆直的直奔里面,奔跑中,一個探出的人頭閃現的剎那,他甩手一槍,噗,就打爆了他的腦袋,渾然沒管對方是何許人。
他必須盡快找到馮紹亮,找到地下通道,否則,一切都白費,只是搗毀個窩點。
張明緊隨其后,他們都清一色原來的裝備,都是防毒防爆面具,端著槍,在薛郎沖進里面,開槍吹響戰斗號角,又一人影從一個房間閃出的剎那,槍口一順,兩桿槍同時開火,一個長點射,張明帶著隊員就飛奔而過,直撲里面。
后面的隊員在那邊兩個尸體先后倒地的一刻,快速分流,抱著槍,搜索左右的朝陽房間。
飛奔中,薛郎突然頓住,左手里的柯爾特指著前方,右手一枚金針滑入手里。
他感覺到了危險,前方有殺機。
張明動作飛快,在薛郎一頓的功夫,拽下一枚強光手雷,揚手就扔了出去。
一聲不大的爆響在前方拐彎的地方響起,同時,一片耀眼的白熾光芒驟然綻放。
薛郎在扭回頭,睜開眼睛的同時,縱身而起,直撲那個拐角。
沖過拐角的一瞬間,他就看到了墻角那個抱著利劍的女人,正奮力的眨巴眼睛,試圖恢復視覺。
薛郎飄身而過,手里的金針在對方閉著眼睛揮劍劈砍的同時,刺進了她的耳后。
就在金針刺入她的肌膚,還沒來得及拔出的一刻,嘭的一聲巨響,正對拐彎的一個房門就飛了出來,跟著,一個人影近乎虛幻,一閃,就撲向了薛郎。
薛郎來不及抽出金針,手里的槍閃電般的調轉槍口。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扣下扳機,對方上身一晃,跟著,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手彈在了槍上
當的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里,一股大力狂涌而至,虎口撕裂般疼痛的同時,薛郎別說扣下扳機,就算握槍也難以辦到了。
槍,沒有意外的脫手而出。
薛郎并沒有慌亂,看清對方身影,心里一喜的同時,在張明撲過拐角的剎那,一腳踢向對方的咽喉,同時,另一只手就勢拔出了身后的唐刀,在對方伸手拍向自己腳尖的剎那,踢出的腳詭異的一扭,直奔他的太陽穴。
那家伙反應迅速,另一只手一豎,就準備硬抗他這一腳。
可惜,他算計錯了,薛郎的兩腳都是虛招,在唐刀入手的瞬間,他踢出的腳突兀收回,身子由略微后仰猛地前傾,跟著,沒有什么花式,兩手握刀,一招簡單的力劈華山,奮力劈下。
張明,也放棄了手里的槍,將槍向后背一甩的同時,匕首進入手中,在薛郎劈下的剎那,也合身撲上,匕首如出洞毒蛇,直奔那人的肋間。
那人正是馮紹亮,不過,此時他面色蒼白,沒了一點紅潤,同時,他僅僅穿了一條內褲,**著身體,且還有淡淡的臭味飄蕩。
別看他五六十了,伸手端是了得,即便受傷了,也相當強悍,在薛郎收腳劈刀的一刻,出手如電,預判對方刀劈下的軌跡,屈指彈了出去。
另一只手同樣,一甩,就彈向張明的匕首,動作可謂快如閃電,且不閃不避。
他非常清楚,一旦躲閃,倆人的狂風暴雨攻擊,會淹沒了自己,必須速戰速決。
當!當!
兩聲金屬交鳴先后響起。
張明的匕首沒有意外的脫手飛出,而薛郎的刀卻只是一偏,并沒有被彈飛。
彈指神功?
薛郎并不吃驚,這類的古武絕學不是沒有,只是失傳了或者沒人顯露了而已。
很多人都認為,再好的身手沖鋒陷陣也用不上,但修煉,卻要二三十年,沒有多少人有那耐心了,有那時間,還不如練練槍法,再牛,也快不過子彈吧。
薛郎念頭一閃,在馮紹亮要動作的瞬間,刀身猛地一抬,大喝一聲,又是一刀劈下,筆直的斬向對方的頭顱。
這要是砍實誠了,不用懷疑能不能劈成兩半。
馮紹亮也是狠茬子,戰斗經驗豐富,在薛郎刀劈下的一刻,知道不能閃身,一旦閃身,對方的刀就會跟蹤而至,追著自己。況且還有一個人,身手同樣不弱呢。
他同樣大喝一聲,手再次彈出。
張明在倆人再次碰撞的剎那,一個翻滾,一腳掃向他的下盤。
這會,隊員們已經堵住了拐彎,但地域狹小,人多根本沒用,所以,打頭的倆人抱著槍,緊緊的盯著戰團,后面倆人同樣警戒,其他人快速返回分流。
不退,馮紹亮是算計的沒錯,一旦倒退,薛郎的瘋魔斬可不是花架子,那是傳自爺爺們的古老刀法,一旦對方漏出破綻,那將湮滅在他的刀光之下。
可是,馮紹亮還是算錯了,薛郎并不是要跟他纏斗,也沒有使出什么招式,就一樣,大喝,力劈華山,墊步前進,幾公分,幾公分的逼近,就跟小島國的劈刀近似,一刀刀,都一個軌跡,而且都是使足了力氣,讓他不得不全力應付,不斷的倒退。
加上張明不斷的襲擊下盤,雖然擋得住,但也是左右支撐,居然沒了還手之力。
當當聲密如爆豆,薛郎的刀閃電一般的快捷。
雖然吃驚對方老邁,卻眼力反應驚人,卻并不停歇,就是刀刀狂劈,跟街頭混子打架一般,沒個招式。
可這卻讓馮紹亮苦了,他機械的重復著動作,開始,還能彈的薛郎的刀一偏,數個呼吸后,只能是擋住了,而且手指漸漸麻木,已經沒了之前的銳氣,呼吸,更是粗重,拉風箱一般,更有一絲絲破裂的斯拉聲在呼吸里,顯然,體力已經嚴重不足。
他怒目圓睜,想不到這個螻蟻一般的東西居然能逼的自己如此狼狽。
但他卻忘記了,他老了。
薛郎正是抓住這點,他知道,就算馮紹亮受傷,單打獨斗,自己死不了,但取勝會很難,差距太大。
可是比拼耐力,他正是牛氓子年齡,才二十,而對方卻老邁,就算不受傷,對方硬拼幾下也要命了。
果然,他判斷的沒錯,當當聲中,對方彈中刀身的力度越來越小,甚至偶有正面劈中的時候。當當聲中,對方的呼吸更是紊亂,粗重,已經是強弩之末。
薛郎再次大喝,奮力一刀劈下,根本不管對方已經靠近洗手間的門。
張明更是發狠,一腳掃出,在被馮紹亮抬腳擋住的剎那,橫著一滾,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馮紹亮踢來的一腳,翻滾到了他的身后,再次一腳掃出。
馮紹亮不是不想一腳踢爆對方的腦袋,可是,那力劈而下的利刃讓他不得不收回腳,奮力抵擋,失去了擊殺一人的機會。
當!一聲脆響,他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揚起的手居然被力量壓得一沉,胸口煩悶,手指失去知覺的同時,刀鋒險險的沒有劈中額頭。
大駭中,另一只手奮力彈出,當的一聲,彈偏了力度已經減弱的刀身,噗的一口鮮血噴出,在小腿被掃中,身子一晃的同時,戾氣勃發,就勢翻身撲向地上的張明,屈指如勾,抓向了他的脖子。
張明大駭,只來得及抬手護住面門,卻擋不住對方的襲擊。
太快了!
薛郎在對方漏出后背給自己,拼命的剎那,右手瞬間松開唐刀,跟著屈指探出。
一線金芒一閃而逝,在一聲刺啦布錦的撕裂聲中,金針毫無意外的射中了馮紹亮的耳后。
馮紹亮身體一僵,直挺挺的撲在了張明的身上,那畫面,很是耐人尋味。
張明在對方趴在自己身上的一刻,擋住面門的手奮力一推,一腳就將馮紹亮蹬到了一邊,剛要翻身而起,薛郎卻猛地撲來,大喝:“山貓別動!”
張明已經感覺到馮紹亮似乎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所以那一腳的力度也不大,翻身而起也不是要進攻,只是要看清情況,是不是隊長得手了。
聽到隊長的吼聲,一只手撐地,半跪的姿勢就沒有再動,對于命令,那是執行的相當徹底。
薛郎飛撲中,彈出金針的右手一把拽出了血紋浪人刀,在隊員跟進,槍口指著馮紹亮腦袋的同時,扔了唐刀,出手如電,刺啦,就將張明的衣袖徹底挑開,漏出了小臂的肌肉,跟著,刀尖快速的劃動,刷刷兩下,隨之一挑,一條血肉就被挑飛,張明的小臂上,也出現了一條十幾公分的傷口。
張明在劇痛傳來的瞬間,眼睛猛地睜大,悶哼一聲,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薛郎挑飛那塊肉,手一抖,掏出背心里的急救包,跟著掏出一個合金小瓶,擰開蓋,將里面的藥末倒在紗布上,扔了浪人刀,一把捂在了張明胳膊的傷口上。
“恩!”
劇烈的刺激讓張明渾身肌肉顫抖,但也只是悶哼一聲,冷汗流下的同時,攥緊拳頭,咬緊牙關,瞪著眼睛忍受住了這劇烈的疼痛。
呼……
薛郎長出一口氣。
做了幾個手勢,快速給張明包扎,在耳麥里傳來一個個安全的聲音里,幾下就將傷口包好,下令道:“山貓,離開這里回到車上!”
“是!”
張明不會問,也不會爭辯自己還行,大聲領命,臉部肌肉依舊抖動中,哈腰撿起墻邊的匕首,起身向外走去。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小命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要不是薛郎眼尖,看到了破裂的衣服下,皮膚出現了傷痕,等發現中毒已經晚了,就算之前服用了解毒丹,可那不是萬能的,頂多延緩一下毒藥發作的速度,卻并不能解了世間所有的毒。
當然,一般的毒是沒啥作用了。可是馮紹亮是用毒高手,黑色的指甲更是一門邪門的功夫,是不斷用毒藥涂刷導致發黑的,也是劇毒。
搞定張明,薛郎快速來到馮紹亮身前,抽出幾根長一些的金針,在他瞪的溜圓的眼睛注視下,快速刺進了幾個穴位。
連納蘭山岳都能沖開魔鬼之吻,他這樣的高手有這么可能不具備這能力?
所以,限制血脈運行是必須的,雖然這很傷身體,卻可以保證對方不會逃脫,除非有人幫忙拔掉金針。
“看住他!”
薛郎直起腰下令。
下完令,眼睛卻定格在馮紹亮的手上。
看清那一道道傷痕的鐵環時,不由咒罵了句:“艸!還特么以為真是彈指神功呢!感情是鐵指環!”
原來,馮紹亮的兩手中指和食指的第二節上,都帶著一個鐵箍,上面這會刀痕遍布,并非什么彈指神功。雖然這也足以震撼,卻比赤手要容易接受。
那當當的金鐵交鳴太嚇人了。
腹誹了下,顧不上查看這指環是什么材質,居然能擋住自己奮力劈砍,剛要起身搜索地下通道,沖進里面房間的隊員就喊道:“隊長,這里發現秘密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