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同海離開頂樓辦公室,坐電梯一直到地下停車場,掏出鑰匙,直奔那輛奧迪車走去。
老板要吃佛跳墻,他必須親自去買。而那句你備車,并不是說老板要親自去吃。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
快到車跟前的時候,同海多年養成的警惕突然讓他站住,狐疑的看了眼周圍。
可周圍安靜的連個蚊子聲都沒,讓他很詫異。
明明感覺有異樣,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這里,每天都要來幾次,熟悉的閉著眼睛都知道周圍環境。要是有人潛入,憑借他敏銳的聽力,斷然逃不掉。
怎么隱隱感覺到不安……
同海再次看了眼周圍。
這種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雖然不明顯,不知道針對什么,也沒有生命受到威脅的顫栗,但,他不認為自己多疑。
正是這份能力,在叢林里,躲過了幾次毒販子的襲擊,并成功反擊。要不,早不知道死幾回了。
靜靜的站了幾秒,凝神靜聽,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堅持。
看來歲數大了……
他自嘲的搖了搖頭,按下了鑰匙。
滴滴。
兩聲清脆的聲音中,A8的車燈亮起。
同海深吸了口氣,再次看了眼四周,收回目光,徑直走向車。
來到車前,他剛要伸手拉車門,突然,一種強烈的危機襲上心頭,后背發涼的剎那,他條件反射的反身一腳撩起,隨之奮力扭動腰肢,身子猛地轉回,拳頭跟著擊向了預判的位置。
反應不錯……
薛郎偷襲不成,也沒有強攻,而是后撤半步,暗自贊了個,隨之身影一飄,伸手搭在了同海的手腕上,跟著另一只手,擊向他的胸部。
同海的手一偏,看到人影的同時,一步踏出,沒有后撤,而是勇往直前,又是一拳擊出。
居然打算以傷換傷。
薛郎卻放棄了擊打對方胸部,制造控制他機會的打算,掄起拳頭,硬碰硬的迎了上去。
一聲沉悶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里響起,如擊敗革。
擊實的剎那,同海猛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拳頭涌來,拳頭一麻的同時,上身一晃,沖鋒被打斷,不得已,頓住了腳步。
這是什么人!
同海暗自駭然。
自己雖然退伍了,但鍛煉從未停止,就因為有傷在身,擔心曾經打擊過的犯罪分子打擊報復。
可對方的拳頭不但比他的還硬,力度也大不少,自己橫練的硬功,居然能夠感覺到手麻。
可他念頭剛剛飄起,對手卻一晃,鬼魅般的一閃,讓視線變得模糊了似的。
不好!
同海大駭,奮力抬腳踢向逼近的對方,同時,另一只手做好了跟擊的準備。只要對方稍有遲疑,他就能掌控節奏。
可讓他意外的是,對方的身體靈活遠超他的預估,不等他的腿完全抬起,一晃,身影居然在他眼前消失。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危機感猛然襲來的瞬間,對方已經靠近身后。
“啊!”
同海大喝一聲,踢出的左腿猛地踏落,一個烏龍擺尾,右腿直上直下的撩起,頭不回的踢向對方的襠部。
這下要是擊中,對方就算是女的,也要付出代價。
薛郎正是要靠近后背實施魔鬼之吻,這里不是可以纏斗的地方,必須速戰速決。要不監控也不能靜止時間太長,避免監控室發現異常。
眼見就要的手,對方的反應卻超快,這一腳也足夠狠辣,斷人命根的架勢。
薛郎并沒有閃避,而是猛然踏地,身影陡然拔起,在同海的后腳跟上一點,借勢射向他的后腦。
同海感覺到腳一沉,卻沒有擊中的那種感覺,正要扭身,突然,渾身的力氣猛地消失,身體保持著頭沖下,一腳向后高高揚起的姿勢,靜立不動。
薛郎則從他頭頂躍過,飄然落地。
比郭泰不弱……
判斷著同海的實力,薛郎快速將他塞進車里,隨之鉆進車內。
同海這會驚駭莫名,跟所有被薛郎制住的人一樣,心里的恐懼小于驚駭。
這太詭異了,就跟定身術一樣,人怎么可能對身體失去控制?
就在他滿腦子思索這是什么手段,對方是什么人的時候,薛郎沉聲問道:“同海,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同海這會也看清了坐在旁邊的敵人,見是個黑臉的中年人,沒有任何印象,也聽不出口音,遂放棄了思考對方是誰的打算,怒目而視。
薛郎剛要進行氣血逆行,突然,他在同海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東西。一種不屈的憤怒。
他錯愕的停下了手,收回了要刺下的金針,略一思考,伸手解開了他說話的限制,問道:“同海,你要知道一點,你想死都沒門,在我請你說之前,告訴我,在死神組織里,你是什么職務?”
同海并不知道自己能說話了,之前也不知道自己不能說話,之前他就沒打算開口說點啥,落敗,對于他來說,就意味著死亡。因為,他接觸的對手都是亡命之徒。
他雖然沒說話,但眼神里卻露出了些許的茫然,顯然不知道死神組織為何物。
難道他不是這個組織里的人?
薛郎忙戴上耳麥下令道:“雪狼突擊隊退回原來的位置,等待命令!”
“是!山貓收到!”
耳麥里傳來張明的領命。
同海的耳力自然不俗,畢竟曾經是特種兵出身,而且近在咫尺,不用費力也聽得到回答。
他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眼睛虛了下,問道:“雪狼突擊隊?國之利刃?”
薛郎看了下他,想了想,知道就算他退伍,那時候已經有了雪狼突擊隊,只是剛剛開始選拔,在各部隊抽調精英,知道名字的不會太多,除非同是特種兵,才能知道部隊要組建一支最精銳的突擊隊,雪狼突擊隊。
薛郎進而想起了同海的身份,不由眼睛一虛,沉聲問道:“你知道雪狼并不稀奇,你也曾經是靠近雪狼的一員,可惜,你走上了另一條路,說吧,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你在死神組織里是什么職位,隊長是誰?”
同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之泰然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但我告訴你,我曾經是一名軍人,就算退伍,一樣是軍人,落在你手里,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丟人,你很強,但你是不是雪狼突擊隊的一員,跟我沒有半點關系,如果你想知道點什么,抱歉得很,別說離開部隊多年,就算這樣,你也休想從我嘴里得到點什么。”
薛郎眼中光芒一閃,他隱隱覺得目標似乎錯了。
同海說的他并不會太當真,但感覺卻不會錯,同海,依舊有軍人的感覺,或許,真的只是個擺在桌面上的煙霧彈。
想到這,他掏出證件,放在了同海的眼前,逼視這他的眼睛,觀察著他的變化。
果然,同海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一絲疑惑,卻沒有任何諸如羞愧慌亂的神情。
薛郎這會反倒不敢使用氣血逆行了,因為,凡是使用過的人,注定會死亡。就連當初的韓勇如果不是被杜飛擊斃,都一樣會七竅流血,悄然死去。
被施術后,沒有人能活過一個月。
他的證件正是獵狐的證件,對于特種兵來說,安全部門的證件他們也是知道的,畢竟要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有的時候會給他們臨時的相關證件,包括這種,便于在行動中快速表露身份,避免跟地方發生沖突。
而軍人的證件,核實卻非常繁瑣,地方要通過上級找到部隊,部隊同意的話才會進行核實,否則就是部隊來人親自核實。
眼前這人是安全部門的人,證件的名字不見得是真的,但編號一查,就知道真偽。
看清證件,雖然不知道真偽,但他還是說道:“抱歉,你是安全系統的人,我想我不是你的目標,我曾經是軍人,退伍后也不過是打過一回架,并沒有人命背負,也沒有忘記保密條例,更沒有違背一個軍人的操守。”
他剛說完,薛郎眼睛一虛,隨之喝道:“倉鼠!”
“到!”
同海條件反射的吼道,除了身子不能動,所有的一切,依舊是軍人的氣息。
薛郎這會更不確定了。
同海的表現讓他很意外,一個依然還記著自己六七年前代號的退伍軍人,說明他還記著部隊,記著自己曾經是一名軍人。
看來要麻煩……
薛郎大腦急轉,隨之說道:“你還愿意重新拿起槍,繼續守護你的誓言嗎?”
薛郎的話讓同海眼睛一亮,隨之黯然,平靜的說道:“我已經決定做一名司機,終老一生了,如果這是考核,我想,您不用浪費時間了。”
“就為了你的老板曾經救過你?”
薛郎心中一喜,這樣話,或許真的能不打草驚蛇。
“是的。”
同海沒有意外的回道。
薛郎收起證件,想了想,解開了同海的限制,沉聲說道:“知恩惜福,我不勉強你,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忠于自己的想法去做,但要記住,國家培養了你,絕對不允許你為惡,更不允許你與國家為敵!國家既然能培養你,就隨時能毀滅你,這點你要相信。”
同海活動了下手腳,平靜的說道:“這點我能做到,我只是一名司機。”
薛郎松了口氣。剛才那番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不說滿嘴跑火車,起碼不見得是官方語言。但看同海目光清澈,居然完全相信了,他還是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