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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郎并不知道老婦醒來,這會正老淚縱橫,抱著老頭子的尸體無聲哭泣。
他悄然摸到了二樓的位置,在左伯陽鬼魅一般游走,控制逐層的人時,閃電般控制了兩個保鏢,跟著悄然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氣流的變化讓那個正專心致志按摩的美女猛地一驚。
這房間沒有命令是不可以進入的,就算自己也是同樣,沒有召喚,都不得私自進入。
不論多大的事情,門口的保鏢都不會允許。而他們,同樣不會私自打開房門。
薛郎可不會欣賞什么村宮畫面,門一開,鎖定那個美女,身影虛幻,在那美女扭頭,房門關上的瞬間,一指點下,跟著探手要控制那個老家伙。
可他沒料到自己居然判斷錯了,進門前,他看得到老家伙是個高手,但沒料到七老八十了,身手居然如此敏捷。
在他手探出的同時,那個閉目的老約翰突然詭異的一扭,手里的紅酒杯頭不回的擲向薛郎的面門,人更是游魚一般的一滑,出溜下了躺椅,躲開了薛郎的手指。
還挺麻溜!
薛郎詫異中一手接住酒杯,一手前伸不變,依舊直指老家伙的要穴。
老約翰突然遇襲,一點沒有慌亂,身手更是超乎常人的敏捷,沒有一點的老態。
出溜出去的同時,手已經順勢在躺椅下拽出了一把花紋斑斕的砍刀,也就是大馬士革刀,翻滾中,向上撩起,削向薛郎的手指。
薛郎在房門關上,鎖頭碰上的聲音里,手指突然蜷起,在刀刃掠過的剎那,屈指彈出。
當的一聲,老約翰手里的刀驟然大力襲來,差點撒手的同時,偏離了削砍的路線,蕩起空中。
老約翰大驚,老態盡去,順勢再次向后翻滾,試圖避開追蹤而至的強敵的襲擊。
這是什么手段他不得而知,眼前這個帶著套頭,穿著跟緊身服一樣的家伙讓他多年不曾有恐懼冒了出來。
但他必須堅持,堅持到保鏢進來救援。
就算老邁的體力難以持久,他也必須堅持。
薛郎一指彈中刀身,另一只手里的酒杯甩出,畫了個弧線,在他閃爍追擊的同時,穩穩的落在了茶幾上,酒漿晃動著,居然沒灑出來。
薛郎在老約翰又是一個翻滾,剛剛半蹲要站起的瞬間,一指點下,還是直指他的要穴。
老約翰汗毛皆立,刀閃電般的一橫,再次削向薛郎的手指,試圖擋住攻擊。
可是,這回薛郎沒動,沒有屈指彈刀,而是五指突兀簸張,一把抓住了砍進手心的刀刃。
找死!
老約翰久經戰陣,眼中兇殘的光芒一閃,一擰刀柄,試圖割碎薛郎的手掌。就算他帶著抓刀手套都白搭,因為這把刀是他得到的一把傳承久遠的印國神兵,抓刀手套,防刺服基本都難以擋住它的鋒利,連帶花紋,都帶著銳利。
可是,他眼球猛地瞪出。
他根本擰不動不,對方似乎并沒有被鋒利的刀刃割破手套。
短短的驚詫,讓他去沒了機會。
薛郎扔出酒杯的手順勢探出,在老家伙驚恐的眼神里,準確的點中了他的肩窩,跟著金芒一閃,金針控制了目瞪口呆,驚恐莫名的老約翰。
控制了老家伙,薛郎掰開他的手指,將手里的刀拿到眼前看了看,笑了。
他對于古老的東西知識有限,甚至看不出真假,但對于刀劍,卻例外。
因為刀劍本身是否鋒利,材質是否特殊,還有刀劍本身攜帶的冰冷的氣息,都能斷定是不是一把好刀好劍,區別只是不知道年代,不知道出處而已。
這把刀黑色刀柄,根據薛郎知道的大馬士革刀的知識,猜測應該是黑犀牛角做的。
刀身的花紋繁復漂亮,帶著古老的神秘氣息,刀刃光澤并不大,整體看,略有點發烏,不反光,但冰冷的銳利卻清晰的能感覺到。
至于刀柄,沒有其他裝飾,沒有大馬士革刀特有的鍍金,錯金護手,只有尾部有兩條不知道什么材質的繩頭,看著像獸皮,因為沒有編織的痕跡,是用來捆綁吊在手腕,防止脫手的。
而這把刀不是長刀,而是類似匕首長度略長的短刀,不到五十的長度照比八十或一米的長刀短了一半,跟自己的血紋浪人刀差不多,就是一把短刀,可以當匕首,同樣可以當砍刀使用。
感覺到那鋒利的氣息,薛郎嘴角翹了翹,沒搭理一動不動的老約翰,翻身回到躺椅跟前,探頭看向下面,跟著拽出了那個刀鞘,沒管那把微沖。
這老家伙還真夠小心……
一邊站起身,一邊將刀入鞘,這才抓著刀來到老家伙的身邊,細細查看了他的身體狀況,決定動刑的力度。
觀察完,再次打量了下房間,確認沒有消息走漏,這才通過耳麥道:“目標控制,開始計時。”
“是。”
“收到。”
冰凌花和左伯陽先后回應。
而左伯陽能話,顯然這會已經控制了一層,或者在某一個房間里,不擔心聲音泄露。
不過,都用的通用語,這是必須的。
通知了冰凌花和左伯陽,薛郎這才抓著刀,解開了老約翰的部分限制,沒有馬上用刑。
解開后,老約翰還沒等話,薛郎就問道:“這把刀不錯,所吧,哪來的。”
他老朋友聊天的語氣在這樣的氛圍下有點怪異,但更怪異的是老約翰居然沒有慌亂氣喘啥的,極為平靜的,老朋友一樣的道:“好眼力,這是一把海德拉巴神兵,共兩把,分雌雄,這是一把雄刀,具體名字不知到了,我叫它狗腿,是一個老朋友送的。”
海德拉巴神兵?雌雄雙刀?
薛郎看了眼手里的這把刀,知道大馬士革刀其實區別尼泊爾狗腿刀的地方就是一個是冷鋼,一個是烏茲鋼,一個比較光潔,一個自帶鍛造花紋,并非有意鏤刻,自然形成的花紋,但鋒利,還是以大馬士革更好一些。
而海德拉巴是古印度烏茲鋼的著名產地之一,但是傳中的,已經沒了文獻佐證。
沒名字……
薛郎對這點有點奇怪。
傳承有序的東西,即便久遠的名字沒了,但后來的主人總有一個人會取名吧。
不過這念頭一閃,他就放棄了。
這不是什么需要研究的東西。
看著具有上位者特制,處事不驚的老約翰,薛郎順手將刀插在了腿側血紋浪人刀旁邊,雖然不很得勁,但比抓在手里要強,一會再處理,正視要緊。
收起刀,薛郎看著老約翰問道:“約翰先生,不介意的話聊聊吧,你有半小時時間,回答我幾個問題,滿意了,我會給你個痛快,我非常注重承諾。”
老約翰出奇的是居然微微笑了笑,道:“可以,只希望你遵守承諾,老了,不想遭罪,我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老人的淡定,薛郎并不奇怪。
華夏有個法,十歲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七十從心所欲,八十耄耋(mao四聲逼e)。
老約翰已經八十了,沒有糊涂已經難得,但看透世事是必然。老人不同于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對于生死更是看淡。而聰明人更是如此,不需要逼供,只要他愿意講。
他點了點頭,剛要話,老約翰雖然不能轉頭,但正對著薛郎,還是盯著薛郎,淡然的道:“你是華夏人吧。”
薛郎好奇的看著老約翰,問道:“老先生怎么會有此判斷?”
他的金山市口音別沒有瑕疵,就算扔在金山市,也不會有人他是外地人,除了樣貌。
老約翰笑了笑道:“你的手段讓我想起當年臺島的一支復辟力量,我曾經當過他們的軍事教官,其中有個人的手段就是用神奇的金針控制人,你是幽冥八使的后人吧。”
咦?居然還有爺爺的熟人……
薛郎這一刻覺得世界太小了,在這異國他鄉,居然能遇見了爺爺的熟人。
建國初期……
薛郎算計了下,知道老人的年紀當時怕是只有不到二十,五幾年到現在,八十開外,九十不到才對。
看來不到八十不準確。
詫異了下,他笑了笑道:“這世界還真小,你的沒錯,幽冥八使是我八個爺爺。”
老約翰聞言眼中光芒閃動了下,接著黯然嘆氣道:“我一直搞不懂,我用了各種手段利誘,你爺爺們為何就不傳授給我這神奇的功夫,就因為我是歪果仁嗎?”
薛郎不想讓這個話題繼續,時間有限,于是道:“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了,你知道原因與否不重要了,你只要記住,你在我爺爺們的面前是列強,是異族就足夠了,華夏有句老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自然不會將這些華夏瑰寶教給你們,讓你們回頭用來欺凌華夏民眾,現在,回答我幾個問題,我送你上路。”
老約翰再次嘆了口氣,蒼老了些,道:“你的沒錯,這是一種排外的團結精神,華夏有這種傳承,既然是老朋友的后人,看來我的歸宿也是注定,吧,只要我知道的,都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