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伯陽和柳敗城撲上,三人劈砍中進退有據,快速游走,跟那個家伙戰做了一團。
三人的實力都不如對方,差距還不小,任何一人都是被碾壓級別。
可是,三個彈指神功,鐵指寸勁,愣是擋住了對方反擊不說,還刀刀不離要害,逼得對方手忙腳亂。
尤其柳敗城那變化詭異,給對方造成威脅的攻擊,更是讓那貨連跳出合擊都成了奢望,疲于防守,牢牢困在了三才陣里。
那家伙被困住的一刻大驚,感受到了壓力,雖然自信短時間不會落敗,亦或者說不會落敗,但要擺脫三人的糾纏也做不到了。
他被逼的手忙腳亂,怪叫連連,左右格擋,奮力反擊,尋找三人的破綻,好跳出包圍。
在他被困的同時,不遠處的激戰已經有了結果。
那些黃忍的水準照比杜銳他們差的不少,雖然仗著人多取得了一定的優勢,可是,對方的攻擊連綿不斷,下下都打斷他們的后續攻擊,讓優勢無法擴大。
他們知道,能不能戰勝對方,全要著落在高手身上了,這伙敵人不弱,比他們強。
所以,都拼命進攻,怪叫聲中,試圖纏住這些人,給高手爭取時間,搞定那邊的戰斗,擊潰這些來敵。
但他們的想法是對的,實力的差距,導致落敗是注定的,就跟薛郎他們對上高手一樣,不是靠意志就能獲勝的。
激戰中,杜銳大喝一聲,一掌拍在了一個家伙的胸口,噗的一聲,那家伙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身體飄起的同時,意識陷入了黑暗當中。
悶哼和飛起的身影讓戰團一頓,跟著那些黃忍紛紛啟動了連體服,避免對方能看到自己,自己卻只能憑借聽覺判斷對方。
可是,他們并不知道,他們起不啟動連體服都一樣,不用靠聽覺,他們身上也被標記了印記,根本無所遁形。
在他們身影虛幻的一刻,徐剛一腳踢飛一個家伙,在那家伙胸骨斷裂的咔嚓聲中,一刀砍在了一個攻擊張建的家伙的脖子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里,那家伙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跟著倒下的同時,脖子詭異的貼在了肩膀上。
頸椎斷了。
倆人的爆發,讓戰局瞬間失衡。
所有人都知道兇險,都知道勝負的關鍵是看誰能先增援。
所以,紛紛爆發最大的戰斗力,悶哼慘叫聲中,一個個身影倒飛,撲到。
那些黃忍亂了,對方的實力強的不是一點半點,還有攻防互補的默契,他們的人數已經沒用了。
可是,反擊也沒用,杜銳他們根本不敢稍做耽擱,一旦薛郎三人落敗,他們注定是敗局。
所以,爆發的一刻都不會留手,短短的數秒,十六個黃忍一個沒跑,全部倒下。
砍倒最后一個目標,大家紛紛縱身而起,飛撲激烈的戰團,支援薛郎他們。
杜銳一刀砍倒最后一人,沒有跟著撲出,而是快速游走,刀背翻轉,咔嚓聲中,敲碎了一個個的頭顱,徹底熄滅了他們生命的火種。
這里可是有毒氣彈,供詞再重要,也不能讓對方有半點機會反噬。
他們雖然不是兵,但江湖的陰險狡詐經歷的太多,絕對不會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低級錯誤。
在杜銳清理戰場的一刻,所有人紛紛撲到,刀光霍霍中,將那個高手死死的壓制住了。
那家伙實力自然不差,跟薛郎三人對陣雖然暫時贏不了,可也沒有落敗的跡象,時間久了,薛郎三人后力不繼,一樣會被他突圍,斬殺。
可生力軍的加入,立時讓他如驚濤駭浪中的扁舟,顛簸起伏,隨時傾覆。
他大駭,怒目圓睜,怪叫連連,沒了反擊的丁點能力,拼命防御。
體力,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里,就出現了疲態。
要麻煩了……
在幾次涉險,險些被劈中的同時,他突然明白了,這里哪里是有什么高手?這里,這些人是有著默契的合擊之術,有著詭異的防御手段,硬生生困住對手,耗盡體力,困死他同級別的那些同伴的。
感受到體力快速流逝,他眼中兇光閃爍,起了拼命的心。
可就在他要爆發的一刻,杜銳急速飛奔,幾個起落就加入了戰團。
他的加入,讓密不透風的攻擊陡然一變,所有人游走再次加速,進退有據,竟然讓他瞬間失去了反擊的可能。
再次被牢牢壓制住,他兇性勃發,怪叫一聲,拼著后背被砍中,全力一刀劈向感覺實力最弱的張建。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他的身體不是完好無損,不是全盛時期,他被數枚子彈擊中,肌肉雖然淤血不算傷勢,可是,那里畢竟已經受傷。
后背,更是被擊中了七八顆子彈,不觸碰或許感覺不到,但外力,會加重那里的傷勢,或者說擴大。
就在他要劈中張建的瞬間,張建抽身游走,根本不攔擋。
可是,他的刀還是沒能跟蹤劈下,就被接踵而至的一刀砍向脖子而打斷。
幾乎同時,后背那預判的一刀咻的劈中,悶哼聲中,他腳下一個踉蹌,一陣劇痛傳進了腦海,讓他出現了停頓。
這一刀是徐剛劈中,但他沒有跟著再補刀,而是抽身疾走,再次揮刀劈下。
那家伙的一頓,卻決定了命運,后面跟著的薛郎腳詭異的一閃,在他踉蹌的剎那,嘭的一聲悶響,就踢在了他的后心上。
那家伙悶哼一聲,喉嚨間一甜,險些一口鮮血噴出。
腳下更是再次一個踉蹌,失去了格擋其他攻擊的機會。
這是致命的,尤其面對左伯陽他們這些經驗豐富的高手。
兩次頓挫,刀光都驟然加速,不等他反應過來,砰砰的聲音里,如擊敗革,雖然沒能將對方一刀斬開,但卻讓那家伙噗的噴出一口鮮血。
所有人精神一震,掌拳,腳紛紛襲來。
那家伙眼前再次一黑,心里升起不祥預感的同時,大喝一聲,刀光掄起,試圖在臨死的時候拉個墊背的。
他的想法是正確的,他已經跑不了了。
這一爆發,張建,徐剛被刀鋒掃中,雖然擋住了,但都悶哼一聲,身體離地而起。
就在他們被擊飛的同時,薛郎的腳準確的踢在了他的心臟部位,杜銳一掌拍在了他后背,左伯陽同樣一掌拍在了他的肋間……
連中數下,噗的一聲,那家伙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身體的力氣瞬間消失,人也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沒有人管剛剛落地的張建跟徐剛,在得手的同時,紛紛撲上,點穴的點穴,拽胳膊拽腿,跟著咔嚓聲中,敲碎了他的所有關節。
呼……
在張建和徐剛站起來的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痛快!!
杜銳活動了下肩膀,關掉依蘭香的瓶子,低喝一聲。
其他人也是一樣,再沒了地下激戰的郁悶。
地下,所有人都拼命了,依然險些被對方斬殺,要不是依蘭香,他們就掛了。
而現在,這家伙明顯實力不弱,卻硬生生被他們生擒,雖然以多打少,可是,畢竟是憑借實力戰勝的,不是手段。
而這里,也不是陣法當中,沒有借到一點外力。
薛郎詢問了徐剛和張建,得知倆人氣血浮動而已,沒有大礙,徹底踏實了。
跟著,他在耳麥里問道:“指揮部,我是01號孤狼,這里附近還有敵綜嗎?”
飛鷹跟著說道:“報告孤狼,沒有發現。”
沒有人就好……
薛郎嘀咕了句,在左伯陽他們打掃戰場的一刻,說道:“匯報各隊情況。”
已經出了耳麥直接連通的距離,他不知道張明他們如何了。
飛鷹沒有停頓,跟著說道:“二組在打掃戰場,審訊已經結束,一組正在追襲逃逸的敵人,人數還剩三十多,五秒鐘前才例行匯報,安全。”
逃逸的……
薛郎眼睛虛了虛,跟著下令道:“通知一組,斬殺所有的敵人,摘掉標識,收走武器,尸體就地扔那不要動。”
“是!”
飛鷹應聲領命。
薛郎判斷,張明那里應該不會有高手,要不,根本輪不到他追襲,早就激戰在一起了。
下完令,跟著補充了句:“通知二組,同樣收拾武器裝備,連體服決不能拉下,尸體扔在原地。”
“是!”
飛鷹不知何意,再次領命通知不提。
薛郎這會走到之前那些人忙碌的位置,看了看,發現這里好像曾經是泉水,枯竭了,還有泉水溢出流動的河床痕跡,很模糊,但能看出來。
找水源?
薛郎不明所以。
柳敗城卻在這一刻拿出了羅盤,左轉轉,右轉轉,離開薛郎他們徑直走進黑暗,跟著兜了一圈返回,前后分把鐘。
薛郎不知道他忙活啥,問道:“月狐,是不是有什么新發現?”
柳敗城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一個地脈節點,應該比其他地點的更寬闊,聯通到了地下河,只是填埋了,泉水斷流了。”
填埋?
薛郎不明所以。
柳敗城接著說道:“這里煞氣很重,泉水卻并沒有枯竭的跡象,反倒是充盈,斷流,顯然是外力,這里同樣是個很奇怪的位置,吉兇并存,很奇怪的地方,如果布煞陣,幾年這里就會變成人不宜靠近的兇地。”
兇地……
薛郎暗自搖了搖頭,也不跟柳敗城探討了。
這里是否布陣,他也不覺得有必要。
他剛要離開,突然頓了下,問道:“月狐,你說這里聯通地下河?”
柳敗城點了點頭,說道:“對方在這挖掘枯竭的泉眼,我才細致的觀察了下,推論,這里泉水冒水的時候,水量小不了,這里的痕跡說明,這是一個很大的泉眼,比查郎納河山頂那個不小多少。”
嗎的!
柳敗城說完,薛郎咒罵了句,跟著說道:“布設陣法現在能做到嗎,不用考慮對環境啥的影響,越兇險越好。”
“能,他們那個神殿里得到幾個煞氣和兇器,正好適合在這里使用。”
柳敗城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就布設,馬上。”
薛郎一邊拎起搜集好的連體服和鬼徹,一邊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