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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薛郎意外的是,柳敗城在這會出現了,而且拎著食盒,就是很古老的那種,招呼道:“韓館長,先吃飯,我們晚上要挑燈奮戰,先填飽肚子,東西在這還怕跑了不成?”
韓軍被喊聲驚醒,從震驚迷戀的意境中脫離出來,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那個黃金雕件,小心的從地上幾個金器里走出,笑著說道:“柳先生說的不錯,這些怕有幾萬件了,不急于一時,不急于一時。”
薛郎一看沒自己啥事了,剛準備要走,韓軍突然驚咦了聲,拿過柳敗城手里的食盒上下的看,差點翻過來。
柳敗城忙伸手按住笑道:“韓館長別研究了,就是晚清富戶用的,算不上大路貨,也不值幾個錢,碰到喜歡的也就幾萬塊到頭了。”
“幾萬塊你用來裝食物?”
韓軍震驚的眨巴眨巴眼睛。
柳敗城笑道:“這是普通青竹,也就老漆值點功夫錢,多用用,包漿厚實了,過個一二十年興許還能翻兩番。”
“好算計!”
韓軍由衷的贊道。
薛郎一看這是碰到了聊友,更沒自己啥事了。想來柳敗城的手段保管了那么多的精品都沒事,這點也就毛毛雨了。于是,他擺了下頭徑直離開了房間。
左伯陽也悄無聲息的離去,連招呼也不打。
不過倆人真就無視他們了,都沒人吱聲。
薛郎一離開房子才知道,感情柳敗城安排飯去了,車已經卸完,那些房間的門都開著,但黑著燈。唯一亮燈的就是最后卸車的這棟房子,一幫人就在臺階上席地而坐,鋪著野餐布,在那大吃呢。
薛郎沒停留,悄悄的沒入了黑暗,離開四合院,直奔松林外上車離去。
回到別墅匆匆吃了點路上帶的外賣,看到馮瑩無聊的在那擺弄電腦,想了想走過去說道:“馮瑩,看來精神頭還蠻足的,金陵夜色不錯,想不想逛一逛?”
馮瑩抬頭看了眼薛郎,漏出點笑容說道:“薛總,坐了半個多月的船,這會還晃悠呢。”
薛郎暗笑,正色說道:“這樣啊,行,那我安排陸錦執行任務了。”
說著就戴上了耳麥。
馮瑩一個機靈,忙站起說道:“薛總,我又沒說不去。”
“啊?去啊……”
薛郎手按在耳麥上似乎才明白。
馮瑩小臉一紅,扭捏了下,隨即大大方方的說道:“薛總,這不是怕你有事,都沒敢耽誤你們的工作嗎。”
薛郎松開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工作?他任務還沒解除呢,你是他領導,你安排吧。”
說著就上樓了。
馮瑩吐了吐舌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拿起電話就撥給了陸錦。
薛郎在她電話還沒通的時候就在耳麥里小聲下令道:“解散,可以外出,不用值崗,不得攜帶武器。”
他的話音才落,就聽到了耳麥里傳來電話鈴聲,在一聲是的興奮吼聲中,暗笑,摘掉耳麥上到了二樓。
這些隊員一直就是訓練,執行任務,再訓練,連年都沒回家過,現在死神組織已經徹底蕩清,東都史料館大野平對于隊員們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信息掌握,所以,該讓他們放松放松了。
至于查郎納河那里留守的隊員,應該沒啥危險,那幾個黨衛軍后裔應該全部伏誅,有喝多了這個翻譯在那,比度假不如也差不多了,起碼不會緊張。
左伯陽將一切看在眼里,但表情依舊沒啥波動,非常平靜的跟著,一直上到二樓。
薛郎叫過四個他師門的人,拿過已經送來的依蘭香打開一瓶看了看顏色,在滿屋子香氣飄蕩中蓋上,給他們分派任務,明天準備一個全封閉的玻璃實驗室在地下車庫,并準備相關的材料,該熬汁的熬汁,該研面的研究面,做好配置依蘭香的準備。
既然暫時不回山里,那就先抽時間將依蘭香配好。
不過準備工作他是沒時間做了,有這四個人幫忙,完全不用擔心。而且依蘭香的數量同樣不少,配置出成品怕是以前馮紹亮弄出的幾十倍還多了。
一項項的說著,四人也細心的記錄著,雖然不知道要干嘛,但都知道這是配置某種奇藥。
因為,里面很多東西現在中醫已經不用了,一個是造價高,一個是不好找,都用人工培育的對付了,或者找替代的了。
當然,薛郎不會將完整的配方讓他們準備,里面還有冰蟬珠的解毒藥物,他們要是自己研究弄,那一準會弄出四不像的毒藥來。
確認四人記錄無誤后,薛郎給了他們一張百萬的卡,讓他們購置物品用,隨后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連左伯陽都沒管。
左伯陽在薛郎關上門的一刻,拎著把帶靠背的椅子,走到他門邊放下,盤膝坐了下去,居然當起了門神。
那四人也沒多關注,湊在一起分了下工,就下樓進入了他們的房間。
薛郎聽得到左伯陽的動作,也沒管,練習了一會截脈手,游龍掌,就在房間里的洗手間簡單的沖了個澡,隨后坐到床上練起了混元功。
天亮后晨練結束,薛郎匆匆的吃了點早餐,跟左伯陽徑直離去。
這會他可有車了,因為那輛奔馳GL500已經修好并開到了金陵,避免薛郎沒車用,但那輛B7卻依舊在修。
薛郎到了路口,聽停沒十分鐘,一輛大眾就緩緩的開來,薛郎已經確認過,見車來了,遂前頭領路,順著已經可以進去的那個路口直接開進了梅園,停在了松林外。
金騰帶著棒球帽,帶著大墨鏡下了大眾,看到薛郎居然有人給開門,就瞅了眼那個長發飄飄的身影。
這一看,他眼睛猛地虛了下,腳下都一頓。
他不是什么高手,但看人的能力還是有。這個長發的年輕人給他一種穩如山岳,卻飄逸朦朧的感覺,看不透。
單憑這一點,金騰就判斷出這人的身手不在薛郎之下,恐怕還略有勝出。
高手!
這是他的判斷。
可看到左伯陽就是個司機的做派,連薛郎下車伸手護住頭部的動作都自然流暢,怎么看也像個跟隨。
這小子哪找的高手?
金騰頓了下,穩步走了過來,在薛郎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時笑罵道:“你小子現在不但肥,譜還不小呢。”
薛郎無奈的聳聳肩說道:“這可不是我安排的,我也是撿來的,對了,這是我的助理,叫左伯陽。”
撿來的……
金騰一邊跟左伯陽點了下頭,一邊琢磨。
左伯陽也禮貌的點了下頭,隨即伸手虛引。
薛郎不介紹金騰,他連招呼也都省了。
金騰沒細問,雖然不知薛郎說的撿來水分有多大,但能跟著他就不會有問題,薛郎這小子這段時間他已經看透了,不會瞎弄。
薛郎跟金騰一齊,緩步走進松林,隨之走向后面的平房。
左伯陽緊隨身后,亦步亦趨。
金騰還頭一次來,但也沒啥趕腳,跟著就走到了一片平房前。
薛郎指著一個門戶說道:“走吧,先去看看韓館長他們。”
韓館長……
金騰雖然知道箱子都運這來了,但他的人說雪狼精英小隊已經全部撤走,他也只是留下了幾個人在各個路口以防不測,卻并不知里面的情況。
可門一開,他瞳孔猛地一縮。
門里,金光燦燦,就跟進入了一個黃金世界一般,滿眼的都是金黃的顏色。
房間里,足有五六十人,薛郎和金騰的到來,這些人只是抬了下頭,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瞅了倆人一眼,就又低頭忙碌,小心的拿起一個個精美的金器,拍照,登記編號,然后放在鋪著的毯子上,由下面的人鑒別年代和國家,將檔案標簽往下傳,最后,放到了剛剛擺上的不銹鋼架子上。
金騰雖然不是什么鑒定大師,但見的多了,以他的眼光焉能看不出這里的金器都是精品,造型精美不說,還有的鑲嵌著寶石。
他震驚的看了眼薛郎,在薛郎聳肩的一刻扭回頭來看了眼幾十米長的房間里堆著的那些有點陳舊的橡木箱子,還是憋不住問道:“這些都是?”
薛郎笑了笑說道:“恩,都是,至于都是什么,我也不清楚,需要韓館長他們整理完才能知道,不過這是四分之一的量,還有三個房間里堆著跟這差不多數量的箱子。”
四分之一……
金騰的眼睛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