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林詩對李澤道這反應置若罔聞的,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李澤道,我寒假去江州我姐那里,這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我姐姐和姐夫住的房子值多少錢嗎?你就是努力一輩子,連一個廁所也買不起,你知道我姐夫開的車值多少錢嗎?當一看到我姐過的是這樣的生活,我才一下子醒悟過來,當初喜歡上你的那個我,該是多愚蠢。”“愚蠢?呵呵……”李澤道艱難的搖頭,手死死的握著拳,指甲都已經刺破他的手掌了,可是卻一點也不覺得疼痛,說道:“我會努力掙錢的!很努力的那種。”
李澤道上次也是在這地方聽林詩說起過她的姐姐是在江州一家什么集團實習的,并且給她找了個姐夫,怎么現在突然變成有錢人了?難道,他姐夫是個有錢人?
“哼,努力?”林詩嘲諷的笑道:“努力多少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我可不想跟著你到了快要老死的時候,才能在江州那種大城市里買得起房子,才能開上車,李澤道,以后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可是一定會考上燕京大學的,到時候,我們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當然,貌似現在,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李澤道愣愣的盯著她,原本那張俏臉,是會時刻對他綻放最美麗的笑容的,可是現在,這張美麗的臉上,寫滿了高傲,那雙動人的眸子里,充滿了冷漠。
“好,我們分手!”李澤道聲音發顫的,終于點了點頭。林詩已經表現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知道不管他現在努力爭取點啥,都是浮云,都是徒勞。
在這種情況下,內心自卑的李澤道,選擇了為自己保留最后一點尊嚴!
“還有,至于座位,去學校再說吧,反正從現在開始,咱們沒有任何關系了!走吧,倩倩。”林詩冷漠的說了一句,拉著她那朋友的手,高傲的轉身離開,連看都不再看李澤道一眼。
而那叫倩倩的同學,在他們兩個分手的過程中,一句話也沒說,看著李澤道時,那眼神,有了點憐憫。在陪林詩逐漸離開小亭子的時候,忍不住湊到林詩的耳邊小聲說了句:“剛剛那樣說話,是不是太重了些,會不會不大好呢?”
“哼,不大好?我這樣說算是客氣的了!”林詩顯得很是憤怒,“真是瞎了眼,怎么會看上他?!”
“你小聲一些,不要被李澤道聽到!”倩倩看她提高分貝了,覺得有些不好,連忙勸阻道。
“聽到怕什么?一條喪家犬而已,一看就知道膽小如鼠的,怕啥……”林詩不屑的說道。
轟……!
不遠處的李澤道聽到這句話,瞬間仿佛被炸雷擊中一般,整個人呆立當場,急促的呼吸著,原本蒼白的臉漲得通紅,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牙都要咬碎了,額頭上的青筋高高的冒起,整個人幾乎窒息,他的拳頭攥緊,松開,再攥緊,再松開……手掌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的那些殘葉敗枝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直到林詩和那個女生走遠,李澤道才終于勉強平靜下來,凄然的一笑:“喪家犬……喪家犬……呵呵……”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窮苦家庭,成了林詩提出分手的理由,而且林詩還把他形容成喪家犬?竟然對他如此的嘲諷?
“算了,算了……”
李澤道搖了搖頭,失魂落魄的朝著公園外走去,滿是鮮血的手掌緊緊的按照胸口處,他覺得心好疼,好疼,不時凄然的笑著:“喪家犬,我只是一條任人恥笑的狗罷了,連她,她,都肆無忌憚的嘲諷我……憑什么,她林詩憑什么這么嘲笑我,哈哈…….喪家犬……哈哈…..”
此時如此失魂落魄的李澤道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手由于被自己的指甲給扎破了而流血,而他又把滿是鮮血的手緊緊的按在胸口,更不知道他胸口上佩戴的那塊平安扣已經被血給染紅了,而且在染紅的同時突然有一道雪白的熒光從那平安扣里蹦了出來,刷一下子鉆進了李澤道的心臟里。
李澤道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雙大手給狠捏了一下,疼得他不由渾身抽搐,緊緊咬著牙,只覺得天旋地轉的,“撲通”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已然暈死了過去。誰也沒看到的是,那塊平安扣隨著李澤的倒下也摔了出來,“清脆”的幾聲一下子掉到小亭子旁的湖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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