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心中一驚,抬眼朝那道滾雷傳來的天際望去。只見遠方那原本萬里無云的空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小小的烏云,無數道凄厲的閃電正在那朵滾的像墨的烏云中極盡猙獰地跳動著!
“見鬼,頭上的雷云是打哪來的?”一架載滿了乘客的民航飛機機長不顧形象地大聲咒罵著。這是一架飛往香港的飛機,剛剛起飛不久,起飛前天空中還是萬里無云,可起飛不到三十分鐘,飛機頂上就突然出現了一塊剛好將飛機罩住的雷云。
離奇的是,那朵雷云仿佛有生命一般,緊緊地跟著飛機,無論飛機怎么飛,都無法脫出雷云的籠罩。
機身在劇烈地顫抖著,所有的儀表盤都在飛快的,發神經一般地胡亂轉動著。
駕駛艙內的機長和副機長已經快要瘋了,這架飛機已經失去了控制,隨時可能墜毀。
飛機最終還是沒有墜毀,十余道閃電同時劈到了機身上,空中爆出一團耀眼的火花,帶著火光的零件如流星一般朝著空中四散拋灑。
飛機凌空解體!
古大師脫掉身上破破爛爛的西裝,拍了拍褲子上粘著的黑灰,直起身瞇著眼睛仰望著天空。
雷云已經消失不見了,在離那朵雷云大約二十公里的空中,一架銀白色的飛機正朝著燕京方向移動。
古大師嘴角浮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喃喃自語道:“若不是飛機上還有其他乘客,我必要打下你的飛機,讓你嘗嘗正面承受飛機爆炸的威力,然后從空中墜落的滋味!”
自嘲般的笑笑:“不過自有人來對付你,我倒懶得插這手了。唉。這下可好……證件卡片鈔票什么的全都沒了,得走路回香港嘍!”
從華夏國本洲省東京市飛往首都燕京地這架飛機已經飛進了燕京市范圍,很快就要著陸了。
頭頂艙中,一個戴著遮住了大半邊臉的墨鏡,身著一套白色休閑裝,有著一頭黝黑碎發,皮膚蒼白,身材單薄,四肢纖細的年輕人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嘴角掛著一絲輕快地笑意,右手輕拍著座椅扶手,輕聲自語道:“真沒意思,從東京到燕京這么遠的路,居然只碰上一架飛機,真不好玩。”
這年輕人的身旁,坐著一個有著一頭耀眼的蒼白發頭發,相貌俊美得顯得有些柔媚的年輕男子。他嘴角浮出一抹嫵媚的笑意,柔聲道:“到了燕京,會有許多好玩的玩意兒的。”
單薄的年輕人聞言抓起白發的年輕人的右手,輕輕吮吸著他的手指,近乎呢喃一般地說道:“是啊,到了燕京,就會有許多好玩的玩意兒了。嗯……剛才那架飛機上,好像還有人沒死。”
“怎么可能?”白發的年輕人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單薄的年輕人的臉頰,柔柔地說道:“沒有人能在剛才那樣的爆炸中活下來的。”
“你說的也對。”單薄的年輕人呵呵笑著,伸出舌頭舔著他的五指。
“嘔……”過道另一邊,坐在二人鄰座的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孩兒終于忍不住吐了。一邊吐,還一邊用異常鄙夷的眼神看著二人。
“呵呵,有人看不慣我們呢!”白發的年輕人笑道。
“是么?”單薄的年輕人看了那女孩兒一眼,“好漂亮的女孩兒,要不是你在我身邊,我上飛機不久,可能就會把她墻間了。”
“你好壞!”白發的年輕人掩著嘴吃吃笑道,手拈蘭花地推了單薄的年輕人一下。“那你現在去墻間她啊!”
“你不吃醋?”單薄的年輕人一只手摸到了白發年輕人地屁股上。
“我吃醋干什么?”白發年輕人吃吃笑著,扭動著屁股:“去吧。我給你們做個水霧結界。”
“嘔……”旁邊的女孩兒吐得更厲害了,她雖然沒聽見二人說些什么,可是他們兩個的動作,也未免太放肆大膽了。
“那好。我這就去了。”單薄的年輕人在白發年輕人紅唇上輕吻了一下,站了起來。白發年輕人右手輕輕一揮,一道朦朦朧朧,水波狀地光影悶過,罩到了那女孩兒的身上。
沒有人看到那團光影,因為那團光影很快就消失了,頭等艙里一切照舊,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只是若有人剛才注意了這邊的語,就會發現,那個單薄的年輕人。以及那個漂亮的女孩兒都不見了,他們的座位上已是空空如也。
飛機著陸在首都機場。所有的乘客都下了飛機之后,一個清掃頭頂艙的工作人員看到了她此生所見到過的最凄慘的一幕:一個很漂亮地女孩兒全身赤裸地仰躺在座位上,雙腿分開蜷起,下身血淋淋地一片,里面塞著一根卷成一團的皮帶。小巧精致地腳趾血肉模糊,十顆指甲不翼而飛。女孩兒赤裸的身子上遍布青紅相間的淤痕,左邊乳房的乳頭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鴿蛋大小的,血淋淋的血洞。兩只手臂怪異地扭曲著,左手握拳塞進了自己嘴里,嘴角都給撐裂了。右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到背后,骨頭明顯斷了。
女孩兒美麗地大眼睛無神地瞪著,臉上淚痕交錯。
這個工作人員跌跌撞撞地沖出頭頂艙,哭叫著大聲呼救之后,雙眼翻白暈了過去。而當救援人員到場的時候,那個女孩兒已經永遠地停止了呼吸。
(注:這女孩不是處,而且長相完全比不上女主們,別在意,只是用來烘托人物形象的)
燕京的街頭。一家樂器店里正播放著悠揚的古典音樂。這個時間店里不會有客人,小趙百無聊賴地趴在柜臺上,雙眼無神地盯著門外。
小趙是燕京大學音樂系的學生。今年已經大四了。這間樂器店是他開的,本來他雇了人幫忙看店,但現在是寒假,眼看著又要過年了,雇員都回家準備過春節,他這才親自來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