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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李天賜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李晨,而聽到李晨的問話,他不由的就回答了真實的答案,實際上,就他展示在眾人眼里的事跡,雖然會讓人懷疑,他是皇帝,但是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是皇帝。
可是,李晨那似問話,實為陳述的話語,他就把真實的答案說了出來。
“不錯,你這人很誠實,說說,為什么你一個皇帝陛下,如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了吧。”
李晨淡淡的問道,沒有任何打聽別人隱私的覺悟。
“我……”還沒開口陳述,李天賜就苦笑起來,他們大唐的歷代皇帝,都是縱橫捭闔,一言九鼎的存在,可是,到了他卻被武林人士控制了皇位,用了一個與他長得很像的人,掌握天下,他這個真正的真龍天子,卻流落江湖,要不是他有個忠心的老奴保護,早已經被害死。
可是,在被追殺的過程中,也被一個高手用寒冰掌打了一掌,患上了寒毒。
其實,這一切的由來也是怪他,誰讓他之前,迷戀雕刻,迷戀木匠工藝,卻荒廢了朝政,荒廢了武功。
在這個武道盛行的世界里,他們李家,在開國初也是用武力打下來的天下,在武學方面也是家學淵源,更何況他們李家統治的地域是相比其他三個國家來說,是最富庶,武學最興旺的地區,到他這一代以來,已經有一千八百多年了,光收集的頂級武學都有數十冊。
雖然,他出生在這一個環境中,從小就用頂級的溫養藥液,但是他卻無心練武,以至于,自身的安全完全依賴別人,到對方發難時,他連一點抵抗的余地都沒有。
他現在后悔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嗎。
雖然他之前的行為有些荒唐,但是他本身還算是一個明君,在歷代皇帝中也算是聰明絕頂的,在精心于雕刻時,還能將民生搞的很好,絕對能稱得上一代圣君。因此,他知道后悔沒有用。
對李晨講完了這一切后,他突然鄭重的說道:“先生何以教我。”
他知道李晨不可能閑的蛋疼,問他的事情,肯定是有所圖,而見到李晨的堪稱神技的武功,他仿佛看到了絕望。
“我為國師,我為皇帝之師。”李晨眼睛盯著李天賜。
“拜見師傅。”李天賜跪拜下來。
“好,我幫你要回你的皇位。”李晨輕飄飄的說道,就跟說,我請你吃飯一般的淡然,“對了,既然我成為你的師父了,那么,不傳你一門武功,也說不過去。”
說到這個話題,李天賜又苦笑起來,雖然他已經知道這個世界個人武力的重要性了,可是,他早已經過了學武的最佳年齡。
要是,他在重新修煉武功的話,雖然靠著家族的積累還是能夠成為一個三流高手的,但是圖謀皇位的高手能是一個三流高手能夠抵擋的嗎。所以說,這時候學不學武功,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李晨是他的師父,他也不能反駁,只聽李晨道:“你癡迷雕刻,想必刀工很好,恩,我就傳你一門飛刀之術吧。”
“……這門飛刀之術的名字,跟你們李家還挺有淵源的,名叫……小李飛刀。”
“有事稟報,無事退朝。”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龍椅下面的朝堂中,眾人看似對高坐龍椅上的那人很恭敬,但是在眼睛的深處卻藏著不屑,他們都知道那人其實是一個冒牌貨。
“稟報皇上,禮部尚書王賀,貪贓枉法當誅。”站在最前列的鎮西大將軍孫正業毋庸質疑的說道:“皇上下旨吧。”
孫正業說完這話之后,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禮部尚書的王賀,心中冷哼一聲:“這個老小子不識抬舉,老子看他是個人才想將他招攬,可是沒想到這老小子居然拒絕了,還他么暗中糾結了一批人,去尋找真正的李天賜去了。今天我就讓你死。”
當他的目光接觸到了王賀的面部時,卻發現王賀臉上掛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皺了皺眉頭,這時,才發現他剛才讓皇帝擬圣旨,卻沒有得到及時的回應。
他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皇上,你該下旨了。”一字一頓,字字鏗鏘說著。
但是,看到那龍椅上的冒牌貨,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說道:“鎮西大將軍孫志業,在位以來,為國勞心費力,是國家的棟梁之才,但是天妒英才,于今日早朝時,突然暴斃,厚葬。”
“是皇上。”大太監阿福的聲音響起。
這時,孫正業才發現那個護著李天賜逃出京都的大太監,正站在龍椅旁,低眉順眼的恭候著。
“好好好,沒想到你命還挺大的,果然是真龍天子,上天庇護,不過,今天老天不再庇護你了,給我死吧。”孫正業皺了皺眉頭,旋即大笑。
他之所以控制傀儡當皇帝,而不是自己登上皇位,一是因為他的根基還不算深厚,一方面,則是享受這種做幕后黑手的感覺。
可是,今天他自覺自己的根基已經深厚,對這種幕后黑手的游戲已經玩膩了。
他化為一道黑影,撲了過去,這正是他所修煉的遮天功,有形無質,可以通過吸取對方的精血快速的成長,是他當年投靠皇室,并且歷次救下先皇賞賜他的功法。
“哈哈,用你們李家的賞賜的功法,干掉你們李家皇帝,果然是天意。”他心中道。
可是,卻發現李天賜面對他的一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很平淡。
朝堂下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心中一嘆,看來這個天下要改性了。
篤篤篤。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一片灰塵,眾人不由的用袖子遮住了眼,片刻后,當他們重新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不可一世的孫正業已經躺在了地上,身上出現了無數的針尖一般的小孔。
兩只眼帶著不甘置信的神采,那神采快速的退去,整個身體噴發出一道道細小的血流,身體變成了一灘爛肉。
“果真是江湖風波惡。”聚風樓中一個身穿白衣自斟自飲青年俠客放下酒杯后,對他身旁的好友道。
“是啊,江湖已經平靜太久了,但是這次的變動實在是太大了吧。”
這人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一隊正往酒樓方向而來的官兵,手不由的壓了壓腰間的寶刀。
這幾天風起涌云,先是鎮西大將軍孫正業突然猝死,他所在的門派天刀門去皇宮討公道。可是往日,對江湖大派很是禮遇的朝廷,這一次,卻將對皇室展現出一絲不敬的天刀門滅門。
而后,魔教圣姑歸來,當初謀篡教主之位的東方清慘死,往日圣姑成了現今的教主,而后魔教一反之前的低調,廣收教徒。惹怒江湖九門十派十三島的正道人士圍攻魔教總壇黑天谷。
而就在這時,朝廷一道圣旨下來,將魔教列為國教,并且責令,各個圍攻魔教的門派退去,不得招惹魔教,不得以魔教稱呼光明教。不尊者,視為邪教組織,為國家重點打擊對象。
“不要沖動。”白衣俠客將好友的刀壓了回去,心中也不是滋味,他們九門十派二十三島原本就是正道的代表,可是一夜之間,有一半的門派,被打入了邪教的組織,成為國家剿滅的對象。
而他們兩人中。
白衣俠客赫連橫是琉璃島的少島主,另一人則是是天痕島的首席大弟子鄭子明。
琉璃島跟天痕島就在邪教組織內。
接受了一番盤問后,那官兵離開。
兩人悶聲不吭的喝起酒來,想當年,他們報出師門來,別人都會向他們投去羨慕恭敬的目光,可是現如今,他們卻連師門都不敢報。
“魔教,該死的魔教,朝廷該死的朝廷。”。
“小點聲音。”
也許是喝了幾杯酒的原因,鄭子明怒罵起來,被赫連橫呵斥了一聲。
赫連橫很是擔心現在鄭子明的狀態,恐怕會惹下禍事,正想再勸阻幾句,卻發現鄭子明已經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嚕來。
他知道自己的好友,這種作態不單單是自家被列為了邪教組織,而是他的偶像劍皇西門孤殤,在眾正道人士圍攻黑天谷的時候,居然加入了光明教,一人一劍就將整個正道人士阻在了山谷外。
要不然,那道圣旨還未下來,朝廷大軍還沒來得及到來的時候,光明教就會被蜂擁而至的正道給剿滅了。
往日的偶像,卻站到了邪魔一邊,對他打擊可想而知。
叫小二開了一間房,把好友扔在房間里,赫連橫又叫了一壺酒自斟自飲的喝了起來。
想起了這幾天在大街上分發的一些紙張,一種忽然興起的被稱為傳單東西。
那傳單上,寫的是關于光明教的一些介紹,通過那介紹,他了解到光明教不為人知的一面,光明教并不像他們人知的那樣,是作奸犯科的一個組織,而是一個以抗擊北方的游牧民族為初衷的組織,只是跟普通的門派不同,所以才被大多數門派無解,而妖魔化。
砰,他放下酒杯,做了一個改變他一生的決定,加入光明教,不再做一個沽名釣譽的俠客,而是真真正正的為老百姓做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