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安只覺得自己有生以來都沒有如此窘迫不安過,女人柔軟的素手在自己的肌膚上游走,那種陌生的觸感激起了他身上許久未曾出的一種情緒。“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錦年從自己身上撕了一塊布料塞進了他的嘴里,塞巴斯安緊緊地咬住。
下一秒鉆心的疼痛開始蔓延至全身,空氣中一股腐爛的臭味隱隱的散開,錦年沒有停手,握著手上的刀干凈利落的剔除著死肉,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塞巴斯安覺得背上的疼痛幾乎要麻痹他的知覺,失血過多更是抽去了他所有的力氣,但是他卻憑借著一絲意志堅持挺著身子,不讓她受這些外部因素的影響。
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五分鐘,但是對于塞巴斯安而言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錦年收起刀,看著流出的血變成正常的紅色之后,立刻把裙擺撕下來,一圈一圈的為他包扎傷口。完事之后,她扶起塞巴斯安,“我們現在要離開這里!”她不是學醫的,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為他暫時緩解了身上的毒性。錦年攙著他走了兩步,發現他已經開始陷入了昏迷。心中哀嘆了一聲,彎下身就將這個一米8的男人背了起來。“抱進我的脖子,不要掉下去了!”她冷冷的說道,塞巴斯安乖乖地按照她的話執行,蒼白的臉上卻閃過一絲紅暈。“還有你最好保持自己意識清醒,不然一旦讓我發現你有任何沉睡的跡象,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丟下去。”錦年沉著臉說道,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塞巴斯安又怎么會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溫潤地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一縷晨光透過濃密的樹木灑下斑駁的影子,雨后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泥土的腥味,樹枝上偶爾傳來幾聲鳥的叫聲,一切都顯得在正常不過。在濕潤的地面上,一個細微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重重樹木中隱約出現一個嬌小的身影。
“喂!你死了沒?”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中響起,來人越來越近,只見她的身上穿著一件臟的已經看不出原樣的禮服,精致如瓷的小臉上也到處是黑色的泥巴塊,頭發凌亂的披散在胸前。盡管一身狼狽,卻絲毫沒有掩蓋住身上淡然清貴的氣質和那絕美的面容。“不好意思,還沒!”在她背上的男人**著上半身,背后圍著白色的布條,看起來有些滑稽。此刻他的神色有些慵懶,烏黑的云眸如同雨后洗刷過的天空,勾勒出美麗的色彩。“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錦年有些惋惜地說道,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地滲出,原本粉嫩嫩的唇也因缺水變得慘白。塞巴斯安何嘗不知道她的辛苦,從山洞出來她已經背著他走了差不多四五個小時了,他一個大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免有些體力不支,但是這個嬌小的女人卻硬生生的撐了過來,沒有一句抱怨。
“把我放下來!”塞巴斯安摸著她已經被汗打濕而又風干了的頭發,心中覺得一陣抽痛。他的身形高大,壓在她的身上就如同背了一座五指山,此刻已經是接近她體力的極限了,他不能再任由她逞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