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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含煙沒有想到兩個人是認識的。
李信與靈巖兩個人四目相對。
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就連她一個旁觀者都覺得空氣陡然間都冷了幾分。
兩個男人相顧無言。
若不是知道李信是自己的男人,駱含煙都要懷疑兩個男人之間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么,因為兩個人的樣子和神態讓人不想亂想都不可能。
駱含煙只好打斷了兩個人的無言:“那個,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你們是認識的么?這是相愛相殺的節奏?”
李信走到駱含煙身邊,將她摟入自己的懷里,聲音說不出的冷清:“怎么,人都找上門開了你還不知道他是誰?”
駱含煙聽到李信的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違心。
她有些疑惑地扭頭問道:“這位靈巖公子是誰?”
李信冷哼一聲:“靈巖?果真是個偽裝的好名字。”
駱含煙知道在李信口中可能已經得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了,她將目光投向了靈巖:“靈巖公子要不要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靈巖拍了拍手,有些無奈地笑了:“早就聽聞長安公主驚才絕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本來想在公主身邊可以多待幾日學習一下公主的手段,沒有想到這才第一日就被人發現了。”
駱含煙有些后悔自己當初沒有運用讀心術。
看到李信如臨大敵的樣子,駱含煙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靈巖走到駱含煙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其實不叫靈巖,我的本名是單于巖。”
單于?
駱含煙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姓氏。
若是自己推測的不錯的話,這單于姓氏應該是匈奴皇族才能用的吧?
這單于巖果真是個匈奴皇子!
李信的解釋適當的傳了出來:“單于巖,匈奴皇族四皇子,匈奴如今青年才俊里最杰出的人才,只不過出身低微,不受老匈奴王的喜愛而已。”
單于巖點了點頭:“四年一別,沒有想到我們今日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見面。當時我就曾經說過,有一天我會來大夏國看你的,如今我的承諾實現了。”
李信打斷了他的話:“恐怕你來大夏國的目的不只是為了見我一面吧?”
單于巖表示同意:“確實如此。如今大夏國與匈奴的戰斗正在水深火熱的地步,我孤身一人來到這里是想要跟大夏國說得上話的人合作一把。”
李信冷著臉說道:“似乎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合作。大夏和匈奴之間的戰斗持續了這么多年,根本沒有和解的可能,你這種想法無異于白日做夢!”
單于巖搖了搖頭:“這可說不定。我想要的是匈奴王的位置,你想要的也是大夏國至高無上的權力,我們完全可以聯手合作,共同獲利。”
兩個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好不熱鬧。
駱含煙最后終于插上了話:“要不然你們進來聊吧,在這里站著怪累的。”
李信扭頭看駱含煙,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
想到她今日奔波了這么長時間,體力和精神方面都有些支撐不住。李信摸了摸她的腦袋,開口哄她:“乖。你去睡一會吧,等你睡醒了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
駱含煙開口雖然只是想要化解兩個人之間的針鋒相對,但是李信的話說出來,她還是感覺到了身體有些疲憊。
她點頭答應:“好的,只不過你們兩個也找個房間好好聊聊吧,既然你們認識那事情就更好解決了,你們兩個好好商討一下吧。”
李信答應著,扭頭對著單于巖開口:“走吧,你還有什么事情都一并說了吧,我不想跟你太多牽扯。畢竟我們現在還算是敵人。”
駱含煙覺得精神有些不太好。
她告別李信回到自己屋里,一頭鉆進了桃花塢里。
桃花塢里的可米看到駱含煙來到這里樂的手舞足蹈。
她一頭扎進駱含煙懷中,有些興奮地開口道:“你看看,今日吸收了章京的那些寶物靈氣,桃花塢又升了一級,解鎖了新的物品了!”
駱含煙朝著平板那里走過去,發現原來黑著的地方如今又解鎖了三個物品欄,分別是狐貍,榴蓮和紫電貂。
駱含煙有些納悶這一次為何同時解鎖了兩只動物?
可米解釋道:“因為你今天吸收的物品靈氣各不相同,有的高有的低,而且各種靈氣的屬性都完全不相同,所以就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了。”
駱含煙越來越覺得桃花塢神秘莫測,除了能夠解鎖新的物品之外,而且還能夠甄別不同物品的屬性,真是越來越讓自己覺得喜歡了。
可米突然間圍著駱含煙打轉:“快點把你得到的那個寶貝拿出來呀。”
駱含煙從袖子中拿出那個光禿禿的筆桿子,覺得面上一陣發熱。
可米的眼光到底可不可靠?
自己為何從來沒有看出來哪里是一個寶物應該有的樣子?這黑不溜秋的樣子要是扔在大街上就算撿回去當燒火的柴火都嫌麻煩!
可米傲嬌地從鼻孔里哼了一聲:“不要小看了這寶貝,我可告訴你,它現在只是被封印了而已,若是恢復了他本來的面目,絕對會閃瞎你的眼睛!”
駱含煙憋著笑,不敢再得罪可米:“好可米,我錯了還不行么,怪我有眼無珠不認識好東西,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了,趕快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么神奇的寶貝,讓我這個土包子也好長長見識嘛。”
可米頤指氣使地開口道:“這還不簡單,你將這寶貝放進河水里不就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河水可是世上最神奇的東西!”
駱含煙不想再聽可米的喋喋不休。
她迅速拿著筆桿到了河水邊,將筆桿輕輕的放在了河水里。
筆桿到了河水中之后,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駱含煙撇了撇嘴,想些可米這一次估計又坑了自己。
可米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的鼻子,尖叫道:“不準侮辱我!我說這是寶貝這就是!它只是需要反應的時間罷了,你到底聽沒聽明白我的話!”
駱含煙冷哼一聲:“我以后才不要相信你說的話了,你看現在這情況是耍我的吧?我現在還有事先出去了,等我閑暇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駱含煙修煉了一會天魔功,感覺自己的精神變得好多了,就出了桃花塢。
她可不想讓李信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不在房間,要不然他又得跟上次一樣炸開了鍋。
駱含煙打開門,正巧與李信打了個照面,可是單于巖卻不知所蹤。
看到駱含煙探頭探腦的樣子,李信有些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要我說你什么好?看你平日里挺聰明的,怎么到了現在卻反而糊涂了?那單于巖是普通人么,你就這么輕易地把他帶回來,要是你有什么三長兩短你讓我多擔心?”
駱含煙吐了吐舌頭,有些抱歉:“我也沒有想到他是匈奴皇子嘛,他雖然承認了他是匈奴人,可是完全沒有告訴我他是皇族。要是我早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肯定不會收留他的,我可還想多活幾年呢。”
李信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可能不知道,這單于巖在匈奴可是有名的血腥將軍,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計其數,幸好他沒有對你下手,要不然我窮盡一生也要殺了他。”
駱含煙急忙阻止了他的話:“呸呸呸,說什么不吉利的話?什么死不死的?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么?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你就不要擔心我了。只不過你一個大夏國的王爺是怎么跟匈奴皇子認識的?而且看你們的關系似乎交情還不淺?”
李信點了點頭:“當年我游歷天下,遍訪名山大川的時候,偶然在一個山林遇見。我們合力打死了一只兇狠的熊,算得上是莫逆之交。我們一起游歷了許多地方,分別的時候我還邀請他若是有一日他時間閑暇,可以來京城找我。沒有想到我們后來再一次見面卻是在戰場上,當時我們都吃了一驚。因為當時都彼此隱瞞了身份,但是卻沒有想到我們卻是敵人。”
駱含煙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完全是相愛相殺的節奏呀。
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還有這么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駱含煙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了。
她突然間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你們兩個今日談的如何了?有沒有達成共識?”
李信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雖然想得到皇位,可是我卻不想假借敵人之手。若是哪一日匈奴與大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就算登基為帝心里也會如坐針氈。我不想把把柄落在別人的手里,所以我拒絕了他。”
駱含煙感覺自己能夠理解李信的苦惱。
明明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卻在某一天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不過李信的做法是對的。
若是借助單于巖的幫助登上皇位,有一日反目成仇的時候,也就是他在背后捅刀子的時刻。
無論在任何時候,都絕對不可以把性命交到別人的手里。
駱含煙拍了拍李信的肩膀:“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單于巖已經離開了,那我們也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現在還是先把父皇的壽宴過完了再說吧,而且你也快要離開了,早點做些準備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