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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番外
但是動嘴就不一定了,這是一門學問,有時候嚷嚷的聲音大不代表有理,但是嚷嚷的聲音大了,是會招來人的,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可不是瞎說的。
那邊莫韞澈一皺眉,擦起火石點亮了幾個蠟燭,靜靜的擺在蘇冉的面前,然后溫柔的把手指豎在了蘇冉的嘴前:“然然先別說話,你先看看我的這雙眼睛。”
似乎一下子思緒就被莫韞澈牽扯了起來,蘇冉抬起頭看向了莫韞澈的眼中,七殿下的眼睛深邃如同星空,干凈純粹好似所有的秘密都能看清楚。
蘇冉的語氣頓時就弱了:“先生你這么做,可有經過我的同意,難不成先生就喜歡強迫別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莫韞澈毫不在意的說道:“也不盡然,別人想做還要看我的心意,只是對你,我才控制不住的想做些什么,然然就一點都不記得我了么!”
深情的看了一眼蘇冉,莫韞澈大膽邪魅的說道:“然然就不想對我說些什么,要不你喊我一聲,我不想挺你喊我先生!”
不喊你先生,難不成還要喊你夫君!想的還真是美啊!長得就這么俊美了,就不要想的還這么美,不然你讓別人怎么活!
燭火微微跳動,前世洞房花燭,滿室紅光,亦是有燭光印面,那時候莫韞澈坐在蘇冉身邊,也是直視著蘇冉的眼睛,非常溫和的說道:“公主以后就是七王妃,只管喚我韞澈便好。”
似乎是影子重疊在一起,蘇冉迷糊間神識不輕的喚了一聲:“韞澈……”
同時,就好像戲劇一般,跟著韞澈這道呼喚的,還有蘇冉咕嚕嚕的肚子響動聲,竟是九殿下餓了。
莫韞澈勾了勾嘴角,突然就覺得重生一世的小蘇冉,似乎像一個小草包,動不動就餓了!
蘇冉小,吃得少,消化的快。況且這已經是到了晚上,本來就是用膳的時間,被莫韞澈這么打岔,原本是要在李薇那邊用膳的,結果就這么耽擱了。
莫韞澈順勢坐在了床邊,對著蘇冉邀請道:“然然再喚我一聲,我這就帶你去用膳。”
憑啥吃飯要你帶著,這里可是姜國的皇宮,我可是九公主呀!我的地盤難不成我連吃個飯都不成,別逗了,這是哪門子的理論。
莫韞澈的手放在錦被上,突然覺得觸覺似乎不大對,狐疑的看了一眼手下,就要掀開被子:“然然你這個的被子下面,擱了什么東西,扎人的很呢!”
蘇冉面色一下子就變了,急忙就要去按住莫韞澈的手:“不要看!”
結果還是晚了,莫韞澈已經把蘇冉的被子掀開來了,看著躺在床板上一排排的草螞蚱,莫韞澈直接是愣住了:這個是什么玩意!民間藝術,然然怎么會有這樣的嗜好。
拿著詢問的眼光看向蘇冉,九公主直接是捂住了臉,羞澀的說道:“莫殿下,我們還是出去用膳吧!這就是我準備后日節日送出去的東西,你也知道我送出去的東西要能代表心意的,只能是親手做的,而我這個還是別人教了很長時間。”
想不到蘇冉還有這樣的技能,莫韞澈瞬間了然,難怪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來竹溪店外看著,蘇冉熄燈的都是很晚,原來都是在編制草螞蚱。
了然了前因后果,莫韞澈的臉上浮現了一摸紅霞:“我看然然這邊的手工制品這么多,不知道那一個是我的。”
蘇冉呼吸的看了莫韞澈一眼,發現前世夫君的眼中竟然有著不小的期待,不由的汗了一下:“這個本公主是希望節日當天送出去的,畢竟那時候才有意義。”
“可能然然不清楚,其實我喜歡節日前收到禮物的。”往常莫韞澈對別人送的禮物,不管是節前節中還是節后,那都是不屑一顧,萬分的不上心。可誰讓這是蘇冉要送出去的禮物,這意義可就是大發了。
難怪自己上輩子每次給莫韞澈送東西,都是跟小石頭丟進水中,之后一點響動都沒有,原來原因出在這里,可是這輩子也真的是奇了怪了,莫韞澈竟然跟自己提前討要禮物,這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啊!
眼光掃視過自己編制的那些草螞蚱,開始編制的有些粗糙,越靠近現在編制的,越是惟妙惟肖,蘇冉挑了兩個不論大小還是形態都是一模一樣的,遞到了莫韞澈的跟前:“韞澈,話我可是說在前頭,本來這個還是要編一段紅繩的,放入錦囊之中的,但是現在,這些可都是還沒準備好。”
莫韞澈順手抓住了蘇冉手中的東西,既然禮物出手,那就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那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是然然每次動手的心意,這個禮物,我甚是滿意,會隨身攜帶的。”
這可是小王妃親手送出來,跟自己的那些收來的東西完全是不能比的,莫韞澈喜滋滋的把東西,貼身收了起來。
“還坐在那發什么呆,走吧!”莫韞澈對著蘇冉招了招手,目光灼灼的盯著蘇冉。
蘇冉沒有回過神,呆呆的看著莫韞澈,像藏著珍寶一樣把草螞蚱放在懷中:穎國七皇子的嗜好,竟然是用草編制的東西,這樣廉價又實惠。
面對著莫韞澈伸出手的邀請,蘇冉的身子朝著后面縮了縮,怯怯的問道:“去哪?”
莫韞澈的嘴角勾了勾:“當然是帶你去吃東西,你不是早就餓了嗎?去宮外吃怎么樣!”
原本說吃東西,蘇冉那是一點興致都不高,但是一聽說去宮外吃,蘇冉瞬間心情就變得雀躍,上次出宮還是一月前,這都過了這么長時間,可不是還沒有找到出宮的機會。
有些時候玩一次那都是心心念念的,況且宮外有那么多好玩的,蘇冉從床上一躍而起:“真的嗎?可是我們這樣出宮,會不會不方便?”
竹溪殿把守這么森嚴,從這里出去,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對我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方便,我隨時都方便,區區宮內守衛,還不在我的眼中,能發現我的,也不會再站在宮內當個小侍衛。”莫韞澈十分自信的說道。
蘇冉點了頭,莫韞澈直接是抱起小蘇冉,刷的再次扛在了肩上。也不知道是剛才扛起來的太順手了,還是莫韞澈故意而為之,總之在莫韞澈背上的蘇冉,內心是崩潰的。
出了竹溪殿的門,蘇冉就輕喊了起來:“韞澈你不要抗著我,我難受,你還是背著我吧!”實在不行,抱著我也可以,求求你千萬不要扛著我了。
“嗨!你早點說嘛!你不說我怎么清楚你內心的想法,剛才看你從我肩膀上下來的時候很激動,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的方式!”莫韞澈順勢把蘇冉背在了身上。
一陣天旋地轉,蘇冉聽著莫韞澈說的話,差點沒氣過去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欣喜激動的樣子,明明是氣鼓鼓的瞪著你,這種不歡喜的模樣,竟然能理解成反面意思,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看在帶她出宮的份子上,就原諒了莫韞澈你這次。
出宮的方式并不單一,莫韞澈的法子更是簡單粗暴,找了一處無人的宮墻,蹭蹭的運起輕功,眨眼間就是從宮內到了宮外。
蘇冉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就覺得四周的景象跟走馬燈似得,一直在變幻,而且沒有一副是相同的,都在不停的變化之中。
等真正看清楚的時候,蘇冉發現,自己已然是到了一個地方,還是比較熟悉的地方,風雨橋。
邊上是蘇親王的風雨樓,那邊不出意外是一條好玩的街:“韞澈你真厲害,早知道就早點讓你帶我出來了。”
莫韞澈嗤笑了一下:“這就厲害了,其實你身邊的藍侍衛也能做到,這么輕松的事情,太簡單了。”
“藍三也會!可是為何平日里沒有聽藍三提起來過呢?”蘇冉扁扁嘴,小聲的嘀咕道。
“不是藍三不說,而是你從來都沒有問過,你不問,藍三怎么可能巴巴的告訴你,自己有啥本事,那對于高手來說,是多么掉價的一種行為。”莫韞澈這么一說,蘇冉豈止是懊惱,簡直就是懊惱死了。
原先有一個機會可以讓自己天天出來玩,結果都是被自己忽視掉浪費了,好氣啊!
跺了跺腳,蘇冉罵了一句死藍三:“那個可恥的藍三,給本公主等著,以后我要是讓他帶我出來,他要是推辭的話,本公主絕對是要打斷他的腿。”
“藍三恐怕是沒有機會了!”莫韞澈挑了挑眉,不經意的說道。
蘇冉趕緊追問:“為何,你不是說藍三要做到這一切,都是很容易的事情嘛!”
只見莫韞澈彎下了腰,在蘇冉耳邊輕輕的說道:“以后出宮的事情,我都可以陪著你,你想什么時候出來就什么時候出來,一直不回宮,我都會由著你,這樣藍三不就是多余了的嘛!”
記憶中的莫韞澈似乎不是這樣子的,此時的莫韞澈,說起來的情話,簡直令人發齁,完全像是披著相同人皮的兩個人,搞得蘇冉一時間分不清楚什么是現實,什么是想象。
夜風習習,吹起莫韞澈寬大輕薄的衣袖,蘇冉直接抓住了這個大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韞澈,你是不是又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