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阿七等百里夜爍走后,進了屋子:“主上,現在我們要做什么?”
莫韞澈眼光盯著樓下:“以不變應萬變,等著就行了。對了,你給我查一個人,關于劍神的那個夫人,藍三可能知道的多些,你查的時候小心點,不要驚擾了那個女子。”
看劍神對蘇夢彤在乎的,這個女子絕對不一般,而且還是蘇冉的師傅,雖然先前藍三說在宮中遇到一個怪宮殿和一個怪女人,但是詳細的就知之甚少了。
如今剛好利用這個空閑的時間,調差一番莫韞澈也會安心不少,蘇冉身邊決不能留下來歷不明或者行為危險的人。
這是出于對蘇冉的一種變相的保護,并不適合告訴蘇冉,而且要做的隱蔽,還不能被劍神大人察覺。
阿七領了任務就出去了,這種打聽事情的任務,是個精細活,不能急躁,也不能操之過急,膽大心細就好了。
那邊在童明的太傅府上,一頓午飯吃的小孟樂是坐立不安,原先在屋內休息的小小姐,不知道被老夫人說了什么,竟然也坐到了桌子上。
而且一上來就要以茶代酒,先敬了救命恩人小孟樂一杯。孟樂看著別人給自己斟滿了一小杯酒,頓時就是陷入到了兩難的選擇之中,這個到底是喝呢還是不喝呢?
他這么小,師傅一直不允許喝酒的,要是被師傅知道他在外面喝酒,保不齊不知道怎么吊打自己。
可是人家小姑娘已經先干為敬了,雖然人家喝的是茶水,但是自己揣著明白當糊涂,可能就真的不合適了。
咬咬牙,一杯清酒就入了口中,猶如烈火入腹,從喉嚨處一直燒到了胃中,孟樂的整張臉,都被燒的紅彤彤,顯然他這個體質,從小就不難看出,是一個喝酒上臉的人。
原先以為喝完就沒事了,沒想到被子剛落下,丫鬟們就給填滿了,那邊童太傅笑呵呵的說道:“小孟公子,還沒多謝你妙手回春,治好了小茹的怪病!嗯哈,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喝完你隨意。”
孟樂都快要哭了,這哪是你喝完我隨意,分明就是要挾自己:“我喝完了,你看著辦吧!總不能我一個老人家敬酒,你不喝完,那樣是多么的不給面子啊!”
可憐小孟樂一口菜都沒下肚子,只能端起酒杯,苦哈哈的說道:“太傅大人客氣了,哈!我就隨意了!”
說是隨意,心中寬面條淚落下,咬著牙一口再次喝完了。
老夫人的眼睛亮了亮:“想不到小孟公子年紀雖小,酒量卻還是可以的,兩杯酒一口氣就下去了,是個能做大事的。”
這真的是太抬舉孟樂了,孟樂完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別人不清楚,他自己可算是再清楚不過了。
現在孟樂看人已經不是一個人了,看某一個人,人頭都是三個四個的來,看誰誰都是三個人影子在晃動。
而且孟樂的臉上,猶如被蒸熟的螃蟹,紅的相當的過分。
那邊丫鬟還要把孟樂的酒杯填滿,這邊老夫人剛端起酒杯,就見小孟樂晃了晃身子:“太傅大人啊!原先我師父說我這輩子是兩杯倒,開始我還不信的,現在我相信了。”
話音剛落,就見小孟樂的身子一歪,直接朝著桌肚子底下躺了過去。
這還不算完,小孟樂躺下后還在嘀咕著:“太傅大人的酒真不錯,再來,干杯!”
包太醫捂了捂臉,他可以想說,從來都不認識這個娃,可以不可以!
小小姐看著已經微微打鼾的小孟樂,直接是木了,手中端著的酒杯不知道是放下去還是繼續拿著,六神無主的看著老夫人和童太傅,顯然這樣的情況,她是第一次遇見。
酒桌子上的海公公,直接是無語了,早知道這樣,先前說啥,他都不同意小孟樂留下來用午餐,這不是找事情找不自在嘛!
打了一個哈哈:“太傅大人抱歉了,孟公子不勝酒力,我看還是奴才先把他帶回宮中,交給他的師傅吧!”
還不等胡太醫點頭同意,那邊的老夫人直接站了起來:“那怎么能行,小孟公子已經醉了,這還怎么回去,坐馬車顛著了多不好,還是先歇在我的府上,等醒了再回宮也不遲。”
這是直接留人的節奏,海公公是真的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問了包太醫一聲,兩人客氣的從酒桌上起身,先向童太傅請辭了。
至于在桌子底下的孟樂,此時已經被小茹身邊的粗使丫鬟抬了起來,看著老夫人尋求著意見:這個孟公子,現在如何安排?
老夫人拍了拍手:“把孟公子送去客房吧!小茹啊!你身子不好,送過去后,你也回屋趕緊休息。”
其實老夫人的本意,小茹不必跟著一起過去,畢竟男女有別,好吧!小茹才只是一個小孩子。
下人們把孟樂送到客房睡覺,直接就沒事了,但是小茹愣是要跟著,她也沒辦法,只能是同意了。
宮內,五公主眼眶發紅,行色匆匆,待走到御花園的時候,卻是潛意識的轉了一個方向,身后追來護送蘇靜的宮人,對視了一眼,趕緊跟了上前。
五公主心情情緒波動的太大,而且走的急都趕上小跑了,竟然沒有看到前面的人,差點就一頭撞上去了。
從小佛堂出來的百高帝,因為無憂大師的提點,頗有醍醐灌頂之感,心情一半輕松一半凝重的朝著小佛堂回去,然后就看到了自己五女兒冒冒失失的走過來了。
蘇靜走的煞是奇怪,小丫頭不看路走路,這都快要撞到自己身上了,百高帝不得不咳嗽了一聲,這要是不咳嗽,小丫頭非撞上去不可。
五公主止住了步子,然后看著百高帝發起了愣,身后追來的宮人可不敢跟五公主一樣發愣,趕緊跪下磕頭:“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似乎是受到了宮人們的提醒,蘇靜可算是回過了神,打了一個哆嗦,趕緊就要跪下:“兒臣見過父皇!”
話沒說完,肩膀就被百高帝摁住了,然后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百高帝讓蘇靜站穩了,凝眉問道:“這般冒失的,要是絆到了哪里,亦或是跌進了何處,可不是一件美事。”
瞪了一眼身后的那群跪著的宮人:“你們是怎么跟著主子的,這樣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們誰能擔待得起。”
蘇柏顯然是在氣頭上,宮人們不敢反駁,亦不敢解釋,只能把腦袋埋在地上埋得更深。
“咦!老五啊!這個時候你怎么還在這邊呢?不是應該在提名苑進行月末考核,難不成你已經考完了?今天考的是那一門,成績如何?”百高帝挑眉問道。
五公主最不想回答的也就是這個了,不過父皇都發話問了,她就無法瞞著了:“回稟父皇,今日考核的是棋術,靜兒是提前離場了。”
聽到了棋術二字,百高帝略微思索了一下:“這個不對勁啊!據我所知,棋術考核乃是所有科目考核中占用時間最長的,你這般算是提前出來了,難道是棄考了。”
考得好不好,拉關系不大,畢竟是公主殿下,沒人敢嘲笑公主殿下的成績,但是棄考,那就變了性質了,這完全就是兩碼子事情。
蘇靜見百高帝的面色難看,頓時就叫苦不迭,眼睛一紅差點就哭了:“父皇,不是女兒想棄考,而是最后一局爭奪前三的時候,九皇妹的棋我完全比不過,父皇大可問問夫子大人,女兒棄子認輸,完全是被逼無奈的啊!”
還有這樣的事情,先前自己就是在小佛堂被無憂大師下的棄子認輸,不想自己五女兒被九女兒也下的這般,都說同病相憐,百高帝身上的怒氣頓時就消下去不少了。
“就算知道自己輸了,也要把棋局下完,下次可不許這樣,不戰而敗的名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摘除掉的。”屢戰屢敗和屢敗屢戰,完全是一個意思,但卻是兩碼子概念。
百高帝難得給五姑娘上了一課,平日里忙的不行,才沒有空教導女兒這些。
“父皇教訓的時,不過女兒是真心沒轍,我的棋路似乎被人一眼看穿,九殿下都能提前落子封我的棋路,認輸或許還有些體面,死撐到最后,呵呵,估計棋夫子都不忍直視的。”蘇靜苦笑了一聲,她也是不想的,可是不想又有什么用,白費力氣罷了。
蘇柏頓時就詫異起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老五啊!你也不要急著走,去父皇那邊,讓父皇見識一下是什么樣子的棋局會遇上這等棋招。”
蘇靜怔怔的看著百高帝,心中早就嘀咕開來了:“父皇今天是怎么了,難不成已經不用批閱奏折了。”
不過父命難為,尤其是父親還是皇上,這下出去的命令猶如潑出去的水,蘇靜再不高興,也要笑嘻嘻的跟著蘇柏一起。
一炷香的時間結束了,最后一道香灰跌落,棋王夫子搖響了前臺上面的小鈴鐺:“時間到,手中有棋子的全都放下,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多一子少一子的,又不能影響整個大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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