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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在腦海中組織著語言,這對于一個文臣來說,不算是什么難事情:“這次來打擾閣下,的確就是跟生意上面有關系。還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別的不用管,先套套近乎,至于如何同人打交道,那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可能剛見面就親熱的能喝一個水杯子,若真有那樣的,絕對是不懷好意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我姓蘇,賀老爺不妨稱呼我蘇公子,或者稱呼我蘇坊主。”這次蘇瓚的語氣愈發親和,隱藏了自身暴戾的性子不談,蘇瓚維護在臉面上的面具,還是讓人無可挑剔的。不然也不會在皇宮中,一直沒有被發現不妥。
而現在,之所以輕易的現身來見賀斌,他有自己的目的,在江都城造反,除了要有大把大把的人才將才之外,最必不可少的就是錢了。
買武器要錢,買馬匹也要錢,買糧草更是要錢,跟著你造反的人飯都不吃不飽,肚子餓著眼冒金星,誰會跟著你一起去打仗。
不要說兵變成功有大把大把的榮華富貴,那些都是虛的,只有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蘇瓚身上的錢,是絕對不夠用的。
而且錢這種玩意,在誰眼中那都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于是在蘇瓚的眼中,賀斌絕對是一座移動的金庫,如何把這個金庫變成自己的助力,那就要看自己的嘴皮子有多厲害了。
其實最快的法子,還是直接把賀斌綁架了,只是那只能搞一次,無異于殺雞取卵的行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嘗試著那樣做的。
從昨天一天賀斌瘋狂散財來看,當真是一日千金,所以拉攏住賀斌,幾乎等于源源不斷的財物。
“蘇公子,你也知道我現在急需一批貨物,江都城的綾綢,我是有多少要多少,品質越高越好,價格不是問題,不知道蘇公子能幫我多少呢!”賀斌收起自己手中的雕核,正襟危坐,似乎就是一個正規的商人。
一個想要套到更多的消息,這樣好跟莫韞澈交差,一個想要拉攏住富商,給自己制造源源不斷的補給,兩個人都是同一時間心懷鬼胎,可見最后誰是得利者,那就不得而知了。
綾綢的平均價格,都是三尺一兩銀子,賀斌毫無隱瞞的說道:“不瞞蘇公子,之前找過宣武親王,他給我籌集到了三萬尺,蘇公子在江都城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應該能幫到我的更多。”
聽到宣武親王,蘇瓚的瞳孔縮了縮,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賀斌見過宣武親王,那之后一定也是會跟蘇國軍再次見面的,兩人談話間,不排除就聊到自己的可能,而且可能性還很高。真的要是出現了那樣的情況,蘇國軍過來見見自己的可能性簡直就是太大了。
“嘿嘿,宣武親王當真是大手筆,不過本公子也不是吃素的,同樣的數量我能幫賀老爺弄來,但是要多一個條件,不準跟宣武親王提起本公子。”蘇瓚對于自己的皇叔,還是頗為忌憚的。
賀斌直接就是一愣,雖然現在所說的那都是忽悠,但是不能同宣武親王說,難不成這個兩者之間,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很好奇秘密是啥,但是今天自己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不僅幫莫韞澈辦好了事情,順帶也幫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對著自己身后的那些家將和親王府的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全都出去。
等他們出去后,賀斌用眼神示意著蘇瓚,頭上罩著黑袍的蘇瓚,直接伸出一只手,打了一個響指,于是那些屋內的人,不管是明處的還是暗處的,都不到三個呼吸消失在了屋內。
“蘇公子的問題不叫問題,我賀斌對天發誓,若是我將今天屋內的談話內容,泄露給了宣武親王,天上打著的雷,閃過的電,統統朝著我招呼吧!”口上發著誓言,賀斌悄悄的在心中補了一句:“當然了,我沒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穎國的七殿下可不是玄武親王,他可是只說了不告訴宣武親王呢!”
對于毒誓這種事情,蘇瓚的態度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畢竟他先前一直戴著面具生活,說過多少違背內心的話,就連他自己都是不大清楚的。
要是以前說的那些話都兌現了,呵呵現在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多少趟閻王殿了,但是說話么,就是這么一個態度,蘇瓚哈哈的笑了起來:“賀老爺真的嚴重了,我可沒有說不相信賀老爺,不知道除了綾綢,賀老爺對什么其他的東西還感興趣嗎?但凡是能說出來的,虛的不敢多說,本坊主弄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蘇瓚這么問的原因,就在于賀斌昨天一擲千金的豪爽,那些去賣綾綢的人,可是不但沒有克扣分毫,而且還對上好的綾綢多給了酬金,蘇瓚能在江都城弄來貨,不管是什么貨,只要賀斌有意向收購,他就能弄來。
賀斌沉默了下來,他就是一個朝廷命官,壓根就不是商人,也沒有興趣做買賣,心中的念頭動了動,賀斌就有了主意:“蘇公子,可能你不知我的性格,尤其是關于我做生意這方面的,這可是我的一個秘密。”
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會坦率的說出自己的秘密,蘇瓚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摸了一下鼻子:“既然賀老爺想說,本公子愿聞其詳,倒是要向賀老爺請教教教生意經了。”
有那么一瞬間,蘇瓚異想天開起來:要是知道了賀斌賺錢的秘密,他何必要千方百計的拉攏賀斌,前期的資金投入,他有啊,他就可以自己幫自己賺錢,然后源源不斷的錢財就有了,那時候造反的資金根本就不需要依仗別人了。
“哎!你大概是不知道的,我從小都是特別的執拗,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一個死倔死倔的茅坑石頭,所以我做事情往往就是一根筋。就拿我經商來說,每次我都會經營一種產品,其他的東西就是再好,我也瞧不上眼,而且都是大批量的進貨囤貨,等到市場上的這種產品都被我收購來了,我才開始出售產品,賣完了就繼續下一件產品。”賀斌的嘴,就如同跑動起來的火車,溜起來連他都控制不住,巴拉拉說了一大堆的,完全跟做生意沾不到邊,就是在瞎扯。
但是更加離奇的就是蘇瓚了,他竟然一邊聽著一邊若有所悟起來:先前自己打了退堂鼓,就從江都城秘密離開,帶著錢財去享受下半輩子,今日聽‘成功商人’賀斌一說,哎呀自己怎么會有那樣的想法呢!
賀斌堅持了下來,那么自己怎么就不堅持呢!雖然之前自己遭受了一些挫折,但是吧失敗是成功之母,沒有堅持怎么會有勝利呢!
想想自己要是堅定著想法,指不定下一任的皇上就是自己,以后皇帝的寶座,妥妥的在自己的屁股下面。
這么一想,蘇瓚看賀斌的目光,當真是緩和了不少,而且在面罩下面的臉上,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只是因為面罩遮蓋著,根本就看不見。
雖然看不見,但是感覺還是有些的,就比如賀斌,突然覺得屋內的壓抑氣氛如同刮過了一到暖流,瞬間好上了很多。
當時賀斌就在心中嘀咕了:是不是自己說的被賭坊的坊主當真了,那樣可就真的有意思了,自己可是胡編亂造的,就是坊主當真自己也不能跟他坦白,除非自己不怕被坊主打死。
轉念一想,自己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畢竟是朝堂上的大學士出生,說話就是無關緊要也是有三分水的。
一直到賀斌被蘇瓚送出了將成賭坊,賀斌都是一臉的懵比相,說好的龍潭虎穴呢!怎么感覺江城賭坊的幕后老板,似乎在崇拜著自己,難不成自己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人格魅力么!
時間到了下午,蘇冉打著哈切朝著校場走了過去,中午時間的弘哥兒太鬧騰了,咚咚咚的在自己的屋子外跑個不停,要不是這是自己二皇姐的兒子,自己早就把他吊起來了,真的是可惡,本來午休就是淺眠,現在還不如不睡覺呢!
莫韞澈第一眼就瞧見了走路晃悠著的蘇冉,以他對蘇冉的了解,絕對是中午睡覺沒有睡好,那么下午的課是不是該搞一些花樣呢!
有什么既能讓大家伙一起玩的,還能玩的開心的,莫韞澈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馬球比賽!
這個娛樂項目,是莫韞澈在靠近穎國邊境的一個小城,同那里的一些番邦人所學習的,當時就覺得有意思,就記錄了所有的規則,也在自己的無雙營中,煞有規模的舉辦了好幾場,當時的場面不管是效果還是競技,那都是看的三軍熱血沸騰。
而且最終的冠軍隊伍,莫韞澈甚至是批準了他們一日的休沐日,在這一天,不管是喝酒還是做什么,只要不是去殺人放火,莫韞澈都批準了,當時可把那些其他的無雙軍營之人,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酒小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