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看著蘇冉一臉氣氛而又質疑的樣子,藍三不僅是蛋疼,更加是醉了,他已經能遇見兩個小家伙為這件事情杠起來的場景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地址:M.s173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孟樂撓了撓腦袋,十分實誠的回道:“作弊,什么叫做作弊啊?不就抓幾只蝴蝶,并沒有什么難度啊!”
蘇冉聞言更加生氣,雖然你做了弊,可如此囂張真的好嘛:“我撲蝶速度一流,可是這樣也只捕了一籠子,你就老實說了,你喊了幾個宮人幫你。”
“我為什么要讓宮里人幫我,他們跟我又不熟,而且你們宮中人太會玩了,抓個蝴蝶而已,何必興師動眾,我這個鄉下來的小孩子表示不理解。”
孟樂托著下巴思索了一下:“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覺得,小公主跟這宮中人認識的不少,是不是請他們來幫你啦!雖然說是比賽,可是也沒有打賭說輸贏什么的,你這樣較真作甚!”
沒有什么事情比被他人倒打一耙更加讓人生氣,蘇冉就覺得孟樂在倒打一耙,這種被污蔑的事情,不論男女老少,都是受不了的,盡管蘇冉已經有二十歲的心理年齡,可也氣得小身板發抖:“孟樂你胡攪蠻纏,簡直放肆。”
眼看著言語爭論即將上升到動真格的地步,藍三覺得不能再袖手旁觀,他現在可是九公主的書童,要是九公主頭腦一熱,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那樂子就大發了。
一個橫身,他直接橫在了蘇冉和孟樂中間,把兩人先隔了開來:“九公主,能不能讓小的說一句話。”
蘇冉還在一個勁的瞪著孟樂,大有不把孟樂臉上瞪出一朵花誓不罷休的樣子,藍三好一陣頭疼:“九公主,小的可以作證,他沒作弊,從公主你和他比賽開始,我一直就在一邊看著,那兩籠蝴蝶真是他徒手捉的。”
為了增強信服度,藍三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譬如說此時,他一只手指著蘇冉,一只手指著孟樂的兩個蝴蝶籠子。本來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是偏巧,在正殿的張姑姑走了出來,一眼就瞧見了這一幕。
蘇冉帶來的暖玉棋子,上面刻著阿畫和錦兒的兩枚棋子,讓錦太后的情緒波動頗大。張姑姑陪著錦太后從小到大,看到這兩枚棋子也是心神震駭,她是少數幾個清楚當年事情的,如今有了故人訊息,錦太后果真就無法心中平靜。本小說手機移動端地址:M.s173
張姑姑不會讓蘇冉瞧見錦太后失態的模樣,便直接把蘇冉支了出去,然后她自己在殿中細細的安撫錦太后,這一安撫可就耽擱了不少時間,錦太后平靜下來當時就讓張姑姑把九公主領進來,說是有話要問。
即便張姑姑打心中認為錦太后應該先休息休息,可是錦太后要見蘇冉提了兩遍,張姑姑沒敢讓錦太后提出第三遍,她比誰都清楚,當錦太后把事情提到第三遍自己還沒有辦妥,那么錦太后估計就會自己去做了。
可是一出殿門,在后花園發現九公主竟被自己書童指手畫腳,張姑姑當時心頭火騰的就燒了起來,若是以她年少時的脾氣,早讓宮人把藍三叉出了皇宮。
即便現在她修身養性,溫婉安靜了許久,亦是一個箭步上前,把蘇冉拉到自己身邊,豎眉冷臉的對著藍三說道:“你是什么東西,竟敢對九公主如此無禮!”
藍三整個人臉都綠了,他只不過說了一句公道話,怎么就成了什么東西,老天你不要玩我好不好!
少年藍三雖然也是厲害,但是卻少了一份大氣穩重,跟宮中修煉成精的張姑姑一比,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就像現在,明明自己沒有錯,氣勢上卻比不過張姑姑,這在張姑姑眼中,就是藍三理虧,理虧就是變相的承認他做了錯事。
張姑姑向來是賞罰分明的人,當下一聲喝道:“來人,把這個無理書童拉出去杖責五十。”
直到那位五大三粗的老嬤嬤按住了藍三的肩膀,藍三尤是一臉困惑,瞪大著眼睛滿心的都是迷惘。
蘇冉也是懵了,張姑姑今天吃火藥了呀!正準備給藍三解釋兩句順便求求情,卻被張姑姑一把拉住,牽著小手就往正殿走去:“九公主跟我來,太后有話問你。”
“張姑姑,我、、、”蘇冉還沒說出口,張姑姑就虎著臉說道:“九公主,你這治理宮中仆人的方法有問題,宮中的主子要是沒點威信,最易出現奴大欺主了,對這些沒大沒小的奴仆,以后可要見到一次就處罰一次。”
叮,偏在此時,腦海內的邪惡系統響了起來:“恭喜宿主,專業坑隊友三百年,獎勵五點邪惡點,額外獎勵‘笑難停’藥粉一包。”
真是夭壽,我怎么就專業坑隊友了,話說笑難停是啥玩意,一聽名字就不是什么好貨。倒是五點邪惡點,讓蘇冉的邪惡點一下子漲到了二十四點,蘇冉眼前一亮,這樣就可以取出千年雪參了。
一路上張姑姑都在教著自己馭下之術,短短一截路,愣是沒讓蘇冉插上一句話。蘇冉心中默默給藍三點了一個蠟,也是默默承認了自己坑隊友的事實。
張姑姑把蘇冉領進了正殿,自己就下去了,錦太后對著蘇冉招了招手:“然然,過來到皇祖奶奶這,祖奶奶問你一些事。”
蘇冉眉眼彎彎,直接抱住了錦太后:“祖奶奶,剛才你為何哭,嚇死然然了。”
對于乖巧的孫女,錦太后愈發疼愛,把蘇冉圈在自己懷中,揉著蘇冉的頭發:“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他高興了會哭,傷心了也會哭,祖奶奶剛才是很高興,所以喜極而泣了。但是然然你要記住啦,雖然是女孩子,但也不要輕易哭鼻子,因為掉金豆子的樣子真的很丑,就像你說的會嚇到了。”
錦太后拿起棋盤上的兩枚棋子:“然然,你要老實告訴我,這副棋子,你是從哪里得來的,誰給你的?”
蘇冉摸了摸暖玉棋子:“這是一個和尚送給我的,昨天我在竹溪殿養傷,父皇帶著無憂大師過來給我看病,無憂大師說我最近小人纏身,送我這棋子,是保佑我吉祥平安的。而且無憂大師還跟我說了這棋子的來歷,那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錦太后的身子一震,顫巍巍的問道:“那是什么樣的故事,說來聽聽吧!”
日落西山,夕陽照在了一個頂樓,莫韞澈站在窗戶邊,阿七捧著好幾張紙條走了過來:“雪九他們來消息了,已經按照殿下的要求去了巫國。
只是屬下不明白,巫國多年前不是就滅亡了嗎?巫國皇室樹倒猢猻散,似乎也不曾留下什么余孽,殿下為何要大費周折的在一個亡國國土上建立情報組織。”
莫韞澈按了按眉心,指了指屋內搖曳的燈光,那一片燈光下的黑影格外的暗:“燈下黑的道理誰都知道,可是又有幾位能真正的提防住,就像你說的似乎,這就是不確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永遠讓你防不勝防。”
自己就是一時疏忽,上輩子才會著了太子的道,那害死自己的就是巫國厲害的蠱毒之術,這輩子他怎么會讓悲劇重演。
阿七被好好的上了一課,然后他默默的總結了一下,七皇子今天給他灌輸了一個道理: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打蛇不死隨棍上。
就在他準備退出屋子的時候,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沖了開來,這客棧的門也就一般,兩扇門差一點就被撞爛了。
誰這樣不開眼,敢撞這個門,七皇子在外特別討厭別人打擾,這次住的客棧,第三層被全包了下來,當時便跟掌柜的談好了,除了送東西的小二,其他人不準上來。
阿七殺氣騰騰的看向門外,當看見游六拿著一只白信鴿,就要一頭往屋內扎,幾乎是咬著牙:“老六,沖這么快,趕著投胎啊!”
游六無辜的抬起頭,發現七皇子也是一副沒個合理解釋,你就死定了的表情,嚇得小心肝顫了顫。
舉起手中的信鴿,游六弱弱的說道:“殿下,你不是吩咐了,南方來的信鴿,只要是江都的,務必要第一時間送到你手中。”
嗯!姜國皇宮有消息了,莫韞澈心中一喜,可看到游六一副很怕怕的表情,頓時臉一沉:這個傻缺!
幾個大步走到游六跟前,拿過信鴿,看在有然然消息的份上,就不跟這傻貨計較:“還不滾蛋,難道還要找本王討賞。”
游六如蒙大赦,兩只腳撒開了,跑的比兔子還快。阿七也一道離開了,末了很有眼色的把門帶上了。
莫韞澈取下信鴿上的小紙條,消息是無憂傳來的,只說了九公主和藍三都見過了,目前都很好,只是九公主最近犯小人,雖然無傷大雅,但總歸要吃點苦頭。
一想到蘇冉吃苦頭后,那委屈巴拉的小樣子,莫韞澈根本不知道,他右臉頰的單酒窩出現的格外明顯。
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