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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慕鶴銘身后的人也緩了過來,他們也發現了對持的狀況,雖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范圍了,不過慕流夜帶來的錢袋還扔在那兒,跑是跑不了,還不如拼一把!
他們不動聲色的拿了槍支,慢慢的,聚攏過來。
這時的慕鶴銘自然是發現了辛遼遼已經被慕流夜保護了起來,而現在,現場的情況根本就已經朝一方倒戈了。
慕鶴銘現在走投無路,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剩余的這幾個人,他知道,這已經是自己唯一可以活路的希望了。
“我只是沒想到,慕流夜什么時候竟然和姚先生交好了!”慕鶴銘自嘲的笑了笑,他的表情,有些人生將近的味道。
慕鶴銘這邊的人全都是恐懼中帶著拼死的意味。
如果……早知道是現在這種情況的話,還不如剛才就拿錢跑路,也比現在好太多。
慕鶴銘還是沉著氣的,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沒有了人質在手,結局,可想而知。
他似乎帶著點求饒的意思,說道:“這一個億,我一分不動,還給你!”
姚先生眼中閃過古怪的笑意:“晚了。”
慕鶴銘的牙關緊了緊,沒回話,他旁邊的男子卻突然吼:“所以呢?你能殺了我們所有人?”
說著,舉起手槍。
與此同時,姚先生抬手,比著手槍的姿勢,瞄準他,食指微微一抬。
一聲槍響,那人還來不及開槍,額頭已打開一枚血洞,面部表情瞬間凝滯,倒地。
姚先生淡淡道:“還沒人敢拿槍對著我!”
另外的嚇得魂不守舍,想起平日里聽到的他的傳言,恐懼變成勇氣,一個個交換了眼神,決定拼了,趕緊抬槍。
姚先生的脊背筆直,立在半明半暗的天光里,指著對手,食指微抬,一聲槍響;再一抬指,又是一聲槍響。
指誰誰死!
一個動作就將對手的心理防線完全擊潰!
五六聲密集的槍響之后,姚先生收了手,其他的人也不敢再亂動。
慕鶴銘身體僵直,握槍的手緊了又緊,聲音虛了,他突然看向慕流夜的方向:“慕流夜,你剛才明明答應我,只要我放了那個女人,你既往不咎!”
慕流夜只顧著辛遼遼,看都沒有看慕鶴銘。
如果剛才慕鶴銘不這樣毆打辛遼遼的話,或許,慕流夜現在雖然不會就這么放過慕鶴銘,但也絕對承諾可以讓他死個痛快,哪怕就像是慕鶴銘自己說的,看在他是自己宗伯的份上!
可現在————
慕鶴銘的痛苦,只不過剛剛開始!
姚先生雙手插在褲兜里,側頭望著倉庫上的窗戶,迎著月光,微微瞇眼:“他剛才之所以會答應你是因為你有籌碼,可現在……你有什么?”
慕鶴銘稍稍一愣,余光掃了周圍,倒下的人,正好有一半,而對方,竟讓分毫無損。
這哪里是槍戰,簡直就是自己單方面的去送死。
姚先生看似出神地望了一會兒,又轉過頭來,慢悠悠地說:“更何況人是你放的嗎?我看到,是人家辛遼遼剛才是趁你不注意,自己跑的吧。”
你慕鶴銘說的什么這女人那女人,那是我們人家慕家的人!
慕鶴銘猛然一怔,立刻拿過一旁屬下的槍對準了姚先生,表面強硬,可身子在發抖:“姚先生我不是那么容易被你打殺的!你覺得我就沒有一點資本了嗎?”
他手心冒汗:“他們對我開槍,我就拉你陪葬!”
姚先生歪著頭,拿手指揉了揉太陽穴,某個時刻,眸光一閃。他微微瞇眼,突然偏頭,看向了慕流夜的方向。
原本,姚先生倒是期待能在慕流夜的臉上看到擔憂的神情的,沒想到,他的注意力只是在他懷里的辛遼遼的身上。
姚先生瞬間就知道了,自己這個朋友啊……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有什么閃失呢!
倒是辛遼遼,滿面的擔憂,像是怕自己出事一般。
姚先生微微的笑了一下。
辛遼遼倒是怔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一樣的姚先生,這就是上次自己和慕流夜一起去拉斯維加斯度假的時候所結實的姚先生嗎?
不過,只是一瞬,姚先生收回目光。
她眼瞳緊斂,盯著慕鶴銘的手,此刻,她的臉上才有了真正的嚴肅,認真到沒有一絲別的情緒。
辛遼遼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姚先生堅毅到冰冷而決絕的側臉,而毫無疑問,這種時刻的姚先生,從內而外都散發著一股勢不可擋的魅力。
慕鶴銘臉上沒了血色,他顫抖了。
望著姚先生陰森的眼神,他算是明白,姚先生這樣身份的人今天既然親自過來,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既然如此,先下手為強。
他猛地扣動扳機,可世界上,會有眼見速度和反應速度無時差的人!
慕鶴銘手指還沒摁下,最貼近姚先生身邊的那個人便如影子般一個側身,回旋,頃刻間就從陽光中轉入陰影,子彈打了空,那人狠烈的一腳直接踢中慕鶴銘的頭。
慕鶴銘來不及慘叫,那人已扣住他的手,狠狠一擰,反轉,扣動扳機。
“啊!!!!”
慕鶴銘捂著被打穿的右手腕,在地上瘋狂打滾,鮮血肆意橫流。
而那人卻依舊筆直立著,修長的手指像搞藝術一樣,一拔一推,幾秒鐘,手槍就拆卸成了一塊塊的金屬片,稀里嘩啦摔落地面。
慕鶴銘慘叫著,男人雄厚又凄厲的咆哮聲在整個倉庫里回響,格外的滲人!
而跟著姚先生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出來,其他的人,臉上也是沒有一絲的表情,一個個走過來,繳械了剩余人的槍支。
慕鶴銘,現在一敗涂地。
姚先生拍了下手,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回頭去看慕流夜:“行了,我先回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慕少自己處理好了,這……畢竟還是慕少的家事。”
慕流夜摟著辛遼遼站了起來,對自姚先生點頭,道:“這次無論如何謝謝姚先生了,等我和遼遼結婚那天,一定過來。”
姚先生輕輕的笑了笑,伸出食指點了點慕流夜:“嗯,有你小子還的時候。辛小姐的戲我也很喜歡呢,好好養傷。”
辛遼遼有些恍惚的朝姚先生點了點頭。
然后,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姚先生連同她所帶來的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慕鶴銘還躺在地上哇哇哇的嚎叫著,辛遼遼幾乎以為,剛才的一場槍戰,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慕流夜牽著辛遼遼站在慕鶴銘面前的時候,一道緊急的剎車聲響在了倉庫外面。
辛遼遼下意識的回頭,是小華出現了。
慕鶴銘頓時覺得萬念俱灰,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而當他對上慕流夜的目光時,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悔不當初。
掙扎的站了起來,慕鶴銘知道自己死定了,不過,人但凡是能夠有活著的一線希望,總是要為自己爭取一下的:“慕流夜,不管怎么說,我和你都有血緣關系,你這樣殺了我,你難道就不怕你父親傷心嗎?”
慕流夜眼睛微瞇:“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你想綁架的是人是我媽吧,你這樣做,何曾考慮過我父親會不會傷心呢?”
慕鶴銘開始哀求:“你別殺我!我保證,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小華這時走上前來,道:“慕少,車就在外面。”
慕流夜點了點頭,剩下的事情,自然是交給小華來處置的,他不太愿意讓辛遼遼看到他暴力血腥的一面。
也不多說話,慕流夜環著辛遼遼的肩膀轉過了身。
這一轉身,慕鶴銘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慕流夜……我是你從小叫大的伯父啊,你難道就一點親情都不顧念嗎?”
人之將死,老淚縱橫。
辛遼遼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回頭,她看著慕鶴銘,現在的慕鶴銘已經和剛才那個滿臉兇狠的綁匪判若兩人,他只是老人而已!
而且,就如慕鶴銘自己所說的那般,他是慕流夜的伯父,他們有相同的血緣關系。
慕流夜見到了辛遼遼的猶疑,下意識的蹙起了眉:“心軟不帶這樣的,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辛遼遼點了點頭,輕道:“這個我明白。”
“那就不要管。”慕流夜冷然道。
辛遼遼沒有回頭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猛的轉過身來。
“遼遼……”慕流夜看著她。
辛遼遼只是沖慕流夜點了點頭,對慕流夜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家族究竟是個怎樣的家族,就算是再有錢又怎樣呢?慕流夜,你真的沒必要這樣殺了他,就算他再不是人也好吧,你不應該和他一樣。他現在綁架了我,也殺了人,那就讓他去牢里反省自己的過錯吧,一切都交給警方好不好?如果是法律判處他死刑的話,那我也不會再說什么了。”
說完,辛遼遼將目光看向小華。
小華卻看向了慕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