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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里的東西扔到了床上,馮諾遠有氣無力道:“我煩著呢,你們有事兒說事兒,別開我玩笑。”
辛遼遼自來熟的自己找了地方坐,對馮諾遠說道:“你林姐讓你幫她個忙。”
馮諾遠就知道找她沒什么好事兒:“說吧。”
林婉怡說道:“薛邵然自己先回B市了,我明天沒辦法回去,想蹭你的車。”
“就這事兒啊!”馮諾遠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這兩個女人:“我知道了,行了,你們趕緊回吧,我要睡覺了。”
辛遼遼和林婉怡笑了一聲,就走了。
馮諾遠沒好氣的把房門給關上了。
等辛遼遼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慕流夜正在打電話,不過她一進門,慕流夜正好說完,把電話給掛了。
“林婉怡怎么樣?”慕流夜問。
辛遼遼說:“好著呢!”
慕流夜道:“剛才是薛邵然打的電話。”
“他說什么了?”辛遼遼只是隨口問問,探聽了林婉怡的心意之后,她就不去在糾結薛邵然是什么態度了。
慕流夜說道:“沒什么,就是問問林婉怡,然后讓我安排下,明天帶著林婉怡一起回B市。”
“不用他操心,林婉怡都安排好了。”辛遼遼撇撇嘴說道。
慕流夜笑了一聲:“行了,睡吧。”
隔天。
早晨九點鐘的太陽,透空而下,對上的時候已經令人會覺得刺眼。
辛遼遼站在酒店門口,手擋在眉毛上,一輛車緩緩停在她面前,駕駛位的車門打開,慕流夜從車上下來,一身古典的肅穆:黑色襯衣上金色的扣子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下身搭配的是一條卡其色的修身長褲,臉上還扣著墨鏡。
辛遼遼還真的許久沒見過這么有型的慕流夜。
她放下手,迎著光抬頭望他,慕流夜對著她一臉疑問,無奈拿下墨鏡,“看到了吧。”
陽光和他的臉都是模糊不清,辛遼遼還沒看清呢……手臂一緊,已經被他塞進了車里。
“行李——”辛遼遼連忙提醒。
后車廂被打開,辛遼遼轉身,看到行李員把倆人的箱子擺了上來。
“雖然是早上,可也夠曬的了,還站在那兒發呆。”上了車,慕流夜忍不住說她。
辛遼遼卻還是一臉笑意地望著慕流夜:“就是一晚上的事兒,你這眼睛怎么了?給我再看看。”
呵呵,辛遼遼實在是不想說,慕流夜因為水土不服上火,昨天一晚上竟然害起眼睛來了!
慕流夜向左看了一眼后面的路況,穩穩把車拐出酒店,“有什么好看的,難看死了。”
辛遼遼伸手來摘他的墨鏡:“我看看……”
慕流夜躲了一下,還是被她摘下了墨鏡。
他專心地開著車……不去感受她的目光。
片刻,辛遼遼合上墨鏡,放在旁邊:“等回去了讓王阿姨給你燉點湯去去火氣。”
慕流夜說:“沒事兒。”
他嘴角卻一直掛著三分笑。
“你早上去哪兒了……”辛遼遼問:“一大早就出去了是不是?”
慕流夜笑看向她,“……你找我了?”
辛遼遼看去車窗外面,“我想提醒一下你別拉下東西。”
懷里一沉,她低頭,頓時覺得有些說不上來什么感覺:“你早上就去拿這個了?”
此刻,辛遼遼懷里抱的是一個素胎的———嫁妝瓶!
嫁妝瓶,是民國女孩結婚時重要的嫁妝之一,又稱“撣瓶”。
辛遼遼的手指挨上那白如凝脂的素胎,這個典故她是知道的,女孩到出嫁的時候,在這素胎上描繪出一副美輪美奐的人物粉彩,這種瓶子,放在客廳的條案上……
她沒想到,慕流夜也知道。
昨天逛窯廠的時候,她盯著這個嫁妝瓶看了一會兒,沒想到,慕流夜卻記下了。
“回頭,你自己在上面畫東西,弄好了,我再讓人拿來做工,以后,就擺在客廳里。”慕流夜看著辛遼遼,平平淡淡的說著。
辛遼遼認真的把瓶子收起來,卻沒有搭慕流夜的話,而且,她還直接的,把頭偏向了車窗外。
慕流夜道:“拍個真人秀說來景德鎮,你私下里做了多少功夫?”
這點,確實是連慕流夜都沒想到的,辛遼遼做什么事兒都能做的這么細致,還特意去學了學瓷器的鑒別,還有各個時期瓷器的特點,及意義。
看得出來,這又是辛遼遼喜歡的。
辛遼遼眨了眨眼,回過頭,說道:“我說過,自己感興趣的,自然會記得牢一些,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
慕流夜知道,她說的是打槍的事兒。
想逗逗她,便也學著她剛才的樣子,故意認真開車,不吭聲了。
“喂,喂……”辛遼遼著急了:“你這是什么反應?”
慕流夜笑了:“放心,我知道的。”
辛遼遼抱著瓶子笑,左右張望了一下說,“我們現在直接就回去嗎?”
慕流夜搖頭:“我們在這里再轉一會,中午吃過飯再走。”
辛遼遼也沒多問,畢竟,馮諾遠這兩天除了酒店里還真的是哪也沒去,想隨便逛逛,在外面吃點當地的特色,也是應該的事情。
天因為太熱了,兩人開著車轉了轉,馮諾遠他們的車就跟在后面。
辛遼遼為了避免慕流夜又繼續剛才的話題,便把那嫁妝瓶小心的放在了后座,然后拿出手機給林婉怡發信息。
什么情況啊?
林婉怡很快的回:也沒什么,就是馮諾遠有些不太高興。
辛遼遼笑了笑,就把手機給放下了。
要說馮諾遠也真的是苦逼,來之前那是一臉的興奮,可是這小半個月下來除了工作就窩在酒店里,也是夠憋屈的了。
就昨天晚上想自己出門玩玩吧,半路還被影迷認了出來。
離開酒店的時候,他非得讓大家跟著他在市里逛逛,本來還是興致勃勃的,可逛了一圈也確實沒什么好玩的,幾個人就找了個地方吃了飯,就準備殺回去了。
車子在上高速的之前,車靠在路邊停下,慕流夜看向辛遼遼,神神秘秘說:“等我一會。”說著就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辛遼遼疑惑地看著他,就見慕流夜又開了后備箱去拿東西。
沒一會兒,手里捧著一只金斗方龍鳳雙喜茶杯走了過來。
慕流夜把茶杯遞給辛遼遼,讓她捧著,然后從茶杯里捏出一個巧克力豆來,直接就給塞到她嘴里了:“這個給你路上吃,我昨天還見了這雙杯子喜慶,也買了。”
辛遼遼嘴里含著巧克力豆,都不知道說慕流夜什么好了。
車子上了高速。
辛遼遼沒一會兒就有些昏昏欲睡給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都黑了。
她的身上蓋著慕流夜車里準備的薄毯子,車子停了下來,外面竟然下雨了。
辛遼遼問:“這是怎么回事兒?我們到哪兒了?”
慕流夜偏頭看辛遼遼醒了,回答道:“快入B了,因為下雨路打滑,前面發生了連環車禍,現在堵車了。”
高速路上堵的一塌糊涂,辛遼遼透過擋風玻璃看過去的時候簡直就是黑壓壓的一片。
后面,馮諾遠撐著傘站在車外,他前看看后看看,這堵的,根本就見頭不見尾的。
他又打開車門,站在車門邊高的地方朝遠處望了望,然后鉆進了車里,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這前面壓根就看不到頭,都堵死了,還下著這么大的暴雨,視線也不好。”
穆青倒是挺淡定的,他拿著礦泉水喝了一口,道:“剛才沒聽電臺里說么,是連環車禍,撞翻了十來輛車呢,咱們這兒撐天了也就是堵上幾個小時,那邊可是連命都沒了。”
馮諾遠煩躁死了:“真是夠了。”
林婉怡說道:“你要真的覺得無聊,去把辛遼遼喊過來,我們玩會牌!”
馮諾遠剛才下車的時候也看了慕流夜那兒一眼,安安靜靜的,車上就他和辛遼遼兩個人,這多好機會!
“我才不去。”馮諾遠又不是傻子,他知道,慕流夜最近正向辛遼遼提自己想要結婚的念頭呢,可辛遼遼自己偏偏從來都沒往那個方面想過。
慕流夜也不是說不能直接求婚,可是他必須得先把這件事兒給辛遼遼透了,讓辛遼遼自己同意才行,畢竟慕家那邊,也不好弄。
林婉怡會意過來,笑了笑:“也確實不該去。”
馮諾遠看自己車上本來就四個人了,林婉怡的助理和其他人給安排到一個車上了,他說道:“要不我們三個玩會兒?”
沒人搭理他。
馮諾遠這會兒莫名的竟然想起薛邵然來了:“要是薛邵然在這兒,肯定能和我玩會兒的。”
說完,他竟然還看了眼林婉怡。
林婉怡冷下了臉,伸手就推開了車門,一只腳已經落地了:“我去看看辛遼遼。”
馮諾遠還沒反應過來,林婉怡就已經把門給拍上了。
外面的雨確實挺大的,風也大。
林婉怡撐著傘,正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步伐,飛起的雨水打濕了她的褲腳。
林婉怡走到了慕流夜的車邊,前排一個人都沒有,后窗那兒太暗,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
她慢慢的挪了兩步,伸手敲了敲車窗。
一道極為輕緩‘嘭’的一聲,車窗沒落下來,門倒是開了。
慕流夜下了車,看著林婉怡:“怎么了?”
林婉怡看著慕流夜,他身上的衣服完好,而且連絲毫的凌亂都沒有。
想到這兒,林婉怡真的想敲敲自己的腦袋,自己到底想什么呢!這種鬼天氣堵高速路上,慕流夜到底是有多饑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