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四百七十四章 感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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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感激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3日  作者:石歡  分類: 古裝言情 |   | 宮廷貴族 | 石歡 | 毒妻不下堂 

凌霄這建議不錯,顧大人來了,必然喝酒。人在酒后,話就會多一些,而且他認為喬氏不在場,必然間對喬氏的防備的沒那么嚴密,說不定能聽到有用的信息。

喬氏哭的抽抽搭搭,道:“八成是將那騷狐貍的兒子介紹給旁人,叫他們提點那孽種,還能有什么事?怪我生不了兒子么!還不是當年我勞累太過,身子積下寒癥,這才沒法子的。”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喬氏卻不提走的事情了,看著到了下午,便和嚴清歌她們一起去了后面先躲著,至于她帶來的兩個丫鬟,則二話不說綁了起來,堵上嘴扔到柴房里了。

喬氏出了包廂,就收住眼淚,不再哭泣。

她出身貧寒,性格強硬,很少在人前示弱,后來跟著丈夫享受榮華富貴,更是說一不二,在嚴清歌面前偶爾失態,還算正常,但若要她一直哭,她自己也會唾棄自己。

趁著出去給喬氏弄點心的功夫,凌霄對嚴清歌悄悄使了個眼色,嚴清歌過會兒便也尋個理由出去了。

凌霄正在廚房里等著嚴清歌,見了她,悄聲道:“你怎么請來了這尊神。”

嚴清歌微微一笑:“顧右相和我舅舅是多年好友,所以我借著舅舅的名義,去顧家看了一趟,發現顧夫人身邊兒的丫鬟不對,給她喝的補湯有些怪怪的。回來后打聽過才知道,右相大人身邊兒總是帶著家里的一個庶子,而顧夫人沒有孩子,那庶子的母親好像很得寵,大約便猜出來是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呢!”凌霄感嘆道:“顧夫人心里也是苦的很。我只希望顧大人不要真是那種會拋棄結發妻子的人。”

“不會的。顧大人不是那種人。”嚴清歌酌定的說道。

她敢這么說,也是因為她重生前曾經發生過的一件事。

算算時間,這件事發生在六七年后。

因為她重生前沒有北蠻兵入京的禍事,顧屏山發跡較晚,但有本事的人總不會被一直被埋沒,六七年后,他同樣坐上了右相的位置。

但就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他家后宅除了一樁慘事,他的結發老妻因為發現家里的妾給她下毒,一怒下砍死了那位妾和妾的兒子。

顧屏山子嗣單薄,家里只有兩女一子,這個兒子一去,可算是斷了后。而且家中出了這種丑事,立刻被言官參上好幾本,顧屏山主動辭官。

但令嚴清歌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主動頂罪,說自己發妻從來不管家事,她也是受害人,如果要懲罰,就懲罰他。

當時這件事鬧得朝野震動,且妾本就是奴婢,不當人看的,砍了也就砍了。

皇帝親自下旨,免了顧屏山發妻的罪名,并親自召御醫給顧屏山的妻子看病,最終讓她在六十歲高齡懷上了孩子,可謂是一樁奇事。

凌霄看她自信滿滿,倒是沒說什么喪氣話,將廚房里做好的各種美味點心都拿上一些,端了出去。

中間嚴清歌還通過密道回了一次福祥街新開業的這家嚴記繡坊,在人前露了一回臉,讓人確信方才她只是在自己的屋里休息,等夜幕到來,才重新回到醉仙閣里去。

喬氏一看見她進屋,眼前一亮,道:“嚴家妹妹,他們已經來了,就是我家那老不死的和那個狐媚子的兒子。”

嚴清歌看喬氏這么等不及了,輕聲道:“姐姐別急,我們來聽聽他們說了什么。”

喬氏點點頭,抬步就朝外走,卻是被嚴清歌一把拉住了。

只見嚴清歌走到床前,將墻上畫著一副雪景泛舟圖的畫取了下來,將上頭當做釘子用的巨大虎頭銅環輕輕旋轉幾下,再一拔,墻上便出現了個小洞口。

一陣清晰入耳的話語便傳了過來。

“盧大人!此言差矣!”顧屏山熟悉的話語聲傳來,讓喬氏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哦,顧大人怎么看?”另一個男聲傳來,卻是喬氏不熟悉的。

喬氏剛想問話,卻被嚴清歌輕輕的捂住嘴唇,她才知道,現在這通道打開了,不但那邊說話這邊聽得到,這邊說話,那邊也聽得到。

三個女人摸黑坐在屋里,靜靜的聽著那銅管中傳來的聲音。

一個清脆的男聲接話道:“爹,讓我來和盧伯伯說吧。”

看著喬氏瞬間猙獰的臉龐,嚴清歌領悟到,這個年輕男子應該就是顧屏山的庶子了。

顧屏山含笑說道:“宴兒知道為父的意思么?”

“知道!爹時常說的,開海禁有益無弊,不要擔心那些外來的舶來品會騙走大周百姓的錢財,讓我國國力空虛。我們大周也可以向他們賣東西。我大周雖不產金銀寶石,但是我們有別處都不能媲美的手工匠人,我們完全可以買了原料,再做成精致的物品高價賣回去呀!就像蠻人草原上鐵礦眾多,可是他們根本不懂冶煉,還是得跟我們大周人花高價買一口鍋是一樣的,其實還是我們大周人賺得多。”

“顧大人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那姓盧的人稱贊道。

“他還小,不過拾人牙慧罷了,若你問他自己的見解,看他說不說得出來。”

“顧大人過謙了。”

“不是過謙!宴兒,為父問你一件最近才發生的事兒,南郡有一新開海運港口,名曰樞州,春日海上風大,有戶周姓人家,近百口人全跑海運,被風浪卷入,死亡殆盡。他們家剩余的老幼婦人去衙門擊鼓,求朝廷停海運,并組織鄉鄰燒船,以免再有更多人命喪海口,你若是那縣里的縣令,該怎么做?”

那叫做宴兒的少年猶豫了半天,才道:“這……宴兒會第一時間上報朝廷,然后等朝廷發落。畢竟死了那么多人,事關重大。”

聽到此處,喬氏的臉上露出驕傲而輕蔑的神情。她的丈夫說的沒錯,這個庶子根本就是個草包。這種小事兒,都還要上報朝廷去處理,真是笑死人了。

果然,顧屏山對那盧大人道:“盧大人以后莫要再夸他了。我常帶他出來見世面,就是因為想叫他慢慢開竅,現在看來,幫助不大啊。若是當初我將他養在老妻膝下,興許會好些,但那時總想著我和老妻或還能生出一子半女,怕她帶的孩子多身累心累,可惜可惜!”

喬氏聽了,面上一片沉默,但眉梢里的恨意,卻隱約有松動了。

那盧大人接話道:“顧大人,各家有各家的難處。令公子這么天真無邪,也未免就是壞處。左右有你的余蔭,將來日子不會太差。”

“話不能這么說,當年你我一起出身貧寒,曾笑言要眼看著三十年后那些公卿紈绔倒得倒,垮的垮,而今三十年有余,我們那時狂言斷定的幾家,可不是已經沒什么聲息了么。那還是幾百年鐘鼎的世家,再看你我,有什么底蘊?有何資格說護的起他。”

那盧大人想來心里也不是滋味,直道:“喝酒喝酒!”

顧屏山想來是喝得多了,帶著微微的醉意嘆息:“宴兒,旁人看為父現在過得光鮮,其實為父這一生,最好的時候是剛中了榜眼那年,在翰林院得授了個小小的官兒,第一次拿回家薪俸,給了你嫡母。她拿著銀子,做了嫁我后頭身新衣服。后來你娘嫁給我,也是你嫡母做主,不忍她一個官家小姐淪落在那種地方。以后不管我怎么樣,你一定要將你嫡母孝敬好……”

那年輕男聲道:“知道了爹,你說過許多次了,宴兒都記熟了呢。”

再看喬氏,已經無聲的哭了個淚流滿面。

看來顧屏山是真的不知道她被下毒這件事,還這么心心念念的囑咐著那個狼子野心的庶子孝順她呢。

這顧屏山跟那個喬大人應該是多年的舊相識,說著說著,帶出來不少往事,提及喬氏的時候,總是大加贊揚,即便是嚴清歌這個外人,都能聽出他話里對喬氏的維護和喜愛。

喬氏已經被感動的哭了好幾次,一次流的淚水,比她這半輩子的都多。

好不容易顧屏山那邊走了,屋里的銅管又被堵上,喬氏抹著淚水道:“這死鬼,為什么從來不當面和我說。”

“喬大人許是不好意思吧。”嚴清歌說道。

“都怪我,都怪我性子太硬了,從來不體諒他的難處,也不和他交心!”喬氏道:“我回家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他必然會責罰那個小賤人和他兒子的。”

嚴清歌握住了喬氏的手,道:“喬姐姐,其實還有件事我沒和你說,你這身子調理調理,或許還能生呢。”

“不可能了!我都是五十出頭的人了,寒癥那么多年,葵水都斷斷續續快要盡了,如何生的了孩子。到我這年紀,已經不是強求孩子的了,若能和那死鬼廝守一輩子,也值了。”

嚴清歌重生前知道喬氏創造過奇跡,現在她年紀還比上輩子小那么多,再生一個,應該不難,她心思一動,想到了一個人,道:“喬姐姐,我認識個神醫,他欠我些人情,你只管教他給你調理下身子。但因他最會順桿子爬,他要你幫他辦事兒,可千萬別答應。”

喬氏問道:“是誰?”

“那神醫姐姐應該聽過,叫歐陽少冥。”嚴清歌道。

喬氏臉上一喜。雖說歐陽少冥的人品一片狼藉,但是他高超的醫術,也是不容置喙的。

“妹妹大恩大德,我這當姐姐無以為報!妹妹以后但凡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說就是。”喬氏感恩戴德的看著嚴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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