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三百四十九章 委托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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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委托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3日  作者:石歡  分類: 古裝言情 |   | 宮廷貴族 | 石歡 | 毒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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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歌回到家里,炎修羽正等著。因為擔心著她,炎修羽今天沒有出去。

迎到人后,嚴清歌和炎修羽回房,嚴清歌把今天的事情,細細的和炎修羽學了一遍。

其中最重要的,必定是奪爵那件事。

除此外,她還順手將自己帶回來的那瓶馬奶酒,叫府上的郎中拿去看看,瞧里面是不是被動了手腳。

奪爵的事兒,只要太子在位,是必然會發生的,只是不知道這一世,在太子的推動下,會進展到什么地步。

但是,在一些極少數的明眼人心中,他們已經看清楚這一切。其中,大約就包括了給四皇子出謀劃策的人。

那人倒真是個聰明人,可惜的是,為什么跟了四皇子這個蠢貨呢。

京城根本就沒有徹底的秘密,四皇子今天在婚宴上嚷嚷的那么幾嗓子,現在估計很多人都知道了。

可能有的人會對此嗤之以鼻,但是有的人,估計已經開始警惕了。太子更是會把這個打草驚蛇的家伙,在心里記上一筆。

炎修羽聽完后,點頭道:“這個我倒是聽哥哥說過。我身上的爵位,不用擔心,反正到了我這一輩,就沒了。哥哥那邊,他也在另作打算。”

四皇子幕僚能看出來的,炎王府的幕僚,自然也能看出來。

嚴清歌這才松口氣,笑道:“那就好。朝中的事情我懂得不多,只要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我現在就是有點擔心凌霄,她現在心里肯定不好受。”

炎修羽道:“你若是實在放心不下,我約了水穆出來喝茶,勸勸他。其實我碰到過幾次水植,他看著倒還明白,只是他身子那樣,在家里說話不當數。”

“倒是叫你又跑一趟。”嚴清歌不好意思道:“但一想到凌霄離開的神色,我就一陣心慌。”

“趕早不趕晚,我這就叫人下帖,晚上請水穆出來。”炎修羽安慰著,喊了個小廝出去送名帖。

嚴清歌忽然想起來上次凌霄和她說過的那些水穆愛去的地方,猶豫的對炎修羽道:“你要不要請水穆去那些煙花勾欄之地,他好像很喜歡那種調調。”

平時里炎修羽常去的是有說書和唱戲表演的茶樓和酒肆,跟水穆去的那些地方,完全大搭界。

炎修羽愕然:“我請他喝茶,為什么要他挑三揀四。”

嚴清歌這才在背地里偷偷的松了一口氣,炎修羽只要不愛去那些地方就好,她就放心了。

過了兩刻鐘,小廝回信,道:“忠王府的世子爺說他晚上有點事兒,改約了明兒下午和小王爺喝茶!問小王爺行不行。”

一天兩天差別不算大,嚴清歌和炎修羽都沒多想,叫小廝去回一聲可以。

第二天凌霄沒來炎王府,下午炎修羽出去和水穆喝茶,到黃昏的時候,炎修羽滿身酒氣,十分不悅的回來。

“這是怎么了?”嚴清歌趕緊迎上來,叫人給炎修羽準備醒酒的東西。

炎修羽不貪杯,酒量淺,出去應酬時,能不喝酒就不喝酒。今天他不但喝酒了,還很不痛快的樣子。

“凌霄已經被那個蠢貨送進宮去了。今天早上送去的!”炎修羽目光有些陰沉的說道。

嚴清歌不敢置信,手上握著準備給炎修羽擦臉的燙帕子,一下子掉在地上。

“怎么那么快啊!”嚴清歌不敢置信的喃喃說著。

她腦子有點亂。

難道凌霄沒有告訴水穆,她已經有了兩個月身孕的消息了么?

還是說,凌霄沒告訴水穆,水家現在想要繼承爵位,是不可能的,因為水家已經被太子盯上了,就等著某一天剝奪水家爵位呢,怎么掙扎都是沒用的。

“有人看見昨晚上水穆和四皇子喝酒。”炎修羽喝了酒,不太管得住脾氣,一拳捶在床頭的衣架上,將黃梨木的架子打的咔擦一聲裂開了。

“虧我還曾經以為水穆是個好人!連烈哥都被他迷了心竅,不肯說水穆的壞話。”一轉頭,他眼里帶著哀色,緊緊把嚴清歌攬過來抱在懷里:“清歌,我對不起你,我沒勸好水穆。你最好了,就算我沒有爵位,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功名有沒有那么重要?好好的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清歌,清歌!我什么都沒有了,去山上搭個棚子當獵戶,打來什么全給你吃,只求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們天上地下,都不分開,讓什么爵位的,都見鬼去!”

炎修羽醉的語無倫次,不停的拉著嚴清歌說話。

看來,今天晚上和水穆的聚會,顯然是一場很不痛快的聚會。

嚴清歌心里一陣發堵,好不容易哄著炎修羽喝了甜湯,伺候他睡下,自己坐在床邊發呆。

一夜無話,第二天炎修羽起來時,頭痛欲裂。

嚴清歌幫他用清水揉著太陽穴,說:“昨天晚上你醉的不輕,我只聽出來凌霄叫送進宮了。還發生了什么,叫你喝成那樣。”

炎修羽痛苦的皺著眉心:“還能有什么,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不過只是我一個人在吵,水穆和凌烈冷靜著呢,他們還嘲諷我,說我身上有爵位,飽漢不知餓漢饑,當然不明白他們的憂愁。還說若我沒有爵位和炎王府的家世,當初你就會被太子留在宮里,我根本沒機會娶你之類的瘋話。”

話說到這里,根本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偏生炎修羽是個傻得,非要跟人理論。

他只有一張嘴,當然沒有人家兩張嘴得力,說不過,便借酒澆愁。

“你沒跟水穆說,凌霄有了身孕的事情么?”嚴清歌說道。

“我說了,水穆沒搭理我,他已經知道了,不想跟人談起來罷了。”炎修羽嘆氣:“怎么會有人舍得自己的孩子呢。”

嚴清歌見過的舍得自己的孩子的人,早不是一個兩個了。

只是此情此景,不是提起這個的時候。

因為此事,炎修羽心灰意冷,懶得出門。嚴清歌也在想辦法,看能不能進宮瞧一瞧凌霄現在過得怎么樣了,凌霄必然受到沉重的打擊,也不知她能不能看開。

就在這時,炎王府接到了一個想不到的客人的拜帖。

看著拜帖上的名字,嚴清歌和炎修羽都在猶豫著,要不要見這個人。

最后還是嚴清歌定奪:“請進來吧。”

過一會兒,一名坐在木頭輪椅上的清瘦男子,被推了進來。

這人正是水植。

嚴清歌和水植好幾年沒見過了。

夫婦兩人對著水植行過禮,叫丫鬟上好茶。

水植面容清癯,神色淡泊寧靜,整個人看著像是一泓清泉,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

他對嚴清歌笑了笑:“還未忘記當年王妃娘娘雪地里借我馬車的恩情,沒來得及報答,今日又上門打擾了。我來,和我哥哥嫂嫂的事情有關。”

嚴清歌想起凌霄心里就一陣難受,勉強笑了笑:“水公子請說。”

“京里面的人都說,信國公府分家,是王妃娘娘出的主意。我也想分家,嫂嫂和侄兒跟我過,哥哥單過,不知道可成不成!”水植道。

他表情平淡,眉毛絲兒都沒有動一根,可是這話的重量,卻跟隕石砸下來一樣,讓嚴清歌眼睛瞪的溜圓,看怪物一樣看著水植。

水植笑道:“我也知道這么做聽起來很奇怪的。可是我們這樣的人家,嫂嫂真的離開哥哥后,很難再嫁,不如留在水家,和侄兒相依為命。如果老天有眼,嫂嫂有機會離開,我也不攔著。至于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大可不必擔心會因為我連累嫂嫂的名聲。”

嚴清歌吃驚的對水植行注目禮,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水植嘴里說出來的。

“信國公府分家,他們府里的爵位沒了。但你哥哥心心念念的,就是忠王府的爵位,因為那爵位,連妻兒都容不下了。既然如此,你也要分家么?你不怕你哥哥恨你么?”

“娘娘,難道不分家,水家的爵位,就能保住么?哥哥太像父親了,容易被外物迷住眼睛,反倒看不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已經入了歧途,不如借著這件事,讓他徹底看明白,也死了心。水家人丁零落,母親離開我們前,唯一希望的,就是讓我們兄妹幾人好好的。他恨我又何妨,我不能白白看著哥哥走上不歸路。”

水植云淡風輕,說的嚴清歌好生感慨。若水植是忠王府的世子,水穆是次子,水家也不至于鬧成這樣,真是太可惜了。

“這件事再議吧。你們府上人本來就少,不像信國公府,還能說是家里實在住不下才分的……”

“這倒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父母在,不分家,有幼子,不分家,有殘疾,不分家——當然,若殘疾者提出,也沒有問題。”水植拍了拍自己剩下的那條獨腿,毫不在意道:“其余的不分家的條件,在我們家里,也是不存在的。為什么不能分家呢?”

嚴清歌仔細一想,才發現,水植他說的,竟然是真的!水家竟然完全符合那些苛刻的分家條件。但這么個人丁稀少的家,分了又有什么意義。如果不是水穆執迷不悟,水植想必也不愿意分的吧。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嚴清歌無奈的對水植點點頭:“你想要什么樣子的分家?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水植對著嚴清歌投去感激的一瞥:“像信國公府家那種分家就好。家產、爵位,被割去多少都不是問題。但一切處理妥當前,還請王妃娘娘多照顧嫂嫂。雖然我家妹妹也在宮中,可是儲秀宮里的女子,不方便在宮中行走,可能還不如王妃娘娘您呢。”

“我自然會幫著凌霄。”嚴清歌對著水植笑了笑。

這個水植,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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