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第三百四十二章 激化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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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激化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3日  作者:石歡  分類: 古裝言情 |   | 宮廷貴族 | 石歡 | 毒妻不下堂 

嚴清歌讀書甚多,史書里要篡位的梟雄,何其多也,弄到像二皇子這般下場的,還真是不多見。二皇子跟太子比,不管是手段心機,都落了下乘,給太子提鞋也不配,如此還不死心,真是叫人覺得可笑。

二皇子到底掛著皇族的名聲,他不肯讓路,別人也不能硬闖。

嚴清歌晚上酒飽飯足,現在乘坐的馬車又是被炎修羽為了她專門改過的,里面東西應有盡有,舒適無比,她有的是時間和功夫和二皇子耗。

好整以暇的坐在車上,嚴清歌只瞧著二皇子不說話。

二皇子耐不住,先陪著笑開口道:“前幾日,信國公府老夫人來我們這里,拿了些一些卷宗,朝我討要東西。卷宗這東西,能被從衙門里拿出來,肯定是炎王爺允了的,還請寧王妃引薦一二,叫我見一見炎王爺,討個說法。”

當初嚴清歌誘惑趙氏分家,就是拿了信國公府東西還能討回來的由頭。

只是她沒想到,趙氏寶刀未老,真的循著嚴清歌給的那些模糊的線索,自己找法子拿到當年審理朱茂案子的卷宗了。

那件事涉及到了當初朱茂扮成丫鬟,躲在嚴淑玉處,想要壞嚴清歌名聲的往事。所以,嚴清歌對那案子的來龍去脈,非常清楚,朱茂招認不諱,那些東西都通過嚴淑玉的手,流入二皇子手里。

加上后來京城城破這檔子事兒,已然坐實了二皇子煽動朱茂,并出謀劃策,提供人手,謀奪信國公府家產的事情。

趙氏帶著人上門討債,亦屬常情。

趙氏可不是個什么慈善人,二皇子必定吃了她很多苦頭,實在沒辦法,才找來嚴清歌這里。

而趙氏想必也在二皇子手里沒少損兵折將,只看信國公府這幫庶子庶女,都被二皇子籠絡,連之前引誘她分家的嚴清歌都被迫供出來,便知道兩邊的爭斗,有多激烈了。

回想起方才二皇子來后,那些信國公府的庶子庶女們老老實實投降,半點都不敢反抗的利索樣子,嚴清歌嘴邊噙上一抹冷笑。

“呀!你來了!二皇子,為何擋著我家小王爺的路?”嚴清歌看向二皇子背后,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樣,驟然問了一聲。

二皇子條件反射一般,回道:“哪里!之前炎小王爺自己事情沒辦完,和我并沒有關系。”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卻只看到黑洞洞的一條街。

再看嚴清歌了然的嘲諷眼神,二皇子便知道,自己是上當了。

之前嚴清歌就有些奇怪,按理說,炎修羽派了這么多家丁來接自己,應該早就和這些家丁一并到了,但他本人卻沒露臉。

嚴清歌只以為,是因為炎修羽又在和人交際,脫不開身。現在二皇子擋著不叫她走,炎修羽還沒到,才讓她明白,怕是拖住炎修羽腳步的,就是二皇子指派的人。

今日信國公府來攔嚴清歌的事情,絕對不是個偶然,其背后給信國公府通風報信的人,怕是就有二皇子的人在。畢竟只靠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庶子女們,還大談不到嚴清歌的行程。

兩方必定早就串通好了,定下這個“雙贏”的局面。

可惜,一切都被嚴清歌識破,二皇子和信國公府的人,只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二皇子并不是個傻子,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對嚴清歌道:“寧王妃,我誠心前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還要問問二皇子是什么意思呢。”嚴清歌反唇相譏:“你家欠下的債,自己還就是,跟我有什么關系。”

二皇子的袖子下,一雙拳頭攥了起來。若不是現在炎王府有五十多名家丁在,他必定已經摁耐不住脾氣,將嚴清歌這該死的女人從車上扯下來狠狠的打一頓。

他那個“大好人”太子三弟,已將他府里的一切貴重點兒的東西,全都抄收了,現在的他,表面看著光鮮,實則一文不名,處處制肘。信國公府來討要那筆家產,他根本無力歸還。

最關鍵的,不是他沒有能力還,而是他有能力也不能還。

全天下都在唾棄他和靜王引蠻入京的行徑。但是只要他一天不承認,朝中一天不公開定罪,他就可以裝作自己無罪。可若是還了信國公府的錢,不等于自動認了這罪么!

二皇子想著想著,腦子開始沸騰,太陽穴一陣一陣繃勁。

他又是氣又是怕!為什么老天對他這么不公,太子那個病秧子,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他好的,竟然能夠占據天時地利人和,順風順水,他為什么就這么倒霉。

朱茂偷取信國公府家產的事情,做的那么隱秘,但牽扯到嚴清歌,立刻就敗露了。

京城城破后,他本已經坐上了皇帝的位子,可是在京郊的炎王府,使盡一切手段,最終讓他又灰溜溜的下了那個天下第一人的寶座。

還有更多更多……

細細回想起往事,二皇子心頭的怒火,無法遏制。嚴清歌簡直就是他的災星,跟她有關的人或者事,總在阻攔他的路。

二皇子陷入回憶,臉色在跳動的火把光芒下,越來越猙獰。

他咬緊牙關,腮幫子被咬的凸出兩塊,狹窄的眉間全是陰厲之色,表情扭曲,嚇人極了。

嚴清歌卻絲毫不感到害怕,好整以暇的看著二皇子的這場表演,一個落水狗再怎么掙扎,難道還能翻了天去。

場上一度僵持起來。

終于——

“誰人攔我家娘子之路!”炎修羽平靜中帶著怒氣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他穿著一身顏色幾近融入夜色中的深紫色暗紋錦緞長袍,騎著那匹烈性的馬兒,飛奔而至,馬蹄聲如同擂鼓一般,響起在靜夜里。

二皇子別扭的調轉馬頭,看了炎修羽一眼,不等炎修羽到跟前,就立刻一揮手,道:“走!”

瞧著二皇子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嚴清歌嗤笑一聲,這人倒是跑得快,若叫她在炎修羽面前學上兩句,只怕他就走不開了。

接到嚴清歌后,眼看嚴清歌沒什么異樣,炎修羽柔聲安慰:“是我來晚了!我被人拖住有事兒,但下人來報,你還沒歸家,我越想越不對,立刻過來接你。”

嚴清歌一看到他,方才受了再多的氣,也都消散了,笑著道:“你就不想著我會在凌霄那邊兒多玩一會兒么,她本來想留我過夜呢。”

炎修羽看看左右,道:“回去在和你說。”

嚴清歌知道,必定是炎修羽有什么話,不方便在外面講。

回到府里,丫鬟們伺候著嚴清歌沐浴清洗,鬧了好半天,才收拾好。進屋后,嚴清歌看到炎修羽已然收拾停當,穿著一身薄薄的白色棉中衣,坐在桌前等她。

二人相擁著坐到床邊,朦朧的燭光下,炎修羽給嚴清歌揉著腿,聽她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清歌妹妹,今日委屈你了。”炎修羽說道:“都是我的疏忽!”

“怎么會是你的疏忽呢!明明是有些人故意要算計我。怕是我這邊剛出門,他們那邊就行動起來了。”

“若我親自陪著你去,這些宵小就不敢輕易妄動。鼠蟻之輩,只敢在老弱婦幼前面妄動。”炎修羽搖頭道。

說完這句,他有些擔憂的看看嚴清歌,道:“至于凌霄那邊,我看你還是多請她到咱們府上來,少去那邊為好。”

嚴清歌笑道:“我知道你擔心我肚里這個,但我只是在京城里面走動,又是坐著馬車,路上平穩極了。難不成懷上孩子,你就不叫我出門啦?”

“傻話!你愿出去玩兒,我哪有攔過你。只是水穆和凌烈實在是叫人放心不下,他們……”炎修羽想了想,決定還是跟嚴清歌說實話:“為了忠王府的爵位繼承,水穆做的,越來越過,現在但凡是朝中能說得上幾句話的人,他都要結交,有些世家子弟看不慣他那樣不顧臉面的折節,已不想和他來往了。”

“還有這等事情?”嚴清歌不解的說道。

“我只說一件最近的事兒。前年恩科的探花郎是一位寒門子弟,一家人節衣縮食,供他苦讀四十余載,一朝中舉。他年紀大,學問不錯,只是好色,得了功名后,納了十幾個妾室。今年他老家妻兒結伴找來,原來他自打中了探花后,就再沒歸家,連家里老父死了,女兒出嫁都不知道。”

“這人好生的無情!”嚴清歌吃驚道。

對寒門子弟來說,讀書可是很奢侈的,嚴清歌可以想見那家人砸鍋賣鐵供養他的場面了。一朝中舉,此人便忘了之前家人的種種付出,只沉醉溫柔鄉里,也是真夠狼心狗肺的。

炎修羽繼續說道:“更無情的,還在后面。他是探花郎,加上朝廷用人之際,本給他授了四品官位。如今他父親亡故,當然要守孝三年,才能重新為官。他舍不得前程,求爺爺告奶奶,想要奪情,奪情后,當然就不用守孝了。最后求來求去,求到水穆頭上。”

“水穆幫了他?”嚴清歌吃驚不已。

若是水穆幫那探花,必然會背負上一個私德有虧的名聲。

炎修羽嘆口氣:“不但幫了,還送了這探花一房美妾呢。這事兒還沒完,那探花的發妻到了京城沒多久,不明不白的死了,人人都說是探花厭惡人老珠黃的發妻,才害死了她。但水穆和那探花,卻是越走越近。”

“這件事凌霄知道么?”嚴清歌想了又想,問道。

她大概能猜出來,那探花可能是真的有才干,不然太子也不會準了這人的“奪情免孝”,讓他繼續為官,水穆也不會巴巴的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和這人繼續相處了。

“她常去那家走動!”

那就是知道了!嚴清歌一顆心往下沉。

看來今日她在凌霄嘴里聽到的,不過鳳毛麟角,凌霄這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嚴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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