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騎兵交鋒
第一百八十八章騎兵交鋒
太史慈和夏侯惇兩人都是連連點頭。如今的情況,郭嘉早已經給他們分析過,并且有著一整套的應對方法。很快,就有探馬再次來報說,敵軍的騎兵陣中僅有一面將旗。
“哈哈,袁紹那家伙還真是小看我們,竟然只拍了個顏良來送死。正好,這就不用那麻煩了,按最簡單的方法,直接把他們給吃了吧。”夏侯惇一拍掌心,興奮的說道。
趙云點點,隨即道:“一會我等三人,按計行事,誰若為餌,誰便只管奔逃即可。”
太史慈和夏侯惇點頭答應之后,趙云便通令全軍,上馬戒備,又擺出陣型,竟然是將陣尾對準聯軍,看起來似乎想要逃跑。
“將軍,敵軍似乎想要跑。”策馬奔馳的顏良身邊,一名親信大聲喊道。
顏良一看,發現趙云等人的陣型真的不像是騎兵沖鋒使用的鋒矢陣,頓時急喝道:“全軍速追,絕不可讓敵軍跑了!”
轟然應諾聲中,顏良麾下騎兵開始不惜馬力,進入沖刺階段的奔馳速度。
幾乎與此同時,趙云等人麾下的騎兵也開始運動起來,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向東方平原深處奔去,距離聯軍本陣越來越遠。
一炷香的時間之后,顏良麾下大軍已經追擊到趙云軍尾部,就在此時,左翼的太史慈,和右翼的夏侯惇忽然一左一右,各自率領兩軍向不同的方向開始回旋。若是從空中看去,原本合成一股的三軍精騎,此刻已經分成三個箭頭,并且左右兩個箭頭離著中間的越來越遠。
顏良可不是什么新手,身邊的親衛也都是身經百戰的強悍騎士,太史慈和夏侯惇一分兵,他們就知道不好。若是讓兩翼的騎兵回旋過來,恐怕顏良就要被兩邊夾擊,從獵人變成獵物。
“將軍,敵軍已經分兵迂回,若是我等繼續追擊下去,恐怕會被夾擊,不若就此停止吧。”一旁的親信見顏良還未下達軍令,有些焦急的提醒道。
“不可!”顏良斷然說道。此刻的她已經恢復冷靜,想了想之后說道:“我等現在停下,也不夠時間回旋,反而會遭受兩邊敵軍的貫穿。只有咬住前方的騎兵,若是敵軍停下,我等便沖垮敵軍的陣型,若是不停,就一直到左右兩翼敵軍的馬力疲憊,無法貫穿我軍為止!”
雖然顏良的辦法說不上聰明,但也是眼下最為明智的選擇。只不過,之后的變化卻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按照顏良的計算中,太史慈和夏侯惇即便是向左右完成回旋,追趕在顏良的后面,也會因為時間差而相距很遠。畢竟,一方只需要直線前進,一方則必須要畫先跑開一段距離,隨后減速才能從被追變為追擊狀態。
然而,當夏侯惇所率的騎兵完成調轉之后,最前方的趙云所部,也開始向右側回旋。如此一來,顏良不得不追著趙云的尾巴向右側沖去,但是這之后,本距離很遠的夏侯惇就在極短的時間內追進到了顏良軍的尾部。因為,此刻的顏良軍向東南方向前進,而夏侯惇則是直接向東方前進。一個斜線,一個直線,其中的奧妙就在此處!
“全軍變向!”趙云再一次回頭,看到夏侯惇已經追到了顏良的尾部,忽然下令,又一次開始改變方向,先回到正東方向,繼而向東北方向前進。
看到這里,被耍了半天的顏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明顯,趙云先靠變向讓夏侯惇所部逼近顏良,此刻又要讓另一側的太史慈所部追上來。
“全軍保持速度,不必顧忌周圍敵軍!”顏良怒氣沖沖的下令。她想的很對,若是通常的騎兵戰中,差不多的速度下,如果以斜插的方式攻入同樣全數奔行的敵軍騎兵,簡直是一種送死的行為。甚至不需要敵軍刀槍攻擊,光是超高的馬速,帶來的沖擊力,都足以讓沖入的騎兵立刻被撞飛出去。
只可惜,顏良忘記了一件事情,又或者他根本不知什么叫做騎射。
待到太史慈所部也已經調整完畢之后,顏良軍的噩夢開始出現。只見,位于兩側的太史慈和夏侯惇所部開始加速,近乎于并駕齊驅的程度,將后半顏良軍直接夾在中間。幾乎與此同時,位于最前方的夏侯惇和太史慈,幾乎同時抬弓就射,頓時將顏良軍中的幾名騎士射倒,掉下馬來。
這幾箭就像是吹響了沖鋒號,跟隨在她們身后的兩萬大軍,凡是可以進入射程范圍的,盡皆開弓就射。雖然精準度無法和太史慈、夏侯惇相比,但是架不住漫天箭雨橫飛,頓時顏良軍的后陣亂成一片。
若是普通步卒,射倒一個不過是躺下一人,但這可是騎兵!并且還是,策馬急速前進的騎兵大隊。不管是人是馬落地之后,運氣好的被后面的馬匹踩成肉泥,運氣不好的可就像是皮球一樣,一路滾去不知道要絆住多少戰馬的四蹄,整片倒下才甘休。往往一人墜馬,就是之后十余騎多米諾骨牌般連鎖反應。
“將軍!”親衛焦急的大喊。
后陣大亂,顏良自然也是知曉。她此刻很明白,自己手下的騎兵可沒有一邊縱馬飛馳,一邊取弓射箭的本領。此刻的形式,幾乎已經成為一邊倒的屠殺。若是不能很快解決眼前的問題,恐怕用不了多久,身后的騎兵們就會被屠戮一空。
顏良一咬牙,扯過旁邊親衛身負的帥旗,一拉韁繩,將戰馬向右側轉去。整個馬隊頓時向右側的夏侯惇所部壓過去。
夏侯惇似乎早已經料到顏良會如此做,幾乎同時開始向右旋轉,始終保持著距離。而最前方的趙云,卻在此時將馬頭向左側開始減速大回旋。
此刻的顏良只想脫離對方的包夾,哪里還有功夫去管最前方的趙云。只不過,她的決定還是起了效果。位于右側的夏侯惇因為全軍轉向,騎兵們需要控制馬的方向,已經無力取弓放箭。而左側的太史慈卻因為顏良與己方距離越來越遠,不得不放棄追擊,慢慢放緩馬速。
顏良見此情景,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雖然馬力已經消耗了一些,但是追擊的時間畢竟還不長,只要能回旋過去調轉馬頭,向著聯軍的本陣跑去,雖然說面子上難看了一些,但總好過在這里被殲滅!
然而,當顏良完全轉過馬身之后,卻是倒吸一口冷氣。眼前列陣完整,組成鋒矢陣的太史慈正以極高的馬速迎面沖來。而此刻的顏良軍卻因為回旋而失去了速度,陣型也已經散亂。
更可怕的是,夏侯惇的騎兵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減低了速度,而暴露出來的側翼方向,早已經調轉過來的趙云,正率軍飛速沖來。
前方有太史慈迎面沖陣,側翼則有趙云的騎兵欲前來貫穿,身后還有正在整軍成陣的夏侯惇。顏良知道此刻才明白,自己從最初開始就已經落入了對手的陷阱中。
顏良也是個猛人,既然知道敗局已定,想的不是怎么逃跑,反而是多少幾個墊背。把心一橫,抽出大刀,狂喝一聲:“殺!”說著,也不管是不是到了沖鋒的速度,直接迎著太史慈就沖去。
然而,顏良會發狠,可惜他身后的騎兵們卻不是如此!這些騎兵本就不是袁紹的嫡系人馬,袁紹在南皮經營幾年,也不過是堪堪八千騎兵,而現在這三萬騎兵多是從各路諸侯手中湊合起來的。這些經驗豐富的騎兵,早就已經看出了如今的局面,在各自將校的帶領下,再不接受顏良的調遣,紛紛向著自己認為有活路的方向沖去。
兩軍尚未交戰,顏良軍就已經跑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更是內心搖擺,使勁想著怎么才可以逃出一條生路。
與此同時,太史慈的長槍已經和顏良攪合在一起,太史慈的青綠靈氣與顏良的土黃靈氣沖擊到一起,僅僅一擊,就讓顏良感覺到對方力量之大,差點沒被震下馬來。
有此一擊,顏良原本還想拼命的勇氣,頓時消散了三分。無心戀戰之下,隨意亂劈幾刀,換個方向就突圍而去。
太史慈是很想要留下顏良,只可惜此刻她最大的目的是擊潰眼前的騎兵,盡量斬殺士卒,以減少袁紹軍中的騎兵數量。若是自己追擊顏良,追不追的上尚且兩說,正面突破時沒了大將,可就威力降低很多。無奈之下,太史慈也只能盯了顏良一眼,隨即揮舞長槍殺入了敵陣之中。
顏良手下的這些騎兵哪里會是太史慈、趙云等人的對手?幾乎剛一接觸,就被貫穿。再加上已經拍馬趕來的夏侯惇,不到半個時辰之后,便斬殺一萬余人,虜獲戰馬一萬五千余匹。顏良最終只收攏不到六千騎,倉皇逃回聯軍本陣。其余的騎兵,不是在先前被弓弩射死,就是向趙云等人投降。
當顏良把這份戰果帶到袁紹面前,并向她請罪的時候,正好遇上聯軍第三次攻城失敗。本就已經怒火攻心的袁紹,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當下便要斬了顏良問罪。幸好有麾下將領和各路諸侯的求情,這才讓顏良保住一命。
“盟主,顏將軍馬戰失利,若是我等此刻不退,恐怕之后陳濤軍騎兵再行騷擾,后軍有崩潰之危。不如就此現行撤軍吧。待明日,帶齊盾甲護住后陣,再行攻城不遲。”河內太守王匡抱拳說道。
袁紹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最終只能無奈的點點頭說道:“鳴金,傳令收兵!”
在袁紹為連連失禮而頭痛不已的時候,被張飛張繡奪了鄴城的韓馥,卻已經趕到了南皮。韓馥確實是一等一的忠誠,大敗驚嚇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回家看老婆孩子,而是徑直前往南皮所謂的行宮處,要面見漢獻帝。
漢獻帝是袁紹手中的一張底牌。若不是為了不讓他與各路諸侯相見,袁紹恐怕出征的時候,就會帶著他一起行動。然而,即便他離開了,還是不放心,特別令手下心腹謀士審配看守皇宮,又命大將高干負責城內的防衛。
韓馥雖然像要求見漢獻帝,但是又怎么會得到許可,很快就被審配和高干轟了出來。回到自己的府邸,韓馥雖然見到老婆孩子,但是心里卻一點都不痛快,招來負責南皮聯絡,也算是給漢獻帝效命的上/將潘鳳,兩人一陣商議,雖然覺得始終見不到漢獻帝十分奇怪,但一想到南皮城中五千大軍,兩人也只能沉默以對。
然而,情況很快發現了改變,韓馥在南皮的力量,因為耿武的出現而得到根本性改變。
話說,當日耿武眼見無法抵擋張飛之后,便決定率領撤離。而張飛和張繡的目的又是城中糧草,因此對于耿武并不放在心上。就在如此情況下,耿武率領近四千殘軍撤離鄴城,沿途又收攏不少從城中逃出來的士卒,抵達南皮時竟已有超過八千大軍。而他的到來,不過是比韓馥慢了兩天罷了。
耿武是韓馥的部下,鄴城的軍隊自然也進不了南皮城。但是作為袁紹的鐵桿支持者,韓馥在冀州的地位很高,審配和高干兩人雖然對于大軍留在城外很不放心,但卻也找不到理由讓他們離開。于是,韓馥在南皮城中說話的分量就重了很多。
這一日,韓馥一早穿上朝服,帶著身后長史耿武,冀州校尉潘鳳,以及上百名親衛,騎馬向皇宮而去。
南皮的皇宮本就是太守府而已,能有多大。雖然有近千甲士守衛,但是卻不像是洛陽兩宮般如此氣勢恢宏。韓馥又是審配和高干的重點盯防對象,因此當他一動之后,審配和高干立刻得到了消息,匆匆趕到太守府或者說是皇宮門口,想和以前一樣將韓馥擋出去。
“刺史大人,陛下今日還是有些不舒服,不便相見,不如還是……”審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韓馥還沒有開口,一旁的耿武已經跳了出來,大喝一聲:“我家大人只不過是想探望陛下罷了,你昨日不行,今日不行,明日還是不行,究竟是對陛下做了什么?”
高干面色一沉,隨即說道:“這位將軍,大將軍有令,不得將令不能讓大人與陛下相見。若是你有什么不滿之處,自去問大將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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