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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爽快的哈哈大笑,拍拍趙云肩膀,也不多說什么。對于趙云的謙遜,陳濤軍中幾乎人人知道,這也是他人緣極好的關系。面容俊美,脾氣好到讓人懷疑他是否有脾氣這回事,這樣的趙云,如何會不成為陳濤軍中的人氣王?就連普通士卒們,提起征東將軍,也是一臉的崇拜。
“奉先,你是不是肚子又餓了?我這里還有些肉鋪,要不?”張繡走到小呂布身邊,從自己身側的小腰囊中拿出幾塊精致的鹿肉脯,遞到小呂布手中。自從和小呂布大戰一場之后,張繡就和她異常親熱。本來就沒什么心機的小呂布,很快就倒在了張繡的“食彈”攻勢下。
“繡兒姐,你最好啦。好吃~”小呂布的雙眼瞇成月牙,像是小松鼠一樣雙手捧著鹿肉脯吃的津津有味。至于那方天畫戟,則已經被她隨手丟到一邊。還好,身邊的親衛跟隨時間也長了,見張繡拿出食物時,就已經做好準備,等著小呂布丟破布一樣仍掉方天畫戟呢。
“子龍,主公有何交代?”太史慈拉著趙云等人隨意找了幾塊大石坐下后問道。
趙云點點頭說道:“你們離開榮陽的當日,我軍就已攻下榮陽。李儒、華雄、樊稠三人皆被擒。只是他們在被主公釋放之后,李儒自刎而死,華雄、樊稠二人不知所蹤。前些天主公還為李儒自刎自責。此后,大軍在榮陽休整三日,昨日主公已率大軍出城。云和奉先正是奉命來此接應你們。主公要我等匯合之后,立刻與大軍匯合。”
“那主公這是要攻入武威馬騰老巢?”太史慈想了想之后問道。
趙云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主公已對等言明,大軍要先拿下西都長安,然后再入西涼。這幾天,主公一直都召見張濟將軍,詢問西涼諸部的情況。雖然主公還未名言,但云猜測,主公可能是想要徹底拿下西涼,正在計劃長治久安之策。”
“就該如此!”太史慈一拍雙掌,英氣逼人的秀臉上滿是期待:“馬騰之輩反復無常,若不將其徹底剿滅,將來必定遺禍無窮!”
“嗯。”趙云沉穩的點點笑道:“不過,這些還是讓主公和賈軍師去頭痛吧,我等只要按主公之意行事,不負主公重托就好。”
“說的也是,我的腦瓜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哈哈。”太史慈爽快的大笑起來。
“子義,子義。”小呂布舔著手指,走到太史慈身邊,滿臉期待的說道:“是不是主公晚上又準備好吃的了?上次那什么紅燒大腸,真的好好吃哦。”
“哈哈,小吃貨。”太史慈寵溺的揉揉小呂布的腦袋,笑著說道:“也就是你和管亥那小丫頭,不管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敢吃,也不怕吃出病來。”
“切,只要好吃不就行啦。不理你了,我找繡兒姐去。”小呂布一溜煙從太史慈的魔掌中掙脫出來,跑去找張繡。
如今的陳濤軍中,年紀最小的呂布已經成為眾人的開心果。小呂布也特別好哄,只要有好東西吃,誰要揉揉她的小腦袋都行。但唯一能夠捏她小臉的,卻僅僅只有陳濤一人。這一點就連張遼也是嘖嘖稱奇,百思不得其解。
近九萬大軍休息一個時辰之后,在趙云為前部引導下,往東行去。大約半天之后,與陳濤本部匯合。此后,全軍改變方向,直向西都長安而去。
與此同時,馬超所部經過一天多的行程追上韓遂部,所幸韓遂并未遭受任何攻擊。兩人一合計之后,擔心陳濤還有后手,干脆不改變方向,直接向武威而去。當天夜里,馬騰派人來告之他們,榮陽已在數天前落入陳濤手中。
聽聞這個消息,韓遂與馬超二人皆是沉默不語。只是二人心中所想,想必天差地別。
按照馬騰的命令,韓遂與馬超所部停留原地,三天之后,馬騰部抵達。眾人商議一陣,覺得榮陽既然已失,再回榮陽沒有任何意義。與其去防御已經半廢棄的長安,還不如直接退回武威。若是陳濤進逼武威,依靠地利人和,未必不能與陳濤一戰。而且,背靠老家作戰,軍中將士也會更為奮勇,遠遠好過去易攻難守的長安。而要是陳濤得了長安之后就退兵,那么就算短時間不出兵,總能找到機會再攻洛陽。
這一提議,自然得到所有人的一致同意,于是馬騰大軍便舍棄大半司隸土地,返回武威。自此,馬騰勢力幾乎全部退出司隸之地,在涼州漢陽、安定、武威一線布置防線。
馬騰軍迅速退出之后,司隸之地的西涼軍已是極少。當初跟隨董卓從西涼進入洛陽時,西都長安、槐里、高陵等郡國治所皆落入其手中。如今,陳濤大軍行來,留在這些大城里的董卓殘部皆是不戰而降。
兵不血刃的得到眾多堅城之后,陳濤與賈詡商議一番,在確定馬騰軍已經完全退出司隸,并在西涼布放之后,陳濤開始分兵進襲司隸各地。此后,一個多月時間里,司隸右扶風、左馮翊、河東郡、弘農郡、河南尹、河內郡皆落入陳濤手中。六月初,離開洛陽三個月之后,陳濤集結大軍抵達司隸內最后一處堅城,京兆尹治所長安!
大漢建國數百年,西都長安也曾繁華一時,但世事轉變就是如此,歲月的長河中埋沒的不只是那些璀璨文化,也有古老的建筑、文明。長安,曾經號稱有百萬居民的西漢古都,如今算上治下全部十縣也不過區區二十八萬人口。
認真說,已經半廢棄的長安,如今甚至已經比不上弘農、偃師這些司隸之地內的大城。但是自古以來,兩京之地都是兵家必爭之地。陳濤并不是為了名聲上好聽一些才固執的要拿下長安,而是為了掌握住司隸,并且將長安發展成轉運蜀中糧食到司隸之地的基地。
長安城墻殘破早已是不爭的事實,多年來歷經幾代漢帝,都有想過要重修長安城,但礙于羞澀的國庫,這些想法也不過就是停留在“想一想”的階段。如今,當陳濤身臨長安城下時,看著殘破的城墻,木質甚至都沒有包裹鐵皮的城門,城頭上殘缺不全的女墻,不由感概往日的帝都,早已經不復當年之貌。
駐守長安的西涼軍將領名不見經傳,但見風使舵的本領卻是一流。最初有流言說,這位守將曾信誓旦旦的對董卓說,他會與長安共存亡。之后董卓滅亡之后,又立刻向李儒表達了忠心。而當馬騰揮軍進入司隸時,這位長安城守更是讓出自己的宅邸,想做馬騰的“行宮”。如今,當聽說榮陽落入陳濤手中,李儒自刎而死,馬騰退守西涼的消息之后,這位城守大人,更是千里迢迢,親自趕到當時遠未抵達長安的陳濤大軍里,跪在營門前親自遞交了降表。這份降表里不但說他是被逼無奈才與董卓等人虛與委蛇,更堅定的表示出自己對大漢朝廷的忠心云云。
對于這樣的人,陳濤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有人主動投降,他也不能硬著把人推出去斬首,而且理由只是做墻頭草。
雖然不能相信這樣的極端騎墻派,但是陳濤也總算是應付過去,起碼這位城守大人離開陳濤大營的時候是滿心的歡喜,覺得自己總算是又綁上了一顆大樹。
因此,當今日陳濤率軍抵達長安東門時,這位城守大人不但提早一天就清掃了長安街道,還早早就將兩千七百多守軍皆領到城外,乖乖排列成陣,等待陳濤的抵達。
長安城里的百姓們,這兩年以來也算是經歷過,什么叫“常換城頭大王旗”的日子,從朝廷官軍到董卓、馬騰,再到如今的陳濤。他們的心境也從好奇,變換為如今的恐懼。正因為如此,整個直通向行宮方向的街道上,竟然看不到半個百姓的身影,最多也就是那些好奇心重,又膽大的百姓們,會從沿街的窗戶中偷偷觀望。
為免突然出現刺殺,在陳濤進入長安之前,張遼便已經領了數千精兵,將道路嚴密監控起來,到正午所謂的“吉時”,在麾下一種大將的陪護下,陳濤策馬進入長安城。
通過長安城門時,陳濤突然拉緊韁繩,停住戰馬,遙遙望向遠處已有些陳舊的行宮。眾將不知他為何如此,機靈的趙云和趙靈兒兩人更是策馬上前,左右護住陳濤。
“諸位!”陳濤揚起馬鞭,指著遠處的宮城轉首對身后諸將說道:“三年,三年之后,長安必然成為重現昔日輝煌,成為我大漢名副其實的西都!”
雖然只是短短幾句話,但是眾將瞬時熱血沸騰。這短短一席話中包含的內容實在太多,更何況陳濤那興奮的目光,向他們傳達了此刻他心中的堅定。
眾將互相對視一眼,同時在馬上抱拳,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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