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國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夜破榮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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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夜破榮陽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3日  作者:北國的雪  分類: 歷史軍事 | 穿越歷史 | 北國的雪 | 娘三國 

第一百四十四章一夜破榮陽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北國的雪書名:

一陣劇烈的震動從華雄的腳下傳來,面如死灰的他呆呆的站在城墻上,雙手扶著女墻看那城外潮水般的陳濤軍步卒蜂擁入城。

“將軍,將軍,我們該怎么辦?”

身后傳來守軍將士焦急的呼喚,終于讓華雄從夢游般的癔癥中回過神來。一咬牙,華雄提起自己的大刀,大喝一聲:“尚有膽量者,隨本將殺敵!”話音落下,也不管身后有多少人跟著,大步向城墻下沖去。華雄身邊的親衛自然是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緊跟而下,但那些城墻上的普通甲士,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選擇保持沉默。

幾乎在榮陽西門被攻破的同時,正在東門城樓上熟睡的樊稠被一陣劇烈的晃動驚醒,待到他走出城樓時,卻見城墻上一片胡亂,無數守軍正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不知所謂的四處奔跑。

隨手逮住一個過路士卒的胳膊,樊稠大喝道:“何時驚慌?”

“啊?啊,將軍!”那士卒哭喪著臉說道:“陳濤軍,是陳濤軍突然攻城,城門被破,數萬大軍殺入城中的了!”

“胡說,你可知攪亂軍心者死!”樊稠大怒道:“陳濤大軍尚在城西大營,我等日夜監視,如何會突然攻破城東?再敢亂說,看本將不宰了你!”

“將軍,你且去墻外看看便知。”那甲士苦著臉,膽戰心驚的指著城墻邊緣,只是指的方向并不是城外,而是城內!

其實,從雜亂的喊殺聲中,樊稠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識的不想去承認罷了。一把丟開手中的甲士,也不管他趁機逃走,樊稠大步走到靠近內側的城墻邊,探頭望去,只見無數黑甲士卒正從城門洞中沖入城中,甚至有一支偏師已經順著階梯即將攻上城墻。

一個小小的身影,扛著巨大的方天畫戟,慢悠悠的從城門洞中走出,似乎感覺到城墻上的目光,只見她抬起頭,露出一張嬌美的俏容,嘴角一翹,雙目死死盯著樊稠嬌喝道:“樊稠,好久不見,你可還記得本小姐?”

呂布這張嬌麗的容顏,不知在多少個夜晚折騰的樊稠難以入眠。自從被呂布大字形轟在坑中,差點一命嗚呼時起,樊稠凡是遇到和呂布相關的事物,便會渾身惡寒陣陣。如今,活生生的呂布出現在他的面前,頓時讓他面上血氣瞬間褪盡,臉色蒼白如紙!

原來,陳濤故意在馬騰面前大張旗鼓的建造營地,并且將營地建在北面,距離北方的小樹林極近,并不是他犯了“依草結營”的大忌,而是為了掩人耳目挖掘出一條短短的地道直通小樹林中。地道挖好之后,陳濤讓呂布率領朱雀軍步卒,從那地道中鉆出,晝伏夜出,避開馬騰軍與李儒派出的探哨,花了數天時間繞過一個極大的圈子,埋伏在榮陽城東。

若是能夠順利掉開馬騰軍,那么就像如今一樣兩邊夾攻,取下榮陽。若是李儒果斷率軍出戰牽制陳濤,起碼減少一半守軍的榮陽城,如何抵御神兵突降的小呂布?所以,自從一切順利安排完畢之后,不論李儒出兵與否,榮陽城的陷落已是必然,區別只在于難度大小罷了。

賈詡的最壞打算中,甚至已經有依靠手上五六萬兵馬,在城西大營中抵擋李儒、馬騰聯軍近二十萬反撲的預案!

本就已沒多少戰心的西涼軍,絕大多數直接選擇跪地投向,只有一小部分進行頑抗,但迅速就被殲滅。東城趙云率著兩萬五千青龍軍從西門殺入,直沖向中心的太守府。而小呂布則讓麾下分成三路,準備將整個東城控制住,她自己則慢悠悠的扛著方天畫戟,拖著手中已經渾身是血,出氣多,進氣少的樊稠一步步走向太守府。

丁原確實是被董卓害死,董卓也已經被小呂布親手斬殺。只是,小呂布知道,誆騙丁原入城的計謀皆是李儒所出,親手抓住李儒,她等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城內此起彼伏的喊殺聲,早已經傳入太守府中。當李儒的親衛,慌慌張張的沖入李儒寢室中,剛要開口,就發現李儒正閉著眼睛,靜靜跪坐在桌案前,身穿一件略顯陳舊但異常干凈的青衫。似乎是常年清洗的關系,衣衫已經略略發白。別人不知道,而他自己卻很清楚,當年他正是穿著這件青衫,投身到董卓麾下。

“出去吧,若是有陳濤麾下大將到來,就將他引來此處。”李儒平淡的說著,右手抓著一枚小小的金印,拇指在金印上輕輕擦拭。

那親衛張了張嘴,最終什么話也沒說,噗通跪倒向李儒重重磕了三個頭,便轉身出去。

李儒靜靜的坐著,周圍燭火照耀下,臉色顯得異常平靜,再無前些日子的患得患失,就像是個突然看破紅塵的老僧,仿佛世間萬物再難進入他的心扉。

一刻鐘之后,門外終于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李儒的雙眼睜開,身軀卻依舊不動。

碰,碰。

接連兩聲正門被撞開的聲音過后,一個小小的身影走入室內,一手提著方天畫戟扛在肩膀上,一手則提著樊稠。

小呂布一步一步走到李儒身前數米處,隨手將已經失去知覺的樊稠丟在李儒面前,雙眼赤紅的小呂布,盯著李儒一字一句的說道:“董賊在洛陽城樓上,等你許久了!”

李儒長身而起,面帶笑意的回道:“能與董相相見,儒思慕已久。”

小呂布盯著李儒看了很久,雙眼之中的紅光一點點褪去,最終疑惑的歪著腦袋望向李儒說道:“你真的不怕死?”

李儒很淡然的笑言:“怕!天天人人懼死,儒又豈能例外?榮陽未曾陷落之前,儒每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只為一條生路。可如今聽著滿城喊殺,卻覺得死不過如此罷了。”

小呂布似乎聽不懂李儒在說些什么,皺著秀眉說道:“怪人!要是你和董賊死時一樣,嚇得丑態百出,殺你還有點意思,如今半點都不值得本小姐動手。哼,算你便宜,我家主公說了,要是你還活著,就帶回去見他。走吧,別像這家伙那么費勁。”

小呂布抓起地上的樊稠,理都不理身后的李儒,似乎算準他會乖乖聽話。而那李儒也是輕笑一聲,邁開大步跟上小呂布,此刻的他不像是隨時會喪命的階下囚,反而像是立下大功回去領賞的功臣。

在小呂布押送或者說是帶著李儒返回城西大營時,正好趙云也押著華雄趕到。華雄可不像李儒那么老實,雖然肩膀和大腿上各有一個血洞,雙手也被牛筋倒縛在身后,但依舊掙扎不休。

小呂布和趙云見對方都將自己的首要目標抓住,相視一笑,連袖步入陳濤帥營。

“主公,末將前來繳令。李儒、樊稠(華雄)皆已被擒獲。”趙云和呂布同時拜倒,大聲說道。

“好,子龍、奉先辛苦了。如今城內如何?”陳濤笑著虛扶二人。

“回稟主公,城內只余少許頑敵,文遠、靈兒和平之正率軍平定。黎明之前,應可平定全城!”趙云朗聲說道。

陳濤點點頭,安心的笑了笑,隨即說道:“且把李儒等三人帶進來吧。”

“諾!”

趙云應了一聲,便回身走出營外。片刻后,李儒三人便進入營中。只是此刻三人的形象卻各不相同,李儒長身而立,身上整潔異常,似乎并未有任何反抗。華雄滿身血污,被兩名親衛用力壓住,仍不愿意跪地,最后還是趙云抬腳踢在他的關節,才讓他被壓著跪在地上。至于樊稠早已經生死不知,被兩名親衛架著丟在地上。

自從進入帥營之后,李儒的目光就從未離開過眼前這位年輕的大漢相國。而陳濤也只是略微掃視華雄與樊稠之后,便將目光落在李儒的身上。

“郎中令大人,濤有禮了。”陳濤起身當先向李儒回禮。

“陳大人有禮。”即便受到禮遇,但李儒依舊沒有喊陳濤相國。也許在他心中,唯一的相國便是董卓吧。

李儒此刻的氣度確實讓人敬佩,也讓陳濤對他好感大增。雖然前些日子,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但如今將他擒獲到了眼前,陳濤卻真的很難說出,將他退出去斬首。

凝視李儒許久,陳濤輕嘆一聲,幽幽說道:“濤不愿欺騙李大人,昔日濤曾對張將軍言明,若是擒獲李大人,必然交由他親手處置。”

李儒哈哈大笑,渾不在意的揮揮手說道:“昔日兩軍對壘,儒自認并無過錯,也不曾后悔。只可惜,儒終究不是陳大人的對手,無法為董相復仇。如今,儒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切單憑張將軍處置便是。”

最初看到李儒時,張濟真的緊咬牙關,恨不得沖上去將他當場砍死。但此刻,張濟見李儒那雙失去光彩的眼睛望來,又見他耳角髯須隱隱發白,想起昔日那個在西涼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卻已似想將就木般生機全無,張濟長嘆一聲,拱手對陳濤說道:“主公,末將家眷皆賴主公救回,如今這李儒便交由主公處置吧。不論主公如何處置,我張氏覺悟任何怨言。”

陳濤有些意外,還以為張濟必然會想要將李儒立刻殺死,卻沒想到如此豁達。

略微沉思之后,陳濤轉身對被壓住的華雄走去,伸手摘掉塞在他嘴中的破布,搶在華雄破口大罵之前說道:“華將軍無需動怒,如今董卓麾下西涼軍已煙消云散,多你華雄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濤不會將你斬殺。且請稍安勿躁,待包扎傷口,陳濤設宴恭送三位出營便是。”

華雄愣住了,李儒也是一陣茫然,只有失去知覺的樊稠依舊一動不動。反觀賈詡、趙云等人,似乎早已經知道陳濤會如此做,皆安坐不動,似乎并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

良久,李儒長嘆一聲:“董相,若是當年你有如此氣度,西涼鐵騎豈會落到如今的地步。罷了罷了,就讓儒代你與陳相飲宴一番。”

說完,李儒便自顧自的尋找營帳中一處空席,施施然的走過去坐下,又對著華雄招招手,指著自己身邊的座位,讓其過來。華雄倒也硬氣,明明身上有傷,卻推開一邊親衛的扶持,一瘸一拐的走到李儒身邊,大咧咧的盤膝而坐。

陳濤微微一笑,也不介意二人的無禮,回到主座之后,便招來親衛擺開宴席。片刻之后,美酒佳肴擺滿眾人面前。陳濤只字不提戰陣之事,只和李儒說些京都風花雪月。那李儒也像是心中無任何負擔,酒到杯干,與陳濤訴說的甚是投機。而那華雄,也是一手肉,一手酒,從頭到尾沒有理過陳濤半句。

賈詡的金銀妖瞳中光芒閃爍,最終無奈的搖搖頭,只顧著自己與眾將喝酒,絲毫沒有全服李儒的意思。此刻的她,已經看出,李儒或許真的是在代替董卓與陳濤歡宴。

一個時辰之后,摸摸肚子似乎吃飽了的華雄,大咧咧的吼道:“酒菜也已吃完,為何還不讓我等離去?難不成是出爾反爾要將我等留下。”

眾將一陣色變,還未發怒之時,卻聽“嘭”一聲巨響傳來,轉首望去,陳濤單掌拍在桌案上,大怒道:“你若要走,便獨自離去,如此呱躁豈非和那膽小鼠輩無異?”

陳濤勃然大怒,不但將華雄震住,就連周圍麾下眾將也是一陣愣神,只有賈詡的雙眼中露出幾分憐惜之意,往著陳濤沉默不語。

片刻后,華雄自覺面上無光,正要開口反駁,卻被李儒伸手攔住,只聽他說:“陳相,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酒,儒也已經喝夠了。天色已明,儒便告辭了。”

陳濤聽聞李儒的言語,神色變了又變,最終無力的頹然坐下,嘴唇抖動數次,最終卻無法說出任何言語。

李儒笑瞇瞇的望了陳濤一眼,起身大禮一躬到底,誠懇的說道:“陳相大才,非是儒能相比,只望陳相帝都之中,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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