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四十二章陳濤征西涼(九)
對于這種,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還非要爭出個勝負的所謂“師出有名”,陳濤真的煩透了。(),:.79xs.。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把麻將和斗/地主硬拉到一起,湊成一桌爭個輸贏一樣可笑。沖著馬騰翻翻白眼,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陳濤抬起右手小指扣扣耳洞,隨意的說道:“好啦,濤這個奸臣,怎么也算是大漢相國,現在濤奉旨清剿叛逆,你識相的就趕緊滾回武威縮起來,不識相濤就讓你見識見識,何為大漢精銳!”見陳濤那憊懶的樣子,趙靈兒噗呲一聲笑出聲來,又覺得大軍面前如此不好,急忙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憋的滿臉通紅。就連賈詡的金銀妖瞳中也是帶著幾分笑意,心中暗自想道:主公這人可真是……詡只讓你嫉妒馬騰,可按你這做法下去,那馬騰不但要氣出三升血,說不定還一怒之下殺奔過來,到時可就麻煩了。果然,那馬騰氣的面色醬紫,抬手指著陳濤大聲喝道:“陳濤,任你尖牙利齒,也休想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誰為本將擒那奸賊?”馬騰話音落下,只見馬玩拍馬出陣,口中狂喊:“末將馬玩愿為將軍分憂!”陳濤見馬玩飛馳而來,不慌不忙,從耳洞中拿出手,豎在耳旁,食指輕輕前后勾動幾下,懶散的說道:“馬騰呀馬騰,說不過你就想行兇是吧?斗將?濤最怕的就是斗將了,真是怕死了!哈哈哈……”陳濤手指勾動的時候,張繡和張遼幾乎同時飛馬而出,只是張繡馬快半步,張遼只能懊惱的牽住韁繩,慢慢靠近陳濤身邊。自從陳濤為了張濟家眷而停滯十余日不攻榮陽以來,張濟張繡叔侄兩便將如今的困局,全看成是他們的責任。張繡更是一心想要為陳濤做點什么,只可惜幾次請戰都未被陳濤接納,這段時間來,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今日,總算見到出戰機會的張繡,幾乎時刻半只手掌都靠自己的臀部附近,隨時準備怕馬沖出。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斗將首陣被其奪下。“馬玩,可認得你家姑奶奶張繡!”張繡粗魯的暴喝一聲,哪有半點在陳濤面前斯文秀氣的樣子,手中長槍一擺,根本不給馬玩說話的機會。張繡的名字在西涼軍中并不出名,當日李傕、郭汜都不認得她這號人物,這馬玩如何會識得?在馬玩看來,陳濤軍中飛沖出一員銀甲女將,還不容他搭話,手中銀槍便已經遞到了自己的咽喉要害。馬玩也算是久經戰陣,天生的直覺讓他在關鍵時候把頭一低,手中大刀向上抬起,正好打在張繡的銀槍上,那讓銀槍略微上移幾分,這才擦著頭皮次過,只驚得馬玩渾身冷汗。張繡本就恨李儒劫持家中長輩,這馬騰更是助紂為虐之徒,手下當然不會留情。原本想要一槍制敵,卻沒想到還被馬玩逃過一劫,當下大怒,手中銀槍華光爆閃,眼見著已將靈兵催發到極致。馬玩不敢大意,收斂心神,手中大刀上陣陣黑氣隱現,正想用自己的殺招,卻聽那張繡嬌喝一聲:“奔雷槍,雷閃!”話音落下時,張繡手中銀槍像是消失了一般,只剩下無數帶著電芒的槍花。“休傷馬玩!”遠遠的一聲厲喝傳來,只見馬騰陣中又奔出兩騎,原來是和馬玩交好的成宜、楊秋二人。只是這二人距離尚遠,又如何能夠救得了馬玩。只聽噗噗……一連串的金屬入體身過后,馬玩渾身是血的跌落馬下,身軀上赫然多出五六個血洞。若不是馬玩也算聰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張繡的對手,關鍵時刻,用手中長刀護住周身要害,此刻的他可不是重傷如此幸運,而是當成橫死。張繡自然知道馬玩沒死,但卻也沒有落井下石置他于死地的興趣。一雙美眸,已經盯上了飛馳而來的成宜、楊秋。“張將軍,某來助你!”張遼本以為沒自己出場的機會,眼見對方又出二將,當下也不管那些去搶馬玩的親衛,策馬直撲向成宜。馬騰一方的龐德眼見張繡的武藝,自忖就是自己也就能與其戰個平手,深知成宜、楊秋二人武藝的她,當即拍馬而出,手中長刀直指張繡大喝道:“龐德來會會你。”“啊呀,怎么都喜歡玩以多打少的游戲?”陳濤雙目一瞪,先是大喝一聲,讓馬騰一方顏面丟盡,隨即很不要臉的繼續說道:“以多打少濤也會。靈兒、飛兒姐、子義、平之,你等去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是以多打少!”聽聞陳濤下令,眾將當即拍馬而出。馬騰一方,眼見陳濤竟然無恥到這種程度,前一秒還在喊什么“以多打少”,后一秒就派出四將,頓時眾將大怒,梁興、侯選、程銀、李堪、張橫、閻行、馬岱等七將拍馬而出。梁興、侯選對上太史慈,程銀、李戡對上趙靈兒,張橫、馬岱二人對上張飛,閻行對上高順,成宜被張遼截住,而那楊秋與龐德則合戰張繡。馬騰十將圍攻陳濤六將,本以為是穩操勝券,卻沒想到頃刻之間,侯選被太史慈一槍挑下馬來,梁興只能苦苦抵擋。昨夜受傷的程銀和李戡皆被籠罩在趙靈兒的槍花之下,自保都是極難。張橫只挨了張飛一矛就飛到一邊不知生死,唯獨馬岱苦苦堅持。閻行被高順壓得左支右拙,隨時都會被斬殺當場。成宜不到三個回合被張遼斬落馬下,此刻張遼正左右環顧看何人需要支援。楊秋與張繡一個照面,便被刺中左肩,已經被親衛救入陣中,唯有龐德與張繡互有勝負。馬騰目瞪口呆的望著場中瞬息而變的戰況,勉強咽下口水之后,轉向身邊依舊沒有動的馬超,小聲說道:“孟起,你看……”馬超搖搖頭,一雙美眸始終盯著陳濤身邊的趙云,淡淡回道:“陳濤帳下猛將如云,起先女兒不信,此刻卻是不得不信。爹爹,陳濤身邊那銀甲女將,便是昨夜將女兒戰敗之人!”馬騰一驚,作為父親他自然是知道自家女兒的武藝,萬萬沒有想到,本以為是陳濤帳下最強之人,竟然還未出戰。“爹爹,不光是那銀甲女將,場中之人,有數人武藝不在女兒之下。”馬超隨意的抬起手指說道:“除了那男子與那女子之外,其余眾將,女兒即便要勝起碼也需千招以上!”馬超所指之人,正是張遼與高順。有一個馬超,馬騰都覺得自己以后可以高枕無憂,但卻沒想到,此刻陳濤麾下竟然一堆“馬超”。其實事情,馬騰不會聽信馬超信口開河之說,唯獨這武藝一道,馬騰確實深信不疑。略一遲疑,馬騰咬牙說道:“鳴金收兵!”身邊的親衛一愣,立刻將命令傳達出去。一陣金鐵交鳴聲過后,與陳濤手下眾將對戰的西涼軍將領,各自找個空隙悉數逃回本陣。陳濤也不追趕,大聲呼喚回張飛等人之后,狂笑著說道:“馬騰老兒,可知天兵厲害?哈哈……”面色紫紅的馬騰,硬是忍著沖上去砍死陳濤的沖動,率領大軍徐徐退回自家大營。“主公……”眾將見馬騰軍退去,紛紛回到陳濤面前,在馬上抱拳行禮。陳濤亮出大拇指,笑著贊賞道:“各位將軍驍勇,皆記一功!”原來,今日挑戰之前,陳濤便已經與眾將約定,只可擊傷馬騰麾下少數將領,卻不可全部擊殺,否則馬騰缺了手下大將,必定會龜縮不出,到時候便會影響后續計劃。也正因此,那一眾不入流的武將,才能在張飛等人手下支撐如此之久。此刻的馬騰軍中,唯有馬超暗自嘀咕,為何那陳濤麾下眾將明明可以擊殺己方大將,卻始終拖延?只是,馬超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趙云身上,很快就將疑問拋擲腦后罷了。此后,接連數日,陳濤每日帶兵出營挑戰,而那馬騰卻是緊守營門,避而不戰。不管是陳濤選出的罵陣之人如何辱罵,馬騰像是鐵了心一樣再不與陳濤玩什么陣前斗將的游戲。五日之后的上午,馬騰正在營中喝悶酒,突然見一探哨沖入營中。“啟稟大人,陳濤軍約三萬精騎離營向西而去。”那探哨恭敬的跪地稟告。“什么?!”馬騰還沒有反應,韓遂已經猛然站起。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度,韓遂揮手讓那探哨離開之后,壓低聲音對馬騰說道:“馬兄,小弟本就思量那陳濤必有詭計,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他以大軍壓制我等,就是想要將我們限制在榮陽進退不得。如今,他遣一偏師直攻西涼,若是武威有失,我等無家可歸矣!”啪!馬騰重重將手中酒杯仍在地上,怒道:“那小兒欺人太甚!”怒罵一陣之后,馬騰似乎也冷靜下來,陰沉著臉問韓遂道:“那以弟之意,我等該如何行事?”韓遂沉默良久,最終無奈的說道:“武威雖然還有一萬守城之軍,但難保被陳濤拿下,我等根基皆在武威,絕不可有任何錯失。小弟愿領三萬鐵騎回援武威!”“三萬?陳濤麾下武將不可輕視,弟此去兵力相若,如何取勝?”馬騰皺眉說道。韓遂卻笑笑說道:“小弟武藝自然無法與那些賊將相比,但此去路上小弟會盡量召集羌族部落,若是有一倍之兵,何懼那區區三萬人馬?更何況,馬兄在此與陳濤主力對抗,若是分兵太多,一旦敗北,我等危矣。”馬騰左思右想,覺得韓遂說的沒錯。一來,陳濤兵力與自家相若,真要分兵太多,也確實兇險。二來,韓遂在羌族中素有威望,想必定能沿途召集兵馬。想到這些,馬騰點頭同意韓遂的建議,只是臨行之前千叮萬囑要韓遂保重,也讓韓遂感動不已。軍情緊急,韓遂辭別馬騰之后,便點起三萬精銳,又復點梁興、李戡二將,和他一起便匆匆帶著兵馬去追那支離去的陳濤軍。韓遂走后,馬騰總有種心中不寧的感覺,當即就下達緊守大營,嚴密注冊陳濤軍動向的軍令。是夜,月上樹梢時,忽然有探馬慌張的沖入馬騰帥營中,撲到在地大聲說道:“大人,陳濤軍中有大軍出營,未點火把,人馬無聲,朦朧中小人看不真切,只能大約估算約三四萬人,似乎皆是騎兵!”啪嗒。馬騰手中的酒杯滑落,到了此刻他總算是明白了,那陳濤原來是想用誘餌之策,將被迫回援武威的韓遂軍一口吃掉!試想一下,前方有三萬精騎攔路,韓遂正要列陣之時,后方又又三萬騎兵沖陣!哪怕是最精銳的西涼軍,又如何能抵擋如此攻勢?“孟起,你立刻……”馬騰猛然站起,拉住馬超的手就想下令,卻被馬超一口喝斷。“爹爹,你且想一想,若是女兒率軍去助韓叔叔,陳濤趁勢攻打大營,父親如何抵擋?”馬超的話,讓馬騰冷靜下來,頹然坐倒無奈的說道:“那如何是好?難不成眼睜睜看著……”馬岱忽然說道:“叔父,若是那李儒能夠分兵出城,牽制住陳濤,姐率大軍去援韓叔便無后顧之憂!”“對,還有那李儒!”馬騰豁然起身,對馬岱說道:“伯瞻立刻前往榮陽,讓那李儒分兵以救。孟起這便點起兵馬,準備救援韓賢弟!”馬超卻是搖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爹爹,還是等伯瞻回來之后再說吧。”馬騰一愣,隨即怒視馬超說:“你是說……”馬超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某乃西涼馬岱,速速讓你家郎中令大人出來答話!”馬岱率了兩千騎兵,飛速趕到榮陽城下之后,連口水都顧不上喝,便大聲上前叫門。城上的守軍不敢怠慢,迅速把消息傳給李儒。待到李儒登上城墻時,已時兩炷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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