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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登門賠禮
陳濤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若不是看在那王允老頭還算過得去的份上,濤才懶得理他是王家還是貓家,直接把奉先帶回來,讓他去告御狀吧。”
賈詡一愣,隨即嘻嘻嬌笑起來,嘴上調笑道:“我家主公果然不同凡響,即便是想要庇護麾下,也是堂堂正正呀。”
陳濤好像完全聽不出賈詡口中的乃是反話,嬉皮笑臉的說道:“那是,若不能堂堂正正的庇護,濤便改成偷偷摸摸好了。”
兩人說笑間,已經沖到了丞相府正門外,趙云和十幾名親衛以及陳濤專屬的馬車早已經安排好,待到賈詡和陳濤二人坐上馬車便直接向王允的府邸行去。
王允乃是太原王氏嫡系,而那王氏在太原可是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族。王允雖然已經在幾年前接任了王氏族長之位,但是家族中畢竟還有老一輩的存在。不說那些守在太原的長老,就算是如今生死不知的老婦人,也是王允的嬸嬸一輩。古人注重仁義禮孝,其中“孝”字更是評定一個人品德的重要依據。因此,聽聞自己嬸嬸前來洛陽,王允今日一早便已經率著家中子侄以及護院家丁們趕來洛陽城門外,等候老婦人的到來。
以王允目前的地位,以及平日里安分守己的作風,陳濤自然是不會沒事去找他的麻煩,即便是要求城門早開一個時辰,陳濤也在幾日前便已經通知曹操,讓其配合。說起這些,王允對陳濤還是心存感激。
王允這一行人在城門口等了大半個時辰之后,王氏的車隊終于慢慢抵達。由于如今漢帝回京,王氏原本搖擺不定的態度,也因為王允一封書信而有了很大的改觀。如今,王氏的老婦人名為來洛陽探望京師中的氏族子弟,實際上卻是把那些窩在太原的子侄輩皆接入京師,希望能夠依靠王允的關系,能在京師之中謀得一官半職,也好進一步擴大王家在京師中的地位。
原本洛陽有袁氏這顆撐天大樹擋著,其他氏族中的子弟很難在京師有很好的機遇。可沒想到,袁遺、袁隗二人棋差一招,刺殺漢少帝之事不密,被陳濤探知了其中的詳情,更引來了賈詡這個殺神,袁氏滿門凡在司隸之中的族中弟子,不是倉皇出逃,就是成了賈詡的刀下亡魂。如此一來,朝廷之中不但空出了許多中下層的官員位置,甚至就連袁氏的勢力也是連根拔起,頓時給了那些其他氏族極大的機會。
如今,雖然陳濤用人不拘出身,但是畢竟寒門弟子中能夠讀書識字的人太少,真正能夠出人頭地委以重任的也就是那么幾個,因此大量的官職空缺還是需要陳濤從氏族子弟中挑選,這也是陳濤為何會要大力推廣私塾,讓寒門子弟可以進學的原因所在。
私塾雖然是很有效打破氏族把持知識的途徑,但問題是這畢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因此在洛陽中的氏族們明顯開始做起了一些小動作,紛紛把自家的良家子推薦給朝廷。這種大趨勢下,王家自然也不能列外。
王老婦人帶來的車隊中有各種馬車近百輛之多,除了三十多輛載著族中子弟之外,其他皆是一些土產、財物等,護送的護院也遠超千人,規模可算是非常大。這么大一支車隊的到來,自然是分外的顯眼,也讓世人再次見識的千古氏族的實力。
原本,在城門口演一出兄友弟恭、尊老愛幼的戲碼之后,王允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帶著王老夫人回司徒府,好人洛陽市井小民好好談論幾天。然而,就在王氏車隊即將到來的時候,從西面突然沖來一物。此物飛騰跳躍速度甚是驚人,比之一般的戰馬不知道了多少,這怪物的背上還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銀鈴般的笑聲更是遠遠傳來,讓人眼前一亮。
王允也是眼前一亮,只不過是驚懼的“亮”罷了。
“閃開閃開。”小呂布坐著她的赤兔,沖到王家車隊左近的時候,扯著嗓門大吼。
若是王允坐在車里,看到外面跑來的是小呂布,自然會喝令家中護院趕緊閃開,讓那小魔王盡早離去。只可惜,此刻坐在車中的卻是在太原儼然如土皇帝一樣的王氏老婦人,以及那些養尊處優的少爺小姐,哪里會被小呂布一聲呼喝就讓開道路。
那些護院們也算是訓練有素,雖然驚異于赤兔兇猛的外形,但是依舊迅速組成防御隊形,對小呂布展開阻擊。
小呂布雖然孩子氣,不過也不笨不傻,以她的目力,一早就已經看到了車隊打著王氏的旗號,自然也不會真的沖過去亂殺一通,否則以她的勇武,這些護院們還不夠她上半個時辰。
一拍赤兔的腦袋,赤兔四爪著地,猛然就扣住了地面的草皮,迅速停在了距離護院陣型不到百米的地方,小呂布雙眼一瞪說道:“你們王家的人好大的威勢呀,本小姐的路也敢擋?”
遠處的王允看到護院們擺開陣勢的時候就知道不好。這呂奉先是何人?她可是陳濤跟前最受重視的大將,先不說若是將她惹惱了,王家這些人根本不夠她殺,即便是真的撞了大運,能夠傷到這小丫頭一根毫毛,以王允對陳濤的了解,護犢心切的陳濤,恐怕會連王氏太原老家都給拆了。
心知不妙的王允,趕緊甩開兩條老腿便沖向車隊,然而上千米的距離又豈是這個小老頭能夠迅速奔跑到的。
“此乃太原王氏座駕,你這山野之人膽敢沖撞,難道不怕王法嗎?”護院首領看清楚那頭怪物背上的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不由心神大定,開口便是盛氣凌人的苛責。
小呂布除了陳濤等少數幾人,誰敢在她面前咆哮?聽完那護院的呵斥,頓時大怒,雖然還壓著殺人的心思,但已經打定主意要給他們點教訓看看。
“哼,本小姐就是沖撞了,看你能拿我怎么辦!赤兔,上!”小呂布一聲令下,赤兔哪里會有什么猶豫,當即猛然前沖數十米,一個飛躍就撲向護院們的陣中。
那些護院驚嚇之中,倒也也沒有立刻潰散,紛紛舉起手中的長槍,想要趁著赤兔落地時將它的肚子捅個對穿,然而小呂布又怎么會讓他們得逞。手指微微一晃,掛在赤兔身上的方天畫戟便已經飛躍而出,眾人只見眼前紫光一閃,就愕然發覺手中的長槍皆齊腰而斷。
在眾多護院發愣的時候,小呂布已經跳躍而下,根本就不用她自己動手,光是赤兔左突右沖,那威勢就已經足以讓這些護院們嚇得左右躲閃。幸好,小呂布也算是手下留情,看他們狼狽的樣子,頓時哈哈大笑,卻也不讓赤兔真的傷人。
“呂將軍且住手,呂將軍且住手!”遠遠的,王允的呼喊聲終于傳到了小呂布的耳朵里。
一拍赤兔的腦袋,赤兔載著小呂布脫離人群,飛躍上車隊中最大的馬車上。小呂布則望向遠處奔跑來的王允,嬉笑著似乎想看王允怎么說。
眼見小呂布已經住手,王允也算是松了口氣。然而,就在此時,赤兔身下的馬車車廉卻忽然打開,只見一名老婦人低頭走了出來,望見自家護院亂成一團,眉頭一皺,正想要開口訓斥,卻忽然覺得腦袋后面有什么東西癢癢的。回頭一看,赤兔正張著血盆大口,趴在車頂上,好奇的瞪著那老婦人。
“啊!”老婦人驚駭欲絕,失神之下頓時向后跌去,一下就摔下馬車,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小呂布一看那老婦人竟然昏死在地上,心知不好,正想要招呼赤兔趕緊跑路,卻發現城門方向已經有一隊騎兵沖來,為首之人正是負責守衛京師的曹女王。
“完了!”小呂布抬手拍在自己的腦門上,暗叫一聲不妙,心知要是這時候跑了,之后被陳濤知道,還不知道會怎么懲罰她,只好拍拍赤兔的腦袋,讓它跳下馬車,老老實實的等在一邊,自己垂頭喪氣的準備接受曹女王的數落。而這時,那些聚集在周圍的王氏子弟才敢沖上來,七手八腳的扶起老婦人,哭喊聲頓時響成一片。
王允遠遠便已經看到了老婦人栽下馬車的樣子,心中頓時一片冰涼。他雖然身為王氏族長,但是畢竟接位的時間還不長,更何況這些年一直留在京師之中,不但對太原王氏的依賴很多,而且對家族中那些長老們的掌控力也很低。今日本來是想要通過好好接待王氏老婦人來打開一些局面,卻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情。
就在王允心下焦慮的沖到馬車前時,曹女王率領的幾百名騎兵也已經到達了現場。雖然并沒有看清楚之前的狀況,但是一看到小呂布耷拉著腦袋站在一邊,而那些王氏族人正怒氣沖沖的瞪著小呂布,曹女王就知道定然是這個小魔王又惹出了禍端。
曹女王極為精明,并沒有直接去問小呂布,而是騎在馬上,對著王氏族人冷冷掃視一圈之后,冰冷的說道:“本官乃是鎮東將軍曹操,奉命拱衛京師,你等身為白身,為何見到本官不跪?”
漢時是否有官職在身,只要看一下衣著就能一目了然,除非是有意喬裝改扮,否則只需要通過衣服的顏色、花紋、面料等方面就能一眼看出。
曹操這個下馬威確實有用,那些王氏子弟雖然眼高于頂,但是卻也和其他氏族子弟一樣,精通大漢官職,鎮東將軍可不是那些雜號將軍可比,因此雖然心有不愿,但依舊挨個跪下向曹操行禮。
只不過,王氏族人中也有精明之人,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對著曹操磕頭行禮之后,立刻指向依舊站在一旁的小呂布,怒聲說道:“我等皆跪,為何她可獨處其身?”
“大膽!”曹女王想都沒想,馬鞭一下子就抽到了那青年的身上,將他抽個跟頭之后,怒聲說道:“此乃大漢前將軍、溫候呂奉先,官職猶在本官之上,爾等竟然直指其身,何其張狂也,來人,將此人押入牢中,聽候發落!”
曹女王的話剛出口,那些如狼似虎的親衛們便要沖上前去將那青年擒獲。就在此時,人群中又有一名年輕人站了起來,抬手喝道:“住手!”
那年輕人自覺威勢非凡,可那些親衛們管你是那顆蔥,絲毫不理會他的話,三兩下就把曹女王指名的青年捆了起來,拖到曹女王面前復命。
年輕人見對方根本不理會自己,頓時面上躁紅,上前一步說道:“即便是溫候之尊,也該遵循禮法!我家老婦人乃是靈帝親封的二品誥命,如今卻因溫候駕馭之物而摔下馬車,生死不知。難不成鎮東將軍不問是非,就要以官職大小壓迫我等?若是如此,進不才,愿擊打登聞鼓,上御前請陛下分說是非!”
曹女王聽完那年輕人的話,眉頭皺了起來。要是說私下有什么沖突,那怎么都好解決,但是若是弄到了官面上,就算最后能夠保下小呂布,恐怕陳濤的臉上也不好看。如此想著,曹女王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的王允。原本是想讓王允出來壓迫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可王允此刻的心思全放在那生死不知的王夫人身上,哪里會注意到曹操的反應。
眼見曹女王沉默,那些王氏子弟們頓時覺得腰桿硬了很多,紛紛站起來大聲指責,甚至叫喊著要去御前告狀。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們全宰了!”小呂布本來就擔心怕被陳濤知道了挨罰,此刻見他們呱躁,心中更是怒氣沖天,大喝一聲氣勢沖天而起。
小呂布說者無心,但曹女王卻聽者有意。這里也不過就是多個王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干掉,那不是一了百了?曹女王也是個膽大包天的主,越想越覺得這么做最合適,對著周圍的親衛們一使眼色,那親衛便已經明白她的心意,幾百名騎兵慢慢散了開去,將王氏族人統統圍了起來。
王允本來就在注意局勢的發展,之前裝聾作啞,不過是為了讓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后背們吃點苦頭,也省的自己出頭,還弄到里外不是人。但此刻見曹女王眼中殺機陣陣,他哪里還能繼續躲下去。當下立刻沖出來,對著曹女王說道:“曹將軍,這里地處城門口,來往的商旅甚多,老婦人已經受傷,如今生死不知。不管是誰對誰錯,還請將軍通融一下,先讓我等將老婦人接入府中,也好延請名醫治療才是正道。”
曹女王心中一驚,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發現此刻城門外來往的商隊已經越來越多,雖然看到他們都是軍中甲士,無人敢上前圍觀,但是要真的將這些王氏族人宰了,恐怕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么樣子。曹女王第一次討厭洛陽引來那么多的商旅,但卻也沒有辦法,暗中打了個手勢讓親衛們不要輕舉妄動之后,便說道:“王司徒所言有理,就先請抬這位老婦人回府吧。至于奉先的事……我家主公自然會給王司徒一個交代。走!”
說完,曹女王便對小呂布使個眼色,率領大軍頃刻之間裹夾著小呂布飛馬而去。
先前開口質問曹女王的那年輕人還想要說什么,卻被王允一把拉住,低聲說道:“此等軍中之人皆野性難馴,若是逼得緊了,恐你等有殺身之禍。”
那年輕人眉眼一挑,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不怕死的高談闊論,但還沒開口就已經被王允止住,只聽小老頭繼續說道:“是非功過,無需和這些莽夫對質,等丞相大人到了,自然會有個說法。現在還是些隨老夫,將老婦人送入府中治療去吧。”
于是,在王允的堅持下,王氏族人心中即便有所不滿,也只能暫時收起來,將老夫人抬入馬車之后,便匆匆趕回司徒府邸。而那曹女王也利用這個時間,喊來曹洪將這件事情立刻傳報陳濤知曉,這才有了陳濤拉起掌管刑名的延尉賈詡,便直沖司徒府而去的事情。
當陳濤趕到司徒府的時候,小呂布正老老實實的站在曹女王的身邊。這回她也知道自己闖了禍,雖然老實等著陳濤,但是也多個小心眼,已經把赤兔先讓人給送回了軍營中,生恐陳濤暴怒之下,要宰了赤兔做火鍋。
陳濤的馬車在司徒府門口停下,自然有親衛上前打開車門,并在趙云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主公……”小呂布被身邊的曹女王一推,原本還想躲躲閃閃的她,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說了一句。
眼見小呂布一臉的喪氣,雙眼長也沒了以往的活躍,陳濤一陣憐惜,原本還想教訓幾句,此刻卻都變成了一聲嘆息,抬起手摸摸她的螓首說道:“你呀,這回知道闖禍了吧。”
小呂布低著腦袋拼命的點頭,卻不敢抬頭看陳濤一眼。
“傻丫頭。跟著濤來吧,濤未曾讓你說話,絕不可輕言。”陳濤輕笑著搖搖頭,當先走入司徒府,而小呂布見陳濤并沒有怒罵自己,原本忐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賈詡笑瞇瞇的在其耳邊輕語幾句之后,小呂布無神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正想要追問,卻見陳濤已經站在府門內,回首說道:“還不進來,還嘀嘀咕咕的作甚?”
小呂布和賈詡不敢耽擱,急忙跟上,追著陳濤的背影就進了司徒府深處。
在內侍的引導下,陳濤很就來到司徒府的正廳中,而此刻,王允和幾個王氏子弟正在廳中等候。那幾名王氏子弟中,為首的正是那敢于向曹女王開口的青年。此人名叫王進,算是太原王氏他這一輩中最為出類拔萃的族人。
“勞煩丞相大人親至,允實是慚愧。”王允不敢在陳濤面前拿大,眼見陳濤跨進院子,便急忙起身出廳迎了過去,“允本該在府門外相候,但苦于老婦人的病情,這才……”
“王司徒嚴重了,濤此來不是大漢丞相的身份,而是一家之長罷了。”陳濤含笑對王允回禮之后,鄭重的說道:“家中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沖撞了王氏老夫人的車駕,連累老夫人受傷,實是濤家教不嚴,還望王司徒海涵。”
陳濤這番話,看起來說得低聲下氣,實則卻是在大事化小。若是陳濤一進來便已經丞相的身份壓迫王允,或許王允暫時也拿陳濤沒辦法。但若是王氏族人不肯罷休,真的鬧到御前去,最后就算劉協偏袒陳濤,那么陳濤和呂布的名聲也必然不會好聽。
如今,陳濤自承是一家之長,為了家中丫頭犯錯而登門賠禮,禮數上說的過去,也給足了王氏面子,自然也能讓王氏心中怒火消去一些。至于什么非丞相的身份,難不成陳濤說他自己是乞丐,王允還真敢將他當成乞丐對待不成?
王允聽聞陳濤的言語,面上一愣,但很就浮現出無奈的苦笑。若是王允自家的事情,即便是吃些虧,也就過去了。如今陳濤的勢力越發強大,王允自承也無法與陳濤分庭抗禮,自然不會在一些小事上與陳濤打對臺。然而,現在麻煩的卻是王老夫人來至太原,這正好是王允無法控制的一部分族人。若是老夫人恢復神智,那么王允痛陳利弊,老夫人說不定也會同意王允的做法。只可惜,如今老夫人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卻神智未醒,而那些年輕一輩的弟子卻統統都是在太原被寵壞了的家族嬌子,哪里肯聽得進王允的勸說。如今堂上幾人,正在那名王進的帶領下,準備摩拳擦掌好好和陳濤理論一番。
陳濤精明,一眼就看出了王允的無奈,嘴上不說,卻拉著王允走入廳中,隨即俊目掃視那幾名年輕人。而在此時,那些年輕人也正看著陳濤,此刻他們也是心中暗暗吃驚。早先便已經聽聞大漢丞相年僅弱冠,原本還以為是坊間傳言不足為信,如今一見眼前年輕人英俊瀟灑,卻如傳聞一般,不由讓這些平日里被人吹捧慣了的驕子們,心中起了一番比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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