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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鈞焱此時也明白了其中的問題,見白希云和駱詠面色都很難看,不免焦急道:“二哥不會是懷疑二嫂吧?二嫂整日足不出戶的,除了去給人治病,其余時間也都在想法子給你調養身體,要么幾是給你做衣裳穿,你可別冤枉了人啊!這么好的媳婦兒去哪里找,若不好好珍惜,你可對不起二嫂和你們沒出世的兒子。”
白希云見管鈞焱態度十分認真,不免笑了起來,“感情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種不分是非,只會聽信讒言的人”
駱詠也跟著笑。
管鈞焱仔細打量白希云神色,見他與平日一般無二,并未有動氣的模樣,這才放下了心,翻了下眼睛道:“看來我是胡亂擔心,枉作小人了。”
白希云爽朗大笑,拍著管鈞焱的肩膀道:“三弟,你真是想多了,這世上的女人我唯一也就能信的過你二嫂,旁人任何人都有可能因為種種原因而放棄我利用我,只有她不會。”若是齊妙略微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恐怕也會比現在的地位要高。可是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齊妙從來不是一個擁有野心的女人,更不是一個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但凡她有一星半點的這種心思,前世也不會落到最后那種地步。
只要一想到前世種種,白希云的心情就變的沉重。他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舍不得讓她受一星半點委屈的人,怎能容忍有人幾次三番的挑釁和傷害?
“看來我要給她一些教訓。”白希云的眼神如此森冷,讓一旁的管鈞焱和駱詠面色都嚴肅起來。
“你打算怎么做?”駱詠擔憂的道:“她畢竟是二皇子未過門的妻子,若做的太過了,怕會傷了你和二皇子之間的感情。”畢竟二皇子的心還不一定是向著誰的。
白希云了解的點頭。
白希云挑起唇角微微一笑:“我這人做事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當年我能忍白家,現在我就能忍廣祿伯他們家,且看著吧,總會找到機會的。而且看他們的行事,甚至不必我做什么,她們母女倆自己便能作出一朵花兒來。到時候情況還不一定如何呢。”
管鈞焱和駱詠都頷首表示贊同。
白希云與駱詠商議了聚賢閣生意的事,又看過了賬冊,便提出了自己打算給雪災災區捐贈物資的心思。
“如聚賢閣這些在明面上的生意,都以各自老板的名義去捐便是。多少都是那么一點意思。其實主要的還是銀通票號。”
駱詠聞言,躊躇道:“這不大好辦,如今票號落下的名字可是弟妹的。若是真的人查出來,怕是不好解釋。”
“我也有這個顧慮,不過票號的事隨著時間推移,早晚都會瞞不住的。而且我和妙兒如今在皇上眼中的地位越來越高,難免就會有人眼紅妒忌,說不得也會背后調查,到時候一些蛛絲馬跡也足夠叫人懷疑到我頭上,若是一味的被動,還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手中。而此番北方的雪災就是個契機。”
駱詠略微思索就明白了白希云的意思,斟酌道:“你這方法雖險,但的確是最有效的掌握主動權的辦法,至少讓有心人揭開了這件事時,銀通票號是做了好使,得了人心的。”
“是的,站在道德上很是要緊。就連白家的老太君都懂得用孝道來壓人,我潛移默化總要學會一些。”白希云嘲諷一笑。
駱詠拍了拍他肩頭,玩笑道:“這么一說,還要感謝他們家的歷練呢。”
“可不是。”白希云也笑。
管鈞焱閑云野鶴的慣了,也不耐煩去理會這些復雜的事,就只在一旁悠哉的吃茶看景,而白希云則低聲與駱詠仔細的研究起關于雪災捐款之事來。
待到從聚賢閣回到田莊,天色都已暗淡,還簌簌的落起了大雪。齊妙早已命人預備好了晚膳,一家人一同用了飯,待回了臥房,白希云就仔細的將他要捐款的一些細節說了。
齊妙聞言只略一思考,就道:“這樣也好。如今咱們也離開白家了,腳跟也漸漸站穩了,白家就算想要耍賴皮,也不會沾染去分毫。至于徳王殿下和萬家,驚訝至于恐怕會變的更加看重你一些吧。畢竟身為棋子,還是有用處的棋子更好。這樣公開了也沒什么不好,而且你也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白手起家也是事實,也不怕他們去調查。”
白希云越是聽齊妙講便越是覺得欣慰。想不到她看事情居然會如此通透,并不是一味的怕事。
攬過齊妙的肩膀,讓他挨著自己坐下,白希云在她耳邊低語:“我就知道你最是懂我知我。”
最近白希云的情話說的日漸游刃有余了,幾乎是逮著機會張口就來,每每讓齊妙聽的臉頰和耳朵發熱。
見她沉默垂首,長睫眨動,雖未開口說話,可是羞澀的情緒卻也叫白希云感知的分明。
她越是如此,白希云就越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她,她就像是只嬌軟可愛的小貓,讓他總忍不住想要帶在身邊,揉在懷中,片刻都不要分離才好。
如是想,白希云也是如是做的。他伸長手臂將人攬入懷中,啄吻她的額頭是和上演,最后將吻落在她的臉頰。這個吻毫無**,卻充滿了珍惜與疼愛。若非將她視作珍寶一般疼惜,斷然不會在她的臉頰落下如此虔誠的吻。
齊妙摟著白希云的腰,臉頰埋在他的胸口,滿足的輕嘆一聲。
白希云聽見她嘆氣,心里便覺擔憂,先在腦海中仔細搜尋她為何會嘆氣的緣由,沒想到今日到底發生了什么叫她不快,白希云這才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不開心,盡管告訴我,我來幫你辦,不要都憋悶在心里,萬一憋壞了身子該怎么是好。”一面安撫的哄著,一面以修長的手指理著她的長發,絲毫沒有丁點不耐煩。
齊妙被他如此珍惜的對待,心里急像是刷了蜜糖,卻也感慨于他在面對她時的小心翼翼。
這個男人,是真正很在乎她的。這從他時常以虔誠的眼神看著她的肚子便可以看得出。那眼神仿佛她懷著的不是個孩子,而是揣著個什么珍寶。
齊妙笑著道:“哪里有什么不開心?我只是覺得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我的日子過的也真的太幸福了。你這般待我,許是大周所有女子未出閣時夢想中夫婿對待他們的模式。”
白希云松了口氣,輕輕地點下她的額頭,道:“我對你好那是應該的。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只要你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你們都能安全自在的呆在我身邊,叫我做什么我都開心。”
白希云雖是在敘述,可言語中也真正充滿了擔憂。
如今齊妙的身孕已有六個多月,行動起來已很不方便,便是坐一會兒也會覺得疲憊,需要躺下來休息,更是偶有手指都腫脹的像個小蘿卜的時候。雖然大多時候齊妙總是能將身體調整在最佳狀態,以最為歡樂的心態面對周圍的所有人。可他還是會擔心,害怕。隨著產期的一日日接近,這種來自于害怕失去她的擔憂和恐慌就日漸增長。
人都說女人生產是在鬼門關里走一遭。就算他的寶貝妙兒是個神醫,可真出了問題,她又哪里有力氣醫治自己?就算前世她平安的誕下了他們的兒子,他依舊會覺得擔心啊。他都恨不能自己代她去生……
白希云心內百轉千回,可是在面對齊妙時,面上永遠是掛著溫柔的笑,那般珍而重之的對待著她,就仿佛她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得的珍寶。
可是身為白希云的妻子,兩人每天朝夕相處,齊妙最是了解白希云的性格,甚至他的一個眼神,齊妙都能將他的心情才個**不離十。此時他雖然在擁著她,平淡的說著話,可是心里分明是對未來充滿恐懼的。
白希云是在害怕嗎?
像當初撞響了鳴冤鐘鬧了那么大的事,她也沒有見他害怕,如今卻是為了什么?
聯系他方才話中的內容,齊妙的心就像是被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拂過,柔軟而包容。
“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又最是了解自己的身體,平日就一直在調養,你瞧我自從有了身孕到現在六個多月,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就算是摔一跤流了血,孩子照樣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呆在我肚子里,我也什么事兒都沒有。那香凝丸既能稱得上神藥,我獻給皇上,就不可能不給咱們家里留。我已經配好了藥方和藥引,雖然沒有煉制成藥丸,但是咱們每天早上用過藥膳之后吃的那個湯藥,里頭就是香凝丸的成分。”
說到此處,齊妙挑眉抬起頭看著他:“你應該感覺到了吧?這幾日一直身體這樣好。”
白希云被齊妙說的老臉一紅,他當然知道齊妙指的是什么。最近他的身體漸漸好轉,就越發有龍精虎猛之勢,于房中之事上的需求越發多了,晨起更是有那種從前都不會有的反應。
如此一想,現在他的雖瘦,卻與半年之前臥病瀕死的他判若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