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總覺得匆匆,轉眼間便出了正月。zIyouGe
在齊妙的調理之下,劉氏的氣色也越來越好,白希遠也被帶進百草堂里與周掌柜學習起來。
田莊中的一家子人,雖然彼此之間都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卻相處的十分融洽。白希遠和劉氏生活在田莊,生活上依仗著白希云,就總想著報答白希云和齊妙關鍵時刻伸出援手的恩情,對待他們是客氣之中更添親昵。
而白希云也從逐漸的接觸之中發現,白希遠夫婦實際上是十分實在又懦弱怕事的人。可以說他們的性格并不是他喜歡的那樣,卻也不惹人厭煩,每日瞧著白希遠見了他都有些尷尬和局促,他都明白的不在生活上過多給他們優待,免得他們住的更不自在,又說等他們有了月錢便可自己開小廚房,或者生活上交一份伙食錢,這才叫白希遠和劉氏心里松口氣。他們是老實人,也不好總白吃白喝別人的。
齊妙的身子足了六個月,肚子越發的大了。行動起來也不方便,入宮請脈的事便由萬貴妃處商議著減少了一半,只隔三差五隨機的遞帖子去。
莊子里和樂融融時,二皇子與趙其芳的婚事也被皇帝提在明面,提上了日程。二皇子雖不是太子,卻是最早封王的皇子,平日里又受皇帝的器重,其在朝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二皇子的大婚,表面上是迎娶王妃,實際上在所有人心里,都像是在給太子迎親,且這門婚事的女主角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新一任的皇后。
是以出了正月之后,整個京城都彌漫在一種輕松歡快的氣氛中,那普天同慶之感就仿佛慧帝九年一起過了兩個新年。如此足可以看出二皇子在當今百姓心中的地位,更可以看得出慧帝在百姓心中的分量和意義。若是皇帝不受愛戴,誰又會在乎皇帝的兒子成婚不成婚?
就是齊妙和白希云在田莊之中都可感覺到那種歡快的氣氛。
“徳王大婚,咱們如何也要表示一下,畢竟你們是一起長大的情分。”齊妙想了想又道:“你送了就代表咱們倆,我就什么都不送了。”
白希云頷首,笑著擁過齊妙來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角。他知道他的寶貝是極聰明的,想來齊妙長久下來,也發現了二皇子看她時眼神不一般,齊妙已是極懂事的姑娘,自然懂得如何在其中周全,適當的疏遠已經足夠向二皇子表達出她的心意。
只是這么一想,白希云心中到底還是有些發酸,哪里有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媳婦被覬覦的?他至今仍舊能夠以平常心對待二皇子,天知道他用了多少的自制力。
越是想,越是不甘,白希云忽然抬起齊妙的下巴,貼上她柔嫩的雙唇盡情蹂躪,不似以往任何一次的溫柔繾綣,這一次卻帶著一絲難以壓抑的粗暴,卻依舊是那般罪人纏綿。貼身服侍的玉蓮和冰蓮早已紅著臉飛快的退下了,齊妙則是沉浸在這個吻中,依著白希云的臂彎才能控制自己不要軟倒。
唇舌漸分,二人皆已氣喘吁吁,她唇上的胭脂也被蹭在了白希云的唇上和嘴角,帶著是濃重的情欲色彩,將他俊美的五官也勾勒出了妖冶邪魅的輪廓。齊妙耳根和脖頸都紅了,低垂著頭不敢對上他的雙眼。顫抖的長睫和急促的呼吸已經泄露了她的心思。
白希云垂眸,眼神rela的在齊妙的是面頰上癡往了許久,這才嘆息著再度將她揉入懷中。
齊妙貼著他的胸膛,耳中是他有力的心跳,充滿了健康而陽剛的男性氣息,混雜著茶香和藥香盈滿鼻端,讓齊妙真切的感受到白希云的存在。
他的身子真的健康起來了。
從前他身子孱弱之時候,總讓齊妙忍不住想要去保護他。雖然白希云頭腦精明于常人,謀算常常算無遺策,可是齊妙依舊總是忍不住去多照顧他,希望能夠將他保護在自己的身后,讓他不再受任何摧殘。
可是如今,他的身子好轉之后,已經不單單于頭腦之上取勝,更是全面成長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讓齊妙想要保護都無從下手,且讓她可以完全沉浸在他溫暖的懷抱之中,仿佛她什么都不用理會,只專心依靠他便可以活的幸福。
這樣的感受,是她前世在現代時也夢寐以求的。
她不知道旁人穿越了會如何。她一朝穿越,是所有想要得到的都已經得到了。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幸福,到底是架構在一場虛幻的夢境上,還是能夠長長久久的就這樣幸福下去。
“過了十五,天氣就漸漸轉暖起來了。這樣的天濕冷,你要仔細著,千萬不要著了涼,更不要隨意到外頭走動,免得地上濕滑,若是跌碰到了可不好。”周氏雖是白希云屬下的母親,兒子去后卻是被白希云好生奉養起來的。如今頂著名兒成了齊妙的正派婆婆,加之齊妙性情溫柔善良,更是得了周氏的喜歡和尊重,當真快將齊妙當做自己養的女兒一般看待,每日見了面,總忍不住要嘮叨幾句。
齊妙笑著道:“知道了。娘您別光說我,您自己還不是總不披著大氅就出來?”感知其善意,齊妙在古代又沒有正經的母親,面對周氏真心付出的疼愛,她自然也更加親近,這一聲娘叫的并不為難。
周氏笑的見牙不見眼:“是是是,我知道,我會仔細的。”
“瞧瞧你們婆媳相處,真真叫人羨慕。”
劉氏見這對“婆媳”相處的如此融洽,想到自己那個婆婆,心內一片失落,不過齊妙這般心善,也正應該得到如此幸福,如此善良的人,就該有這樣的福氣。
幾人正聊著,玉蓮就笑著進門來,先行了禮才回話:“夫人,大人請您去一趟前廳呢。徳王殿下帶了一位戶部的大人來,說是有要緊事要與您商議。”
周氏也劉氏早已經見慣了齊妙和白希云經常與宮內的大人物走動,他們二人所經營的圈子,與他們這等尋常的深宅婦人根本不是一個模樣,即便常見,也不能不生出許多敬佩和高山仰止一般的感覺來。
“我這就去吩咐他們預備轎子,你不要自己走動。”劉氏快步出門去叫人。
周氏則是取了齊妙的藕荷色鑲雪白兔毛領子的披風來給她披上,攙扶她到了門廊下。
粗壯的婆子將轎子抬的又穩又快,不過片刻功夫就到了前院。
白希云和二皇子都未披斗篷,只穿了外袍立在院門口等候著,眼瞧著齊妙的轎子到了近前,二人都急忙迎上來。抬轎的婆子見二皇子也這般,心內不免感嘆白希云夫婦與二皇子的關系著實親近,心里對待齊妙更加不敢怠慢分毫,忙恭敬的撩起轎簾,壓著轎子扶齊妙下來。
齊妙一手攏著披風,一手搭在白希云的手上,抬眸之時雪白的是臥兔兒和白兔毛的風毛領子被風拂動只顯得她容色明麗,艷光四射,雖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可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有數不盡的風情。
望著這樣的齊妙,白希云面上不自禁就掛了溫柔的笑容,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笑的多溫暖:“冷嗎?”
“穿的這樣暖和,又乘轎子,怎么會冷?”齊妙笑著放開手,給二皇子行禮:“徳王殿下。”
二皇子強壓心下的酸楚,微笑還禮。
齊妙道:“殿下婚期將近,大喜臨門,還未恭喜您呢。”
“多謝。”
二皇子的心就像是被火燒、被油烹一般,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或許應了那一句,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珍貴。他現在面對齊妙,就是這樣一種纏綿的情愫,即便她如今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他也的心也只會為此而更加柔軟,他甚至會幻想那是他和齊妙的孩子。
他知道這樣不對,所以竭力躲避了幾日。
然而越是臨近婚期,越是了解趙其芳,他的不滿就越嚴重,委屈也與日俱增。
齊妙至于他,就仿佛毒藥,明知飲鴆止渴于事無補,她周身上下卻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每個毛孔都在被她吸引,心甘情愿的為她越陷越深。
一行到了屋內,白希云體貼的替齊妙摘了斗篷,這才拉著她的手為她引薦:“這位是戶部侍郎曹大人。”
面前的男子四十出頭的年紀,中等身量,面容平凡,可一雙小眼睛卻十分明亮,笑容謙恭之下,透著一股精明勁兒。
齊妙心下將曹侍郎的來意猜測出幾分,面上客套的行禮。
曹侍郎忙還禮,口中連稱不敢。
眼瞧著二皇子對齊妙尚且那般溫和客氣,他不過小小侍郎,哪里敢逞威風。
二皇子便道:“今兒個是為了當日父皇準你建醫學院的事情而來的,父皇的意思是要動銀子便叫戶部去清算支取,由工部協調建設,看看太醫院里是否還有需要動的地方。”
話都讓徳王說了,曹侍郎便只笑著點頭,道:“正視如此,齊大夫若有什么奇思妙想,還望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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