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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妙聞言看向白希云:“你猜他來做什么?”
白希云知道齊妙的心中白希暮的印象是與其他白家人不同的,至少白希暮在他們跟前從未表現過猥瑣的模樣,也從未有過害他們的心。
而且最要緊的,白希云不會忘記迎娶齊妙過門的那天,他臥病在床,是白希暮代娶的。也就是說洞房撒帳坐帳等一切流程都是白希暮代為完成的。
若是他早些重活,可還好一些,至少他就是爬也要將婚禮親自與齊妙辦了,只可惜他意識重回時正是齊妙穿了嫁衣站在他面前時……
而白希暮生的眉清目秀,與齊妙年齡也相當,且還有那一段經歷,加上白希暮還心悅齊妙。
白希云自然信得過齊妙的品性,只是媳婦生的太美貌,又太有才華,性子又太溫柔懂事,總歸是叫人妒忌的一件事。
白希云現在就覺得既頭疼又驕傲。
齊妙見白希云聽了白希暮來訪,竟然望著她發起呆來,不免有些擔憂,拉過白希云的腕子診過脈象,確定無礙才道:“阿昭,若是累了就先歇息片刻吧,待會兒我去見三弟。”
她擔心在將軍府里到底還是遇上了什么憋悶的事,只是白希云從不會將事情隨便說出來,就算有什么困難也都是一個人悶在心里想法子去解決的。
這樣有擔當的男子,雖然能夠為他撐起一片天,卻也是叫人無法不去心疼。
而齊妙的話,正好戳中白希云心中的“別扭”,忙搖頭:“不必,我親自見他,只是我有點餓了。”
白希云極少會主動提出要吃什么,有時想辦法要給他增些營養,齊妙都是煞費苦心的換著樣的烹制,也虧得原來的齊妙是個精通中饋女紅的好姑娘,才能借以發揮。
是以現在白希云主動說餓了,齊妙哪里能怠慢,忙道:“那你去見三弟,切記不要動氣,有什么事情也等我回來了咱們一起商議了在做決定,我這就去預備你愛吃的來。”
白希暮聞言微笑頷首,“去吧。”
看著齊妙急匆匆帶著人去小廚房了,才吩咐人:“去請三少爺進來吧。”
“是。”
白希暮本以為白希云不會見他。
因為他們兄弟彼此心里都明鏡一般,他這個做弟弟的畫了那么多嫂子的畫像意味著什么。
而且這件事還不是尋常揭開的,而是因為他畫畫像的事被安陸侯知道了,被暴打杖責……
這樣的事就使羞恥的程度暴增了。
是以白希暮來到廳中,看到面容俊俏氣色也不錯的白希云時,先是怔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白希暮道:“三弟請坐,愛蓮,看茶。”
“是。”婢女領命去了,不多時就端了茶來。
白希暮垂眸坐在紅木玫瑰椅上,手撫著茶碗,片刻才道:“二哥身子好些了。”
“是啊。”白希云淡淡道:“虧得你二嫂醫術高明。”絲毫不提太醫。
因為齊妙說過他中了毒,而負責診治的曲太醫卻一直都沒有明說過他中毒。已白希云的角度來考慮唯一的可能就是曲太醫收了人的好處,或者是被人威脅,不允許這件事公諸于眾。
他不怪曲太醫,但是對曲太醫也信任不起來。而自己的身子的確是齊妙過門之后才好起來的。
白希暮卻不知白希云想了這么多,腦海中浮現齊妙的俏麗模樣,心頭就又癢又熱,但是卻沒有辦法,因為中間還隔著白希云,隔著她是有夫之婦。
“二哥好起來,那就好了。也免得老太君和母親焦急。”
“哈。”白希云禁不住嘲諷的笑出聲,“三弟是在說笑嗎。”
“二哥,你這是何意?”
“三弟。你我都不是愚蠢的人,若是現在見了面不能好生說話,還要將一句話轉了千八百個彎來繞著說,那無非就是浪費時間和精力罷了。”
白希暮張口結舌,驚訝的看著白希云。
因為他是再是想不到這個從前病的話都說不完整的人,竟然能一口氣說出這么長的一段話來,還能字字都戳痛人心。
白希云見他的表情,就已經能夠猜出個大概:“三弟要問什么,或者說三弟有何貴干,請你明說吧。”
白希暮倏然回過神,在白希云那般強勢的注視之下,忽然有了一種心虛的感覺。
因為他覬覦著人家的媳婦……
這行徑,與白永春那樣毫無顧忌雖然表現方式不同,但是本質都是一樣的。
加上白希云現在身體好了,氣勢也強了,他著實不知自己改如何面不改色的盯著他眼睛去理直氣壯的說話。
所以白希暮也不為難自己,只低著頭道:“的確是有事的,二哥果然聰慧,那你能否猜的出我是為何而來?”
白希云笑道:“也不難猜測,如今府里出了事,自然是與老太君和安陸侯有關的,要么也是與安陸侯夫人有關。而你來的目的,八成是想和解吧?”
全中!
白希暮抿著唇看著白希云。
怪不得這個人能讓皇上刮目相看,破例封官,他不但生了好樣貌,更有一顆聰明絕頂的大腦。
目的被對方說開,他若是在不開口,便也太沒用了。
是以白希暮硬著頭皮道:“那個,二哥,咱們到底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爹和祖母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時至今日他們也上了年紀,況且就算他們有什么做的不對了,收到的懲罰也不少了。你看看能不能原諒了他們?”
白希云點頭,認真的道:“我并不怪他們,又何來原諒?莫非三弟也覺得他們有時做的事情不厚道?”
一句話就將他套了進來!
白希暮干澀的喉嚨一陣發癢,咳嗽了兩聲才壓下了心里暗自涌動的怒氣,道:“二哥說的哪里話,什么厚道不厚道的,就算做的不對,那也是咱們的父母和祖母,到底是一家人不是嗎?”
“正因為念了一家人的情分,我才沒有趕盡殺絕,只是小做懲戒。”白希云嚴肅起來,也不否認白永春和老太君身上的病灶與自己有關,只是反問道:“若是安陸侯覬覦你心愛的女子,想將你逼死,然后將你妻子占為己有,你會如何?”
“這……”白希暮一時間語塞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其實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就算知道的沒有當事人那樣細致,可是了解了大概。他一直不贊同白永春的做法,是以這會白希云的話他不能更認同。更何況這女子還是齊妙。
若齊妙是他的妻子,他只會視若明珠的捧著,哪里舍得讓她受委屈,更不會舍得讓人玷污了她。
這會兒,白希暮莫名的從白希云提起齊妙這件事上生起來一些愧疚的心思。
但是愧疚也就在轉念之間,更多的卻是羨慕和妒忌。白希云現在擁有的,都是他沒有的。
“三弟不說話,是不是也理解了為兄的想法?”白希云繼續方才的話題:“所以你也不要勸說我了,這件事其實若是依著我的意思,會做的更加決絕才對,只是妙兒心軟,我這才依著他。”
“所以這件事二嫂也是參與的了?”
白希暮聞言并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平靜但然的看著白希暮。
屋內的陽光漸漸暗淡,有婢子掌燈,白希云的臉掩藏在光影之中,情緒難辨。
而白希暮也無法從他的神態之中辨別他現在的情緒和真實的想法,只是覺得背脊上冷颼颼的,有些陰森寒冷。
白希云許久才道:“為何我覺得三弟是想在套我的話呢?”
白希暮悚然一驚。
白希云已經笑著道:“開個玩笑,三弟不必介意,妙兒那樣的心地,若是我說她會傷害什么人,你恐怕也不會信吧?”
白希暮點頭,他自然不信。而且齊妙的醫術有人說厲害,有太醫院的人贊不絕口,也有萬貴妃的信任。可是白希暮一直都覺得齊妙只不過是運氣好,沾了白希云的光才得到這么多的評價。
他對齊妙的醫術和白永春從前就說過的針灸之術完全是不信任的。
但事現在聽了白希云的話,他又開始茫然了。
“三弟既然已經明白了,就無須哥哥多說。你只需要記得,我不會想去害誰,但是誰若是敢動了傷害妙兒的心思,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我會以自己的方式讓這些人追悔莫及。”
“二哥好大的七魄。”白希暮趕到窘迫,這種與人對視一眼就感覺自己被壓迫力逼迫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焦躁了。
“我只想護著我該護著的人罷了。三弟若沒事,就請便吧,我也是累了。”白希云說著就端了茶。
對方端茶送客,白希暮自然不會遲疑,況且該問的也都問過了。
是以白希暮告辭離開的腳步絲毫不拖泥帶水。
待到他走遠了,外頭管鈞焱忽然進了門來,直接開門見山地道:“二哥,你說有人回來偷窺,果其不然叫我逮住了一個,而且這人不像是偷窺的模樣,倒像是故意來打探消息的。”
那人一身黑衣,布巾蒙面,那樣倒像是個刺客似的。
“辛苦你了,這人是在哪里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