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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云揚安全的消息送到帝都,皇帝喜形于色。
太子笑呵呵的說:“我們的大功臣安全返回,大家高懸的心可以放回肚子里去了。”
“是啊。”皇帝把殷隼送來的信仔仔細閱讀,突然皺起眉頭:“為什么是洛玥公主親自送他回賊王城,這不合乎邏輯啊。”
的確,鬼面駙馬曾經深入到大漢腹地來綁人,這么好的機會,洛玥公主非但沒有把葉云揚帶回大秦,送到丈夫面前,反而是主動送他回大漢,怎么解釋?
太子也是滿臉的疑惑:“殷隼不知道,云揚自己也說不清說,在見到洛玥公主的時候,他也以為自己必定會被送往大秦,贏洛玥只是問了他幾個簡單的問題,然后就決定送他回來,確實很奇怪。”
“這對夫婦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皇帝想不通。
太子說:“云揚的人品是信得過的,他肯定不會做對不起大漢的事情。”
皇帝點頭:“這一點朕不懷疑,他是個好孩子。”
如果讓某個貨聽到二人的對話,一定會感到汗顏。
皇帝拿起桌上的奏折,說:“最大的功臣回來了,封賞一事正好可以得到落實,和之前我們商議的一樣,此次南山大捷記葉云揚首功。。你親自去安排封賞事宜,派飛翼把云揚接回來,他受了那么嚴重的傷,有必要回帝都療養。”
“兒臣遵命。”太子躬身道。
第二天中午,陳木陽、霍鴻、東方平泰和東方伊雪等人來到皇宮外的廣場,幾架中型飛翼正在慢慢降落。
殷隼第一個跳下飛翼,指揮眾人把葉云揚抬下來。
東方伊雪快步跑過來,握住他的手關切問道:“云揚你怎么樣,傷口還疼嗎?”
他擠出一個微笑,說:“看到你就不疼了。”
美女羞紅了臉,東方平泰過來解圍:“你小子,幾個月不見混的可以啊,只身去往南山領導剿賊任務,為大漢立下汗馬功勞,作為你之前的祭酒和現在的少監,老夫感到臉上有光。”
他現在是國子監少監,葉云揚因為執行南山任務,錯過了開學的日子,但他的大名仍然在位列新生花名冊上,甚至成為國子監的驕傲。
葉云揚嘿嘿一笑:“東方少監,過年的時候沒能親自給您老拜年,真是太失禮了,您老不要見怪啊。”
“那么客氣干嘛,你身在南山,怎么給我拜年。”老頭兒笑著說。
陳木陽仔細為他檢查傷勢,說:“恢復的不錯,陛下在宮里等著你呢,咱們趕緊進宮面圣吧。”
殷隼和部將們親手抬著擔架,大家一起走向皇宮。
皇宮里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南山賊存在于世上千年的時間,也禍害了大漢上千年,數位先帝發兵征繳,可是到最后都沒能成功,皇帝劉啟一戰而定乾坤,聲望升到了極點,被那幫沒臉沒皮的大臣鼓吹為千古一帝,萬世明君。
一行人在登殿之前,禮樂聲已經奏響,這是為了迎接得勝歸來的英雄。
葉云揚仍然躺在擔架上,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行跪拜大禮,不但如此,皇帝還命人搬來一張躺椅,鋪上柔軟的白色熊皮,讓他躺在上面。
大臣們羨慕壞了,他們當中不乏兩朝、三朝元老,在他們的印象中,朝堂上賜座都是很少見的事情,更別說是躺椅和白熊皮的搭配,葉云揚是首個獲得此項殊榮的人。
皇帝臉上帶著笑容,道一聲眾愛卿平身,對著葉云揚投以贊許的目光,說:“太子,可以宣讀封賞詔書了。”
“遵命。”太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接過太監捧來的圣旨,動作不緊不慢的展開。
太子親自宣詔,這在以往也是不多見的,由此不難看出皇帝父子對此戰的重視程度。
太子朗聲念道:“圣諭,此次對南山作戰,幸賴將士用命,取得大捷,斬殺敵人數十萬人,俘虜、收編賊兵數十萬,乃是數百年來大漢對南山的重大勝利,功在千秋!此戰首功當屬安平縣公葉云揚,機智勇敢,為國家出謀劃策,為打敗賊寇奠定基礎,特封為南山郡公,賞黃金萬兩,白銀六萬;次功者為陳木陽,臥底賊巢數十年如一日,忠勇有加,封為大漢國師,加封吳城縣公,賞黃金萬兩,白銀五萬……”
有功之臣皆有封賞,馬鴻遠、丁原朗、葛正良等人被封為縣侯、鄉侯等爵位,越軍主將和漢軍主將被封為縣侯;殷隼也撈了個鄉侯,雖然是十等爵位中的最低一級,但對于僅僅打了一仗的他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殊榮。而且他被任命為南山將軍,率眾駐守南山,從被解職的諸侯國將軍,變成大漢主力軍的主將,絕對算得上華麗轉變。
戴經緯被封為勇毅校尉,要知道封號校尉的含金量很高,比某些雜號將軍還要高。
度天國師吳清林和三個徒弟誅殺賊王有功,也獲得了相應的封賞。
最大的贏家當屬葉云揚,從縣公直接升為郡公,中間跨越郡侯這一級,這樣的越級提升是不常見的。
只是他搞不明白,南山郡在什么地方,好像沒聽說過啊?
陳木陽小聲解釋說:“就是南山,原本陛下是想將南山化為一府,府城就設在賊王城,但是為了方便加封于你,特意將府城降格為郡,作為你的封地。”
葉云揚大吃一驚,原來是這樣!
按照大漢的禮制,國公才能享用一座府城當封地,葉云揚從縣公升為郡公,中間已經跳了一級,就算有再大的功勞,也不可能直接跳到國公上。皇帝算是用心良苦,硬是將一座府城降為郡封給他,等于是當著郡公享受國公的待遇。
由于南山地廣人稀,皇帝下令在五年之內遷一百萬人過去,要將南山打造為大漢南方的富庶之地,這件事交給太子親自處理,已經開始落實。
皇帝之所以這么重視南山,除了是想給葉云揚更多的實惠之外,還要將其當成進攻南蠻的跳板。
皆大歡喜,皇帝下令大宴群臣,慶祝征南大捷。
葉云揚無意間發現藏在柱子后面的劉雨蒔,她正在沖著自己做鬼臉呢。
這丫頭,還是這么的無法無天,不過她好像長高了一些,穿男裝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
葉云揚因為受傷不能參加酒宴,太子命令親衛將其送回圣廟療養,屈平原等人為他準備好了一整套的治療計劃,包括各種丹藥和珍貴藥材。
秦漢南方交界處,鬼面軍中軍大營。
七十萬鬼面軍駐扎在方圓幾十里的地方,一共擺下十二座營地,互為掎角之勢,至少可以擋住兩倍于己的敵人。
之所以少了十萬人,是因為他們在負責編練新軍,沒錯,鬼面軍又要擴充兵力了。
在大秦帝國,不管有什么新裝備,都是優先考慮鬼面軍,這是近十年來形成的習慣。
皇帝對鬼面駙馬和洛玥公主十分信任,但凡遇到難以處理的軍國大事,都是交給他們夫妻二人拿主意。
外面響起戰馬的嘶鳴聲,鬼面駙馬走進大帳,笑著跟正在看兵書的妻子打招呼:“公主,聽說你昨天出去了一趟?”
洛玥公主放下兵書,抬起頭回答說:“是的,我去了一趟南蠻,去見贏琪。”
鬼面駙馬見妻子的雙眼波瀾不驚,肯定是發生什么大事了,又問:“贏琪那邊發生什么事情了,孟霍對他們不是挺好的嗎?”
洛玥公主直視丈夫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贏琪來信,說在離開南山的時候,順便救走了受重傷的葉云揚,問咱們該如何處置他,我覺得事關重大,就過去看了看。”
“葉云揚?”鬼面駙馬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原本呈自然下垂的右手突然抬起來,不自覺的握住劍柄。
“贏琪說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你讓她暗中幫助葉云揚。”洛玥公主轉過頭看著木架上掛著的鬼臉面具,留給丈夫一個背影。
鬼面駙馬故作鎮定:“你說的是這件事啊,是我讓贏琪做的,怎么我沒告訴你嗎?可能是當時太忙,我忘記了吧。”
洛玥公主沉默了幾秒種,突然又說:“你不想知道葉云揚的情況嗎?”
面具下,駙馬的臉已經扭曲變形,他盡量用正常的語氣說:“他的傷嚴重嗎?”
“內傷,比較嚴重。”洛玥公主語帶深意的說:“沒有傷到臉,他是面容清秀的男孩子,眼睛很有神,很招人喜歡。”
駙馬握著劍柄的手開始顫抖:“那你……你沒有把他怎么樣吧?”
公主轉過頭,說:“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萌生出殺掉他的想法,但是我沒有那樣做,因為我知道他對你的重要性。我已經親自把他送回賊王城,還給了他一顆九轉回還丹,幫助他治傷。放心吧,以漢帝對他的重視程度,相信他現在已經回到帝都了。”
駙馬長出一口氣,松開握著劍柄的手,由衷的說:“謝謝你。”
公主笑了:“你我是夫妻,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用不著謝。現在我知道你那么重視他的原因,也知道了為什么你續完胡子之后,還要再戴上一個鬼臉面具,就算是和我們最親近的贏琪,對你的真正相貌都知之甚少。”
駙馬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滿是絡腮胡子的臉,用帶著些許無奈的語調說:“人不可能掌控身邊的每一件事情,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你放心,之前是我什么樣的人,之后還是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公主款步走過來,依偎在駙馬的懷里,柔聲說:“你是我的丈夫,我永遠都相信你,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和你一同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