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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軍團主帥大帳,氣氛十分緊張。
洛玥公主緊皺眉頭,還時不時的在帳篷里走來走去,外加唉聲嘆氣。
贏琪小心翼翼,自從她記事開始,就沒見過姑姑如此這么愁過,以前就算是面對數百萬漢軍大兵壓境,她也會跟姑父談笑風生,二人略施小計,就能輕松化解危局。
她終于忍不住了,問:“姑姑,王偉超到底掌握了什么秘密,真的會置姑父于死地。”
洛玥公主嘆了一口氣,說:“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瞞你了。一直以來,你都不知道駙馬的真實姓名,我現在告訴你,他的名字叫葉峰。”
“葉峰……”贏琪重復一遍,隨即瞪大眼睛:“他是葉峰。葉云揚的父親不是也叫這個名字的嗎,難道他們是。”
公主點頭:“沒錯,駙馬就是葉云揚的父親,十四年前,他被同僚陷害,導致兵敗跌落山崖,幾個月后我也從同樣的地方跌落下去,是他救了我,原本我們以為要在崖底終老一生,沒想到后來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她頓了頓,一邊回憶一邊說:“那時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當他得知我是大秦公主之后,不得不隱姓埋名,并且不敢以真實面孔示人,怕的就是泄露身份。鑒于漢人對他的所作所為,他對漢軍大失所望,繼而開始幫我打理軍隊的事物,最后更是一手創建了鬼面軍團。”
贏琪吃驚不已,回想姑父之前的所作所為,心里的疑惑全部解開了。
當初在南山的時候,她就懷疑為什么姑父所作的一切,好像都跟葉云揚有關,為什么姑姑見到重傷的葉云揚,會直接決定送他回南山城,而不是當俘虜帶回大秦。
還有當初的談判,以及后來的南蠻之戰,鬼面駙馬暗中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全都是為了兒子。
除此之外,她還想到葉云揚在戎狄的所作所為,二十幾萬白狄大軍至始至終沒有參戰,包括后來投奔白狄的那些殘兵敗將。
如果不是因為白狄人的堅守不出,鬼面軍團不可能這么順利的打贏戰爭。
這倆人真不愧是父子,做事風格如此相似。
可是,這些事情一旦被秦皇知道,他會怎么想。
王偉超成為階下囚這么久,對鬼面駙馬肯定是恨之入骨,他會添油加醋的說一些對駙馬不利的話。
想到這里,她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姑姑,姑父的處境很危險啊,”
洛玥公主苦笑:“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王偉超是皇帝派來監視我們的人,他會有直接面見皇帝的方法,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足夠他說完所有的話。”
“那我們怎么辦。”贏琪又問。
“能怎么辦,只能等著。”她心里很沒有底的說:“希望后來派去的人,能及時將駙馬攔下,只要他能回到這里,皇帝就無可奈何了。”
她已經做好了打算,大不了來個擁兵自重,手里握著一百多萬精銳大軍,皇帝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嗡嗡……
外面響起飛翼的聲音,姑侄二人同時沖出去。
幾分鐘后,飛翼降落,上面并沒有鬼面駙馬,二人的心也跟涼了半截兒。
魯子碩從上面跳下來,他一臉的愧疚之色,單膝跪下說:“公主,末將無能,還是晚了一步。”
公主深吸一口氣,問:“現在是什么情況。”
魯子碩回答說:“末將緊趕慢趕,到達京城的時候,駙馬大人已經被皇帝派出的御林軍控制,那些人在他的飛翼降落前,就已經等在降落地點了。因為有皇帝的旨意,駙馬大人和隨從們未做反抗,被耀空境武者封印識海之后,直接關進了天牢,”
“什么,”洛玥公主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兒當場暈倒,好在贏琪及時將她扶住。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皇帝果然不講情分,連審訊都懶得做,便直接下令抓人。
魯子碩抬起頭,氣呼呼的說:“要不是著急回來報訊,末將肯定已經召集人馬,殺進天牢了。”
“還好你沒有這么做,否則連你也得賠進去,”贏琪厲聲道:“天牢是什么地方,姑父被關進去之后,皇帝肯定會加強那里的守衛規格,至少有四名以上的耀空境高手坐鎮,就憑你和臨時召集起來的烏合之眾,能管什么用。”
魯子碩不服氣的說:“那就眼睜睜的看著駙馬在大牢里遭罪嗎。咱們的皇帝真是夠昏庸,我們千辛萬苦打贏了戎狄之戰,駙馬大人回去述職,他不大加封賞也就算了,居然無緣無故的抓人,太過分了。”
洛玥公主很想說那不是無緣無故,話到嘴邊又給咽下去了。
魯子碩接著說:“公主,我們得做點兒什么,把駙馬大人救出來。”
“魯子碩,擊鼓聚將,”洛玥公主沉聲道:“三軍做好開拔準備,如果皇帝敢做對駙馬不利的事情,本公主定率大軍攻進京城,”
魯子碩從地上一躍而起,熱血沸騰道:“對,就應該這么做,誰怕誰啊,”
洛玥公主轉身朝著大帳走去,贏琪眉頭緊鎖,也跟了上去。
走進大帳,公主首先吩咐:“琪琪,你馬上聯絡身在大漢的地字六號信使,讓他通知葉云揚早作打算,那人一直負責他和駙馬之間的通信,應該能獲得對方的信任。”
“遵命,”贏琪抱拳,但馬上又說:“姑姑,您真的要命令大軍開拔嗎。贏琪覺得這不是個好辦法,非但救不了姑父,反而會讓皇帝懷疑鬼面軍團犯上作亂,再給姑父栽上一個叛亂的罪名。”
朝中并不缺阿諛奉承和見風使舵的小人,到時候他們大肆叫囂鬼面軍團反叛,皇帝就算是想手下留情,也不得殺掉鬼面駙馬以儆效尤。
公主皺眉:“那怎么辦。”
“大軍繼續駐扎在這里,按兵不動。”贏琪解釋說:“首先能打消皇帝對鬼面軍團的懷疑,其次是做出一副擁兵自重的樣子,他反倒不敢把姑父怎么樣。”
公主思索一陣,點頭說:“你的話有道理,按兵不動的確比大軍開拔要好,我們糧草齊備,至少可以支撐四個月以上。在這段時間,我會派人向邊關的幾個州府催糧,咱們有百萬大軍,他們不敢不給。”
馬車行駛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早上,葉云揚帶著東方伊雪和陳世萊改為騎馬,繼續朝東走。
皇帝從早朝上下來,來到御書房,先伸了個懶腰,看到龍書案上擺著一封帶有紅色羽毛的信件。
伸手拿起來一看,信封的右下角帶有古篆文的“十三”字樣。
“信是什么時候送來的。”他開口問。
總管太監回答說:“大概一個小時前,因為陛下還在早朝,奴才沒敢前去打攪,就放在這里了。”
皇帝點點頭,這種機密之事當然不能拿到朝堂上,他拆開信封展開信紙,剛看了一眼就驚呼道:“快,叫太子過來,馬上,”
一個半鐘頭后,太子劉榕親率三百御林軍將士,來到圣廟門前。
霍鴻親自出門迎接,行禮道:“太子殿下駕到,我等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大祭司無需客氣。”太子翻身下馬,開門見山的問:“葉云揚呢。”
霍鴻先是一愣,轉頭問屈平原:“小師弟呢。”
屈平原搖搖頭:“不知道啊,好像昨天就沒見他,”
太子皺眉:“有誰知道武英侯的行蹤。”
有人回答說:“小師叔昨天一早坐著馬車出去了,至于什么時間回來的,我就不知道了,現在可能在住處吧。”
太子把手一揮:“拿人,”
御林軍將士沖進大門,直奔葉云揚的住所而去。
霍鴻一頭霧水:“太子殿下,發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姓李的翻供了,你和陛下可不能相信他的鬼話,云揚是什么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
太子沉聲說:“這件事跟李甫臣無關,各位請稍安勿躁,待本太子拿下葉云揚之后,再與你們解釋。”
幾分鐘后,御林軍校尉跑過來說:“啟稟殿下,沒有在院子里發現武英侯,房間里空空如也。”
“什么。”太子急了,邁步往里走。
霍鴻等人也都跟了上來。
小院里的確是空的,房間里和往常一樣井然有序,太子皺著眉頭,另一名校尉從外面跑進來,抱拳說:“殿下,卑職去過豐林派了,武英侯不在那邊,度天國師說他好幾天都沒有去過了。”
霍鴻抱拳道:“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太子深吸一口氣,說:“據可靠情報,葉云揚是鬼面駙馬的兒子。”
“什么。”眾人驚詫不已。
霍鴻搖頭:“怎么可能呢,他的父親葉峰十幾年前就死了,去年小師弟跟兵部之人鬧的沸沸揚揚,不就是為了給死去的父親洗刷冤屈嗎,他怎么可能跟鬼面駙馬扯上關系。”
太子正色道:“本宮也很想說這是假的,可它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不妨告訴各位,這件事是秦人查出來的,此時此刻在大秦已經不是秘密了,秦皇親自下令抓了鬼面駙馬,并且把他關進了天牢,他就是云揚的父親葉峰。”
大家面面相視,屈平原說:“就算鬼面駙馬是葉峰,為什么要抓小師弟。他對大漢忠心耿耿,對陛下和您更是沒的說,而且還立下赫赫戰功,就因為跟鬼面駙馬扯上了關系,就要受株連嗎。”
太子苦笑:“實不相瞞,本宮也是這么跟父皇說的,可是父皇說云揚在出使戎狄的時候,很有可能暗中幫助過鬼面駙馬,必須查清楚這件事。”
這時,秦巍指著書架左上角說:“大家快看,那里好像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