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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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_t;曹子昂是要徹底架空葉云揚,將大軍指揮權牢牢的握在手中。無彈窗
早在行軍過程中,他就在四處打探葉云揚的消息,得知他有著很硬的后臺,又是帝都圣廟,又是豐林派,外加是幾種新畫技和新巫術的創始人。
按理說,這樣的背景足以鎮住曹子昂,但葉云揚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太年輕。
他才十八歲,雖然在武修和巫術方面很有造詣,但不管是在誰看來,他都還是個孩子。
擁有南山一戰的首功又能怎樣,唬住別人絕對唬不住曹子昂,這家伙身經百戰,立下的戰功比葉云揚吃過的鹽都多。
爵位和官位就更別提了,曹子昂從軍數十載,見過的官兒多了,從不把誰放在眼里。
至于殷隼,他也調查過,一個幸運的家伙而已,不過是諸侯國的一軍主將,除了賊王城一役之外,基本上沒打過什么硬仗。
就算是賊王城一戰,他也是在兵不血刃的情況下率軍進入城中,是因為有人主動打開城門,而不是他率領部下通過血戰拿下的城門。
當了南山將軍之后,殷隼的主要任務是剿滅叛亂,半年以來,最大規模的叛亂不過數百人而已,上千人的戰斗基本上沒有發生過。
綜合這些,曹子昂當然不會把殷隼放在眼里,更不會甘心將大軍的指揮權交給十八歲的葉云揚。
他不是一開始就想要奪權,而是得知葉云揚和殷隼單槍匹馬而來,覺得他們好欺負,這才臨時起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十幾名部將一起站起來,怒視二人的同時,全都用手握著劍柄,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態勢。
加上曹子昂放出的金身境武者威壓,帳篷里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殷隼的額頭上滿是冷汗,他雖然升了通淵境,但是跟金身境的曹子昂無法相提并論,他緊咬著牙齒,艱難的保持身體巍然不動。
再看葉云揚,竟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仍然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曹子昂皺眉,連通淵境的殷隼都快扛不住了,就要俯首稱臣,只有明竅境初期的他竟然不受影響。
葉云揚為了表明自己的輕松不是裝出來的,說:“曹將軍,你這么想掌管大軍,看來一定是有破敵之策了,不妨說出來聽聽。
他的語氣十分正常,眾人詫異。
曹子昂看了他一眼,哼道:“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尚未出兵,也尚未與敵接戰,戰場上瞬息萬變,此時談破敵之法,為時過早。”
“沒錯!”一名部將扯著嗓子說:“打仗是一門學問,開戰之前做再詳細的籌劃,等到了戰場上,一切都白費,因為敵人不會按照你的想法跟你打!葉郡公連這個常識都不知道嗎,本將真的很懷疑,當初你是怎么在南山之戰中立下戰功的。”
葉云揚無視此人,而是看著曹子昂說:“這么說來,曹將軍僅僅是空有一腔熱血,并無必勝的策略。”
曹子昂把下巴一抬:“難道你有?”
他的確沒有,而且跟朝堂上那些大臣的想法一樣,覺得區區三十萬人,肯定是無法完成任務的,只要自己掌權,會馬上給皇帝上表,請求派來更多的軍隊。
連自己這個沙場老將都沒有信心,他更不相信葉云揚能用這三十萬人成事。
“當然。”葉云揚傲聲說:“不然的話,你以為皇帝為什么把統兵的重任交給本郡公reads;。”
“哈,可笑至極!”曹子昂冷笑。
葉云揚也笑了:“那就試試看,本郡公能不能以三十萬人拿下南蠻!既然鐵鷹軍不配合,那就去接管南山郡城和周圍地區的防務吧,本郡公使用南山守軍,照樣能完成任務!殷將軍,我們走,回去之后你就展開和鐵鷹軍的換防工作。”
“好!”殷隼沉聲說,葉云揚的話讓他精神一振,之前的壓迫感減少許多。
曹子昂傻眼了,本想以鐵鷹軍為依仗,逼迫葉云揚交出指揮權,沒想到對方直接不讓鐵鷹軍參戰,去接管南山郡城的防務,簡直是開玩笑。
鐵鷹軍從數千里的地方輾轉到此,為的就是建功立業,如果只是守城的任務,在北方也一樣的守,干嘛要大老遠的來到這里?
上回大漢對南山賊用兵,鐵鷹軍沒撈著任何好處,半年之內被耍兩次,曹子昂怒了:“葉云揚,你敢!”
葉云揚冷笑:“為什么不敢,本郡公是此次對南作戰的最高指揮者,我讓誰上前線,誰就上前線,讓誰負責堅守后方,誰就得堅守后方,這是皇帝賜予我的權利!”
殷隼覺得很解氣,說:“這里的人實在是不知道客氣二字為何物,葉郡公我們走!”
二人抬腳就要離開,曹子昂惱羞成怒:“你們以為本將的中軍大帳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沒那么容易!”
倉啷啷……
眾部將拔劍出鞘,滿臉猙獰。
曹子昂本以為能夠輕松鎮住葉云揚,等獲得了指揮權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管是皇帝還是朝廷,都會以他本人為主,徹底忘掉被架空了的葉云揚,待勝利之后,鐵鷹軍一定是首功,而他本人是首功中的首功。
沒想到葉云揚非但沒有被鎮住,反而要把鐵鷹軍降為連三線預備隊都不如的南山守軍,他怎能不惱怒。
“曹子昂,你出言不遜奪權在先,現在又想扣押我們嗎?”葉云揚反問。
“是又怎么樣,反正本將已經被南山郡公冠以奪權的大帽子,不妨讓你們如愿reads;。眾將聽令,把他們二人拿下!”曹子昂獰笑著說。
事到如今,他打算用強,只要控制住葉云揚和殷隼,就等于控制住了南山守軍,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十萬南山軍的指揮權,至于朝廷那邊,則無需過多擔心,待米已成炊的時候,難不成皇帝還能撤掉他這個三軍主帥嗎,除非大漢不想對南蠻用兵了。
呼……
一道灰色的人影閃過,接著便是叮叮當當的聲音!
然后,是部將們緊握手腕,吃痛倒吸冷氣之聲。
再看他們手中的刀劍,全都落在了地上,之前握著劍柄的手腕上,全都多了個圓形的血洞。
灰影從殘影變成實體,就站在距離曹子昂三尺遠的地方。
是鄭致遠,用蔑視的目光看著曹子昂,右手里把玩著一根峨眉刺,閃著光芒。
曹子昂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開口問:“你是什么人,竟然擅闖本將的軍帳,不想活了嗎?”
葉云揚嘴角上揚,心道你才是不想活了,都沒搞清楚對方的來歷就這么囂張,真以為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就可以做主嗎?
鄭致遠懶得回答,直接一抬左手。
啪……
曹子昂極力閃避,但還是慢了一步,被鄭致遠的巴掌抽飛,砸在十幾米外的帳壁上,滾落下來摔了個狗啃屎。
噗……
他張嘴噴出一口血,感覺到渾身氣血不暢,竟然提不起半分玄力。
部將們嚇的接連后退,但沒有人敢去扶曹子昂。
鄭致遠這才開口,哼道:“不自量力,居然欺負到我們豐林派頭上了,不知道葉郡公是我們豐林派的小師叔嗎?本座是育天國師鄭致遠,有誰不服的,盡可以上來與本座單挑,車輪戰也無妨,你們可以一起上reads;。”
部將們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大多只有聚神境、通淵境的武者等級,根本沒有機會與封號國師相提并論,手腕上的傷已經說明了問題。
曹子昂掙扎著爬起來,葉云揚用很有深意的語氣說:“怎么樣曹將軍,你還準備留下本郡公嗎,或者是繼續奪權?”
曹子昂嘴角帶血,他是個愛面子的人,當著這么多手下的面吃虧,心里當然不服氣,剛要開口,鄭致遠先一步說:“本座勸你想好了再說,一把年紀了人了,不至于連形勢都分不清楚吧!本座很樂意幫鐵鷹軍換一茬將領,反正你們接下來的任務是駐守南山郡城,對主將和部將的能力要求不高。”
曹子昂的心跳開始加速,鄭致遠的話里帶著威脅的意味,如果還保持剛才的態度,輕則要再挨一頓揍,重則很可能賠上性命。以豐林派在大漢帝國的地位,加上自己奪權在先,就算是鄭致遠下狠手,皇帝也不會處置他。
怎么辦?
到此時此刻,他終于意識到葉云揚為什么敢單槍匹馬的過來,不該低估他啊!
再看自己的那些部將,除了忍受手腕上的疼痛之外,臉上多少都帶著一些懊悔之色。
他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一旦淪為南山守軍,加上之前的奪權之事,中軍大帳里有一個算一個,這輩子都別再想有出頭之日。
而且,這件事會連累到鐵鷹軍,數千里轉戰,從北到南,最后卻因為主將的一念之差,從主攻任務變成駐守二線,人們肯定會笑掉大牙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兩腿一彎跪在葉云揚面前,磕頭說:“末將知錯,請南山郡公大人責罰,末將不該有非分之想,但已經做出了大逆不道之舉,不敢請求您的寬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件事是末將一人所為,請不要連累到其他人,他們都只是聽命行事而已,更不要連累到鐵鷹軍。”
部將們全都傻眼了,有人跟著跪地求饒,越來越多的人效仿。
葉云揚笑了,知道怕就好,還以為你們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