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少女和少年被分別捆綁在一起,似乎是被下傻了,少女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周圍的情況,但那位少年卻一臉平靜,一點不像是落入虎口的樣子。︾,
匪首的腦袋被削去了三分之一,能夠活下來真的是一個奇跡,正因為如此他才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同時也非常懂得如何在刀口上混日子的江湖中享受生活,其中之一是女人,另外便是當捕快時候留下的嗜好,折磨犯人讓他們求生不對,求死不能,特別是那種不會服軟的硬骨頭。
曾經他就遇到過這么一位,那是一個有著信仰的年輕人,跟眼前這個少年差不多年紀,更巧的是那個家伙也是一名劍客,無巧不成書,當時的情況跟現在差不了太多,那個少年英雄救美失敗不說,還親自見證了被救女子被奸污到死的整個過程。
那個年輕人最后死得很慘,匪首把他的腿和胳膊全部砍了下來,身上的肉也被一片一片的割了下來,他甚至能夠看見自己的內臟器官,最后的五分之一炷香時間里他還看見了自己的心臟如何跳動,如何向全身上下輸送血液的過程……本來那個年輕人的事情匪首已經忘記了,但因為相同的場景和過程又讓他想起來了,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一想到又能重溫那個時候的過程,全身血液逐漸沸騰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興奮得猙獰無比,像是一頭怪獸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匪首如一座小山一樣的矗立在少年少女面前,偉岸的身軀沒有一點安全感,反而沉重得令人仿佛要窒息,“我只想知道我殺死的人是誰。”
“我叫什么名字?”少年依舊是那樣平靜,任由面前這座大山如何危險,氣勢如何恐怖,他就像是無畏的愚公,任由你山再大,再險,都不會有絲毫畏懼,平靜的氣勢隱隱把匪首的殺伐之氣壓了下來。
匪首眉頭跳了一下,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但血管里的血沸騰得更加厲害,心跳速度也更快了,通常來說這樣的人很固執,骨頭也很硬,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必須要骨頭硬才能到最后,不,骨頭要非常硬,比任何人都要硬才好。
“不說也沒關系,同樣的話我從來不說第二次,既然給了你機會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匪首看了老二一眼,淡淡的說:“老二,先把他舌頭割下來。”
“是!”老二嘿笑,做這種事情他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躍躍欲試,也跟著匪首老大一樣情緒開始興奮起來,他們已經把折磨人和殺人當做了一種調解情緒的手段,因為這種事情他們做得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都會潛入少女們的房間,第一步就是先把她們的舌頭割下來,然后……
鋒銳的匕首在老二手中跳躍,像是一條躍出水面的魚兒,刀鋒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沒有人會去懷疑匪首是在開玩笑,少年也不會懷疑同伴不敢下手,因為他們是黑風四惡。
“先等等,我有話要說。”少年急忙開口,就怕晚了半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
匪首看著少年平靜無波的眼神,也好奇他會問什么,就說:“什么問題。”
“為什么要這樣?”少年問。
匪首疑惑的眉頭擰成一條毛毛蟲,不知道少年到底什么意思。
少年詳細說:“黑風四惡臭名昭著,無惡不作,你們就不擔心有一天會有同樣的下場嗎?殺人了以后晚上就不會做噩夢?就不怕日后下地獄受盡各種苦難?”
匪首愣了愣,這種問題只有乳臭未干,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才問得出這樣無聊的像是聽笑話一樣,他只說了兩個字:“白癡。”
老二和老四哄然大笑,這樣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晚上做噩夢擔心下地獄這種問題那純粹是庸人自擾,在他們眼里人活著有一天就要高興一天,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有女人有人可殺這樣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這樣的毛頭小子我見得多了,但能說出這種話的還是頭一次見到,笑死我了,真把自己當做仗義江湖的俠客,老子今天就給你上一課,看看什么叫做江湖。”老二走進林奇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手中的匕首折射出來的光芒很刺眼,少年從刀鋒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少年朝匪首大喊一聲,似乎是想證明什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老子把你舌頭割下來,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這種破天荒的笑話。”老二在少年面前蹲下來,伸手準備把他的嘴巴弄開,但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突然凝固,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和思維和血液能夠自行運轉以外,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似的。
“你為什么不回答我?”少年盯著匪首,目光如電,那種眼神絕對不是一個束手就擒的小雞所能擁有的眼神,還有他的定力絕對不是因為無知,還有他說的話,也絕對不是一個白癡應該說的,“是不敢回答還是不愿去想?”
漸漸的,匪首心理開始莫名其妙的慌了,視線從少年的身上離開,他發現半天還沒把少年舌頭割下來,忍不住催促說:“老二,愣著做什么,怎么還不動手?”
老二一動不動,像木頭人一樣,匪首眉頭擰了起來,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內心的那種驚慌失措逐漸被放大,見老二沒有反應就朝老四看去,連續喊了幾聲都不見反應,他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似的貓咪一下子后退出十步之外,萬分忌憚的盯著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少年。
“你在害怕什么?”少年的語氣依舊是平平淡淡,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可匪首卻有種面對絕世高手的錯覺,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視著周圍的環境,任何風吹草動都被他掌控在內。
匪首迅速冷靜下來,作為一個刀口上舔血的惡人,死早就化作一個代名詞,他并不怕死,但為了美好的生活他希望活下來,想要女人就去搶去偷去騙去拐,想要殺人也很簡單,因為覺得生活太過美好,他想活得更久,睡更多皮膚能夠掐出水來的少女,特別是每天每夜都能感受突破少女的那層薄膜的快感……
“害怕?”匪首哈哈大笑,聲音洪亮,特此來表示自己無所畏懼,“我從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哦”了一聲,少年身上的繩子突然崩斷,他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匪首,而對方也一步步朝后退離,把彼此之間的距離保持在十步以外:“既然你不害怕,為什么還要后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