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急忙把夏如雪保護在身后,并對此事做出保證,她絕對不會像婆婆說的那樣。面對林奇的保證,婆婆淡然一笑,不以為然,可怕的殺氣在林間游走,樹梢上的鳥兒渾身顫抖,把腦袋隱藏在羽翼之下,萬物寂靜,肅殺一片,形勢一觸即發。
林奇害怕婆婆突然動手,急中生智道:“既然婆婆害怕如雪姑娘散播消息,那帶她一同上路如何,這樣豈不兩全其美?”
婆婆罵林奇愚昧,眼下兩人可是逃生,而不是游山玩水,多一個人就多一分麻煩,多一分危險,殺一了百了豈不方便。在林奇的百般哀求之下,婆婆總算是同意的林奇的提議,夏如雪默默無言,心知自己只能暫時跟著兩人,路上在尋找機會逃走。
路上,婆婆和林奇從夏如雪口中得知天元宗現目前的情形,宗門內有魔宗之人潛入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上至十二堂下至普通弟子,全都在尋覓魔宗妖孽的蹤跡,一旦遇到就地格殺。
孟前輩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在劍堂后援出現之前已安全撤離,而劍堂先前抵達的長老們死傷過半,不少修為稍遜一籌的長老們因為“天魔音”而神志不清,形同癡呆。另外,天元宗已開啟護山防御(大)法,外人無法進入宗內,而里面的人在經過嚴格盤查之前是不允許離開的。
走了一炷香時間,三人遇到不少天元宗弟子,在林奇的祈求下,婆婆只是將他們打暈過去,并未傷其性命。
過了一段時間,林奇突然感覺體內風起云涌,似有毒發的征兆,吃了婆婆一粒神丹妙藥暫時壓制了下來,但奇毒還是蠢蠢欲動,不宜再行趕路。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個辦法了。”一番思索后,婆婆低聲道:“婆婆我現在身受《天魔音》反噬,而林少俠奇毒又隨時可能發作。天元宗已進入全力防護狀態,現在這種情況是無法沖破防御逃出生天的,我們只能尋找一個敵人暫時找不到的地方調養一段時間。”
林奇道:“天元宗哪里這樣的地方?”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婆婆諱莫如深,林奇一時猜不透她說的什么地方,而夏如雪卻心領神會,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閣下是想去天元宗禁地避難吧!”
“你猜得一點不錯,只有那里才能讓我有恢復傷勢的機會。小姑娘心思細膩,長得又如此貌美,難怪林奇一直求我不要殺你。”
“多謝夸獎。”面對婆婆的夸贊,夏如雪不屑一顧,冷冷道:“你的想法倒是很不錯,可惜,天元宗禁地守護森嚴,除了宗主之外常人根本無法進入,就算你在全盛時期也未必能夠打敗層層守衛進入禁地之中。”
“這個不勞姑娘操心,婆婆我自由妙計,你們留在原地,我去去就回。”說完話婆婆身形一閃,無聲無息如幽靈般飄飛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林間盡頭。
過了一小會兒,夏如雪拉著林奇就跑,這可是好機會,過了這村兒沒這店了。
“趁那個魔宗妖孽不在,我們趕緊走。”
林奇卻掙脫夏如雪,說自己答應了婆婆,絕對不會離她而去。
夏如雪像是教訓小孩子一樣的道:“林奇,你還沒看出來嗎,你那婆婆之所以離開,就是為了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若再不走日后真的就只能墮入魔宗,成為魔頭了!”
“難道我離開了天元宗,就會成為魔宗妖孽嗎?我身中奇毒,時日無多,能活多久連自己也不清楚,我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做幾件不后悔的事情。”林奇毅然決定留下,將自己的諾言沒有折扣的履行到底。
勸了半天也沒用,夏如雪嘆息道:“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走。”
“你這又是何必呢?”夏如雪呆在自己跟婆婆身邊,日后勢必會惹麻煩上身,林奇實在不想再有其人因為自己而遭受任何牽連。
夏如雪輕哼一聲,像是撒嬌一樣的盯著林奇,大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意思。過了一會兒,兩個身穿內門長老服飾的天元宗長老,突然從半空中摔落下來,婆婆緊隨其后,林夏二人對視一眼,不知道婆婆究竟意欲何為。
對付兩位內門長老,婆婆稍花費了一些力氣,與兩人匯合的時候身形略微踉蹌,說話也顯得極為虛弱。跟夏如雪料想的所料不差,婆婆獨自離開就是為了給林奇跟想夏如雪制造機會,可惜他們一個人都沒有。
調養了片刻,婆婆輕聲道:“林奇,用你的寶劍,把這兩位長老的臉皮給我割下來。”
“婆婆,這如何使得?”別說眼前二人是天元宗內門長老,即便他們是兩個普通人也下不了這個毒手,再三勸諫婆婆放了二人一條生路。
婆婆有意試探,故意道:“林少俠,袁洪烈說得一點沒錯,魔宗妖孽個個嗜血無情,為達目的誓不罷休,這就是魔宗的真正面目,你現在若想反悔還來得及,趕緊帶著你那如花似玉的情人離開,免得墮入魔道。”
“婆婆,男子漢大丈夫言而有信,林奇從不會忘記自己許下的承諾。可你要我做這種欺師滅祖,違背道義的事情,那是萬萬不能的,即便你殺了我也做不到。”林奇決然道,神情嚴肅認真,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夏如雪怔怔看著,心底一陣嘆息,林奇這般偏執,將來會吃大虧的。
婆婆還不肯罷休,再一次的挑唆林奇:“你若不從,我便殺了你的小情人。”
“婆婆,你為何再而三的為難我?”林奇突然覺得眼前的婆婆變了,跟先前那個關心自己,呵護自己的婆婆截然不同,仿佛是在一夕之間變了一個人一樣,心理有種連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想法,難道婆婆對我的好,都是刻意的,騙人的?
夏如雪怡然不懼,挺身向前,慢慢朝婆婆走去:“閣下若想殺我,自己動手便是,何必為難他?”
婆婆低聲一笑,幾分嘲笑,幾分戲弄:“好一對癡男怨女,婆婆也非絕情無義之人,只要你二人肯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便不再為難林奇也不殺你,你二人以為如何?”
林奇與夏如雪對視一眼,同時道:“什么要求?”(isbn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