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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忠倒飛出去的那一刻,林奇將電光神行步運行到極致,飛上身前的一拳乃是虛招,而真正的殺招……
林奇的速度很快,快得不可思議,但現場也有不少高手,看透他套路的武者并不在少數。
馬忠感覺胸前傳來一絲涼意,低頭一看,胸前的衣服不知什么時候碎裂開來,露出皮膚上的一道劍痕。一瞬間,他立馬明白過來,原對那一拳就是為了引走自己的注意力,真正的絕少是后面那一劍。
想到這兒,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哈哈一笑,一股氣勢陡然從體內爆發出來,氣勁朝四周輻射,旁邊修為稍弱的凝真階武者,頓時猶如風中柳絮,被慢慢吹拂離開。近一點的桌子板凳被吹飛起來,砸在墻壁上,連同飯菜灑落一地,狼藉一片。
“這怎么可能?這潑皮無賴竟然隱藏了修為,這等氣勁連我凝真中期修為都不能抵擋,難道他是凝真后期武者?”
驚呼聲中,馬忠一般踏出,空氣如沸水震蕩,他一步一個腳印的朝林奇走去,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連串腳印,他每走一步氣勢就拔高一分,三步之后,體表浮起一圈螺旋形真氣,身邊的桌椅板凳被真氣絞殺鋸木面,隨風而三。
“真靈境強者。”有位凝真后期武者眼瞳猛的一縮,失聲大叫一聲,霎時間,周圍武者看他的眼神頓時來了個百八十度轉彎,與此同時,思緒飛轉,紛紛猜測眼前這位真靈強者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竟然裝作潑皮無奈挑釁店小二,難道是吃飽撐了?
店小二雖是一介書生,可他在客棧里跑堂,時間長了,耳濡目染,什么凝真,什么真靈,也都一清二楚。
一聽有人道出馬忠底細,掉小二臉色瞬間一白,身形踉蹌,絕望道:“我楊凡一腔熱血,一心報國。從小苦讀四書五經,科舉狀元郎本應是我,奈何官場黑暗,科舉并非有才即可。科舉落地,我并不氣餒,心想行行出狀元,只要我努力不放棄就會有所成就。蒼天啊,我究竟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竟有真靈強者設計陷害我……”
就在小二抱怨上天不公,人心不公的瞬間里,門口走進來一位中年男子。
此刻,已過了晌午,因為林奇與馬忠的爭斗,門外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武者,可這位中年男子一出現,旁邊的武者竟有種不敢再呆下去的感覺,仿佛那個中年男人身邊有一種無形的氣場,尋常武者根本不敢靠近,已接近內心就會有種卑微感。
他走近屋子,馬忠面色一滯,體內爆發出來的氣勢,頃刻之間化為消失無蹤,他與那中年男人對視一眼后,連同的跑腿的手下迅速跑出客棧。
這一幕,被吃飯的幾個真靈境強者看在眼里,紛紛對中年男子投去笑容示好。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表示回應,然后來到林奇身邊:“少俠。”
林奇微微一愣,這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聽到過。
“先生,你可是在叫我?”
中年男子平和笑道:“正是。”
林奇心知此人不凡,急忙起身,雙手抱拳道:“先生,有何吩咐?”
那人上下打量林奇,呵呵一笑:“吩咐不敢,只是想與你共桌休息,小兄弟不介意吧?”
林奇點頭笑道:“先生客氣了,您隨意即可。”
那人坐下后,便招呼道:“小二,給我上一壺竹葉青,水要清晨泉水,茶葉要現采摘的。”
小二一怔,到現在還回不過神來,心想那潑皮為什么就走了,不是說要卸自己胳膊的嗎?怎么沒卸就走了?怎么這么急呢?
掌柜的應了一聲,推了店小二一把,小聲喝道:“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趕緊去給客人沏茶,好好伺候著,再出現這種事情,小心我打斷你狗腿。”
不多時,小二小心來到中年男子面前,俯身倒茶,不經的打量那人一眼。此人眉細臉方,像文士般儒雅,雙目炯炯有神,天庭飽滿,儒雅這種透著一股威武的氣場。穿了一身儒袍,腰間掛著一塊美玉,玲瓏剔透,瑞氣流轉。
店小二咦了一聲,暗道,這不是送那少年住宿的客官嗎?看著看著,店小二竟什么都忘記了,茶水很快就滿了,并且溢得滿桌子都是。
“小二哥。”林奇好像提醒了一聲。
小二身子一顫,急忙給中年男子賠禮道歉,然后又看著林奇想要說明真相。
那人卻微微搖頭,一笑而過。
小二呵呵一笑,轉過身來,小二發現,文士一客棧,客棧里的客人們全都默默不語,全都被此人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林奇暗中驚嘆,與店小二一樣,全都為這中年男人的氣場所折服。他即便不是武者,也一定是非富即貴,修養德行極高的權貴。
中年男子隨意而坐,茶來后,他精心品茶,原本應該鬧哄哄的客棧,此刻卻變得靜悄悄的,唯有店小二忙碌的腳步聲與喘息聲,這種氣氛甚是古怪,就連林奇也坐立難安,誠惶誠恐。
再看旁邊的先生,臉色自然,一臉享受,絲毫沒發覺身邊情況,客棧里唯有他能放寬心情,怡然自得。
過了一會兒,客人們相繼離開,林奇也吃得差不多了,準備起身離開。
“請小兄弟貴姓。”
林奇又坐了回來,開口道:“”
“貴姓不敢,在下林奇,請問先生大名?”
“林奇。”那先生微笑道:“你叫我明先生即可。”
“原來是明先生,失敬失敬。”林奇客套一笑,此人一身儒雅氣息,倒是跟先前所遇的冥王有幾分相仿。不過,如果對面坐著的是冥王,對方早就上前搶奪斬仙劍了,又豈能跟自己閑聊?
這位先生也不俊俏,可那種由內到外的氣質卻讓人有種卑微感,在他的氣場里還有一種金戈鐵馬的錯覺,他的威嚴仿佛是天生的,仿佛此生能夠御駕萬人之上,唯我獨尊。
“剛剛我見小兄弟管不平事時,臉色略帶痛苦,全身肌肉抽痛,看你年紀輕輕又是修煉之士,想來是一定受了內傷。”
“先生高明,我的確有傷在身。”林奇不以為然,這一點只要心思細膩的人都能看出,沒什么高明不高明的,不過是客氣話罷了。
先生似乎看出了林奇內心所想,目光變了一變,又道:“我看小兄弟風塵仆仆,不住北望,面有急色,似有什么急事。據我所知,北方除了鄉野小鎮,無數山林,就只有一個天元宗。莫非天元宗便的小兄弟焦急去往之所,呵呵,在下也是胡亂猜測,許是不準,倒讓小兄弟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