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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壯漢聲勢駭人,說完之后也不等秦百川答應,一左一右上來兩個人便架著秦百川想要將之拉走。坐在末尾的猴子倏然長身而起,眼里閃爍著精光,不動聲色的攔住了幾個壯漢的去路。
“好快的速度。”為首那壯漢看了猴子一眼,絲毫沒有因為猴子身份卑微露出任何輕蔑之色。
“誰要見我家先生?”猴子從幾個壯漢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因此并不敢輕舉妄動。
“以你的身份,不配知道。”壯漢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和猴子倆人能聽到的語氣道:“不用緊張,若我們真有惡意,只需去長壽宮說一句,閣性命不保。”
猴子腦袋嗡的一聲,臉色一變再變,卻遲遲說不出話來。
“幾位,你們是什么人?”猴子發怔的時候,薛詩涵和洛鳶同時站起,薛詩涵搶先道:“秦先生是清風書院的首席夫子,豈能被一群來歷不明之徒隨便帶走?”
“我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清風書院眾多夫子面前造次。”壯漢動作雖然粗魯,但言語還算客氣,沒有看薛詩涵,而是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凌天兆,然后從腰間摸出一塊令牌,一閃即逝。
“隨便拿出塊令牌就想證明自己的身份?哼,光天化日之強搶民男,你們眼里可還有王法?”這幾個壯漢來者不善,洛鳶一時心急難耐,頗有些口不擇言。,謝謝!
“說得對!”朱天翼一拍桌子:“你們幾個蟊賊是什么來頭?我清風書院的首席夫子,豈是你們說見就能見得?給我滾!”
壯漢皺眉正想開口,凌天兆忽然站起身,認真的道:“朱副院士,薛夫子,洛管事,讓秦大哥跟他們走。”
“哦?”凌天兆的身份兩位院士以及薛詩涵都清楚明了,尤其是薛詩涵方才也注意到那壯漢沖著凌天兆展示了一塊令牌,當即便猜出一些端倪。
“不許走!”洛鳶卻不知道這些,恨恨的道:“凌天兆,你一口一個秦大哥叫著我家先生,現在卻讓人這么不明不白把他帶走?你究竟是何居心?”
“洛管事,我……”
“洛管事,讓他們走。”凌天兆不太好解釋,猴子忽然開口。
“猴子,你……”洛鳶怔了怔,她比誰都清楚秦百川在猴子心里的分量。
“讓他們走。”猴子重復了一句,隨后抬起頭仔細盯著那壯漢,最后道:“這幾個人我記住了,要是先生少了一根汗毛,我就算化成灰,變成鬼,也會讓他們跟著陪葬。”
猴子的話說得殺氣騰騰,洛鳶猶豫了許久,沖著凌天兆冷哼:“要是我家先生有個好歹,清風書院,凌天兆,我沖你們要人!”
“主仆情深。”壯漢也沒想到帶走一個秦百川竟要引發這么多波折,淡然一笑,沖著眾人抱拳:“諸位也請安心,若是擔心秦先生有意外,便可去找呂大人求證。”
“鬼才信你。”洛鳶撇撇嘴,如果是呂大人要見秦百川,還用得著這么麻煩?
壯漢呵呵一笑,也不做過多解釋,等猴子閃身讓開之后,他命人架著秦百川樓,抬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眼看著馬車迅速的消失在暗處,薛詩涵趁人不備,小聲道:“天兆,他們……是什么人?”
凌天兆咬了咬牙,低低的道:“血衣……龍衛……”
“血衣龍衛?”饒是心里早有預料,但薛詩涵還是一驚:“那要見秦百川之人不就是……”
“我父皇。”凌天兆用力的吞了口口水:“我父皇來了……”
薛詩涵沉默,目光看著迷茫夜色,一顆芳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伴君如伴虎,稍有不甚便是殺頭的風險……也不知等待秦百川的,又是什么。
已經昏睡的秦百川自不會知道,被人帶樓后,中途更換了三次馬車,確認并無眼線跟蹤之后,那幾個壯漢才將秦百川放在了從驛站雇傭來的馬車之上,一路急行,將其送到了海邊。
“秦小友,醒一醒,醒一醒。”暈暈乎乎當中,秦百川只覺得有人在用力搖晃著他,睜開惺忪的睡眼,卻看到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穿著一身帶著補丁的衣衫,正盯著自己。
“你是……呂大人?你怎么在這?”秦百川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自己正在一艘小船之上,他也愣住:“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當然是老夫請來的啊!”呂士高一個勁兒的咧嘴,從旁邊拿過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把這個喝了,有人要見你。”
跟呂士高見面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對老頭還是頗有好感,況且跟他沒什么利益沖突,呂老頭自不會害自己,秦百川想也不想,拿過醒酒湯喝個痛快,擦了擦嘴巴才道:“誰見我還用的著這么急?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不行?”
“是老夫的一位至交好友。”呂士高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笑道:“我那位老友這兩天一直在安陽,聽我說了一些小哥的事情,對你便有了興趣,要求老夫無論如何也要安排你們見上一面。這不,他今晚見過你之后便要離開安陽,時間緊迫,老夫也只好為難小哥你了。”
“我去,呂大人,你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啊。”若是換做清醒之際,秦百川倒是能仔細思量思量,到底是什么人能說服呂士高為之跑腿,可此時他腦袋渾渾噩噩,壓根懶得考慮那么多,只是哼道:“哦,你朋友對我有興趣我就得屁顛屁顛跑過去跟他見面……呂大人,說句過分的,萬一哪天你女兒對我有興趣,你是不是要讓我做倒插門女婿?”
“胡說!”被一個小輩如此打擊,呂士高老臉一紅,哼道:“老夫一生漂泊,居無定所,連個娘子都沒有,哪里來得女兒?”
“你沒娘子?”秦百川睜大了眼睛,神神秘秘的湊過去,小聲道:“呂大人,你不會是……那個……不行吧?如果是真的,我這里倒是有幾個良方……”
“混賬!”呂士高哭笑不得,好歹自己也是帝師啊,你丫的還敢這般戲弄老夫?呂士高還想再解釋兩句,可是看到秦百川眼里的笑意,老頭就明白了,這貨一點虧都不肯吃,變著法的戲弄自己,分明是報自己將他強行帶走之仇。
“行了,其余的話我也不多說,只有一句囑咐你。”呂士高不好明言皇帝的身份,只好旁敲側擊的道:“我這位朋友脾氣不太好,待會見面之后,你和他交談之際盡量收斂些性子。”
“等等。”秦百川擺手:“他脾氣不好,我脾氣就好?算了,反正是你朋友,我又不認識,既然大家脾氣都不好,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算了。”
“不行!”呂士高哼了一聲:“老夫已經跟他說好,你臨陣脫逃,老夫豈不是要失信于人?”
“咦?呂大人,你失不失信跟我有什么關系?”秦百川奇怪的看著呂士高:“我拿了你一幅畫不假,可我也請你吃了饅頭啊!除此之外,咱們很熟嗎?”
“混蛋,想要賺好處明說,不用轉彎抹角。”呂士高也不是一般人,一眼便看穿了秦百川的心思:“老夫答應你,這次事情過去之后,老夫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勉勉強強。”秦百川哈哈一笑,呂士高在別人眼里才華橫溢高不可攀,可是在他秦百川眼里也就是一個鄰家老頭,和藹可親。
“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遇到秦百川這種無賴呂士高也只能自認倒霉,生怕秦百川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又生一計:“對了,我似乎聽說,你跟沿海軍有些來往,還去嚴府走動,表達過想要通過海運擴展錦繡山莊影響力的意思?”
“是又如何?”秦百川倒是不意外,以呂士高的身份想知道什么消息自是手到擒來。
“那你就要認真對待待會要見之人。”呂士高認真的道:“那人這些年不僅跟東瀛往來密切,甚至還經常坐船出海,去尋找海外諸國呢。一旦你跟他處理好了關系,相信錦繡山莊向外擴張的構想便能更近一步。”
“真的?”不得不說,呂士高這個提議擊中了秦百川的要害。
“老夫還會騙你不成?”呂士高信誓旦旦,皇上想要擴展錦繡山莊的影響力還是什么難事兒?只需一句話罷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次面見的還算有價值。”秦百川揉了揉腦袋,掙扎著走出船艙,任由海風吹拂,讓自己變得更加清醒一些:“見面地點在哪里?”
“很快就到了。”呂士高也跟著秦百川走了出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孤島:“悔罪廟。”
“悔罪廟……”秦百川認真的想了想,腦海里似乎嚴居正嚴大公子提到過這個名字,他皺眉道:“又是紀念岳翔元帥的廟宇?”
“嗯。”呂士高點了點頭:“奸相覃輝一手釀成了岳翔元帥的千古冤案,百姓敬重元帥忠肝義膽,故而建立了這座廟宇。秦小友,你若是多努力幾分,說不定也可以跟岳翔元帥一般,名垂青史。”
“得,我還想好好活著呢,可不想中途夭折。”秦百川大笑。
“老夫不是那個意思……”呂士高滿腦門黑線,丫的,秦小友的思維躍動太快,他多少有點跟不上。
“我知道。”今晚打擊呂老頭的話已經不少,秦百川適可而止,在船靠岸之際認真的道:“可是呂大人,人各有志,對我而言,這一生不求名垂青史,但求對得起父母,愛人,朋友,無愧于心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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