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上午,秦百川便在培訓與修正桑拿房的圖紙中匆忙度過,中午的時候柳媛媛親自為秦百川送來的飯菜,陪他吃完之后,柳媛媛回去望江樓準備晚些時候開業的事情,而秦百川本打算偷空瞇縫一下眼睛,可這時候嚴大公子卻找了過來。
“哎,秦兄,你不仗義,不仗義啊!”嚴大公子一臉的倒霉之色,咧嘴道:“昨晚跟愚兄分開的時候,你不是說在望江樓等我?可等我過去的時候,望江樓早就關門了!害得愚兄在門外吹了一夜的冷風!”
“是這樣?”秦百川似笑非笑的看著嚴居正,昨晚他秦百川可是一夜沒睡,要是嚴大公子真找過來,豈能看不到亮著的燈光?
“當然了,愚兄坦坦蕩蕩,答應了你的事情,又豈能食言而肥?”嚴大公子拍打著胸膛:“昨天分開之后,我便去江陵兩岸尋找靈感,不得不說,江陵果然是人杰地靈之地,愚兄昨晚遇到幾位才子,聊得十分盡興!因此忘了時間,回去的時候估計秦兄早就睡了,因此倒也怪不得你。”
“那正好,嚴兄一晚沒睡,我也睜著眼睛到天亮,咱們找個地方,睡會兒是真。”秦百川哈欠連天。
“秦兄……”嚴居正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用手捂著屁股。
“滾蛋。”嚴居正又來這套,秦百川笑罵了一句。
嚴居正哈哈大笑,正驚動了那位原本站在許瓊身后,名叫楚楚的姑娘。因秦百川對她們做了一上午培訓的關系,楚楚跟他也熟絡起來,見嚴居正故意逗秦百川,她也湊過來道:“秦先生啊,你有這樣的癖好?”
“我有毛的癖好,這家伙沒事兒找抽。”秦百川笑道。
“咦?這位姐姐天生麗質,眉宇間閃爍著如空谷幽蘭般的氣質,看來定是有故事之人。”這位楚楚涂抹了胭脂水粉之后也是一位麗人,嚴大公子便如嗅到了臭味的色狗,乖乖的湊了上去:“不知道姐姐可有時間?不如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可好?”
嚴大公子這種標準的嫖客扮相自是瞞不過楚楚的眼睛,她詢問似的看了一眼秦百川,只聽秦百川道:“該怎么辦怎么辦,我跟他不熟。”
“哦。”楚楚巧笑嫣然的看著嚴大公子:“公子想聽我的故事?”
“當然!”嚴大公子可并不知道楚楚的身份,只以為又是秦百川的什么妹妹來著,壓根沒往別的地方想。
“那也好,正好那許多事壓在妹妹心頭,煩躁著呢。”楚楚忍住笑:“不過,妹妹也有個毛病,要是說自己的故事只喜歡在房間里,在柔軟的大床上,而且……還需要銀子哦。”
其實楚楚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但是先入為主的嚴大公子卻壓根沒分辨出來,心里還尋思這女子還真上道,嘿!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嚴大公子擠眉弄眼:“咦?我就說和妹妹有緣嘛!哥哥也喜歡在床上聽故事,至于銀子嘛……”嚴大公子從懷里拿出一張百兩銀票:“夠不夠?”
“喏,嚴大公子好大的氣魄啊。”楚楚有些發怔,本來她就尋思尋尋嚴大公子的開心,可沒想到這家伙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奇葩,出手就是一百兩銀子。她偷眼看了看秦百川,見后者點頭之后,她才將銀票拿在手里:“嚴公子有心了,不如我再叫幾個妹妹,一起跟嚴大公子樂呵樂呵?”
“咦?你什么意思?”嚴居正先是有點意識到不對,可隨后卻滿心歡喜:“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同胞胎的姐妹?嘿嘿,那好,那好,叫來叫來,讓哥哥好好聽聽你們的故事!”
“好啊,嚴大公子請稍等。”收了銀子總不能不做事,楚楚呵呵一笑,又看著秦百川,道:“秦先生,今天你也累了一上午,到了午睡時間,要不要跟嚴大公子一同進去,檢驗檢驗你培訓的成果?”
“檢驗一下?”秦百川雙眼一亮,次奧,說起來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還真沒享受過這種服務呢。
“是啊。今天你交給姐妹們那么多手段,只怕姐妹們后半輩子都用不完,我們也要好好感謝一下你啊。”楚楚笑道:“放心,小姐這時候忙著呢,姐妹們嘴巴也緊,小姐要是問,就說先生給我們做二次培訓就行了。”
嚴大公子聽得渾身冒火,秦百川也不是什么正經人,在柳媛媛眼皮子底下跟她手下調調情,丫的,為毛聽起來那么刺激?這貨深以為然的點頭:“這也是,你們只是理論上掌握了手法和技巧,的確需要進行二次培訓……嗯,告訴待會過來的姐妹,思想要純潔哦。”
“那肯定,我們的思想跟先生一樣純潔呢。”楚楚幾乎要笑出聲音,做培訓的時候你丫的各種姿勢,各種技巧,各種道具說得頭頭是道,新穎奇特,很多東西她們這些做這行的都沒聽過,你還敢說自己純潔?
純潔的秦百川在楚楚純潔的邀請下,帶著同樣純潔的嚴居正來到最后一個房間,進門之后楚楚出去安排,嚴大公子頗有些興奮:“秦兄,我到現在才發現啊,不愧是煙花之地,住在這里的平民女子都是這般開放!愚兄喜歡,我實在太喜歡這里了!”
“喜歡的話,不妨待會多給點銀子。”房間里有兩張大床,中間用一個布簾子隔開,看來是姑娘們的休息之所,也是有客人上門之后的服務之地。秦百川沒那么多規矩,翻身躺在床上,腦海中傳來陣陣倦意。
“秦兄啊,愚兄這么多年來縱橫花叢,還從未跟朋友一起做過這種事啊!”嚴大公子躺倒另一張床上,隔著布簾說道:“嘿,這樣也好,待會見到了愚兄的實力,你也不用太過自卑,畢竟愚兄是千錘百煉之人……咦,這是什么?”
秦百川被他一驚一乍吼得直接睜開了眼睛,見嚴居正手里拿著一個圓柱物品在發愣,秦百川哼道:“嚴兄不是說九歲開始便縱橫花叢嗎?連這東西都不認識。”
“我認識倒是認識,可這東西一般都出現在青樓房中,那些女人用來取悅客人所用,怎的會出現在一個平民女子房里?”嚴大公子也并非真的是傻子,略一思量便從床上竄了起來:“我勒個擦,秦兄,咱們上當了!剛才那個楚楚,那個楚楚……”
“楚楚本來就是醉花陰的花魁,嚴大公子現在知道了啊?”嚴居正正在鬼叫之際,門外楚楚推開門,帶著兩個女子走了進來。見嚴居正一臉的蛋碎之色,楚楚從懷里拿出那張銀票:“嚴公子若是覺得這銀子花的不值當,那我還給你?”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一種濃濃的挫敗感涌上嚴居正的心頭,丫的,以為自己風流倜儻虎軀一震就讓良家女子以身相許了呢,白TM激動一場:“楚楚小姐,嚴某拿出去的銀子從不會收回,只是……心里有些落差,對,落差……”
“嚴公子請放心,這幾個姐妹可都是秦先生親自**,必然能彌補你心里的落差。”楚楚嬌笑兩聲,沖著身后三個女子揮揮手,示意她們去伺候嚴公子。三個女子用幽怨的目光看了看秦百川,其實發自內心說,她們想要伺候秦百川,可人家又是小姐的心上人,有賊心也沒賊膽兒,只好悶悶不樂的走向嚴居正。
“秦先生,這三位昨晚返回家中,一直到吃過午飯才回來,沒聽到你的培訓,不如你再給她們培訓一番?”楚楚對秦百川笑道。
秦百川困得連眼睛都已經睜不開,勉強抬了抬眼皮,等看到正中間那個女子之后,秦百川只覺得面熟,那女子也是怔了怔,許久之后才喃喃開口:“貴客,想不到在這里又見面了,你……還記得我嗎?”
“臥槽!”
秦百川直接爆了一句粗口,這女子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秦百川馬上想起這女子到底是何來頭。
當初瞿四老爺要潛規則孟曉菱,秦百川看出孟曉菱神色不對,跟著她一路到了千金賭坊。進了賭坊之后因為找不到孟曉菱的蹤影,他便和猴子一起,連威脅帶利誘的將一個口口聲聲管他叫“貴客”的女子帶到了茅房旁邊,得到信息之后,秦百川怕她泄露自己的行蹤,還給她喂了幾顆苦行草籽,騙她說是毒藥……
“啊,那個,那個……”連哄帶騙的欺負一個小姑娘,這事兒好像不太光彩,秦百川咧嘴道:“怎么樣,現在身體還不錯吧?”
秦百川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顯說的是上次騙她的事情。
“嗯,的確還不錯。”這位叫做云兒的小妹妹也覺得人生挺奇妙,笑道:“上次那七日斷腸散折磨得我幾次都想自盡,后來竟奇跡般的活了下來……不僅活了下來,而且我覺得腰不疼,氣不喘,上樓也有勁兒了,這么說還要感謝貴客呢。”
“喏,那就好,那就好。”秦百川打了個哈哈。
“看來先生跟云兒是老熟人?”楚楚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不過她也沒細問,笑道:“那也好,云兒,今天先生可是教了不少本事,你好好跟著先生多學點,事后我讓你做姐妹們的教頭也說不定。”
“嗯。”云兒笑著點頭,走到了秦百川的身邊。秦先生是大有來頭之人,雖然上次把自己嚇得半死,可終究也沒出什么事兒,反而讓他覺得有些愧疚。這樣也好,讓楚楚覺得自己跟秦百川有關系,以后在醉花陰的日子想來也不會那么清苦。
想到這,云兒含笑道:“貴客,云兒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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