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裝外套口袋中掏出禮盒,遞至她的面前,“想好在打開!”
看著他手心中的盒子,慕筱靜的手慢慢抻了過去,拆開外面的包裝,一個紅色絨盒出現在眼前。停下動作,她不敢在打開。
“我說過,想好了在打開,開了一半,你還是退縮了。”向前傾斜,將額頭抵在她的光潔額頭。
他希望她能打開,這本屬于她的。
“為什么,還要保留著?”輕撫過盒面,心中一澀。
當初還給他,她就不打算再回頭,它適合能戴上它的人,而她,沒有打開盒子的資格。
大手包裹住她的拿著絨盒的纖手,“它的主人只是一時不想要它,但它永遠只會等著它的主人。”
那時收到她親自簽下的協議和戒指,心痛難當。戒指從手中滾落已無心去撿,婚姻都結束了留著一枚戒指又有什么意義。
可是,到了夜晚,他還是摸黑去草叢中尋找。
找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天空漸亮才找到。兩手沾著泥草污垢被凍的麻木,緊緊的撰著那枚戒指,不再舍得放開。
“御宸...我不能保證能留在你身邊,但我們可以珍惜眼下。”
今晚來這里,是她向他踏出的第一步,不想一味的逃避,一再無意識的傷他。
對于愛情,他們都太笨拙,以為是為對方好,卻傷了最深。
“答應我,留在景苑這段日子,我們像平常的戀人,好好的相處。”婚姻生活因為契約而約束,從未體會過真正的戀愛。
不為婚姻,不為過去,他們要像一般戀人一樣,相愛相守。
“好...”埋進他的胸膛,貼在那顆為她跳動急促的心房,淚水滑落至顎邊。
抱著想念的人兒,冷御宸的手臂一再收緊,緊到要將她鑲里身體里。低頭吻凈她的淚,一股苦澀蔓延舌尖,接著吻向那誘人的紅唇。
心意相通的吻,一瞬間讓兩人融合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快樂,彼此的憂傷。
窗外,皎潔的月亮害羞的躲在柔和似絮的云朵間,悄悄的看著那仿如春天的世界。
抱著沉睡的慕筱靜,冷御宸無奈的吻了吻她的臉頰,披衣起身。
走出陽臺,外面的星光和燈光,流銀瀉輝的相互掩映。坐在休閑椅中,打開手中心的絨盒,那顆鉆石在光輝下分外的閃亮。
蓋上盒子,放置一旁,冷御宸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
剛吸了兩口,就被人拿走抿滅,“我不喜歡你抽煙。”
穿著一身睡裙的慕筱靜,不知何時出來,見他一人待在這里孤獨的抽著煙,心房莫名的抽痛。
她不喜歡他這個樣子,這種獨自品嘗寂寞,冷徹心扉。自己承受過的痛苦,不想他也一樣,至少現在她有在他的身邊。
“它是我的支撐,你不喜歡,我上癮了用你來解我的癮?”揚起唇角,伸手摟過慕筱靜的腰身,頭靠在她的腹部。
上癮成了習慣,想戒都戒不掉。三年來,想她的時候,會用煙來壓下那刻入腦中的思念。
低頭抵他的發頂,兩手撫摸著他柔軟的黑發,“你為什么不對自己好一點?明知自己有胃病,還要碰煙。”
“住過院,是不是經常折磨著自己?”
逸澤說過,自己你沒見過他躺在病房的樣子,說明他親眼見到了。他為什么住進醫院?她走之后,到底留給他多少傷?
松開樓住的手,抬頭輕問,“誰告訴你我住過院?”
手術的事他并不想讓她知道,誰多嘴多舌告訴她。
冷御宸的面容突然冷了下來,慕筱靜知道他很不想讓她知道有關住院的事,雙手捧著俊容的兩側,清眸緊盯著他,“這不重要,重要你進醫院的原因,你就不打算告訴我?”
握住她的手,斂下眸道:“沒有什么嚴重的事,只是犯了胃病,忘了帶藥,嚴重了去住院幾天觀察。”
“真的?”
“騙你做什么,你能給我糖吃?!”不想多聊這個話題,冷御宸將慕筱靜抱上自己的腿上,靠在她的耳邊曖昧的說道:“夜深了,我們進去睡吧,還是說你不打算睡了?”
“我先睡了。”慕筱靜面紅耳赤的跳下來,轉身就向臥室走。
他明顯不愿提住院的事,那她自己去查,她一定要知道他住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