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跟她離婚?”把玩著手中的青花瓷杯,眸光看向床邊的身影。
他那般在意她的弟弟,肯定很愛她,放開了真的不會后悔?
“嗯!”
幫慕寒拉上滑下的錦被,冷御宸面容沉靜,微垂下眼睫,淡淡的黑影掩去眸中的情緒。
“好了,不談這些,我們去喝一杯吧,好久沒有一起同飲了。”
撩開話題,楊天浩負著雙手起身,一雙銳利的眼睛像是蒼山頂上的晨星,閃爍開來。
“好...”
最后看了一眼仍在昏迷的慕寒,同他一起走出去。
廳外,冷逸澤一見冷御宸出來,疾步上前,“哥...你終于出來了。”
剛才還琢磨著,如果還不出來的話,他就硬闖進去。
“這位就是你弟弟逸澤嗎,幾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聽到他的叫喚,讓楊天浩打量了一下冷逸澤。
五年見他,還是一個老愛跟在御宸身后的男孩,一轉眼就長成大人了,心中不由感嘆光陰似箭。
“是啊,剛回來兩個月。”
冷逸澤見有另一個人,轉眸看過去,“你認識我?”
“當然!!”楊天浩側過臉微微一笑。
想以前,他那個皮啊,老是捉弄別人,連自己都吃過虧。
搜索記憶中的輪廓,冷逸澤恍然的笑道:“你...是楊大哥!”
“喲...不錯,還記得我。”
“那這么說,這里是你的地方?”能見到很久不見的人,不禁眉飛色舞。
“錯,不是我的,而是你哥的,我呀只是你哥一個下屬。”
雖說御宸沒把當過下屬,把烈焰門的所有事都讓他來打理,多次示意把位置給自己,但烈焰門是他一手創立,自己只想為他辦好他不能辦的事情,查他不能夠查的真相。
上揚起嘴角,冷御宸毫不留情的道:“下屬這兩字,你最好別提,不然,就算你不答應接手,我也會讓你接手。”
從小到大,他們一起經歷生死,一起同患難,在冷御宸心里早把楊天浩就當作兄弟。
“好吧,我投降!”
主上大人說的話,他可不敢頂嘴。
“酒已準備好,主上這邊請。”景蘭擺好酒席,低道請道。
“那我們過去吧。”
幾人走到圍欄邊的休息桌,一走近,冷逸澤再次沉醉外面的風景,“能坐在這里喝酒賞酒,真是人間樂事。”
“喜歡就常來。”幫三人的空杯斟滿酒,楊天浩好笑的看著四處看景的身影。
“這次來,想讓你查一個人。牡尼集團總裁,尚銘,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坐在欄邊,冷御宸拿過桌上的酒杯輕搖。
“尚銘?”
“對,你有印象?”
“來人,把前天景颯查到的資料給我拿來。”靠在滕椅上,吩咐站在一旁的黑衣人。
拿起高腳杯,楊天浩小啜一口,“不用去查了,上次竊取方案的幕后主謀就是這個人。”
“哦...看來他對霆盛的謀算,不是一天兩天了。”
難怪,在荷蘭初次見他,會那么針對自己。
黑衣人拿著一份資料袋,呈放在桌面上就退下,楊天浩直接推到冷御宸面前,“沒錯!為了查出他,可是費去景颯很多時間,還有他的身世背景,是你意想不到的。”
拆開資料袋,他看著所查到的書面資料。
“尚銘,既然會是康震業領養的養子。”
“何止,他真名叫齊凌霄,九歲的時候,他的父親負債跳樓自殺,母親傷憂過度去世,被英泉福利院收養。”
“最重要的一點,他的父親叫齊向忠,破產的原因是伯父收購了他的公司。”
為了隱藏他的身份,資料庫查到的都是編造的假資料,如不是從領養這條線索摸索下去,恐怕什么都查不出有用的東西。
“那么說,他這次回來是要報復霆盛和我父親。”合上資料,冷御宸眉頭緊鎖起來。
原來他多次設計霆盛,原來是想報仇。
早上說的話,是想告訴他,齊凌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