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琳在一伙樓蘭美女的簇擁之下,笑呵呵的登上了高臺,接受陀伽以及全體樓蘭人的叩拜,正式成為樓蘭圣王。
王琳琳簡直樂顛了,有模有樣的說著“都起來吧!”
王寶玉暗自松了口氣,好在有嫂子對她進行禮儀惡補,不至于人前失態。然而,王寶玉到底還是想錯了,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啊!
王琳琳實在是太興奮,結果老毛病又犯了,心里一癢,抓住旗桿嗖嗖的爬了上去,到了上方,還擺了單手扶桿伸展另一條手臂的酷酷姿態。就這點爬高的本事,當了圣王也不忘顯擺。
 觀看的西征軍不禁發出一陣哄笑聲,陀伽和樓蘭人都是一臉苦笑,這哪里是圣王,分明是一只白毛猴。
陀伽見王寶玉不動聲色,不敢造次,急忙率眾高呼圣王神威蓋世,引領樓蘭,走向昌盛。
儀式很快結束,王琳琳飛快的從旗桿上下來,來到王寶玉的身邊,大呼過癮,王寶玉也沒責備她,本來就是一場鬧劇,不鬧不熱鬧。
當晚,樓蘭族舉辦了盛大的歌舞晚會,一則慶祝塔河歸來,再就是慶祝圣王登位。
自從跟飛天比試琴藝之后,禰衡一直沒有再彈琴,因為手指受傷,碰到琴弦就疼。
現在,禰衡的十個指頭終于恢復了原樣,面對這么熱鬧的場面,他哪里憋得住,立刻上場彈奏了一首曲子。
旋律之美妙,如聞天籟,遠遠超乎了樓蘭人的想象,伴奏者忘了敲鼓,跳舞者忘了舞動,啪嗒,天空竟然掉下來一直老鷹,甚至落地之后,還在隨著禰衡的旋律舞動著翅膀。
陀伽倍感驚愕,這樣一個邋遢的老頭,都有如此強悍的本事,想必其他人更不一般,至于那個樓蘭圣王,嗯,除了爬樹,還沒看出些什么來,應該是真人不露相吧!
一直娛樂到深夜,第二天一早,陀伽找到了王寶玉,提出了一個想法,既然圣王已經出現,可否去參拜一下樓蘭的主神赫拉天后?
陀伽語氣很委婉,不愿去也就作罷,但這是族人們的想法,畢竟不管是圣王,還是實權在握的樓蘭王,都要尊赫拉天后為圣。
“好啊好啊,本圣王答應了!”
滿面春風的王琳琳立刻點頭答應,王寶玉本來想要出發,妹妹都這么說了,不答應顯得不好,于是點頭道:“可以,應該尊重樓蘭習俗,那個什么赫拉在哪里?”
“城北十里的天后山。”
“好吧,那我們就去一趟吧,用不用組織個儀式?”王寶玉問道。
“圣王參拜即可,陀伽知道中原不信奉赫拉,大王不必獻禮。”陀伽連忙說道。
“好吧,你前去準備一番。”王寶玉正色道。
等陀伽離開后,王寶玉忍不住埋怨妹妹:“琳琳,咱們時間緊迫,我寧愿浪費一錠金子也不愿意浪費一天時間,以后少替我做主!”
“哥,我昨天晚上還夢到一個女神仙呢,可能就應在這個天后身上。聽起來挺厲害的,說不定可以保佑咱們西征軍凱旋而歸!”王琳琳嬉皮笑臉的解釋道。
王寶玉白了王琳琳一眼,才不信她的鬼話,錯了不認錯,還搬出這個破理由。算了,快去快回吧!
西征軍和樓蘭一行共幾千人,離開了樓蘭城,一路向北,前去參拜赫拉天后,大約半個時辰后,前方出現了一座只有幾十米高的沙山,陀伽介紹,這就是樓蘭信仰的圣地天后山。
天后山上,矗立著一尊高大的木雕,遠遠就可以望見。木雕的形象是一名美麗的西洋女子,有著無以倫比的精致臉龐,她頭戴華冠,一頭褐色的卷發,長裙上星星點點,好似宇宙星河,兩條裸露的手臂被涂成了白色,一只手里,還握著個頭部呈現三角形分叉的權杖。
“軍師,有沒有感覺到異常?”王寶玉問道。
胡昭搖了搖頭,這就是一個木頭疙瘩,僅僅供人膜拜而已,又不是真正的神靈。王寶玉放下心來,帶著眾人登上了天后山。
王琳琳就被王寶玉慣得不像樣,哪有磕頭的習慣,在王寶玉要罷免她圣王的威壓下,十分勉強的沖著天后赫拉磕了三個頭。
起身后王琳琳直小聲嘟囔,夢見的那個女神仙不是這個樣子的,哪有圣王給木頭磕頭的道理。
陀伽對此十分滿意,帶領族人認真的叩拜心中的女神,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虔誠。王寶玉站在旁邊沒動,卻觀察到雕像上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赫拉的左手無名指不見了,斷層明顯,應該不是一開始就這樣。
“赫拉天后缺少無名指,有什么說法嗎?”王寶玉問剛剛起身的陀伽。
“唉,別提了,說起來就令人惱恨。”陀伽嘆氣道。
“陀伽,我哥哥讓你說你就說,你惱不惱的關我們什么事!”王琳琳因為磕頭正在生氣,不由催促道。
“是,是!實不相瞞,半年之前,一名小女孩突然莫名出現在這里,弄斷了赫拉天后的手指,或因天后遷怒樓蘭,用一場浩大的風沙將塔河挪走。”陀伽解釋道。
“天后竟然如此厲害!”王琳琳聽得小臉一寒,立刻覺得剛才應該叩拜,磕頭還是少了,連忙又合掌拜了幾拜。
小女孩弄斷這個雕像的手指,竟然引起了塔河南移,分明是欲加之罪,找借口以穩定民心,王寶玉臉色不好看的問道:“你們后來怎么處理那個惹禍的小女孩?”
“定然是慘死!”馬云祿接了一句。
“你們竟然對一個孩子做了這么慘無人道的事情?”王琳琳也拉下臉,背起手質問道。
“沒有!沒有!”陀伽連忙擺手,又指了指山后說:“此女就關押在此處,令其悔過,常有人來為其送水送糧。”
“帶我去看看她!”
“帶我去看看她!”
王寶玉和王琳琳齊聲冷冰冰的吩咐道,陀伽擦了擦汗,急忙帶領眾人翻過了天后山,眼前出現的場景,又讓眾人不禁一呆,數千木樁,凌亂的插在山腳之下,斑駁的色彩,顯得非常詭異。
“這是干什么的?”王寶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