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書庫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羅襪染輕塵書名:
李觀棋再次醒來時,發現已是身處荒郊野外,雪光輝映下,上官瑾一身白衣、肌膚如雪,襯托出一種不染纖塵的美麗。那張俏臉清雅脫俗,明麗照人彎彎柳眉下一雙俏眼精光閃爍,正冷厲無比地看著自己。
李觀棋下意識的便想往后退去,卻不想身后正好是一株大樹,他剛剛醒過來,就是靠坐在這棵大樹上的,現在腦袋向后一靠正好撞在樹干上,“咣當”一聲,眼冒金星,不由地發出了痛哼。
上官瑾本來正冷冷的等著李觀棋醒過來呢,現在見他居然被自己嚇的撞到了腦袋,使勁憋了憋,終于沒有憋住,撲哧一笑,貝齒隱現的說道:“虧你還是皇帝呢,膽子這么小!”
李觀棋見上官瑾笑出聲來,心神也略微一松:只要你笑了就好啊。起碼說明你現在對我不是一門心思的憎恨了。所以邊揉著撞疼了的腦袋,邊也強自笑著說道:“上官姑娘,你把朕挾持到這荒郊野外來,意欲何為啊?”
“噌”的一下,上官瑾已從靴子里拔出了一把短劍,劍刃一橫,鋒利的劍鋒已壓上李觀棋的脖子,板起俏臉低聲冷斥道:“不要在我面前自稱朕,再這么說,我立刻便殺了你。”
她剛才的一笑,如銀瓶乍破,剎那間的笑顏宛如云破月來花弄影般無比動人。但轉眼間俊俏的臉龐上又掛滿了眼霜,一充滿了恨意的眸子冷冷地盯著李觀棋。
李觀棋伸出兩根手指,從外面輕輕捏住那柄短劍,向邊上拽了拽說道:“別靠的這么近,疼!”
上官瑾被李觀棋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搞的有點兒懵,按理說李觀棋該害怕才是,而且他剛才醒過來的時候還怕來著,怎么一轉眼的功夫,就敢用手捏自己的劍了?當下俏臉又是一冷,厲聲喝道:“你老實點兒,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你!”
李觀棋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孔老二真是圣人啊!”
“你說什么?”上官瑾的秀眉皺了起來。
李觀棋撇了撇嘴說道:“圣人云: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你!”上官瑾氣的緊了緊手中的短劍,怒道,“你什么意思?”
李觀棋被她的短劍壓的整個腦袋都歪向了一邊,齜牙咧嘴的說道:“這個樣子,我還怎么說話啊?”
上官瑾無奈的把短劍向后收了收,氣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觀棋摸了摸項間被短劍壓出的血痕,皺了皺鼻子說道:“君子重義,一諾千金。女人和小人嘛……”
“你要說什么便直接說出來,不要這么拐彎抹角的。”上官瑾不待李觀棋說完,便氣呼呼的打斷了他的話。
李觀棋這才大刺刺的說道:“我記得某人曾經說過,欠我一個人情來著,這是誰說的來著,怎么想不起來呢?”說到后來,李觀棋眉頭連皺,像極了努力思考的模樣。
上官瑾抿了抿嘴說道:“你不要在這冷嘲熱諷的,我說過的話自然是記得的。”
李觀棋一副恍然的模樣,說道:“既然姑娘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那為何還將我擄到這兒來啊?”
上官瑾瓊鼻之中發出一聲冷哼,冷笑著說道:“我只是答應饒你一命,并沒有答應別的啊?”
“那你想做什么啊?”李觀棋疑惑的問道。
上官瑾仰起高傲的頭,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說道:“別問那么多,先把衣服脫了!”
李觀棋看著上官瑾臉上詭異的笑容,又左右看了看,這才苦著臉說道:“就在這兒啊?”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上官瑾把短劍又向前靠了靠,脖子繼續昂著,說道,“趕緊脫!”
李觀棋繼續苦笑著說道:“我倒是不介意天作被地做床,可這寒風朔朔的,我凍壞了不打緊,姑娘你細皮嫩肉的,凍著了可怎么好?”
“我?”上官瑾聽了李觀棋的話初始一愣,隨即便俏臉一紅,抬腿踹了李觀棋一腳,怒道:“淫賊,你想到哪兒去了?”
“你難道不是要強-奸我嗎?”李觀棋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楚楚可憐啊。
“大淫賊,你想的倒美!”上官瑾又是一腳踹了下去。
李觀棋咳嗽了兩聲,揉著胸口說道:“喂,別踹了,再踹就出人命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孤男寡女的,你又逼著我脫衣服,還讓我往哪方面想啊?”
上官瑾氣急道:“我只是想讓你受點兒凍,吃點兒苦頭罷了。”
李觀棋也沒好氣地說道:“大姐,這冰天雪地的,光著身子,不做運動會死人的好不好?”
上官瑾想了一下,說道:“那你先別脫衣服了。等我再想想其他折磨你的法子。”
李觀棋挪動了一下身子,選擇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靠在大樹上,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其實真不明白,你們為何會這么費盡心機想來對付我。”
“因為你是狗皇帝、是大淫賊!”上官瑾想都沒想,便脫口說道。
李觀棋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登基才數月,自問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百姓的事情,實在是不知道這狗皇帝的稱呼是怎么得來的?難道做皇帝便是錯嗎?那你的祖上豈不是都該被罵?”
“你這個淫賊怎么能和我的祖先相比?”上官瑾怒沖沖的說道。
李觀棋摸了摸鼻子說道:“這淫賊的稱號,就更令我摸不著頭腦了!”
“哼!”上官瑾冷哼一身,說道,“你還想狡辯不成?作為一個皇帝,居然流連煙花之地,還不是淫賊?大婚之夜,卻于勤政殿中留宿月兒,還不是淫賊?剛才你還抓我的……還敢說你不是淫賊?”
隨著上官瑾的話語,李觀棋心里是越來越驚,他倒不是因為上官瑾說的內容而驚,他驚的是上官瑾是怎么知道這些的?無論是去媚香樓還是大婚之夜自己宿在勤政殿,知道的人都沒有幾個,要說上官瑾一直在跟蹤自己,以賀子銘等人的武功也不至于一點兒也沒發現啊?唯一的解釋便是宮里還是有上官家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