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正文
李觀棋朦朦朧朧中聽到一個略帶蒼老的男中音緩緩念道:“朕以涼德繼大統……太祖、太宗創垂基業……元良儲嗣,不可久虛……
茲立次子觀棋為皇太子,持服二十七日,即皇帝位。
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祖東來系勛舊重臣,朕今以腹心寄托……佐理政務。
欽此!”
不長不短的古文直接把李觀棋整懵了——kfc(靠、**、操)的,做個夢還考古文啊?這不是欺負老子古文學的不好嗎?不過這篇古文有意思啊。前面的雖然沒怎么聽懂,可是后面的還算是聽明白了,老子這是要當皇帝了啊。皇帝多爽啊?想罵誰就罵誰,想揍誰就揍誰,想咔嚓誰就咔嚓誰,最主要的是還可以想日誰就日誰啊!
“可惜啊,這只是一個夢罷了。”李觀棋在心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有點兒不舍地睜開了眼睛。
可是睜眼后的景象讓李觀棋更加懵了——他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的木結構房間里,這個房間屋頂很高,空間卻不是很大,也就是二十幾個平方的樣子,屋內的墻面漆著紅色的漆,地面上則是由一塊塊一尺見方的巨磚鋪就,磚面漆著黑色的漆,看上去很特別,光滑如鏡的感覺。
在屋子的里側靠墻放了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人,長發長須,雙目緊閉,身上蓋著明黃色的錦被。
在床前也并不是就李觀棋自己一個人,而是跪著七八個人,都是古人扮相,旁邊還站著一個手捧明黃綢緞的古裝中年人。
李觀棋再低頭看看自己,花擦,自己也是一身白色的長袍,上面繡著藍色的云朵和紫色的團龍。而且,自己居然也tmd是跪著的。
“kfc的,居然還做了個夢中夢,整盜夢空間呢?”李觀棋鼓著腮幫子嘟囔了一句。
李觀棋一說話,眾人都掉頭去看他,不過那目光卻也特別,像是看傻子一樣。
“這夢這么真實?”李觀棋瞪眼道,“怎么才能醒過來呢?”
屋內唯一站著的那個中年人開口了,“殿下。這不是夢,皇上,確實駕崩了。”
隨著中年人的話語,李觀棋突然感覺到頭部疼的厲害。那感覺就像是被一千枚鋼針插入到了腦袋里,很難忍受。劇烈的疼痛,差點將他疼得暈死過去。
李觀棋幾乎控制不住,疼得他哇哇大叫,臉上的青筋也已經暴起,面部表情十分猙獰。
不知道過了多久,劇烈的疼痛,已經讓煎熬著的李觀棋麻木,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眼看就要暈死過去。他甚至感覺到如果就此暈死過去,就再也不會醒來。
就在李觀棋馬上堅持不住的一瞬間,那該死的疼痛感憑空消失了,像是沒有來過一樣。
滿身盡是虛汗的李觀棋,也漸漸清醒過來,思路開始變得清晰。可這時候,他卻感覺到自己腦袋里,多了點什么。那是很多自己以前從來沒接觸過的知識,或者準確地說那是另外一個人的記憶,而那個人也叫李觀棋,是乾王朝第六代皇帝的次子,一個有著輕微智障的木訥王爺。
“穿越了。”作為一個資深網絡小說讀者,李觀棋沒有任何猶豫便確認了當前的情況。可自己這穿越算哪門子事啊?也沒被閃電劈,也沒從懸崖上墜落,只不過是安安穩穩地上床睡覺,醒來就跑到這么個時空來了?這穿越也太jb隨便了吧?
雖然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李觀棋可以相對平靜的接受穿越這種事實,但是情感上的沮喪與崩潰,卻仍然無可避免。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這個事實,不僅意味著自己從此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不可能再見自己的親人、愛人、友人,不可能再過上自己習慣已久的生活,也意味著自己需要面對全新的生活挑戰,自己需要在一個陌生的社會生存下來,并且很可能不知道意義何在。
最令李觀棋接受不了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乾王朝是怎么一回事,雖然自己歷史學的不咋地,可也知道根本沒有什么乾王朝的存在啊!
李觀棋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咒罵起全能的神來,“招呼都不打就讓我穿了,就不說什么了。穿就穿吧,可你好歹也讓我穿到個自己熟悉的朝代去啊,那樣我說不定還能憑借著自己有限的歷史知識奮斗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來。這倒好,直接給我玩了個架空,我是槍也不會造,炮也不會造的,讓我玩什么啊?”
可是下一秒鐘,李觀棋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因為他忽然醒悟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皇帝啊,都tmd的是九五之尊了,還奮斗個屁啊?楊凌那么牛逼,最后也不過是一個王爺嘛。范閑整那么多事,不也沒坐上龍椅嗎?還是老子最牛逼,根本就不用奮斗,直接一步到位了。以后咱也可以喝豆漿吃油條,媽的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紅糖蘸紅糖。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吃包子喝白粥,媽的想蘸醋就蘸醋,想蘸醬油蘸醬油,包子買倆兒,吃一個,扔一個!
李觀棋在地上一會兒打滾痛哭,一會兒愁眉不展,一會兒又嘿嘿傻樂,可把旁邊的人給整懵了。不過,他現在是皇帝啊,別人也不敢說什么。
最終還是那個宣讀遺詔的大臣上前扶起了李觀棋說道:“太子殿下節哀,先帝御體尚未入梓奉安,諸多事情尚需殿下主持呢。”
李觀棋坐上太監搬過來的椅子上之后心中仍是有點兒迷亂混沌,可好歹算是搞明白目前自己的身份了。說實話,之前李觀棋也曾夢想過有朝一日能夠做皇帝,但如今夢想成真了,腦子里卻又是一團漿糊,不知道從何做起。他倒不是為了怎么能夠振興王朝而犯愁,而是為了該從哪兒先享受而煩惱。
沒法子,**絲的生活過習慣了,忽然成了最牛逼的富二代,一時還適應不過來。
愣了半天,李觀棋開口了,“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