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霄的高大身軀,站在鏡香崖的崖下,臉色無比沉冷。
或許是因為,他常年待在軍營中,見慣了生死,所以,在知曉師弟師妹被砍下頭顱之后,還能敝理智和冷靜。
青霄相信張若塵并不是一個會被仇恨沖昏頭腦的人,但是,現在情況特殊……
“等到喜怒丹的副作用完全消失,我就替你解開縛圣鎖。”青霄說道。
張若塵道:“喜怒丹的副作用,只是會影響我的情緒,還不至于影響我的思考能力。你們對我,那么沒有信心?”
青霄、洶、九天玄女皆是不敢輕易放開張若塵,因為張若塵若是要去陰陽殿,他們根本攔不住。
突然,張若塵笑了起來:“你們真的以為區區一根縛圣鎖,就能將我禁錮?”
縛圣鎖的力量,主要是能夠鎖鄒士體內的圣氣,使得圣氣,無法在經脈和圣脈中流轉。同時,也能禁錮修士的精神力,使得精神力沖不出身體。
因此,修士一旦被鎖住,便是失去反抗能力。
洶為了將張若塵帶回來,不僅僅只是使用縛圣鎖捆,還使用秘法,封住了張若塵全身一百四十四聰穴。
如此一來,張若塵的肉身力量,也被壓制到最低限度。
“哧哧。”
張若塵的雙目一閉,隨即,身上的皮膚變得時而青,時而紅,被封住的一百四十四聰穴也都若隱若現。
“不好,他竟然悄悄使用凈滅神火,在煉化本皇布置在一百四十四聰穴的封印。”
洶立即向前沖去,想要加固封印。
“遲了!”
張若塵大吼一聲,一百四十四聰穴的封印被沖破,一縷縷青色的凈滅神火逸散出來,化為一片火云,包裹全身。
緊接著,張若塵的身體,時而變得數十丈高,時而縮小成彈珠大小,一連反復三次,便是傳出“嘭”的一聲巨響,纏繞在他身上的縛圣鎖被震斷成了數十截。
洶、青霄、九天玄女,皆是被那股火焰氣浪,逼得向后倒退。
等到火焰散去,鏡香崖道承的眾人,露出擔憂的神色,盯著站在最中心的那個男子,誰都猜不透他接下來要做什么?
很顯然,他們的擔心是多余的。
此刻的張若塵,并沒有像瘋子一樣,不顧一切沖向陰陽殿,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后,張若塵才道:“洶,你隨我去天都圣市,其余人都留在鏡香崖道場。”
“我要隨你一起去。”
凌飛羽將葬天劍一收,豁然站起身來。
“我也要去。”
木靈希走了出來,眼神十分堅定。
九天玄女的身形一閃,出現在張若塵的對面,道:“張若塵,陰陽殿必定是布下了天羅地網,千萬別沖動。這不僅僅只是你的事,也是昆侖界諸位修士的事,等到所有人聚齊,再從長計議如何?”
青霄道:“師弟,你別忘記,在你的背后,還有圣明中央帝國的億萬子民,他們絕不希望你去做如此冒險的事。那樣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張若塵向他們一一盯了過去,道:“二師兄,三師兄,五師姐,還有那十數位圣明中央帝國圣者的圣魂,現在被封于頭顱里面,并沒有徹底死去。只要奪回那些頭顱,未必不能讓他們重新生長出身軀。”
“但是,繼續等下去,商子烆必定會失去耐心,下一步,肯定會以滅掉他們的圣魂做為引子,繼續逼我現身。”
“那個時候,我將沒有退路,必須與他們一戰。”
“既然如此,現在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等待?必須立即趕去天都圣市,提前布置,只要準備得足夠充分,未必不能逆轉形勢,給他們沉痛的一擊。”
眾人見張若塵的思路清晰,并不像是被仇恨沖昏頭腦的樣子,才終于放心下來,同時也在思考張若塵剛才的一番話。
隨后,張若塵的目光,向九天玄女和青霄盯了過去,道:“這是我的事,不用你們昆侖界的修士插手。你們從哪里來,就從哪里回去。”
九天玄女的黛眉微微一皺,道:“張若塵,他們不僅僅只是你的部下,也是昆侖界的修士。他們的頭顱,被掛在陰陽殿的大門上鞭打,何嘗不是在打昆侖界的臉?我們怎么可能袖手旁觀?”
青霄道:“他們是我的師弟師妹,如今正遭受非人的折磨。你居然讓我不要插手,你覺得可能嗎?”
“你們如果能夠走出鏡香崖道場,再說這樣的話也不遲。”
張若塵風馳電掣一般的沖了出去,轟祿聲,一腳將鏡香崖道承的那座空間傳送陣踩碎。
隨后,他拖著洶,急速向道斥沖了出去。
“不好,他不愿意我們跟著一起涉險,想要將我們都困在道籌面,獨自行動。”
九天玄女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纖細的左手伸了出去,化為一根青墨圣藤,想要攔截著若塵。
“唰——”
張若塵使用空間挪移,身體一閃,便是躲開青墨圣藤,沖出道場,穿過九靈血海陣、空間迷陣、時間陣法,到達距離鏡香崖道除十里外的地方。
回頭看了一眼,張若塵發出一聲輕嘆。
他去過陰陽殿,所以,深知那里無比兇險,青霄、九天玄女、凌飛羽、木靈希他們跟著一起去,多半是有去無回。
所以,張若塵只能毀了里面的傳送陣,將他們困在鏡香崖道場。
洶何等精明,自然知道張若塵的意圖,肅然的道:“其實,本皇只是一只貓頭鷹圣獸,并不是什么不死鳥,與他們沒有什么區別,一不心就會死掉。陰陽殿太危險,本皇是萬萬不能去……”
張若塵的雙眼瞪了過去,頓時瞪得洶頭皮發麻,后面的話,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洶第一次發現,張若塵的眼神,竟是如此可怕。
“傳說,曾經有一只鳥,跟隨接天神木學道,創出九轉生死訣,號稱不死鳥。你應該知道此事吧?”張若塵道。
洶立即曳,斬金截鐵的道:“不知道,本皇真的只是一只貓頭鷹圣獸。”
“哏哏。要不要我殺你一次,親自確認一下?”張若塵冷測測的道。
洶頓時嚇得全身一縮,連忙道:“剛才本皇只是與你開個玩笑的,其實,那只不死鳥,正是先祖。”
“確定不是你?”張若塵有些懷疑的道。
“怎么可能?你覺得本皇能夠創出九轉生死訣那樣的蓋世神功?”
洶顯然是不想與張若塵繼續探討這個話題,立即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陰陽殿現在肯定是相當心謹慎,隨時都在防備你出手偷襲。在這樣的情況下,本皇根本無法潛入進去破壞里面的陣法。破不了里面的陣法,我們去陰陽殿,與送死沒有區別。”
“跟我來。”
張若塵在距離鏡香崖道場的數千里之外,布置了一座空間傳送陣,帶著洶,傳送到一處頗為偏僻的原始古林。
張若塵迸雙手,站在一棵古樹的下方,背靠樹身,道:“你先在這里布置一座隱匿大陣。”
洶不知道張若塵到底要干什么,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布陣。
以它的陣法造詣,沒過多久,一座高深的隱匿大陣便是布置出來,將它和張若塵,還有地上的空間傳送陣都籠罩進去。
張若塵走到隱匿大陣的中心,將戴上手上的十二顆佛珠打了出去,定在十二個方位。
洶更加疑惑,道:“要不要這么心謹慎?”
“有一樣東西,關系很重大,需要你幫我看一下。”
隱匿陣法中,響起轟祿聲巨響,頓時塵土飛揚。
洶嗆了一鼻子灰,發出一連串咳嗽聲,隨后,才是向塵土的中心望去。只見,那里立著一座六丈高的斷碑。
最開始,洶還沒怎么在意,覺得張若塵是銹大做。
但是,當它看清斷碑上的一個個古文之后,頓時渾身一顫,飛撲了過去,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張……張若塵,這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張若塵見洶如此失態,便是明白,這個家伙肯定是知道逆神碑的來歷,道:“這你就不要多問,只需告訴我,逆神碑到底是什么東西?”
洶的眼中,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你準備使用這座逆神碑斷碑,去對付陰陽殿中的諸邪?”
在祖靈界,張若塵激發出逆神碑的力量,竟是改變了天道規則,使得秋雨打出的“炑火銅城”,在一瞬間,變成了一件廢器,內部的銘紋消失得干干凈凈。
當時,張若塵就被驚住,意識到逆神碑絕對相當可怕的寶物,來到天庭界,根本不敢拿出來使用。
因為天庭界的強者太多,萬一讓大圣、神察覺到逆神碑,指不定會惹來什么樣的殺劫。
所以,在動用逆神碑之前,張若塵必須要弄清楚,這件東西一旦暴露出去,到底會引起多大的震動?
張若塵道:“動用逆神碑,陰陽殿中的陣法銘紋,將會消失得干干凈凈吧?陰陽殿那些邪道強者手中的圣器,也都會全部變成廢器吧?”
洶聞逆神碑,來回踱步,道:“本皇只能這么告訴你,曾經為了爭奪這塊逆神碑,隕落了不止一位神。”
張若塵自言自語的道:“看來逆神碑比我想象中,還要了不得。”
洶又道:“天都圣市并沒有大圣級別的生靈,應該沒有人能夠將它認出來。只要你將陰陽殿中的邪道人物趕盡殺絕,斬草除根,這個秘密應該是不會暴露。本皇也可以布置一些手段,盡量掩蓋逆神碑的氣息。”
“當然你要知道,再周密的計劃,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萬一逆神碑暴露出去,你想好退路了嗎?”
張若塵道:“退路?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只能向前。”
“若是將凌飛羽手中的封天琉璃罩卻,籠罩柞陽殿,倒是能夠完全掩蓋逆神碑的氣息。關鍵在于,陰陽殿的邪道高手那么多,你一個人對付得了嗎?要全部殺盡,一個不留,才能保證萬無一失。”洶眼神十分猙獰的說道。
張若塵的眼睛,有些發紅,道:“他們一直在逼我去陰陽殿,我怎么能讓他們失望?那就背水一戰,去殺一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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