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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官秀細心照顧的這三天,顧青靈有了很大的起色,雖說身子骨依然消瘦,弱不禁風,但與三天前相比,臉上至少恢復了些許的紅暈。
這一天,早上,上官秀正和顧青靈一起吃早飯,看到趙晨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向里面張望。上官秀撫了撫顧青靈的玉背,輕聲說道:“青靈,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見到顧青靈點了頭,上官秀起身,走出房間,到了門外,他又回頭向顧青靈一笑,而后快步走下樓。到了樓下,他頭也不回地問道:“什么事?”
“秀哥,剛剛收到貞郡的傳報,廣獠將軍率領兩萬將士,突然偷襲了沙赫東部的格吉部落,格吉部落已聯合納族部落、普蘭部落、莎林部落等合計六個部落,組成近二十萬的聯軍,于西卜山附近于廣林將軍展開對峙,看起來戰事已一觸即發。”趙晨低聲說道。
“只沙赫東部的六個部落,能組成二十萬的聯軍?他們的背后,有寧南人在暗中支持吧!”上官秀揉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寧南人有沒有參與其中,屬下暫時還沒有調查清楚,不過,納族、普蘭、莎林都是沙赫東部的大部落,每個族的族人都不下十萬,如果這三大族都傾盡了全力,組成二十萬的聯軍,也不是做不到。”
上官秀點點頭,問道:“廣獠那邊有多少兄弟?”
“滿打滿算,兩萬人,虎牙關還有守軍三萬,合到一起,能湊出五萬人。”趙晨說話時,偷眼看了看上官秀。以五萬對陣二十萬,即便對方是不善于打軍團戰的沙赫人,此戰也不太容易打。
“從西京調兵增援如何?”
“西京的兵力動不了。”
“為何?”
“首先,朝廷先后向貞郡派出三名郡尉,可是都死了,朝廷對于此事已極為不滿,西京兵力一旦調走,屬下擔心,朝廷會趁虛而入。”
聽著趙晨的分析,上官秀暗道一聲有理。趙晨繼續說道:“另外,北方的桓郡有一支規模龐大的叛軍正在向我郡移動,不知意欲何為,我郡的兵力一旦空虛,這支叛軍若突然殺進來,后果不堪設想。”
“桓郡的叛軍?”
“是桓郡的林勇部叛軍。兵力有十多萬人,也是桓郡規模最大的叛軍之一。不過,林勇部叛軍本來是在桓郡的北部,現在突然南移,不知是不是沖著我貞郡而來。”趙晨憂心忡忡地說道。
“多事之秋啊!”上官秀輕輕嘆口氣。貞郡雖然偏居一隅,但是一直也沒太平過,西有沙赫、寧南,東有朝廷,現在北方又叛軍猖獗,在風國全國大亂之際,貞郡想偏安也不太可能。
他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見上官秀面色不佳,趙晨沒敢再多打擾,施禮告退。等趙晨走后,上官秀回到二樓,走到顧青靈的身旁,見她正坐在那里發呆,碗中的粥還剩下大半碗,他問道:“青靈,怎么不吃了,吃飽了嗎?”
“阿秀,你……是不是要回貞郡了?”顧青靈轉頭,看向上官秀,臉上流露出哀傷之色。
上官秀一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拉住她的柔荑,輕聲說道:“貞郡事務繁忙,我是無法長時間在御鎮逗留,青靈,跟我一起走吧!”帶她回貞郡的事,他以前和顧青靈提過,但顧青靈沒有同意。
這次,顧青靈依舊搖頭,語氣輕柔地說道:“我不走。”
上官秀皺眉,如果青靈不走,他又怎么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御鎮。他說道:“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好值得你再留戀的了,為什么你堅持要留下呢?”
“因為,這里是我的根,就像你的根在貞郡一樣。阿秀,不要再逼我跟你去貞郡了,我不愿走,也不能走,這里不僅有我的家,更有我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必須得學會堅強,不管面臨多少、多大的困難,我必須得去堅強面對。”
她的話,讓上官秀感到心酸,他下意識地握緊她的手,幽幽說道:“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跟我走吧,我可以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說話之間,他把顧青靈拉入自己的懷中,正色說道:“青靈,我們結婚吧!”
顧青靈趴在上官秀的懷中,揚起頭來,呆呆地看著他,過了許久,她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輕聲說道:“阿秀,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不能再沖動行事……”
“我沒有沖動,我再沒有比現在更冷靜的時候了,我們結婚吧!”見顧青靈看著自己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上官秀才恍然想起,青靈家人剛剛遇害,現在就提結婚,的確不妥。屋↘他話鋒一轉,又道:“至少,我們可以訂婚。”
“即便是訂婚,我也不會和你回貞郡。”何況,訂婚對于他二人來說,也是一種奢望。
“為什么?你為什么就這么討厭去貞郡?我可以照顧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不等他說完,顧青靈抬起手,摁住他的唇,說道:“你的家、你的根、你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貞郡,你能拋棄那些所有,留在御鎮,陪著我嗎?”
“我……”
“你不能,你也做不到,阿秀,為什么你會奢求連你都做不到的事,而我卻能做到呢?”顧青靈的臉上透出一股超出她年紀的成熟,家中的劇變,讓她在一夜之間從一個女孩,脫變成了一個女人。
上官秀默然,對于顧青靈的反問,他一時間無言以對。顧青靈慢慢站起身形,走到窗臺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喃喃說道:“阿秀,請給我一些時間,我要留在御鎮,支撐起家族的生意。”
時間?那又是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五年十年?上官秀走到顧青靈的背后,再次將她攬入懷中,說道:“有些責任,就該由男人去面對和承擔。我……不忍心看你那么辛苦。”
難道你不懂嗎?
他的話讓顧青靈心頭一熱,眼中不自覺地蒙起一層水霧。她強忍著吞下眼中的淚水,臉上浮現出笑容,轉回身,語氣輕快地說道:“阿秀,我想吃蜜餞了。”
唉!看著她強顏歡笑的表情,上官秀暗嘆口氣,知道青靈是不愿意再繼續談這件事了,故意岔開話題,他點點頭,順著她的話說道:“我去買。”說完,他又在顧青靈的粉頰上輕啄了一下,含笑說道:“等我。”
目送著上官秀離開,顧青靈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她走到床榻前,從被褥的底下抽出一封信。
那是唐凌寫給她的親筆信,里面的內容只寥寥數字,卻已清楚地道出上官秀和唐婉蕓之間的關系,而且也直截了當地向她說明,她將會賜婚于他二人。
顧青靈小手顫抖地拿著這封信,身子倚靠著床柱,緩緩滑坐到地上,再忍不住,趴伏在被褥上放聲大哭。
太學閣距離鬧市區還有一段路程,上官秀出來時,特意留下肖絕和吳雨霏,讓他二人照看好顧青靈。
他獨自一來人來到集市,向四周張望,尋找賣蜜餞的小攤。觀望了一會,上官秀邁步向前走去,沒走出多少,他來到一個小攤販近前,低頭看了看上面擺放的各種蜜餞,說道:“每樣都來一包。”
難得有大客戶上門,小攤販樂得嘴巴合不攏,興沖沖地為上官秀包裹蜜餞。恰在這時,又一群二十左右歲的青年走了過來,其中一人來到小攤販近前,從懷中抽出一張黃紙,啪的一聲向攤案上一拍,接著伸出手來。
小攤販似乎對此事早就習以為常,知道他要什么,從錢匣中掏出二十枚銅板,滿臉賠笑地放到那名青年手中。
收保護費嗎?上官秀揚了揚眉毛。那名青年轉身剛要走,無意中瞥到上官秀的面前擺放了十多包蜜餞,而且攤販還在繼續為他打包,顯然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青年嘴角揚起,哼笑一聲,從懷中又抽出一張黃紙,向上官秀的胸口一塞,緊接著,攤手伸到他的面前。
好嘛,收保護費都收到自己的頭上了。上官秀哭笑不得,他把對方塞到自己懷中的黃紙拿起來,低頭一瞧,臉色不由得為之一變。
只見黃紙上用紅墨寫著八個大字:天女不死,風國必亡!
這哪里是在收保護費,而是叛黨在光天化日之下宣揚造反的言論。上官秀看罷,想都沒想,唰唰唰幾下,把黃紙撕了個粉碎,而后直接摔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一下,不僅那群青年驚住,就連周圍的攤販們也都嚇得目瞪口呆。
這就是尉遲遙上京造反之后,于民間所產生的巨大影響力。
尉遲遙未造反之前,民間的反朝廷活動還只是在暗中進行,是見不得光的秘密勾當,而在尉遲遙造反之后,反朝廷的矛頭直接轉向了反唐凌,而且不是偷偷摸摸地反,是光明正大的反,人們就差沒站上街頭,大喊弒君的口號了。
在貞郡,這種現象還不常見,一直以來,朝廷都不太愿意治理貞郡,貞郡也不太理會朝廷,可是在貞郡之外,此類現象已呈現全面開花之勢。連距離上京最近的安郡都尚且如此,其它的郡縣也就可想而知了。手機用戶請瀏覽m.shuyuewu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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