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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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林軍八個兵團,其兵團長和副兵團長無一遺漏,最終全部被魏虎等人提走,帶入城內。全文字閱讀
魏虎押解一干人等,來到郡守府,向上官秀復命。
對于這些廣林軍的兵團長和副兵團長,上官秀一個都沒見,他拿起那份寫滿名字的名單,從頭到尾地掃視幾眼,問道:“名單上人,都已被擒下了嗎?”
段其岳和魏虎雙雙上前,躬身施禮道:“屬下剛才已經全部核對過了,并無逃脫之人。”
“嗯。”上官秀滿意地點點頭,他目光一轉,看向洛忍、詹熊、安義輔三人,問道:“阿洛、大熊、義輔,你們認為應該如何處置廣林及其同黨?”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廣林這個人顯然是不能再留了,至于廣林的那些部下,有些人當殺,有些人倒是可以不殺的。
安義輔看看洛忍和詹熊,向上官秀拱手說道:“大人,末將以為,廣林當依法處斬……”
他話還沒說完,詹熊立刻接話道:“秀哥,屬下也贊同老安的意見,廣林及其同黨,當全部處決,一個不留!”
安義輔倒吸口氣,自己的意思并不是要殺光廣林及其全部手下,這么做的話,未免也太過于狠毒了。
他還未來得及做出解釋,上官秀已先點了點頭,語氣幽深地說道:“好吧,就依你二人之見,將廣林連其同黨,一并斬首,以明軍紀,你二人負責監斬!還有,任何人不得為他們求情,如有求情者,當以同黨論處。”
他一句話,將安義輔到了嘴邊的解釋又硬生生地咽回到肚子里,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上官秀鐵血又無情的那一面。
廣林及其麾下的部將、謀士以及各兵團的高級將官,加到一起總共有數十號人之多,現在上官秀一句話,便讓這些人統統人頭搬家。
詹熊躬身施禮,插手領命,見安義輔還呆站在一旁久久未動,他用胳膊肘推了推他,低聲提醒道:“老安,快領命啊!”
安義輔回過神來,滿臉無奈地向上官秀拱手施禮道:“末將遵命!”
詹熊拿著這張長長的名單,和安義輔走出縣守府的大廳,來到外面的前庭院中,詹熊一抖手中的名單,大聲說道:“帶人犯賀云、張淮、左永仁!”
隨著他的話音,有貞西軍兵卒把賀云、張淮、左永仁這三名謀士推了出來。
不用兵卒踹他們的膝彎,三人已不由自主地跪到地上,其中左永仁淚流滿面,沖著大廳哭喊道:“大人,小人知錯了,大人饒命啊,小人知錯了……”
聽聞外面的哭喊聲,大廳里靜的鴉雀無聲,諸將皆忍不住扭頭向外望去。上官秀則是手中端著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水。
洛忍看了看左右,起身走到上官秀的身旁,低聲說道:“秀哥,只廣林一人之錯,又何必殺掉這么多人呢?在廣林的這些手下當中,也不乏能被我們所用之人,殺掉也太可惜了。”
上官秀剛才已經說過,誰為廣林及其部下求情,便以同黨論處,恐怕在場的眾人當中除了洛忍之外,也沒有誰敢公然違抗上官秀的命令了。上官秀暗嘆口氣,深深看了洛忍一眼,同樣低聲說道:“阿忍,我們現在沒有那個時間。”
“什么時間?”洛忍滿臉的莫名其妙。
上官秀耐著性子,壓低聲音,認真地講解道:“分辨廣林的屬下當中誰為忠,誰為奸,誰能被我們所用,誰又不能被我們所用,那需要長時間的甄別,一旦用錯了人,其暗藏禍心,危害太大,我們與其耗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去甄別,不如快刀斬亂麻,永絕后患。”
“啊,原來是這樣。”洛忍聽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上官秀一笑,又細聲細語地道:“其實,我們做事也應該學著像商人那樣,去計算成本和收益,如果成本太大,而收益又太小,還何必去做呢?”
“秀哥,我明白了。”洛忍點頭應道。
“明白就好,這些事情,你也要盡早的學會了。”上官秀另有所指地幽幽說道。洛忍沒聽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但也沒有多問,退回到原位。
大廳外面,詹熊看了看跪在地上三人,他振聲喝道:“賀云、張淮、左永仁,助廣林同袍相殘,罪無可恕,現依軍法論處,斬!”
“大人……大人饒命……”左永仁還一個勁的求饒,一旁的三名劊子手已然走上前來,三名劊子手各喝了一大口酒,撲的一聲噴在鬼頭刀上,而后三人掄刀,對準賀云、張淮、左永仁的脖頸,齊刷刷地砍了下去。
咔嚓!刀光見,血光現。
隨著鬼頭刀砍落,賀云、張淮、左永仁的三顆人頭齊齊滾落在地,無頭的尸體撲倒,鮮血濺射出去多遠。行刑完畢,劊子手退到一旁,有士卒上前,將三具無頭的尸體拖到一旁。
詹熊掃視一眼,再次拿起名單,繼續唱吟道:“帶人犯張鞘、狄班、趙翔!”
隨著他的話音,又有三名廣林麾下的謀士被押了上來。詹熊核對一番,確認無誤,大聲說道:“張鞘、狄班、趙翔助廣林同袍相殘,罪無可恕,現依軍法論處,斬!”
劊子手上前,掄刀劈砍,隨著三道刀光閃現,又是三顆人頭滾落在地。“帶人犯關庭、元陽、江宜……”
廣林麾下的部將、謀士們被一批批的帶上來,接著又被一批批的斬首,大廳外面的前庭大院,簡直都快成了人間地獄,滿地的無頭尸體和斷頭,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連身在大廳里的眾人都能清晰聞到。
上官秀對廣林一系可謂
是大開殺戒,當初他對史凱文的部下都沒有做到如此的趕盡殺絕,主要還是以懷柔政策為主,由此也能看得出來,上官秀對內賊的痛恨要遠遠強過對外敵的痛恨。
貞東叛軍出身的金平、朱明、羅震、齊開四人坐在大廳內,已是如坐針氈,雖說外面殺的都是廣林的部下,但誰敢保證,如此殘酷無情的上官秀不會在哪一天把他的刀砍在自己的脖子上。正當他們四人汗如雨下的時候,廣林麾下的數十名部將和謀士已被斬殺殆盡,最后,廣林被兩名軍兵拖了出來。
此時的廣林也夠慘的,衣服被扒個溜光,赤身**,寸絲不掛,渾身上下全是血,整個人已然奄奄一息。
看到廣林的那副慘狀,金平、朱明、羅震、齊開四人心頭同是一震,不約而同地垂下頭,不敢再多看第二眼。
廣林被兩名軍兵摁跪在地,詹熊在旁還裝模作樣地問道:“廣林,你可知罪?”
他慢慢抬起頭來,看眼詹熊,而后又舉目看向大廳那邊,只見上官秀就站在大廳的門口,背手而站,正好整以暇地看向自己。
瞬間,廣林身子一震亂顫,他張開滿是血水的嘴巴,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可惜,他的舌頭已然被割掉,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無法數落上官秀所使用的種種陰招。
詹熊深深看了他一眼,收起名單,舉目瞧向上官秀。后者嘴角微微揚起,向詹熊點下頭。詹熊會意,大聲喝道:“廣林設計殘害同袍兄弟,手足相殘,犯我軍大忌,大人念你當初率軍投靠有功,格外開恩,免你凌遲之苦,只斬首示眾,你可謝恩?”
“啊……啊……啊……”廣林一口氣連續發出三聲怒吼。
詹熊點點頭,說道:“好了,謝完恩,你也該上路了!”說著話,他向一名劊子手甩下頭。
那人會意,走上前來,向掌心撲撲吐了兩口唾沫,搓了搓手,而后掄起鬼頭刀,對準廣林惡狠狠砍了下去。
撲!隨著鬼頭刀劈落,廣林的腦袋彈飛出去多遠,落地后,又一直向前轱轆著,直到滾到上官秀的所在臺階下才停下來。
只見那顆斷頭,雙目圓睜,眼角張裂,嘴巴大張,即便和身體分家了,嘴巴還在一口一口地啃著地面,咬得滿嘴都是泥土。
臺階上的上官秀目光低垂,瞥著啃了一嘴泥的廣林斷頭,嗤笑出聲,他抬手向斷頭一指,回頭對大廳內的眾人說道:“諸如此類,死不足惜,各位,你們說呢?”
他話音剛落,神經緊繃到極點的朱明再忍不住,他顫巍巍地站起身形,走到上官秀近前,噗通一聲跪伏在地,雙手擎著自己的兵符、將令,遞到上官秀面前,顫聲說道:“大……大人,小人……小人愿交出兵權,還請大人開恩……”
上官秀滿臉的不解,沒有去接朱明遞來的兵符、將令,而是伸手把他攙扶起來,柔聲問道:“朱將軍這話是何意?朱將軍又未曾犯錯,何來的讓我開恩一說?快起來、快起來!”
朱明被上官秀從地上拉起,他站起那里,雙腿都在一個勁的打顫,他吞下口唾沫,說道:“大……大人,小人無德又無能,實在不配在貞西軍內統兵……”
“哎,朱將軍太過謙了,如果朱將軍都不配統兵的話,那么我貞西軍內還有誰配統兵啊?”
“不不不,大人,我……小人的意思是,我不想繼續留在軍中了,也過夠了在戰場上征戰、你死我活的日子,小人想……想告老還鄉,還請大人成全!”
上官秀哦了一聲,喃喃說道:“原來,朱將軍是這么打算的。也好,征戰沙場,生死未卜,告老還鄉,與家人共享天倫之樂,此乃人生一大美事。”
說著話,他慢悠悠地接過朱明手中的兵符和將令,說道:“這兵符和將令,我暫且先幫朱將軍保管著,等什么時候朱將軍想回軍中了,我再把這些交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