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類別:玄幻魔法作者:六道本章:
將陣亡將士的尸體燒盡,上官秀、唐婉蕓等人回到中軍帳,落座之后,上官秀環視在場的眾人,問道:“諸位各有破城之良策?”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接話。通過今日一戰可以看得出來,西京城防堅固,易守難攻,雖然連日來每晚都有逃兵跑出西京,但留在西京城內的叛軍斗志依然頑強,至少敢于與己方拼死一戰,在這種情況下,以己方目前的這點兵力想打下西京,太難了。
見無人說話,唐婉蕓正色說道:“上官大人,今日中央軍只是佯攻西京,并未發全力,明日,我會調動中央軍,協助你全力攻城!”
她話音剛落,吳念立刻接話道:“若是中央軍能全力協助我方,由西京的東城發起猛攻,那么,我們拿下西京也不是沒有機會。”
“哦?”上官秀問道:“吳念先生有何良策?”
“我軍和中央軍分從一西一東全力猛攻西京,守城的叛軍首尾難顧,必然手腳大亂,趁此機會,我軍可悄悄分出一波精兵,由城北或城南偷襲西京,只要把城北或城南的城防撕開一條口子,我軍取勝的機會將會大增……”
在吳念講解戰術的時候,一名影旗人員從中軍帳外走了進來,他站在營帳的門口,沒有往里面走,只是沖著諸將當中的段其岳連使眼色。
段其岳會意,下意識地看向上官秀,見后者正全神貫注地聽著吳念的分析,他默不作聲地退出中軍帳。
他出去少許,而后從帳外返回,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凝重。
這時候吳念已把戰術講完,東哲在旁憂心忡忡地說道:“西京城外一馬平川,站于塔樓上,數十里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軍稍微有個風吹草動,都逃不開叛軍的眼睛。”
上官秀琢磨片刻,問道:“東哲,那依你之見呢?”
“偷襲也并非不可行,但步兵的速度太慢,等繞行到西京南城或北城的時候,叛軍早已提前做好了相應的防備,難有作為,我軍可用騎兵偷襲,利用騎兵的速度,趕在守軍做好防御之前,撕開城防!”
“嗯。”上官秀大點其頭,覺得東哲的這個辦法不錯。隋棠靜眉頭擰成個疙瘩,要用騎兵偷襲西京,兵員可能不從己方這邊出,但戰馬一定得從騎兵營出,攻城的時候,人沖上去了,但戰馬根本派不上用場,只能扔在城外,在守軍的箭陣之下,最后又能有幾匹戰馬存活下來?騎兵營就是靠戰馬吃飯的,如果戰馬都死光了,只剩下數千的騎兵,那又有何用?
她沉聲提醒道:“騎兵營的戰馬得來不易,沒了馬匹,騎兵營也就等于沒了腿腳,以后又拿什么去打仗?”
東哲正色說道:“如果我們能一舉拿下西京,不知要少傷亡多少兄弟,犧牲騎兵營的一些馬匹,也是值得的。”
隋棠靜不再說話,轉頭看向上官秀。后者揉著下巴,陷入沉思,借用騎兵營的馬匹偷襲,的確會犧牲很多的戰馬,若是能一戰成功,什么都好說,若是偷襲不成功,己方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他正琢磨著,段其岳從人群中走出來,他來到上官秀的身邊,彎下腰身,在他耳畔低聲說道:“大人,葉小姐出事了。”
“誰?”正權衡利弊的上官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解地看向段其岳。
“是葉飛雪葉小姐出事了。”段其岳小聲說道。
上官秀揚起眉毛,問答:“怎么回事?老段,你說清楚點!”
“幾天前,負責保護葉小姐的兄弟飛鴿傳書回來,說葉小姐喬裝成丫鬟,混入西京的郡守府,今天上午,城內的兄弟又傳回消息,稱葉小姐在郡守府行刺史凱文未果,反而被史凱文生擒,聽說還受了傷。”
上官秀聽后皺起眉頭,問道:“上午發生的事,為何現在才向我稟報?”
段其岳解釋道:“西京早已封城,兄弟們只能用飛鴿傳書把消息送出來,但信鴿不認識我軍大營,只能先飛到平政,然后再由平政的兄弟把消息傳遞過來,路上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上官秀沉吟片刻,問道:“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以史凱文的為人,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段其岳小心翼翼地說道。
上官秀未在多言,面色凝重地向他揮了揮手,段其岳躬身施了一禮,退回到眾將當中。上官秀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帥案,過了一會,他舉目看向在場的眾人,說道:“明日,我們就按照吳念先生和東哲的戰術打,我軍和中央軍的主力分攻西京的西城和東城,我率領兩千兄弟,伺機繞行北城偷襲!”說著話,他看向身邊的唐婉蕓,問道:“郡主,你意下如何?”
唐婉蕓面無表情地說道:“今日一戰,貞西軍傷亡慘重,全軍疲憊,明后兩日應暫作休整才是!”
“兵貴神速,我方在休整的同時,叛軍也在休整,西京之戰,決不能給叛軍喘息之機!”上官秀斬釘截鐵地說道。
唐婉蕓深深看了他一眼,未再提出異議,點頭應道:“既然上官大人已經打定了主意,那么,就按照上官大人的意思辦吧!”
聽她同意了己方的戰術,上官秀又對眾將說道:“大家都先回去準備,兵團長記得從各自的部下當中抽調兩百精壯之士,明日隨我偷襲西京!”
“是!”眾將齊齊拱手應了一聲,然后魚貫退出中軍帳。
等人們全都離開,中軍帳里只剩下上官秀、唐婉蕓、肖絕、吳雨霏、初蘭初雪幾人。唐婉蕓回頭說道:“初蘭初雪,你們也先出去。”
初
蘭初雪各應了一聲,走出中軍帳。看得出來,唐婉蕓要話要和自己在私下里說,上官秀亦向肖絕和吳雨霏揮揮手,他二人隨即也退出中軍帳。
隨著他們四人相繼走出去,中軍帳里只剩下上官秀和唐婉蕓兩個人。上官秀向她一笑,正要說話,唐婉蕓搶先問道:“她對你就這么重要嗎?”
上官秀不解地眨眨眼睛,唐婉蕓說道:“葉飛雪。”上官秀哦了一聲,淡然而笑,說道:“她的命是我救下的,所以,她的命也是我的,如果有人想取走她的性命,也得先經過我的同意。”
“可是你為了救他,竟然連麾下將士們的性命都不顧了。”唐婉蕓意味深長地說道。
見上官秀茫然地看著自己,唐婉蕓說道:“今日鏖戰一天,上下疲乏,明日繼續強攻西京,你覺得合適嗎?這不是在拿將士們的性命去賭博又是什么?”
上官秀站起身形,走到唐婉蕓的身邊,輕輕扶住她的香肩,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之所以選擇在明日決戰,并不是因為飛雪被擒。打仗打的就是氣勢,今日鏖戰,我軍疲憊,叛軍也同樣疲憊,這個時候,就看誰能挺得住,比誰的氣勢更足,我不相信我的兄弟們會輸給叛軍,明日之戰,我要和史凱文一決勝負!”
唐婉蕓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問道:“你有信心一定能打贏這一仗?”
上官秀搖頭,幽幽說道:“戰事無常,勝負難料,我所能做的,就是盡力而為。”稍頓,他又繼續說道:“這一仗,史凱文能拖得起,但我們拖不起,貞西軍糧草短缺,而中央軍又急于遠赴寧南,一旦陷入拉鋸戰,我方必敗,除了速戰速決,別無它法!”
他說的這些也是事實。唐婉蕓站起身形,與上官秀四目相對,過了一會,她說道:“明日,我會指揮中央軍全力攻城,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上官秀噗嗤一聲笑了,問道:“什么條件?”說話時,他自然而然地拉住唐婉蕓的小手。后者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以后再有人膽敢自稱是上官秀的夫人,我的劍,會抹斷她的脖子!”說完話,她的下巴高高揚起,抽回自己的手,向后一背,看也沒再看上官秀,邁步向外走去。
她此時是故意裝出刁蠻的高傲來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酸意。如果說以前她對上官秀沒有感情,與他發生肌膚之親也是受局勢所迫,但是在那之后,上官秀于她心目中的分量越來越重,以前無論是誰自稱上官秀的夫人,那和她一點干系都沒有,她反而還會當成笑話來看,但現在她無法再置身事外,原本的笑話在她聽來也變得異常的刺耳,另她難以忍受。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上官秀愣住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忍不住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慢慢坐回到榻上,覺得唐婉蕓的警告實在是多此一舉,葉飛雪自稱是他的夫人,那是小丫頭不懂事的一廂情愿,他也從來沒有承認過,對葉飛雪也根本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愛。
可是轉念一想,上官秀又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對葉飛雪是沒有男女之情,但是在他的心里還住著另外一個女人,顧青靈。
在他心目當中,顧青靈就是他未來的夫人,現在唐婉蕓對葉飛雪這個黃毛丫頭反應都這么大,以后能容得下顧青靈嗎?
想到這里,上官秀的眉頭頓時間皺著個疙瘩,這可是一件麻煩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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